第27章 故人重逢，卻是無限悲傷！
第二十七章故人重逢，卻是無限悲傷
“不可能，你怎麽會知道這詩？你怎麽知道林莊？厲斐，你從哪裏知道這詩的？是誰告訴你的？？”聽到這詩，袁雲天先是震驚，而後奮力扭動身體，想要從鎖鏈上掙脫下來，情緒十分激動，華楓也是激動的抽泣起來，淚水止不住的沾濕了衣襟。
這四句短詩他們已經整整四十多年沒有聽見了，是他們心中永遠的痛，沒想到竟然會在這裏再次聽見了，雖然不可置信，但是這詩隻有他們兩個和林莊中人知曉。
“嗬嗬……我怎麽會知道？袁雲天，你以為當年你喪心病狂、滅絕人性的屠光了全莊所有人，恩將仇報的事情就沒人知道了嗎？哼！人在做，天在看！落在我手裏就是你的報應，等到我抓到了你的子孫，就用你全家的命來祭奠我全族人！”厲斐的眼中仇恨的火焰熊熊燃燒，滔天的恨意讓袁海豐、袁北昌、袁雲峰、程霞感到徹骨的寒意，袁雲天停下了掙紮的身軀，變得有些呆滯，華楓也停止了哭泣，對厲斐所說的話萬分不解。
“你說我屠光了林莊？你剛才說是我殺光了林莊所有人？我喪心病狂？我滅絕人性？我草你全家十八代祖宗，你殺我全家，也可以說我屠殺了王家、張家，就是不能說林莊大屠殺是我做的！他媽的到底是誰？”當年林莊的事情是袁雲天心中永遠的噩夢，他的一位紅顏至愛也魂歸黃泉，厲斐這番話仿佛一把鋒利的尖刺，把他的心捅了無數個窟窿。
袁海豐、袁北昌、袁雲峰第一次看見袁雲天癲狂的樣子，但是他們從沒有聽到過林莊這個地方。程霞也是第一次看到公公如此失態，懷疑是不是自己看錯了！
隻有華楓理解丈夫的感受，因為林莊慘劇她也是當事人之一，也是她心中深藏的痛和恨，虛弱卻又十分堅定的聲音從她口中傳了出來：“老身是個婦人，微不足道，但是厲斐，我告訴你，你可以侮辱我們，可以折磨我們，可以殺了我們，也可以把我們的子孫滅絕，但是林莊這件事不是我們做的！不管你從哪裏聽見了林莊之事，但是不明究竟就不要胡亂栽贓。其實我已經猜到你從哪裏聽說的了，但是老身勸你一句，這件事沒那個人說的這麽簡單，如果你認準是我們所殺，那希望你殺了我們之後，能繼續追查，把真正的凶手找出來，給林莊一個交代，還我們一個清白！”
袁雲天破口大罵的瘋狂、華楓擲地有聲的解釋，都不似作假，兩者對林莊事件的反應竟然會是這樣，多年來威嚴大度的月級強者、一家之主竟然連最基本的氣度都不要了。厲斐已經活了兩百多年了，經曆了多年塵世風霜他看得出這兩人絕對不是作假，四十年來第一次對自己當初的判斷產生了懷疑，對自己幾十年來堅定的報仇對象產生了動搖。但是很快，仇恨的火焰一下子就燒光了心中的異樣心思。
“哼，袁雲天、華楓，你們再怎麽狡辯也是沒有用的，當年林莊就你們兩個外來者，如果不是你們，又會是誰做的？華楓，你既然猜到了那個人，那就說說，那個人是誰啊？”厲斐心想既然袁雲天能那樣的喪心病狂，今天又為什麽不能抵賴呢？而女人就更加不可信了，女人心如蛇蠍，兩麵三刀、表裏不一最是正常不過！
“除了紅綾的祖爺爺還能有誰？如果林莊真的還有人活著，那就肯定是林爺爺了，當年祖爺爺外出閉關突破，逃過了一劫。隻是這麽多年都沒有他老人家的消息，想必沒有突破成功，也已經駕鶴歸西了吧！”紅綾就是袁雲天的另一位夫人，紅綾的祖爺爺是一位非常慈祥的老爺子，整天笑嗬嗬的，沒有一點弦月級強者的樣子。一百八十六歲時，最疼愛、最寶貝的重重孫女與袁雲天喜結連理後，外出覓地閉關，衝擊半月級，不然就過不了兩百歲的大限一關了。走後第二年，林莊就遭了大難，全莊上下遭到屠殺，雞犬不留！
“哼，祖爺爺？你也配叫祖爺爺？你們是巴不得他早點死，他死了就沒人揭穿你們醜陋的真麵目了，可惜不能讓你們如願了，老天有眼，僅僅兩年不到就讓我衝破了桎梏，成功突破到了半月級。當我欣喜若狂的趕回林莊，心中還想著自己最寶貝的重重孫女肯定已經給我生了一個寶貝小娃娃了。可是讓我沒想到的是兩年前一別竟然成了永別，回到林莊時村莊破敗不堪，滿地屍骨淩亂！我了瘋的喊著、找著，但是回答我的隻有淒慘的回音，最後我在一段殘垣之下找到一具枯骨，白色的手骨仍然緊緊的握著，裏麵是一塊潔白無瑕的玉佩，玉佩上刻著一個‘袁’字。我清楚的記得，那是你袁雲天當年給綾兒的定情信物，而且是讓華楓轉交的。那具枯骨就是我那可憐的紅綾孩兒！袁雲天，你說，如果不是你，還會有誰做出這等慘無人道的事情？四百多條人命啊，你怎麽這麽狠心，你怎麽下的了手？”厲斐說著說著哭出了聲，當年林莊的淒涼之狀在眼前重現，怪不得他對袁雲天和華楓如此痛恨了！
“你是祖爺爺？不可能，祖爺爺不是這樣的！”袁雲天和華楓則是半餉說不出話，眼神不斷在厲斐臉上來回掃視，想尋找到記憶中那人的樣子，但是讓他們失望的是，除了臉的輪廓外，其他找不到一絲相像的地方。
“嗬嗬，你們沒想到老夫還活著吧，如果不改名換姓，改頭換麵，不早就被袁家主你抓住滅口了？不相信嗎？小丫頭，當年誰在袁雲天和綾兒成親的那晚躲在牆角偷偷流眼淚的？”厲斐說到“改頭換麵”時，語氣分外的重。
“你怎麽知道？你……你……真的是祖爺爺？”當年糗事被翻了出來，華楓略顯羞澀，更多的則是驚喜，當年那事可隻有她自己和紅綾的祖爺爺知道。
“怎麽？還不相信？還記得當時我對你說過什麽嗎？‘袁雲天是個好孩子，他不會喜新厭舊的，紅綾從小生活在山裏，沒有和外界接觸過，你是大姐，以後幫我好好照顧她’！可就是這個我嘴中的好孩子，害死了我的寶貝孫女，害死了我林莊四百多人，害的我隱姓埋名，害的我……”回想起當年的事情，回想起為了報仇付出的代價，特別是那一刀，厲斐的聲音嘶啞了。
“祖爺爺，你真的是祖爺爺，你還活著，太好了！老爺，他真的是祖爺爺！嗚嗚嗚……”再次看見闊別已經，以為早已身故的親人，華楓喜極而泣。
“祖爺爺……”袁雲天也是萬分沒有想到，二夫人的祖爺爺竟然在自己的眼皮子低下待了四十年。
“不要叫我，你沒這個資格，我也擔待不起！我隻恨當年自己瞎了眼，救了你這個喪盡天良、豬狗不如的東西！”袁雲天剛剛開口，就被厲斐打斷了。
“沒有，我沒有，祖爺爺，不是我做的，真的不是我，你聽我解釋！”故人相見，沒有久別重逢的喜悅，隻剩滿腔仇恨。
“我不要聽的你解釋！我現在隻想問你一句，當年你為什麽要這麽做？我林莊常年生活在通天山脈的密林之中，與世無爭，到底有什麽吸引你的東西竟然下此毒手？袁雲天，你告訴我？”這個問題，已經在厲斐心中盤旋了四十年了，始終找不到答案。
“沒有，我沒有！不是我！不是我做的！”袁雲天喘著粗氣，大聲吼叫。
“祖爺爺，你錯了，不是我們，真的不是我們！當年……”華楓正想詳細說一下當年生的事情，卻被厲斐喝斷。
“閉嘴，如果不是你們，那麽我問你，綾兒手裏怎麽會緊緊抓著你的玉佩，死都不肯鬆手？林莊的血紋金鐵又去了哪裏？你的兵器破天棍又是什麽材料製成的？”厲斐今天來的主要目的就是想弄清袁雲天為什麽要屠村。
“是，我的破天棍就是用血紋金鐵製成的！但是你知道當年到底生什麽事了嗎？你知道為什麽綾兒死都要抓著那塊玉佩嗎？”袁雲天痛苦的閉上了雙眼。
“終於承認了嗎……”聽到袁坤親口承認，厲斐剛想繼續詢問，沒想到袁雲天更不不理會他自顧自的問他，聲音越來越大。
“你知道當年來了多少人嗎？你知道我們一共逃了多少人出來嗎？你知道和自己心愛的人生離死別的感受嗎？你知道眼睜睜的看著心愛的人陷入死境，卻又無能為力的心情嗎？你又知不知道，你還做了一件親者痛、仇者快的大錯事？你不知道，全都不知道！”袁雲天好像再次回到了當年的那場慘劇之中，一聲聲質問不斷的撼動著厲斐仇恨的心。華楓也在旁邊小聲哭泣著。
不待厲斐說話，袁雲天繼續閉著眼睛，自言自語：“當時我、楓兒、綾兒，一起逗著剛剛降臨到這個世界沒多久的立兒，袁立這個名字還是綾兒取的，說是要立兒成為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可就在這個時候，村外的林中衝出了許多黑衣人，他們見人就殺……”
厲斐在一旁默不作聲，隨著袁雲天的訴說，仿佛回到了當年的場景之中。
各位讀者，別又罵我冷血、虐主，嘴下留情啊！
前麵袁家大劫，袁雲天等人被俘就是為了這裏的情節，而現在這個情節也是為後麵情節展開做的鋪墊。這些情節是早就預定好的，也是最後一個和主角有關的悲劇了！請各位理解，畢竟我這本書不是嘻哈風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