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九道雷霆
虎杖悠仁煞有介事地拿起手機放在耳邊一邊說著話一邊向客廳範圍外的地方走，正常人打電話的時候不想讓人打擾也會選擇一個背著人的地方，但是伏黑惠剛剛看見這個人連瀏覽器頁麵都沒退出。
這……怎麽打電話……
他有一種預感，這次招生失敗了。
如果成功了，或許之後該擔心的就是他自己的上學生涯了，咒術師是精神狀態都有點問題不錯，但是他這個有可能的未來新同學是不是稍微有點嚴重了……
……
“影姐姐你覺得這所學校怎麽樣？”怕雷電影不懂宗教學校在日本的地位，虎杖悠仁多解釋了一句，“宗教學校在日本還是挺不錯的選擇的，比起普通高中好很多，和一些大學比也很好了。”
“我？我覺得不怎麽樣，他們能教的我都能教給你，我不能教的他們卻教不了你，但是你現在上的高中可以教你，我不建議轉學，沒必要。”
“日本……”應該是這個國家的稱呼吧，雷電影遲疑了一下還是問出口，“最好的學校是哪個？”
“東京大學。”虎杖悠仁不假思索地就給出了答案，東京大學在大多數人眼裏就是日本境內最好的大學，虎杖悠仁也不例外。
“既然要上學，那就上最好的學校，目標就定為東京大學好了。”雷電影滿意點頭，關於雷法的教導完全不用依賴那個所謂的咒術師高專，她可以親自來，失去了這個特殊的優勢之後，在她看來咒術高專是真的不如東京大學。
雖然不知道東京大學具體好在哪裏，但是悠仁說是最好的學校，那就是最好的學校吧。
“哎？！！考東大的話，我也不知道我能不能考上，東京大學很難考的……”之前也不是沒夢想過上東大，但是他的理科不太行，而且東京大學競爭激烈，能考上的在他看來都是天才級別的了，他不確定自己能不能考上東大。
“唔……要做就要做到最好的，上學也是如此，不能退而求其次。”雷電影的聲音冷淡而認真，這是她的標準，不做就不做，要做就做到最好的。
“我會努力的！那…我等下委婉地拒絕伏黑同學吧，學生都出來招生了，感覺他的學校是真的缺學生。”
最後這句虎杖悠仁是小聲說出來的，這裏和客廳有一段距離，但他還是怕被聽見，所以他下意識壓低了聲音。
等確定好自己的想法之後，虎杖悠仁將手機放回口袋，現在去客廳委婉地拒絕伏黑同學就可以了。
……
客廳內
伏黑惠安靜地坐在沙發上，他摸出手機看了眼時間，已經是下午六點多，算算時間帶他過來的輔助監督也應該處理好小花園的後續了才對，不知道什麽時候可以過來。
他其實是有感覺到虎杖悠仁因為年齡問題對自己的不信任的，如果輔助監督過來的話，起碼能因為他是成年人，讓這個招生看起來靠譜一點。
他是不會指望五條悟的，五條悟來了隻會讓這個學校看起來更像一個騙子學校。
“伏黑同學，很抱歉，我和姐姐商量過之後她不建議我轉學，比起宗教學校她覺得東京大學更好一點。”
虎杖悠仁道歉態度誠懇，如果不是伏黑惠親眼看見他根本沒打電話，說不定就信了是他姐姐拒絕讓他轉學。
然而……他看見了……
“沒關係，這個還是要看個人意願，”伏黑惠停頓了一下，他是想要直接走人的，一個人不願意來咒術高專再怎麽勸也沒有用，但是被五條悟知道自己直接走了的話，不知道又要煩他多長時間了，所以他決定走之前走個流程，“咳，虎杖同學，我們東京咒術高專和東京大學不一樣，東京大學在普通人中是最好的學校，但是我們東京高專絕對是咒術師中最好的學校……”
京都校已經被他拋在了腦後，什麽？有這所學校嗎，他不知道。（冷漠jpg）
伏黑惠麵無表情勸人的樣子和他說出來的話實在是割裂感嚴重，反正就是走個流程，他也沒有很認真地勸說，他自己都還是個學生呢，招不來學生又不是他的錯，這個工作本來就不是他的。
一連串的話說完之後，伏黑惠甚至沒有等虎杖悠仁的回答，轉身就準備走。
“？等等，就隻是說完這些就行了嗎？”虎杖悠仁從伏黑惠的表現中也看出來了，這是在走工作流程，以證明自己也是努力過的。
“嗯，對，”伏黑惠停下腳步，扭頭看著欲言又止的虎杖悠仁，他皺眉解釋道，“要不要轉學成為咒術師主要還是看本人意願，但是讓我過來的那家夥……咳，五條老師知道少了一個學生的話會…不太高興。”
他的形容稍微委婉了一點，總不能直說會被那個失德教師煩死的。
“不過現在沒關係了，該努力的我都努力了，虎杖也不用有心理負擔，個人選擇不同，東京大學也很好的。”伏黑惠禮貌地衝虎杖悠仁點點頭，這次他是真的準備走了，如果當年……說不定他的目標也會是東大才對……
“好的，路上小心啊伏黑同學。”虎杖悠仁送伏黑惠走出了院門，兩人站在街邊再次道別。
伏黑惠：“對了，記得不要把咒靈的事告訴普通人，如果不想讓咒靈打擾你的生活的話，看見咒靈的時候務必當作沒看見。”
“不用送了，來接我的人已經到了。”
虎杖悠仁順著伏黑惠的視線看過去，一輛黑色的汽車停在路邊，從駕駛座的方向走下來了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他目標準確地朝著他們的方向走了過來。
“伏黑同學，事情我已經處理完了，小花園的圍欄會被當作年久失修，已經換上新的了，”輔助監督先是匯報了一下任務後續處理情況，後又看向虎杖悠仁笑眯眯地問道，“這位就是新同學嗎，你好我叫杉本是一名輔助監督，主要……”
“杉本先生，”伏黑惠打斷了杉本輔助監督的自我介紹，“虎杖同學沒有答應轉學，所以他並不是新同學。”
“沒…沒有答應嗎，”輔助監督愣了一下，又以歉意的表情看著虎杖悠仁，“非常抱歉，我還以為虎杖同學和伏黑同學站在一起是因為已經決定要轉學來高專了呢，非常抱歉。”
眼看著這個中年男人還打算鞠躬道歉，虎杖悠仁飛速攔住了他的動作，同時轉移話題；“那個……我想問一下，咒靈是什麽，為什麽會出現在小花園那邊？”
“因為之前覺得是怪物或者妖怪之類的，就沒有多想，我之前還從來沒有聽說過咒靈的說法。”
輔助監督在來之前就稍微調查了一下虎杖悠仁的家庭情況，可以確定的是，虎杖悠仁的父母都是普通人，他現在僅剩的親人——虎杖倭助也不是咒術師。
所以虎杖悠仁不知道咒靈是很正常的，輔助監督沒有懷疑他的說法。
“咒靈誕生於普通人的負麵情緒，某一種負麵情緒越多，誕生出來的咒靈就越強，”杉本隨手指了一個路邊飄過的蠅頭，“那種很常見的隻有拳頭大小的咒靈是最弱小的，即使放任不管也不會對人類造成傷害。”
“需要處理的咒靈起碼三級，而專門處理這些東西的就是咒術師，東京咒術高專就是培養咒術師的地方。”
準確的說，是培養平民咒術師的地方，那些出身世家的咒術師更喜歡在家族內接受教育，這也是高專內學生人少的原因之一。
“因為虎杖同學能看見咒靈的原因，不需要簽署保密合約，但還是請虎杖同學不要將咒靈的事說出去。”
“咒靈的事被普通人知道的話，會引起恐慌，恐懼會使咒靈的誕生更多更頻繁，所以煩請虎杖同學能保守這個秘密。”
“沒問題，隻是這種小事的話我會做到的，附近的那些低級咒靈我也會盡我的能力清理一下的。”
雖然拒絕了去高專上學，但等學會雷法之後祓除周圍的咒靈還是可以順便做到的。
誰知輔助監督聽見這話臉色變得格外嚴肅，他警告道：“虎杖同學最好不要輕易地主動去祓除不明等級的咒靈，咒術師在出任務之前都是有窗先進行咒靈等級評估，虎杖同學自己行動的話很容易就判斷錯等級，遇到高等級咒靈會有危險的。”
“所以看見咒靈的時候還是繞道走吧，”杉本從口袋裏摸出一張名片，“這是‘窗’的電話，如果虎杖同學看見咒靈的話，請撥打這個電話，我們會派專業人士過來處理。”
虎杖悠仁雙手接過輔助監督遞過來的名片，他點點頭：“好的，我記住了，我看見咒靈不會輕易就衝上去的。”
“我還要帶伏黑同學回學校，就不多打擾了，再見。”
“再見。”伏黑惠冷淡點頭，這次的任務還算順利，等回高專寫個報告就差不多了。
“伏黑同學，杉本先生再見。”虎杖悠仁目送著兩個人坐上黑色的轎車離開了這裏，他等轎車拐出這條街道的時候就迫不及待地問道，“影姐姐，我們什麽時候學習雷法？”
他現在鬥誌滿滿，在知道世界還有這樣一麵，特別是自己學習雷法之後還有能力保護普通人，他就對學習雷法更加期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