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最後一個謊言也被大舅子戳穿了,喜大普奔

太宰治的一句附和, 讓禪院直哉注意到了他。

當日被太宰治搞的吃癟的記憶被他再次想起。

“臭小孩,你們一夥的?”

所有的仇恨疊加在一起直衝森鷗外去。

連情緒都無法控製,並且過於傲慢的人, 完全不是他的對手。

他或許連情敵都不能算,隻能算他和妻子浪漫愛情裏的一個小小的插曲。

具體作用應該是讓他們感情升溫。

“這位先生, 請問你找我有什麽事嗎?”

森鷗外態度溫和, 讓禪院直哉感覺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完全沒有實感。

反而是這樣, 禪院直哉的怒火被全部挑起。

他氣極反笑, 看森鷗外的目光如同看螻蟻一般, 隻不過是一隻能夠被他輕輕捏死的螞蟻, 捏死他, 費不了任何的力氣。

“找你什麽事?”

禪院直哉手伸向羽織內, 把玩著藏在暗處的匕首:“要你的命啊,你給不給?”

“不給的話, 我隻能強行來取了。”

匕首和手術刀相碰, 禪院直哉動作受阻。

他眼中出現錯愕,快步後退,動作迅速側頭奪過飛射而來還泛著寒光的鋒利手術刀。

對付一個一隻手就能捏死的螞蟻,禪院直哉並沒有用咒術,能夠一擊斃命的匕首沒有刺入該刺入的地方。

禪院直哉眉頭蹙起, 目光快速從嵌入地麵的手術刀上略過,看向森鷗外:“有點本事,但不多。現在, 我認真了。”

間隔幾米的距離, 被禪院直哉迅速縮短。

森鷗外身側的中也動了, 太宰無所事事, 盯著禪院直哉的動作,口中吐出一連串數字:“1、2、3……24。”

最後一刻,禪院直哉伸手,卻被中原中也擋下。

觸碰到他的手異常沉重,整個人仿佛被千鈞壓頂,背脊不自覺的下壓,連呼吸都變得粗重,喘不過氣來。

被禪院直哉觸碰到的中也行動受限,原地停滯了一秒。

行動恢複的瞬間,中原中也已經帶著森鷗外遠離了禪院直哉。

“原來是這樣。”太宰治突然道。

中原中也瞥了他一眼:“神神叨叨做什麽?這男人有古怪,一會打起來我可沒空管你。”

“哈!哈!”太宰治指著自己一臉匪夷所思,“我需要你管?開什麽玩笑?!”

“戰五渣,一拳頭就能被打飛的人弱不弱啊?”

“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隻長力氣不長身高?”

太宰治的體術在港口Mafia處於中等位置,但在體術強者中原中也的麵前的確不堪一擊,是個徹頭徹尾的戰五渣。

森鷗外深吸一口氣,叫停他們的爭吵,他打斷道:“應該是個咒術師。”

“咒術師?”

中也道:“剛剛他靠近的動作很奇怪,一個動作一卡頓,就像連環畫一樣,一頁一個動作。落下的最後一個動作是攻擊,我阻擋之後行動受限,被迫停滯了一秒。”

森鷗外:“這應該就是他的術式吧?跟異能者的異能一樣。”

禪院直哉揉了下酸澀的手臂,聽到對麵三人的對話眉心直跳。

他感覺自己好似一個猴,正在動物園裏被三個遊客觀賞,他們一邊觀賞還要一邊做出點評。

實在讓人惱火的很。

“你們聊夠了嗎?”

森鷗外:“夠了。”

他手臂抬起,笑著看向禪院直哉,甚至心情很好的和他開玩笑:“有一些特殊的能力的確很強,但現代社會,武器也很強。”

他抬起的手臂揮下,一直隱藏的負責保護森鷗外的小隊顯出,人手一把一看就不太好惹的衝鋒槍。

禪院直哉:“……?”

不是普通人嗎?怎麽派頭比天皇還大,出行竟然有這麽多人在暗中保護??!!

到底哪裏出錯了?

“我不是個暴力的人,能和平解決的事情,並不願意動武,這位先生,還要我的命嗎?”

十幾個漆黑的槍口對準了禪院直哉,還有好幾個狙擊槍上的紅點落在了他的額頭、心髒、太陽穴上麵。

太宰治聳肩,吐槽道:“貪生怕死的人出門,都是做好了萬全準備的。”

森鷗外反駁:“太宰君,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樣,我這是合理的預測出行風險,並做出有效的對策。”

禪院直哉難得如此沉默。

他一個人,對方卻有一隊武裝裝備精良的隊伍,並且……

禪院直哉目光放在了擋住了他攻擊的中原中也身上。

在他身上看不到咒力,能有這樣能力的人,隻有一個可能——異能者。

禪院直哉猜測,他的異能應該是能給觸碰到他的人施加重力。

他的異能簡直是禪院直哉投射咒法的天敵。

不管如何預設動作,釋放咒術的目的就是為了觸碰對手讓他達到短暫一秒的停滯,可在觸碰他的同時,泰山壓頂般的重力也隨之而來。

即使對方停滯一秒,他也無法利用那一秒對他進行攻擊,因為他在觸碰到對方的瞬間,也被對方的異能所影響。

造成這一局麵的“罪魁禍首”歸根結底都是五條情這個女人,不是說嫁給了一個普通男人嗎?

哪個普通人男人出行有人護送,自己體術還不弱,身邊的護衛還是個該死的異能者!

是什麽異能者家族裏隱藏身份在外的繼承人嗎?!

就離譜!

禪院直哉沉著臉,臉上多了凝重:“你到底是誰?”

“五條情的丈夫。”

森鷗外想借此機會,將他“五條情”的丈夫身份坐實,最好對方是個大嘴巴,將消息傳的咒術界人盡皆知。

他毫不掩飾,告知自己的身份:“港口Mafia首領,森鷗外。”

禪院直哉臉上出現了短暫的迷茫。

森鷗外?

不是森林太郎嗎?

都姓森難道是森林太郎父親什麽的?

他找茬找錯人了?

不對!

對方說了他是五條情的丈夫。

禪院直哉臉色越發難看,手握成拳,指甲扣進肉中。

隻有一個合理的解釋,這都是五條情的計策,引他上鉤的計策。

故意隱瞞丈夫的身份,讓他落入套中。

好手段!

禪院直哉雖傲慢,但知道什麽能惹,什麽不能惹。

先代首領在橫濱挑起戰火,讓橫濱屍橫遍野。新上任的首領作風從頒布的守則就能看出,其中有一條“收到的攻擊定要加倍奉還”。

禪院直哉雖和異能者接觸不多,但也聽聞過港口Mafia的睚眥必報的瘋狂行為。

一個瘋子他或許無所謂,但一群瘋子他就要考慮要不要招惹了。

還要競選下代禪院家主之位,惹上這麽一個大麻煩豈不是給競爭對手送上把柄?

禪院直哉麵目扭曲的嗤了一聲,留下一句:“我們還會見麵的。”

說完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就這?”

太宰治不滿打叫道:“還以為是什麽戰鬥力強的人,想到了他不堪一擊,但沒想到這麽不堪一擊!”

森鷗外語氣平淡:“不衝突對於雙方就是最好的解決方式,他不想惹上港口Mafia,我也不想和一名明顯實力不差並且身後可能還有勢力存在的咒術師為敵。”

“大人真的是太肮髒了。”

太宰治給出結論。

森鷗外揮手,將護衛小隊的人重新隱於暗處。

車輛重新啟動,森鷗外找到了可以和五條情展開聊天的話題。

他編輯簡訊後迅速發送給對方。

被叫來參加七海建人重新回歸咒術界歡迎儀式的五條情臉都笑僵了。

她和同樣感覺到無語的七海建人對視一眼,然後特別有默契的移開目光落到拿著話筒正在快樂唱K的五條悟身上。

有病是嗎?!!!

誰他媽重新當咒術師要開個歡迎儀式丟臉整個咒術界啊?!

什麽——?

五條悟舉辦的啊。

哦,那沒事了,是他能幹的出來的事。

五條悟將話筒懟向七海建人:“讓我們的歡迎儀式的主人公給大家唱幾句!”

被五條悟委派搞氣氛的一年級四人,特別不走心地喊了幾聲歡呼。

禪院真希:“慶幸二年級的教師不是他。”

熊貓:“悟他就是有點太活潑了。”

狗卷捏著喉嚨,喊啞了。

乙骨憂太則拿起鑲嵌著鈴鐺的道具晃個不停,繼續為五條悟抬高氣氛。

七海建人麵無表情的拒絕了五條悟:“不用了。”

五條悟立刻收起話筒:“主人公不唱,那就讓我們嗨起來。”

他原本想將話筒懟到五條情嘴巴,可看到她如沐春風的笑容以及臉上赤.裸.裸“寫”著的一句威脅“敢把話筒遞過來,你所有的甜食就都別想要了”後硬生生將話筒拐了個彎,交給了狗卷棘。

拿著話筒的狗卷棘一臉懵。

五條悟鼓勵道:“棘,不要害羞,大膽唱出來!”

五條情:“……”

讓一個咒言師唱歌,你什麽毛病?

狗卷試探出聲:“鮭魚鮭魚……?”

五條悟一臉陶醉,鼓勵他:“唱的好!”

在五條悟毫無理智的吹捧下,狗卷徹底放開,各種飯團餡料從他口中說出。

“明太子明太子!”

“金槍魚金槍魚!”

……

五條情再次和七海建人尷尬對視,一句“對不起”脫口而出。

七海建人:“……沒關係。”

喧鬧是五條悟的,尷尬是他們的。

手機響起的微弱鈴聲解救了五條情。

看著發信人“前夫”,五條情鄭重的將森鷗外的備注改回人他的真名,算是對他的感謝。

[森鷗外:情,發梢挑染著金發的咒術師你認識嗎?]

[五條情:發生什麽事了?]

森鷗外輕描淡寫的回複她。

[森鷗外:來挑釁的,最後灰溜溜地走了。]

就算是不堪一擊的情敵,森鷗外也不放過“抹黑”對方的任何機會。

更何況他沒有說謊,對方的確是“灰頭土臉的落荒而逃”了。

[五條情:他去找你們麻煩了?]

[森鷗外:已經解決了。]

[五條情:相信我們的港口Mafia首領對付他應該不成什麽問題吧?]

[森鷗外:感謝情對我的信任。]

[五條情:別說這些場麵話了,什麽時候去區役所把我們兩個的假身份恢複單身?我還要繼續用這個身份去結交新的優質男性,已婚多影響我?]

[五條情:我不會再看走眼了,一定找一個表裏如一的人。]

不“表裏如一”的人:“……”

這天是徹底聊死了,暴露身份恢複本性的妻子的毒舌程度遠超於他,有些不是對手。

森鷗外臉上勾起淺淺的笑,眼眸不自覺的微彎,眼中多了自己都沒有發現的溫度。

[森鷗外:快到家了,等你回來。]

五條情:“???”

誰的家?那明明隻是她一個人的家!

……

……

Ktv內燈光昏暗,五條情拿著手機換了個舒服的姿勢繼續玩。

歌不知道什麽時候切成了英文歌。

“it's been a long day without you my fr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