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厭倦了,無趣的婚姻生活

五條情提前一步趕回了家。

打開門,房間內是黑的,丈夫還未回來。

她看了下時間,直接利用術式,去取她提前在app上下單的自取餐點。

森鷗外理了下衣服,微笑著打開門。

燈是開的,客廳內卻沒有人。

“情?”

森鷗外喚了一聲,無人回應。

還沒回家嗎?

森鷗外往廚房看了一下,沒有人影。

往樓上走了幾步,卻聽到廚房內傳來聲響,又複返。

“情?”

五條情動作僵了一瞬。

他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

還好五條情咒式落地選擇了廚房方便她裝食物,要是落點在客廳憑空出現豈不是會嚇的丈夫當場昏厥?

五條情扯出笑:“親愛的,要吃夜宵嗎?我煮了麵。”

“你一直在廚房嗎?”

森鷗外帶著笑,和眸中滿是平靜,審視一閃而過,手指下意識地扣緊了一直妥帖放在外套口袋裏麵手術刀。

“沒有啊。”

五條情將麵條端上桌。

森鷗外坐下,臉上笑容還在,語氣愈發漫不經心:“是嗎?我叫了你沒聽到回應還以為你還沒回來。”

“我在衛生間卸妝,沒聽見。”

五條情將筷子遞給他,拿起裝醋的小瓶子晃了晃:“要嗎?”

一樓有個衛生間,在廚房不遠處

森鷗外微笑接過:“謝謝。”

“不用謝。”

不約而同的,兩個人同時鬆了口氣,緊繃的心弦稍微鬆了一些。

“和出版社談的怎麽樣?”

森鷗外關心地問了句。

“還行。出版社派來的負責人很顯小,我一度以為對方是不是招童工了。”

港口Mafia真不做人,孩子都收,和咒術高專一模一樣的坑。

五條情將口中麵條吞下,繼續道:“負責人不善言辭,還好和他談的不是我,對方脾氣還有點不太好相處。”

五條情笑了聲玩笑道:“我全程都心不在焉地看他的眉毛,他的眉毛真的超淺的誒,淺到好像沒有一樣。”

燈光昏黃,柔和地落在她身上。

她剛卸完妝,黑色的頭發隨意用發抓夾將頭發夾起。有幾縷不聽話的頭發從她側臉落下,在燈光的映照下顯得有些虛無。

森鷗外看著她,淺淺的光覆蓋著他的眼眸,讓他的看起來愈發溫柔,連公式般的笑,都多了些他自己也沒有察覺的溫度。

森鷗外伸手,將她散落的發別在腦後。

卸妝後的她,少了些明麗的豔麗,多了些柔和的溫婉。

很大多數時候,森鷗外看不到她的棱角,隻偶爾能才能看到她露出來的銳利。

安全、平淡,這是五條情表露在外的讓他能夠感覺到的氣質。

森鷗外手指下移,微涼的指尖輕蹭著她的臉頰,引來對方寵溺又無可奈何的笑。

一見鍾情的契機在於鍾情對象足夠好看。

森鷗外選擇和五條情結婚的很大一部分原因也在於她長的足夠漂亮,他是人,就不能免俗。

相信對方,也跟他一樣。

五條情抓著他的手腕,將吃空了的碗往他那推。

“親愛的森先生,你還是先洗碗吧。”

餐桌下,五條情腳尖繃直,將他垂落的褲腳往上勾。

氣氛一時之間變得曖昧焦灼且纏綿。

在森鷗外有所動作之前,五條情及時的收回了腳。對著對方無奈的苦笑,會以一個略微無辜的笑。

森鷗外歎氣:“好,我洗碗。”

五條情催促他,臉上還帶著惡作劇得逞的俏皮笑容:“親愛的森先生,快去吧。”

森鷗外拿起碗,隨即卻又放下。

他解開西裝扣子,扯鬆讓他呼吸不順暢的領帶,隔著桌子伸手將五條情整個人往他這裏帶。

五條情手指順著襯衫扣起的縫隙用指尖戳他的皮膚,她笑道:“森先生,你不去洗碗這是在做什麽?”

“去他的洗碗吧。”

他手指用力,摁著五條情後腦勺靠近。

呼吸交錯,客廳內的溫度都升高了。

沙發上的抱枕被森鷗外一手掃地,在地麵碰撞移到了桌腳邊緣。

不知是誰壓到了電視遙控器,電視內廣告的聲音傳出,掩蓋掉了粗重的喘息聲。

電視機關閉,五條情披上衣服,撿起地上的發抓,理了理頭發重新夾起。

她推了下在沙發上躺著的森鷗外,側頭看他,板著張臉嚴肅道:“還不去洗碗?”

森鷗外一手撐著沙發,另一手摩挲著她的腰側,還想要動作卻被五條情一掌拍開。

“去洗碗!”

森鷗外一臉無奈:“……遵命。”

五條情將襯衫丟給他,撥弄了下垂落的碎發,上樓洗澡。

吹風機的噪音在房間內環繞,鏡中多了一個人的身影。

森鷗外接過吹風機,手指從五條情發間穿過,輕柔的幫她吹頭發。

五條情昏昏欲睡,含混問了句:“老公,你什麽時候休息?我們好久都沒約會了。”

吹風機風小了些,森鷗外語調稍提:“要過段時間了,近期醫院有的忙了。”

一大堆情報還等著要跟他匯報,地盤歸屬需要去搶奪,和政府也要聯係關係……

麻煩,總是接踵而來,讓人不勝其煩。

五條情往後靠,整個人被森鷗外往懷中抱,她低落地回了句:“行吧。”

森鷗外親了下她的側臉,語氣柔和:“再過一段時間。”

五條情厭厭的“嗯”了聲。

生活好像突然就沒了**,猛然進入了倦怠期。

森鷗外抱著她,表情冷淡。

溫柔鄉呆久了,總是會疲倦。

彼此身體靠的這麽近,但心卻無比的遠。

兩人不約而同的有了同一個想法:

這個婚姻,或許到了該結束的時候。

……

……

“我果然不是個很能長久的人。”

五條情拿著酒杯灌了口酒。

酒吧燈光閃爍,音樂聲震耳欲聾。

已經有好幾個男人上前搭訕,全部被戰鬥力爆棚的家入硝子給轟走。

庵歌姬珊珊來遲,她抱怨道:“為什麽任務能碰到五條悟,真是討厭。”

看到五條情在,她又解釋了句:“我隻是吐槽他沒有任何對你不滿的意思。”

五條情沒在意:“沒關係的前輩,和我吐槽哥哥的人多了,我已經習慣了。”

庵歌姬將帶來的禮物送給五條情:“遲來的結婚禮物。”

知道五條情結婚的並不多,除了五條悟和他的那幾個學生之外,隻剩五條情交好的幾個好友。

家入硝子晃了晃酒杯:“再過沒幾天,你就能送她離婚禮物了。”

庵歌姬:“什麽——?”

家入硝子:“她剛剛還在跟我訴苦說和丈夫的生活失去了**離離婚不遠了。”

庵歌姬看向淡定喝酒的五條情:“怎麽回事?你不是挺喜歡這種平平淡淡的生活的嗎?”

“預估錯誤了。”

五條情歎氣:“也不是太過平淡,而是感覺愛情的衝動過後,沒有**維持就很容易懈怠甚至感覺無趣。”

家入硝子:“總結,普通人的生活不適合她。”

庵歌姬聳肩:“的確是,過慣了咒術師的生活,真的很難適應普通人的生活。看來我需要提前給你準備離婚禮物了。”

“我還沒有那麽想要離婚,我隻是對現在的婚姻生活不滿意,但我對我的丈夫依舊非常滿意。”

家入硝子“嘖”了一聲,不耐煩道:“你可真麻煩。”

她隨意指了下右邊:“那個咒術師盯你很久了,要不然跟人聊聊?”

他們所在的酒吧是一家咒術師酒吧,隻有咒術師能夠進入。

周圍的人身份相同,也更容易放鬆。

五條情:“……你這是讓我犯罪?”

“隨便你。”

庵歌姬換了個話題聊:“聽說禪院家想和你聯姻?”

“沒成,禪院直哉被我哥揍了一頓。”

五條情冷笑一聲:“有些事過去的太久了,怕是已經被人遺忘了。”

家入硝子又要了杯酒:“當時你殺了幾個五條家長老,消息傳來我第一次見五條悟那家夥那麽正經。”

“還有這回事?”

庵歌姬跟五條情並不是同屆,並不知道這些事。

“嗯。”

五條情回憶道:“長老們想把我賣了,和人聯姻並且還讓我從咒術高專退學。我隻能回去,把決定這件事的幾個長老給殺了。”

五條情現在還能想起手上沾的血有多熱,以及還活下來的長老們表情有多可笑。

大概是沒有想到被他們輕視的一個女人,能有這樣的力量做出弑親的事。

庵歌姬:“五條悟沒做什麽?”

“當然做了。他們讓我去聯姻就是覺得我和我哥從小就被分開教導沒什麽感情,他不會為了一個沒有多少感情的妹妹,反抗五條家。”

五條情手指摩挲著酒杯,嘴角勾起一個惡劣的弧度,眼中瘋狂和濃烈的惡意交織,形成漩渦不斷拖著人下墜。

“他回去把當時五條家的家主囚禁了,直接上位成了五條家的家主。現在那幾個長老還在跳腳,想要把他扯下位。”

那時五條悟剛學會反轉術式,實力大增,已經無法再被五條家掌控。

家入硝子評價:“真是血腥。”

“後來我哥對外把長老的死攬在了自己身上,但禦三家的不少人知道內幕。”

再後來,她就愈發低調,除了高中時認識的朋友平時也不和其他咒術師接觸。

大家知道五條悟有個妹妹,但不知道她就是五條悟的妹妹。

庵歌姬:“那家夥雖然討厭,但起碼還有點人性是個合格的哥哥。”

五條情笑道:“哥哥就是性格稍稍古怪了一點,其他地方真的完美,會做飯唱歌好聽有不少才藝,情商高隻是懶得用。”

庵歌姬麵目扭曲,咬牙恨恨道:“你濾鏡是有多麽厚?那個差勁男哪裏完美了?”

家入硝子幫庵歌姬叫了杯酒,遞給她被她猛地一飲而盡。

家入硝子瞥了眼五條情,毫不客氣的跟庵歌姬吐槽:“她就是個隱形哥控,高專一年級不是快要直升二年級了嗎?日下部不太想擔任乙骨的老師覺得麻煩和五條悟展開了激烈的辯論,期間沒忍住罵了幾句五條悟,誰能忍得住不罵他呢。她知道了,利用術式潛入了日下部辦公室把人一抽屜的煙全換成了棒棒糖。”

五條情手掩麵,不想承認這麽幼稚的事是她做的。

庵歌姬:“我隻想知道,辯論誰贏了?”

“當然是五條悟贏了。”

家入硝子握拳:“靠這個贏的。”

庵歌姬:“……”

不愧是五條悟啊,辯論不靠言語,而是靠拳頭。

這個禍害到底什麽時候去死嗎?

他就不應該存在這個世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