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鬆田中獎了
“那位長壽婆真的吃了人魚肉嗎?”
“哈哈,世界上怎麽可能有人魚?那是騙人的啦。”
回答宮本由美的是那位漂亮的巫女小姐。
她叫做島袋君惠,是長壽婆的曾孫女,今年剛剛大學畢業,沒有留在東京工作,而是回了家鄉,在自家的神社做巫女。
宮本由美:“可是儒艮之箭……”
島袋君惠:“其實以前叫做‘咒禁之箭’,是用來除魔的護身符,後來因為我的曾祖母長壽,島上之人便牽強附會,將名字改成儒艮之箭了。”
宮本由美不由失望:“你的祖奶奶真的沒有吃過人魚肉嗎?”
“都說了那是傳說中的東西啦,世界上哪裏會有人魚?”
宮本由美:“可是傳說中不就有活了八百年的比丘尼(尼姑)嗎?”
佐藤美和子道:“那是傳說。”
南野星樹走過來,笑眯眯地道:“有些傳說說不定是真的哦。就像學神菅原道真公,他不就是真實存在的嗎?”
宮本由美驚訝地笑道:“南野警部竟然相信傳說故事嗎?”
“啊,我隻是覺得空穴來風不會沒有原因。”
南野星樹眼神閃了閃。
這個世界的真相,有多少人能看得清楚呢?
“南野警部竟然有這麽可愛的一麵。”宮本由美捧著雙頰道。
南野星樹微笑:“謝謝,你更可愛。”
南野星樹掏出錢遞給島袋君惠,他發現鬆田陣平沒有任何掏腰包的動作,便對島袋君惠道:“買兩個號碼牌。”
“多謝惠顧。”島袋君惠收下錢,拿了兩個號碼牌給南野星樹,“祝你好運。”
“謝謝。”
南野星樹接過號碼牌,將一個遞給鬆田陣平。
鬆田陣平想拒絕,南野星樹直接塞進他的懷中:“不要就丟了。”
鬆田陣平切了一聲,無奈地將號碼牌裝進了自己的外衣口袋中。
祭典還要等一段時間開始,眾人離開神社,再次逛了起來。
南野星樹與眾人分開了,他還想找一找,那個引起他異樣的人。
然而,南野星樹將廣場附近走了個遍兒,卻沒有再看到那個人影。
看了看手表,發現時間已經快到祭典開始的時間了,便邁腿朝神社的方向走過去。
還沒有到廣場,他的手機就響了,是高島永太打過來的,詢問他在哪裏。
“我馬上到廣場了……嗯,我看到你們了。掛了。”
南野星樹掛掉手機,朝著同事們所在的位置走過去。
眾人都已經到齊了,大家都很興奮,嗯,除了某個人外。
這人懶洋洋地打了哈欠,一副十分無聊的樣子。
咚咚咚……
鼓聲響了起來,大家更加振奮了。
鼓聲停歇後,一個滿頭白發畫著大濃妝的老太婆從神社中走了出來。
南野星樹看到老太婆的樣子,眼神閃了閃,了悟了。
他就說嘛,如今泥轟海的範圍內,哪裏還會有人魚?!
老太婆拿起一根長木棍,在神社門前的篝火上點燃,再轉手點燃了身後的紙門。
紙門燃燒起來,在眾人驚訝著要不要打火警電話的時候,紙門上出現了三個數字。
巫女島袋君惠走上前,代替長壽婆開口:“請三位抽中的幸運兒上前,領取儒艮之箭。”
警視廳眾位紛紛查看自己的號碼牌。
不是,不是,不是……
竟然沒有一個被抽中了。
南野星樹看看自己的號碼牌,跟紙門上的號碼不一樣。
他轉向又在打哈欠的鬆田陣平:“鬆田君,你不看看自己的號碼牌嗎?”
鬆田陣平:“沒什麽好看的,肯定沒有抽中。”
“那可不一定。”
“是呀,鬆田,看看嘛。”宮本由美在一旁起哄。
“鬆田……”佐藤美和子也開口了。
鬆田陣平將手伸進衣兜裏,掏出一個號碼牌。
宮本由美伸長脖子,看清楚了鬆田陣平號碼牌上的數字。
“啊——”宮本由美尖叫一聲。
“宮本,怎麽了?”
眾人被這聲嚇了一大跳,急忙關切地詢問宮本由美。
宮本由美指著鬆田陣平手中的號碼牌,驚喜地道:“鬆田抽中了。”
“啊——”這下子其他人也尖叫了。
佐藤美和子為鬆田陣平高興:“鬆田,你還愣著做什麽?趕緊上去啊!”
南野星樹笑眯眯地推了鬆田陣平一把:“快去,我們等著看儒艮之箭,從而沾沾上麵的喜氣呢。”
鬆田陣平無奈,他真沒有想到自己會被抽中,隻能順著力道走了上去,從島袋君惠手中接過了最後一支儒艮之箭。
鬆田陣平走回眾人身邊,其他人已經迫不及待了,立刻就有人從鬆田陣平手中搶過儒艮之箭,傳看起來。
等到眾人過足了癮,儒艮之箭回到鬆田陣平的手上。
鬆田陣平卻丟給了南野星樹。
“號碼牌是你出錢買的,這根箭也該屬於你。”
南野星樹對這根沒有什麽用處的箭沒有興趣,轉手給了高島永太:“送你了。”
高島永太那個激動,那個感激啊。
“多謝警部。”
其他人用羨慕嫉妒恨的眼神瞪視高島永太。
這個狡猾的家夥。
早知道他們在南野警部調職到搜查一課的第一時間就去討好人了。
“抽簽結束了,你們還要留在這裏嗎?”南野星樹問眾人。
眾人紛紛搖頭。
一個老太婆有什麽好看了,眾人決定分開,各自去玩。
不過,看一眾男士的眼神,南野星樹就知道,說是分開,他們肯定還是會聚在一起的。
另外單獨走的便是已經結婚都有孩子的目暮警部了。
南野星樹跟目暮警部揮了揮手,自己選了一個方向便先走了。
他還想繼續找那個人呢,他直覺那人對自己很重要。
廣場附近找不到人,那就去別的地方找。
南野星樹抬頭望了一眼神社後麵的山林,抬腿走了過去。
逐漸遠離了人群,沒有燈光,即便天上有月亮和煙花的光亮撒播下來,後山依舊很暗。
但卻不影響南野星樹的視線,他仿佛跟黑暗十分融洽的樣子,在黑暗中行動自如。
仿佛,南野星樹天生就屬於黑暗!
他甚至哼起了歌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