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在接下來的幾天裏，為了保護天內理子的安全，章珊製定了完善的時間表。
白天在學校與天內理子拉近距離，瘋狂地刷她的好感度爭取能從她口中得知關於她以後可能遭遇的生命危機的線索。
晚上就在學校附近刷怪攢經驗值，遇見路過的小混混就把他們痛揍一頓後搶走他們身上的錢逼他們趕快滾回家。
但稍微出了點小問題。
“大姐頭！求求你了大姐頭！你就讓我們跟著你混吧！”
“張珊大姐頭求求你當我們老大！”
“三姐再打我一次——”
“今天也想被張珊姐蹂.躪——”
看著自己麵前幾乎將身體鞠躬鞠成對折的小混混們，章珊一陣無語。
可能是她揍的小混混太多了，導致有不少人被她的武力值折服，之前找上她的還隻是幾個人，她直接走掉他們也不敢攔她。
但這些人不知道是怎麽聯係到彼此的，現在這麽多人堵在小巷裏她巡視地圖裏的小怪的必經之路上，她完全走不動。
可惡，現在揍小混混已經不能漲罪惡值了！
這些小混混們似乎還覺醒了抖M屬性，耗費力氣揍人爽的都是他們，章珊才不要做這種虧本買賣呢！
“喂，你，我記得你是學生對吧？”
“是！請問您有什麽吩咐！”
被點到名的小混混你誠惶誠恐地抬起頭。
“是要收保護費還是給那些校園裏的家夥宣戰，我都願意效勞！”
他已經做好為新老大鞠躬盡瘁的準備了！
“你這次月考多少分？”
“啊？”
“我問你月考多少分。”
“不，不記得了……”
少女冰冷的眼神打在這個小混混身上，曾被張珊親手教訓過的他當然不敢怠慢對方，可是……月考？
都是不良少年了，這種東西他怎麽可能會關心啊！
“廢物。”
少女再沒給這個家夥一個眼神，她用看著菜市場裏不新鮮死魚的嫌棄眼神注視著眼前這堆瑟瑟發抖的不良少年們。
“你們武力廢物到連我這個弱女子都打不過，文才又那麽菜約等於沒有，有什麽資格跟隨我？”
“我不會收到二三十歲還廢物到要向家人要零用錢和勒索未成年人還染上一堆臭病的廢物來給我做拖油瓶。”
“我可不打算和你們這些鼠目寸光的老鼠蛀蟲一樣待在這陰溝一樣狹窄的小巷裏，我未來可是會幹出一通驚天動地的大事業，既然想要有資格跟隨我，那就起碼要讓我看到你們的價值。”
“給我轉告其他有和你們一樣思想的白癡，如果不能讓我看到你們自身價值的話，就給我自覺的滾吧。”
“老大，張珊姐怎麽說？”
見小頭頭回來，一直在據點等待的其他混混們連忙湊上前詢問，卻見老大隻是坐在沙發上，小弟們連忙給他點上煙遞上去。
卻不曾想他接過煙後直接丟在地上用腳碾滅了。
小弟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間誰也不敢上去觸黴頭，最後推出了新加入的最底層的一個少年示意他去。
這個少年看著麵前明顯正在氣頭上的小混混頭頭嚇得兩股戰戰，可他也不敢反抗身後的那一群不良少年。
說到底，他會出現在這裏隻是因為他在學校裏被另一群不良少年欺負的時候，這群人正好路過導致另一群人忽略了他，他才逃過了被揍一頓然後打劫的命運。
他自小就隻有頭腦稍微好使一點，論動手他完全動不過這些不良少年，而那群不良少年就是瞧準這一點一直欺負他。
所以他認為想要不被欺負，就隻能和有話語權的人抱團，這才想方設法加入了這群不良少年，家庭拮據的他花掉了他幾個星期的午餐錢才得到了這個團體裏最低微的身份。
可他沒想到，他付出了這麽多，卻似乎還不是逃不掉挨打的命運。
少年想到這裏心中一片蒼涼，後麵的不良少年踹了他一腳催促他快點問。
“請，請問……”
“喂，新來的，你看起來很像那些書呆子啊，你在學校月考排名多少？”
小混混頭頭在仔仔細細打量他後突然出聲嚇得少男打了一個冷顫。
“前150……”
身後傳來窸窸窣窣的嘲笑聲，少年這才後知後覺自己說了蠢話，正打算開口謊稱自己其實是作弊，小混混頭頭的手就重重地拍上了他的雙肩。
完了，還是要挨打了嗎？
少年絕望地閉上了眼睛，聽見小混混頭頭興奮的聲音。
“很好！那接下來你就來給我們補習吧！”
……
啊？
這樣的對話，正在多個小混混據點中上演。
於是，廉直女子學院附近不僅咒靈少了，甚至連那些小混混都因為被揍得太慘混不下去而被迫痛改前非，社會風氣頓時提升了。
“什麽玩意，為什麽我不僅正義值上升了，【正道的光】這個本來打算壓箱底的技能還升了我人物和技能的經驗值？原因竟然還是什麽‘人生導師’？
我就隻是用那群小混混們絕對不可能達成的要求讓他們別來煩我而已，這就算‘人生導師’了？”
玩家在屏幕前黑人問號臉。
不過，根據係統小精靈“無論做了行了多少善，都無法抹消曾做下的惡，反之亦然”的描述，正義值和罪惡值的增長互不影響，那就無所謂了。
小孩子才做選擇，大人全部都要，她張珊就要做個黑白通吃的法外之徒！
“張珊同學，等下放學和我來一下哦。”
第二天，天內理子趁著和同學打招呼的時候，悄悄地對張珊說。
“是要接你的人來了嗎？”
“嗯。”
天內理子一如既往天真大方的笑著。
“我帶你去認識一下他們，他們回頭會來接你的。”
“那理子你呢？不一起留下嗎？”
天內理子愣了下。
“不了，我有事情，要先和他們走，之後可能見不到了。”
一直惦記著天內理子那張CG的章珊頓時一個激靈。
“理子你要去哪？”
張珊收起了臉上的笑意，緊緊地握住了天內理子的手。“你告訴我。
你是我這個世界上最好的朋友，如果有什麽危險你不想去的話，我會幫你，帶你逃走或者幹掉那些逼你的人。”
天內理子一直都明白的，名為張珊的轉學生雖然看著溫柔文靜守規矩，實際上卻是個隨心所欲忠於自己內心的非常自由的人。天內理子見過她大笑的樣子、揍不良少年放狠話很帥的樣子，和各種奇怪的造型。
其他人都覺得張珊有點奇怪，但天內理子卻很喜歡她這樣。
因為她能在張珊的身上看到她所沒有的東西——
自由。
那是身為星漿體的她這輩子都無法擁有的東西。
可是，那位一直以來都隨心所欲，臉上總是帶著笑容的張珊同學，此時的表情卻嚴肅得可怕。
但是，就算是這樣可怕的張珊同學，嘴裏卻說出的是天內理子目前為止的這輩子從未想過的可能。
一直以來都告訴自己已經接受了命運的天內理子突然很想哭。
但她不能哭。
一直以來享受了這麽多的幫助，那她就得身為星漿體回報大家。
身為張珊的最好朋友和將她引向咒術世界的啟蒙人，她更不能讓張珊對咒術師的印象動搖，那會很可能會毀了她的。
天內理子不想失去朋友。
所以她輕輕回握了張珊的手，向她展現出自己最燦爛的笑容。
“沒什麽大事啦，張珊同學不必擔心我。”
“下節是音樂課，再不趕去禮拜堂的話就要遲到了！我們現在要衝刺啦！”
雖然天內理子閉口不談，但章珊卻並不打算無動於衷。
有著豐富吃刀子和發刀子經驗的章珊很清楚剛剛天內理子和自己的那一段發言甚至已經不屬於立flag範疇，應該直接劃定到“心頭白月光的遺言”的分類了！
這種情況下她放鬆警惕就是把自己目前最大的老婆往外送！
沒門！沒人能從她手裏搶走她的紙片人老婆！
玩家聚精會神地盯著屏幕裏的劇情發展。
果不其然，在眾女生們在禮拜堂上著課正唱著歌的時候，禮拜堂的門突然被人大力推開了。
玩家眼神一淩。
阿西，果然來了！
阻止張珊現場拆卸禮拜堂實木聯排座椅朝罪魁禍首砸過去的，是天內理子明顯認識來人的語無倫次的慌亂表現。
鏡頭很快拉近，章珊發出了和其他路人NPC們一樣的驚叫。
“唉——？！”
“臥槽！？”
……好吧從某些程度來看還是不一樣的。
“那個高中生好高！”
“我擦這腿我可以舔一年！”
“天啊那個小哥好帥！”
“靠靠靠靠白毛！！可惡真是完美戳種了我們衝國人的xp！”
嗯，區別非常明顯呢，章珊的發言一對比真是處處彰顯著能夠吸引刑.法的氣息呢。
打斷了玩家腦內風暴的是身邊女生的對話。
“怎麽了理子，那是你男朋友？！”
……
她剛剛說什麽？
什麽朋友？
哦，原來是男——
“我不允許！！！！”
“張珊同學你冷靜一點，那隻是我表哥啦表哥！”
那邊，這位新出場就差點讓章珊（自以為）帶了綠帽的小哥似是非常享受這樣追捧他的氛圍，摘下他那讓章珊想為他送上二胡的算命先生同款墨鏡來了一個美顏暴擊。
可惡！居然還是白毛藍眼！
章珊連忙彎腰抄起自家無辜路過的可愛大橘狠狠地吸了一口緩過了勁。
不得了，這個情敵（並沒有）真是不得了！
長得帥就不說了居然還完美地戳中了她的白毛藍眼高個子的三個xp！
玩家想了想他和天內理子站在一起的畫麵發現：
果然美女就是要配帥哥好啊！養眼！
章珊擦了擦臉上的貓毛，宛如戰士戰前為自己化上戰妝。
她決定了！
“你今天起就是我的二老婆了！”
帥哥？美女？
小孩才做選擇，大人全部都要！
拿來吧你！！
作者有話要說：
章珊：什麽？你問我是不是響應新時代“一夫一妻製”所以才會有一共老公一個老婆？
章珊：當然不是了！
章珊：紙片人哪能一樣嗎？這兩個都是我老婆！我這是頂風作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