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除水祟
“澤蕪君。”魏無羨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藍湛和藍湛停了下來,隻看到他帶著江澄還有溫情過來了。
“江公子,魏公子,你們……”
“澤蕪君,聽說近來碧靈湖周遭有水祟作怪。而且這幾日我們也不需要聽學,所以想跟著澤蕪君一起曆練曆練。”
“對呀對呀,讓我們去吧。”魏嬰在旁幫腔。
“不合規矩。”藍湛淡淡地說。
“這有什麽不合規矩的。我們武功又不差。況且我們雲夢水天一色,我和江澄自小在湖邊玩慣了,水祟對我們來說就是小菜一碟。”說著,還有劍拍拍江澄的胸口。
但藍曦臣還是沒有開口。
“ 況且這幾日不用聽學。”魏嬰又補了一句。
“沒錯沒錯,雲夢湖多水多,我們一定能幫上忙!”江澄在旁邊補充道。
“不必。”
兩人聽到藍湛的回答,整個人頓時就不好了。藍曦臣看到,在內心暗暗笑笑。
“那麽兩位公子便隨我一同下山吧。”
藍湛聽到自家兄長這樣回答,沒什麽動作,隻是看了他們一樣。
正打算走了,卻聽見溫情開口。
“藍宗主,溫情也想一同見識見識。”
“澤蕪君,溫姑娘精通醫術,除水祟雖說是一件小事,但附近的村民如果有什麽意外的話,她也可以幫上一些忙。”魏嬰說。
“那就請溫姑娘一同前去吧。”
“阿姐,阿姐。”
“阿寧,你怎麽來了?”說完,又看看後麵,隻見溫祁慢慢地晃了過來。
“你家弟弟擔心你,就過來了。至於我,你們都走了,我一個人,多不好玩。”溫祁回話帶著一股溫氏特有語調。“藍宗主,竟然都有這麽多人去了,在多兩個,也不會怎樣吧!”
“溫小公子說的沒錯。”
說實話,溫祁說話時,語氣的確算不得友好,不過,比之昨天,今天的確更加囂張些。
不管怎樣,一行人浩浩****的出發了。
“兄長,除祟並非小事,不宜玩笑打鬧,為何帶上他們?”
“我剛看你的神色,可是有點想讓他們去的,所以才答應的。難道不是嗎?”
聽到這話,藍湛頓了一會。
溫辭酒口裏叼了一根不知名的小草,一路東看西看,看看這,看看那,看看天,又看看地。時不時還和旁邊的溫寧講一些話。雖然有些含糊不清。
“阿寧,你看,這景色是真的好看,比起來的時候,這又是一番不一樣的風景,隻是可惜了……可惜旅途太匆忙,不然,真想停下來好好看看。”
溫情白了她一樣,“你以為你來幹什麽的,我們是有事,不是讓你來遊山玩水,而且,這是藍氏,不是在溫氏。”
“行了,我知道了,你那麽嚴肅幹什麽。還是阿寧好,雖然不回話,但是人家隻是喜歡做一個傾聽者,像你,就喜歡反駁我,無趣。”說完,就將叼著的草給吐了。
溫情看著這般紈痞的模樣,也不知道要幹什麽,“你是不是忘記自己的身份了?這般模樣,你見那個男子做過?”
溫祁聽到,挑了挑眉眼,“誰?當然是我啊!”
溫寧看著她們,隻是笑笑,畢竟,她們之間,就是這種相處模式,若是哪一天不這樣,那可能是他們誰吃錯藥了!
這溫家人倒真是有趣。在後麵的魏無羨和江澄想到。
一行人終於到了彩衣鎮,休整一個晚上之後,第二天一早,就打算去碧靈胡除水祟了,聽說,昨天晚上又有一個人遇害了。
魏無羨對藍曦臣說: “澤蕪君,我還從來沒聽說這水祟還能吃人,我覺得那妖怪並不是水祟。”
藍曦臣:“問了幾個村民了,竟然沒有人見過那水祟的本來麵目,隻聽說人被拖入水中就不見了。”
魏無羨:“那澤蕪君,攝靈一事可有進展?”
溫情聽到魏無羨這樣說,臉上一股不自然的神色閃過。
…………
藍曦臣打斷了魏嬰的講話,“好了,眼下還是除祟的事要緊,其他的事就先放在一邊吧。”
江澄:“澤蕪君所言極是,咱們就不要再耽誤時間了。”
魏無羨還行說話,卻被江澄一個眼神製止了。
“藍湛,藍湛,你喝不喝?很好喝的。”魏嬰又去藍湛那去了。
藍湛掃了他一樣。
“酒呀!這麽好喝的東西。特別是天子笑,那可真是一絕,可惜,當初沒有喝夠,就上藍氏去了,可這藍氏又禁酒,哎!”不知何時,溫辭酒到了兩人旁邊,說著,還灌了一口。
“英雄所見略同,溫兄,我也是這樣覺得的。”
倆個聊著,酒袋就到了藍湛手裏,他將裏麵的酒全倒了。
“我的酒!”兩道聲音同時響起。
“夜獵途中,禁酒。”
說完,就越過兩人走到前麵去了 ,隻剩下兩個人在原地愣的。
“小古板!”
…………
碧靈湖上大霧彌漫,超過一米,視人便已十分困難,可見度非常低。
溫祁看著這不同尋常的霧,手動了動……
上了船,行了一段距離,藍曦臣說:“諸位小心,前麵便是作亂之地。”
魏無羨:澤蕪君,這水祟聰明得緊,若是他們一直躲在船底不出來的話我們是不是要一直找下去。找不到怎麽辦?”
藍湛:“職責所在,找到為止。”
說著,魏無羨又去吵藍湛去了,還將水往他那潑去。不料藍湛那床竟然翻轉過來了,藍湛順勢跳到了魏嬰的船上。
詢問魏無羨的原因,他做了一些簡單的解釋,“吃水不對。”便已道進緣由。
溫情看了看身後的溫祁,一動不動的,這時顯得格外安靜,一點也符合她以前的性格,她有些擔憂地看了她一樣。
這時,魏無羨和藍湛那條船上又有了水祟,魏無羨和藍湛一人斬了一隻。
藍湛:“此劍何名?”
魏無羨:“隨便。”
藍湛有些迷茫。
魏無羨:“隨——便——”
藍湛噎了一下,“此劍有靈,隨意稱呼是為不敬。”
魏無羨:“我不是讓你隨便叫,而是它的名字就叫隨便。”
見藍忘機還是一臉懷疑的樣子,他就拿出了劍鞘給他看,果然,劍鞘上也一個分明的“隨便”。
“啊,你不用說我知道,你肯定想問為什麽叫這個名字。是不是有什麽特殊含義?其實吧也沒什麽特殊含義,當初江叔叔把劍賜給我的時候我想了二十多個名字,可是每一個是我滿意的,就隨便答了個隨便。嘿嘿 ,現在想想,隨便二字也不賴。”
“荒唐!”
“魏兄,你還真是隨便吧!”
“溫兄,哪裏,我這是隨性,江氏先祖是俠客,隨便一點不好嗎?”
“雖然一聽就是歪理,細細想想,還真有那麽一絲道理。”
“嗬,知我者,溫兄也。”
“嗬嗬。”
藍湛已經不想回他們話了,說到底,溫辭酒和魏無羨一樣,都是一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人,而且還不怕懲罰的人。你越認真,他們反而更加有興致,最好的辦法就是無視。
…………
“這湖水的顏色?”
眾人一看,才發覺這湖水的顏色,不知何時已經變成了黑色。
藍曦臣:“立刻回去,這水中之物是故意把船引到碧靈湖中心的,快走。”
“發什麽了什麽?”有些人還不明所以。
水中的東西都在往一個地方遊。
江澄:“看,它們聚到一起了。”
魏無羨:“是水行淵,它們要把我們都吃下去。”
溫寧:“魏公子,這可怎麽辦?”
藍湛:“禦劍。”
眾人禦劍而起,但溫寧,溫辭酒,還有蘇涉卻還在水上。
“阿寧,阿久。阿久,溫辭酒,醒醒。”
聽到溫情話,溫辭酒才從那幽遠的世界回過神來,看到自己現在的處境,暗道一聲,糟糕。
她扯著溫寧,打算飛上去,卻見溫寧雙瞳翻白。船眼看就要被吞噬了,她顧不得那麽多,要破自己的手指,點到了溫寧的額頭上,兩人都飛到了空中。
另一別邊,魏無羨也將蘇涉扯了上來。他們一飛到空中,船就被吞沒了。
藍曦臣見此,便施展靈力,湖麵慢慢趨於平靜。
“溫兄,你怎麽是用折扇,而不是禦劍飛行。”魏無羨詢問溫辭酒。
說到這,他們也是一臉好奇的看著溫祁,畢竟,禦劍才是正統,就是清河,人家雖然是刀,但差距還是不大的。但,你用一把折扇禦劍,這還是前所未聞的,在仙門百家還是第一次聽說過……
“啊!這個,小時候,覺得劍不好玩,還是扇子好玩一點,所以用什麽就都是這扇子,所以,用著用著,不知怎麽,就會了,怎麽樣,我厲害吧!”
眾人聽到這般解釋,神色怪異,心想,這溫家三公子,果然奇葩,說劍不好玩,他可能真是第一個。
“劍,不是用來玩的?”
“藍二公子,好的,你說的對,劍,他是武器,也是夥伴,是可以修仙之人視如生命的東西,是劍在人在,簡而言之,它是一件高貴不可輕視的東西。但是,這也不能改變他不好玩的性質。劍一出鞘,不見血者少也,幹嘛非要這樣。所以啊,它真的不好玩,反正,我不是很喜歡他。”照樣還是那幅語氣,照樣還是那個溫辭酒,一如既然都紈絝,語出驚人。
魏無羨幽幽地看了她一樣,“溫兄,你還說我隨便,我看,你才是真正隨便的人吧!”
“呀!你真相了,對了,這不要告訴別人,要是因為這個,被大家知道就不好了,畢竟,我還是溫氏之人啊!”
聽到溫辭酒的話,他們已經不想說什麽了,都將頭偏了過去。不想讓大家知道,他怕是一點都不懼大家知道。
“阿久,你剛剛怎麽了?”
“啊!剛剛,剛剛啊,我被那東西驚呆了,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哈哈哈,我看溫兄你就是被嚇住了,驚呆可不是這麽用的。”
“隨便你怎麽說,反正就是驚呆,你認為本公子是這樣一個輕易被嚇住的人?”溫祁給了魏嬰一個眼神。
霧散去之後,江上景物漸漸明朗,溫辭酒隨意往後一看,就看到那個教蘇涉的藍氏門生在看她,她倒是無所謂,隻是他好像呆住了,在溫祁看到他之後,溫祁難得回了一個微笑,就將目光放向別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