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二合一!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照射進來。

鬆田陣平被生物鍾叫醒, 半眯著眼睛撐起身體從**坐起來,懶洋洋伸了個懶腰。

身上搭著的被子滑落到腰間,露出他打了一架還穿了一宿的皺巴巴的警校製服。

鬆田陣平掀開被子翻身下床, 突然發現好像哪裏不對勁。

這間宿舍,雖然陳設和他的宿舍一模一樣,但是書桌上沒有他一字排開的修理工具, 昨天剛拆下來的零件也不見蹤影。

反而多了一套精致的茶具,外加一隻小電熱鍋。

這不是自己的寢室。

鬆田陣平一時間僵在了床邊, 昨天晚上的記憶逐漸回籠。

他昨天晚上翻窗出去, 和降穀零在宿舍後的那片空地打了一架。

打到一半, 口袋裏放著的那塊紫水晶突然開始發燙, 身體中的力氣好像被紫水晶突然抽走了一般, 令他直接癱倒下去。

想到這裏,鬆田陣平立刻摸向自己的口袋, 從口袋中拿出那塊紫水晶。

此時的紫水晶靜靜地躺在他手心裏, 帶著他的體溫的溫熱,沒有發燙發熱的意思,看著和之前沒什麽兩樣。

鬆田陣平將手中的紫水晶舉高, 對上從窗簾縫隙中透進來的陽光。

在陽光的照耀下, 紫羅蘭色的紫水晶光潔剔透,似乎毫無攻擊性的樣子。

但鬆田陣平清楚地知道,就是這樣一顆紫水晶,害得他昨天在打架中途突然昏睡了過去。

然後他好像被拖入了一場夢境中。

是個什麽夢?

鬆田陣平努力回想著。

空白一片的腦海中, 逐漸開始浮現出斷斷續續的片段。

他又夢到了他老爸被警察誤抓的那段經曆。

這個夢境要比現實更加灰暗, 現實中他身邊好歹有Hagi他們, 但是在夢境中, 不但Hagi不見蹤影, 拳館的那些一直安慰他的叔叔阿姨們也被一同蝴蝶掉了。

好在後來......

後來發生了什麽?

鬆田陣平按住腦袋,試圖回想起那個夢接下來發生了什麽,但是想了半天,隻記得夢境最後他爸爸被提前釋放趕上了冠軍賽,嘲笑他的同學和鄰居們也跑來和他道歉。

可說不通啊,明明開局是噩夢的節奏,結局卻是皆大歡喜,中間到底經曆了怎樣的一個過程?

鬆田陣平眉頭緊鎖著,直覺昨晚突然的昏睡和詭異的夢境,和手中這枚紫水晶脫不開幹係。

他試圖再在記憶中搜羅出什麽有用的線索。

但是就像之前所有做過的夢一樣,他越想要回憶,有關夢境的記憶就越發模糊不清。

“哢噠。”

就在鬆田陣平兀自苦思冥想的時候,浴室門被人從裏麵打開。

穿著一身嶄新的警校製服的降穀零從浴室裏走出來。

他剛洗完澡,身上帶著半幹的水汽,手上拿著條白毛巾擦拭著濕漉漉的頭發。

降穀零抬眼便見鬆田陣平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發、呆滯地坐在床邊,自然地抬手和他打了聲招呼:“鬆田,早啊。”

鬆田陣平看著降穀零,反應不自覺慢了半拍:“......早。”

警校製服、金發、胸口代表巡查的櫻花警徽......

鬆田陣平藏在無法觸及的潛意識之海中的記憶突然又被撬動了三分。

降穀零穿著警校製服、一手扛著網球拍、一手抱著BJD人偶的形象突兀地闖入他的腦海中。

鬆田陣平:“......!”

天,他竟然還夢到了降穀這家夥??

而且好像還在降穀的幫助下,找到了真正的殺人凶手,這才使得他老爸在夢境中得意提前從警局放出來,去追逐他的冠軍夢,而非像現實中那樣,在錯過冠軍賽後整日酗酒度日。

鬆田陣平陷入了極度的震驚中。

明明在昏睡前他和降穀還打得難舍難分,怎麽夢裏他不但夢到了降穀,還把這金發混蛋塑造成了一個幫助他擺脫困境的強有力的外援?

這不科學啊!

降穀零見鬆田陣平看著自己不說話,好像回想起了什麽震驚的事情似的,心中不由得一咯噔。

鬆田是想起了那個夢嗎?

降穀零走上前兩步,試探地問:“鬆田?你現在沒事了吧?昨天你突然暈倒,可把我嚇了一跳,差點還以為自己下手太重,一不小心把你打暈了呢。”

鬆田陣平:“......哈?”

鬆田陣平額角蹦出一個黑色的十字:“你這家夥說什麽呢?我怎麽可能被你打暈?”

未免太小瞧他了!

降穀零見鬆田陣平是這樣的反應,心下鬆了口氣,聳聳肩。

“我知道,你沒有暈,隻是突然昏睡了過去,而且睡得很死,怎麽都叫不醒,你幾天沒睡覺了?”

降穀零確認了鬆田陣平隻是把昨天的事情當做一場夢,便開始一本正經地胡編亂造起來,試圖把前因後果圓回去。

“本來我想把你送回你寢室的,但是你是爬窗戶出來的,身上也沒帶鑰匙,隻好把你搬到我寢室了,還把床讓給你一半,夠意思了吧?”

鬆田陣平:“......我真是謝謝你了啊。”

降穀零忽然收起了說笑似的表情,認真地看著鬆田陣平:“鬆田,你昨天到底是怎麽回事?突然間就昏睡了,是有什麽隱疾嗎?”

鬆田陣平知道這件事和手中握著的這塊紫水晶脫不開幹係。

但是恰恰因為這樣,他更不能大咧咧地就把這件事情往外說。

這塊紫水晶肯定有很大的古怪,他不能冒然把降穀零也牽扯進來。

於是轉念間,鬆田陣平便選擇了隱瞞。

“......可能是因為連著三天熬夜打遊戲的緣故吧。”

降穀零故作驚訝:“還真是因為熬夜熬過頭了啊?”

鬆田陣平注意到降穀零臉上露出的“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人”的表情,腦袋上不由得冒出了三根黑線。

不知道為什麽,他總覺得降穀零下一秒很可能就要用調侃似的口吻,把他“熬夜打了三天遊戲結果在打架中途突然睡著”的糗事宣揚出去了。

哦,糟糕,那也太遜了吧。

想到這種可能性,鬆田陣平頓時警惕起來,半是威脅半是商量道:“降穀,要是你答應不把這件事說去的話,我也可以做到對你在的小秘密守口如瓶。”

幸好他也有降穀零的把柄,可以相互製衡一下。

降穀零皺了下眉頭,做出一副不滿的姿態:“鬆田,你昨天明明說了,如果我把真希給你看一眼的話,就不把我的事說出去。”

鬆田陣平聳聳肩:“我當時隻是答應不把你在寢室裏養BJD人偶的事情說出去,還有你跟一隻洋娃娃有說有笑地喝下午茶的事情沒個定論呢。”

降穀零無語地露出半月眼:“行行行,我們互相為對方保守秘密總可以了吧?”

鬆田陣平走過來,朝降穀零伸出一隻手:“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降穀零“啪”地一聲和鬆田陣平擊了個掌,約定正式生效!

下一秒降穀零便翻臉不認人了,把鬆田陣平推出了寢室。

“既然你醒了,就趕緊回你的寢室去吧。”

鬆田陣平打個哈氣的功夫,便被推了出去。

門外,正在給自家幼馴染打電話的萩原研二、諸伏景光聽到這邊的動靜,齊刷刷扭頭看了過來。

鬆田陣平哈氣打到一半,突然發現口袋裏的手機響了。

他拿起手機抬眼......

便對上了萩原研二和諸伏景光震驚的視線。

鬆田陣平:“......!”

時間倒退回十分鍾前。

萩原研二一大早醒來,沒有忘記昨天晚上牙簽兄和自己說的八卦消息。

他洗漱完畢後,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

小陣平昨天晚上和降穀約架去了,也不知道他們打得怎麽樣。

萩原研二出門之後就去敲了鬆田陣平的門。

但是他敲了很久的門,都沒有人應聲。

萩原研二站在門口,不由得感到奇怪。

雖然自家幼馴染總是一幅睡不醒、哈氣連天的樣子,但是他其實並不奢睡,相反睡眠還意外的淺。

要是平常的話,他聽到敲門的動靜,早就該過來開門了。

萩原研二拿出手機準備給鬆田陣平打個電話,斜後方標有“諸伏景光”名牌的門突然就被拉開了。

萩原研二聽到後方開門的動靜,看到走出來的諸伏景光,不由得一愣。

諸伏景光也沒想到一開門就遇上了萩原研二,臉上也露出了有些驚訝的表情。

萩原研二率先回過神來,沒有拿手機的手舉在半空中,笑著朝諸伏景光揮了揮手:“早啊,諸伏。”

“萩原,早上好。”

諸伏景光把身後寢室的門關上,疑惑地走過來,看了看對方前麵那扇門上標的“鬆田陣平”。

“萩原,你這是......”

萩原研二有些無奈地朝諸伏景光聳了聳肩:“我來找小陣平,不過一直敲門他都不應。”

諸伏景光推測:“鬆田他會不會先去食堂吃早飯了啊?”

“不會。”萩原研二搖了搖頭,還是很了解自家幼馴染的,“小陣平要是去食堂的話,肯定會叫上我一起的。而且現在應該剛好是小陣平的起床時間,他昨天晚上還和降穀打了一架,隻可能晚起,不可能早起。”

諸伏景光在萩原研二的這番話中發現了盲點:“等等,你說鬆田昨天晚上和Zero打了一架?”

萩原研二點頭:“應該是這樣沒錯。”

萩原研二緊接著把昨天牙簽兄的發現告訴了諸伏景光。

諸伏景光呆了呆,想到自家幼馴染從小學習搏擊,打架從來沒輸過,再聯想到現在鬆田陣平在屋子裏叫不醒,突然有點慌。

“Zero他很擅長自由搏擊,鬆田不會被打傷了吧?”

萩原研二聽諸伏景光這麽說,也呆了呆:“不會吧,小陣平的爸爸以前是職業拳擊手,小陣平從小學拳擊,打架從來沒輸過。”

兩人麵麵相覷兩秒鍾,緊接著都拿起手機,準備給自家幼馴染打電話。

電話響鈴的聲音和隔壁的開門聲混合在了一起。

諸伏景光和萩原研二下意識循著聲音轉頭看過去。

開門聲是鬆田陣平寢室的隔壁,也就是降穀零的寢室。

但是從降穀零寢室走出來的,卻是鬆田陣平。

諸伏景光:“!”

萩原研二:“!”

兩人的視線在鬆田陣平皺巴巴的警校製服上定格了兩秒鍾,又低頭看了看正在撥通中的手機,然後再次抬頭,和哈氣打到一半突然頓住的鬆田陣平對上了視線。

“喂,鬆田,你堵在門口做什麽?”

還在玄關處的降穀零並不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麽。

他聽見手機鈴聲響了,拿出手機一看,發現是諸伏景光,一手按在接通鍵上,另一隻手就要關門。

結果沒關上。

因為鬆田陣平不知道為什麽還沒離開,卡在門口。

於是降穀零伸手直接把鬆田陣平推了出去,砰地關上門,接通了諸伏景光的電話。

這期間櫻田真希一直躲在她的專屬小衣櫃裏,終於聽到關門聲,悄悄摸摸地將衣櫃拉開一小條縫隙,探頭探腦地往外看。

降穀零和櫻田真希碧綠色的眼睛對上實現,豎起一根手指放在唇邊,對她比了個“安靜”的動作。

櫻田真希了然地點點頭,用粉色的能量團將自己包裹住,輕飄飄落在了地上。

降穀零朝她比了個大拇指,將電話放到耳邊:“Hiro?”

電話另一頭的諸伏景光:“......”

剛才降穀零這一些列的舉動在諸伏景光這邊的視角看來,就變成了——

沉默地站在原地和他們大眼瞪小眼的鬆田陣平被突然關上的門夾了一下,緊接著一隻小麥色的手臂從門內伸出來把鬆田陣平推開,門砰地一聲徹底關上。

然後諸伏景光手中顯示“撥通中”的電話切換成了“通話中”。

諸伏景光抽了抽嘴角,有些僵硬地對著電話說了句:“Zero,我們在門外。”

降穀零:“!”

降穀零愣了一秒鍾,驟然反應過來,蹭的一下又把門打開。

八目相對。

這下子,大眼瞪小眼的變成了四個人。

降穀零身後的門緩緩合上,發出吱呀一聲聲響。

還留在宿舍裏的櫻田真希見門關上了,從牆角後麵探出頭,躡手躡腳地跑到門邊。

荷裏耶從某處不起眼的門縫中冒出來,飛到了櫻田真希旁邊。

荷裏耶:“BlingBlingBlingBling”

櫻田真希聽完荷裏耶的描述,眼中突然綻放出獨屬於吃瓜群眾的智慧光芒。

萩原研二和諸伏景光看到了鬆田陣平從降穀零的寢室中走出來!

這不是兩對幼馴染的修羅場嗎?!

門外的“四人修羅場”,最後由萩原研二率先打破了沉默。

“咳咳咳。”

他先將手虛握放在唇邊咳了兩聲。

——即使是向來能說會道的萩原研二,在這種時候也不由得用兩聲咳嗽聲來開啟話題。

“小陣平,你怎麽會從降穀的寢室出來?還穿著昨天的衣服......難不成你昨天晚上是在降穀寢室睡的嗎?”

鬆田陣平沉默了會兒,幹巴巴地吐出兩個字:“是啊。”

萩原研二發現鬆田陣平開口的時候,上排門牙左邊第四顆牙齒消失不見了,成為一個黑黝黝的洞。

鬆田陣平曾經和別人在拳擊場上打架的時候,這個位置的牙齒被人打掉了,後來去補上了一顆假牙。

沒想到剛來警校一天的時間,他的假牙又掉了。

萩原研二瞅瞅鬆田陣平和降穀零臉上的創口貼,真情實意地發問:“小陣平,你昨天和降穀打得很激烈嘛,怎麽最後又睡到一起去了?”

降穀零:“......”

諸伏景光:“......”

鬆田陣平:“......”

扒拉在門縫邊偷聽的櫻田真希:“!”

哇哦,這位萩原君說話好有歧義哦!

明明降穀君隻是單純的收留了一晚陷入昏睡中的鬆田君而已,結果被萩原君用這種別有深意的語氣一說,就完全變了味了呢。

鬆田陣平額角蹦出一個忍無可忍的井號:“Hagi!你這是什麽破形容?”

鬆田陣平上前拽住萩原研二的胳膊,走到他寢室門前,在門口的小地毯下麵摸出一把鑰匙開了門,直接把萩原研二拽進了宿舍。

鬆田陣平最後胡亂地朝門外的降穀零和諸伏景光兩人點了下頭:“我和這家夥有點事情要說,先回去了。”

說罷,便合上了門。

鬆田陣平的宿舍裏,萩原研二好笑地看著自家“落荒而逃”的幼馴染,雙手環胸靠在門邊調侃著:“小陣平,你害羞了?這種事情不需要隱瞞啦,你知道我不會介意的。”

鬆田陣平黑著臉:“Hagi,你在想什麽亂七八糟的?完全不是你想的那樣!”

鬆田陣平從口袋裏拿出那塊紫水晶,嚴肅了表情:“Hagi,事情是這樣的......”

萩原研二看著自家幼馴染難得嚴肅的表情,意識到事情似乎並不像他想的那般單純,也站直了身體,收起了原本吊兒郎當的表情。

另一邊,走廊上隻剩下降穀零和諸伏景光兩個人了。

降穀零想要和諸伏景光解釋些什麽,但是礙於和鬆田陣平之前的約定,又不知道該如何解釋,一時間隻能尷尬地握著手機站在原地。

諸伏景光終於從巨大的衝擊中回過神來。

他想不明白。

明明昨天Zero還和鬆田很不對付的樣子,但是又和對方住在一間寢室了?

諸伏景光張了張嘴,想說什麽,但是注意到降穀零欲言又止的尷尬表情,嘴邊的話一轉:“Zero,我們先去食堂吃早餐吧?路上我們再慢慢說你和鬆田之間的故事?”

“好。”有了台階下,降穀零心中鬆了口氣,兩人並肩往食堂方向走。

走了段路,諸伏景光覺得降穀零應該已經組織好語言了,這才問:“Zero,你昨天晚上和鬆田打架了?”

降穀零這時候的確已經在心中粗略地打了個草稿。

他組織著語言:“是的,昨天我和鬆田打了一架,也算是不打不相識,解決了某些誤會。”

“解決了誤會?”諸伏景光偏頭看向降穀零。

降穀零解釋道:“鬆田他討厭警察其實是有原因的。”

“哦對,”諸伏景光想起了什麽,“萩原也和我說了,鬆田的爸爸曾經被警察誤抓了。”

降穀零點頭:“就是這件事,反正我們最後說開了。”其實並沒有。

“然後呢?”諸伏景光問出他最好奇的事情,“鬆田他最後到底怎麽就睡在你寢室裏了?”

諸伏景光最是知道的,自家幼馴染和別人相處的時候,是很有分寸感和距離感的。

Zero和鬆田隻認識了一天就讓對方在自己寢室中過夜了,要麽是突然發生了什麽不得已的意外,要麽就是他們兩人不打不相識一見如故了。

但是無論是哪一種可能性,發生在降穀零身上的概率其實都非常低。

所以諸伏景光特別好奇究竟發生了什麽,才最終促成了這樣的一個局麵。

麵對諸伏景光的問題,降穀零本來是想要用鬆田陣平沒帶鑰匙這一點唐塞過去的。

但是誰能想到對方竟然把鑰匙藏在門前的小地毯下麵啊?

降穀零隻好硬著頭皮,有些生硬地解釋道:“唔,打完架之後鬆田他發現他沒有準備創口貼,就到我寢室來處理了傷口。後來我們都太累了,就這樣直接睡了過去。”

諸伏景光:“......”

總覺得Zero他沒有說真話。

諸伏景光見降穀零不想多說,也沒有硬要逼他把他和鬆田陣平之間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說出來的意思。

畢竟在這種無傷大雅的小事情上,諸伏景光還是很願意尊重自家幼馴染的隱私了。

不過如果是危及到安全方麵的問題的話,諸伏景光還是要問個清楚的。

他不放心讓幼馴染一個人承擔。

於是諸伏景光搭住降穀零的肩膀向下壓了壓:“Zero,既然你和鬆田都一見如故成為好朋友了,我們之間的賭約也可以兌現了吧?”

降穀零:“......!”

差點忘了這一茬。

昨天他和HIro打了個賭,如果他在兩個月的時間內和鬆田陣平成為了朋友的話,那他就要答應Hiro一個條件。

降穀零還不知道諸伏景光早就打定主意,要通過這次賭約,讓他把他苦苦隱瞞的小秘密說出來。

降穀零看著諸伏景光臉上的微笑,心中隱隱有一種不妙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