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克萊爾, 你現在感覺怎麽樣?”托尼看著克萊爾,有些擔心的問道。
他以為克萊爾是因為治療布魯斯太累了,所以才提出要找個房間來休息。
“我還好。”克萊爾站了起來, 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開口道,“那個人現在怎麽樣了?醒了嗎?”
“這個你放心, 他恢複的很不錯, 已經醒了。”托尼開口道。
“我去看看他吧, 順便檢查一下他身體裏還有沒有殘留的詛咒。”克萊爾開口道。
“詛咒?你是說他是因為詛咒才會變成這樣子的嗎?”托尼皺了皺眉,有些驚訝道。
“是啊,我剛才沒跟你們說嗎?”克萊爾摸了摸鼻子,繼續道,“他的傷倒是沒什麽大問題, 主要是因為有詛咒阻礙了他傷勢的恢複, 所以才看起來那麽嚴重。”
“原來是這樣, 那你跟我一起去看看吧。”托尼點了點頭,開口道。
房間裏的布魯斯正低聲和阿爾弗雷德交談著什麽,聽見了開門動靜的二人齊齊的向著門口看去。
布魯斯的目光定在克萊爾身上看了許久,最後開口道:“就是你救了我吧,謝謝。”
“沒事, 舉手之勞而已。”克萊爾走到了布魯斯身邊,開口道,“我來檢查一下看看你身體裏麵還有沒有殘留的詛咒。”
詛咒?聽到這個詞, 布魯斯的眉頭皺了皺。不過他沒有開口說什麽, 隻是任由克萊爾將手搭在他的胳膊上開始檢查。
“還好, 詛咒已經被消除完了。”克萊爾將手搭在布魯斯胳膊上, 裝出一副正在檢查的樣子。
其實她之前就已經將布魯斯身上的詛咒消除完了, 現在做出這副樣子,隻是為了引出下麵的問題而已。
“我能問一下,你是在哪裏染上這個詛咒的嗎?”
布魯斯搖了搖頭,“抱歉,我並不清楚,我最近沒有做什麽,也不知道是在哪裏染上了詛咒。”
“另外,我能問一下詛咒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嗎?”
“嗯,這個怎麽說呢……”克萊爾想了想,開口道,“其實詛咒這個詞是我給這種能量取的一個名字,就像是之前托尼他們傷口無法恢複時,我也在他們的傷口上感受到過和你傷口上類似的能量。”
“當然,隻是類似而已,仔細感受的話還是不太相同的。”
“我也不知道這種能量是什麽,所以就取名為詛咒了。”
“是這樣嗎……”
“就是說你身上莫名其妙出現了這個傷口,然後染上了詛咒,是嗎?”托尼拍了拍布魯斯的肩膀,開口問道。
“倒也不是這樣。”布魯斯沉吟片刻,開口道,“傷口是早就出現了的,本來近期已經快要恢複好了,但在昨天卻又突然潰爛,變成了現在這副樣子。”
“這麽說,詛咒是突然出現的。”托尼皺起了眉頭,布魯斯的情況和他們之前的那個情況完全不一樣,他們之前好歹還是被怪物血液滴過之後才會出現這種腐爛的傷口。
而布魯斯的這種情況卻是突然出現的,連個源頭都找不到,這就很不妙了。
“必須得盡快把詛咒的源頭找到。”托尼想了一會兒,下了定論道。
這種詛咒能找上布魯斯一回,說不定也能招上他第二回 ,而克萊爾也不可能一直守在布魯斯身邊來幫他治療。
而且這種詛咒說不定也不止出現在布魯斯一個人身上,其他地方說不定也有人染上了這個詛咒。
這麽說來,找到施加詛咒的那個人就成了目前最重要的事情。
而此時的克萊爾卻並沒有在意托尼他們談論的話題,而是一個人坐在角落裏和係統溝通著該怎麽找到王後那個家夥。
“係統,你還沒有找到她嗎?”
【目前還沒有】
“嘖,那個家夥的也太深了吧,難道非要等她開了惡靈空間之後再去找她嗎?”克萊爾有些煩躁的摸了下自己的頭發,等她放下手時,掌心中卻出現了許多根掉落的頭發。
這是怎麽回事?她記得他剛才沒怎麽用力啊?難道……
克萊爾當機立斷的布下結界,以此阻擋外人的視線,隨後猛地向著一旁抓去,躲在一旁看笑話的藏狐一臉懵地出現在了她的掌中。
“喂喂喂,你幹嘛?又想打我?”藏狐一臉警惕,“事先說清楚啊,這次我可沒有作弊來偷偷加大你的懲罰。我問過規則的,按眼前這種情況,你所應得的懲罰就是掉13根頭發。”
“沒跟你說這個。”克萊爾開口道,“你應該知道那個惡靈在哪裏吧?”
“別問我,我可不知道那個惡靈在哪裏。”藏狐搖了搖頭。
克萊爾完全不相信世界意識的話,它一個能監視全球的世界意識,還能不知道惡靈在哪裏嗎。
“別跟我玩這些小心眼子。”克萊爾一把掐住了藏狐的後頸皮,“趕緊把那個惡靈的地址告訴我,不然小心我揍你!”
“凶什麽凶啊!”藏狐撲騰著自己四條小短腿,強製鎮定道。
說實話,他還是挺怕克萊爾揍它的,作為靈魂和它同一等級的主神,克萊爾是真的能傷到他本體,上次被她揍完之後,她疼了好久才恢複過來。
“真是的,我告訴你還不行嗎。”藏狐嘀嘀咕咕道,“就在這個地址,你自己去那裏找吧。”
“好了,我先走了,接下來的事情你自己去做,別找我!”藏狐一個用力,掙脫了克萊爾的束縛,趕緊找了個空間裂縫鑽了進去。
得到了惡靈的地址之後,克萊爾幹脆和布魯斯還有托尼告了別,說是遊戲場裏還有事等她處理,就先走一步了。
托尼還在和布魯斯商量該怎麽找到那個施加詛咒的人,也就沒和克萊爾一起回去,囑咐了兩句之後就讓她自己一個人走了。
離開了這座房子的克萊爾走到機場買了張票,乘坐最近的一次航班飛回了紐約。
而與此同時,坐在哥譚某個餐廳內的異化體站起身,結完帳之後匆匆離開了餐廳。
……
“你確定不再休息一會嗎?”托尼有些糾結地看著換上了蝙蝠俠製服的布魯斯,“你身上的傷才剛剛治療好,非要現在就出發?”
“嗯,時間越久危險越大。”布魯斯淡淡道,“而且我隻是先去那個地方查一下而已,不一定能碰上那個施加詛咒的人。”
托尼歎了口氣,“算了,我和你一起去吧。”
二人做足了準備,向著布魯斯提供的地址而去。
之前布魯斯和克萊爾說他身上的詛咒是突然出現的,這句話真假摻半。
詛咒的確是突然出現的,但是在詛咒出現之前,他去過一個地方,布魯斯懷疑他身上的詛咒就是在那個時候沾染上的。
“就是這棟房子嗎?你確定?”托尼看著麵前的三層高小洋樓,側身向著布魯斯詢問道。
“沒錯,就是這裏。”布魯斯低聲道。
這是一棟暖色調的房子,爬山虎懶洋洋地攀附著牆壁,斑駁的陽光透過院子裏的樹木投影在牆麵上,幾隻小鳥在樹枝上蹦噠著,時不時地發出幾聲清脆的鳴叫,看起來溫和而靜謐。
“你之前來這裏是為了什麽?”托尼開口道。
“是來找一群莫名消失了的人。”布魯斯開口道,“小醜最近安靜得有些奇怪,哥譚內也很平靜,這太不尋常了。”
當然,那些小偷小摸,打劫綁架的事情還是每天都在發生,但和以往比起來,哥譚最近的確算得上十分安詳。
但這種沒有理由的安靜才是最奇怪的,布魯斯完全不相信阿卡姆裏的那群家夥會如此安分,為此,他還特地去了好幾次阿卡姆,可惜什麽也沒發現。
“這群沒有任何征兆就消失了的人也許會是一個突破口。”布魯斯將他調查到的事情講述了一邊。
“他們一行人男人女人小孩都有,是兩個互不相識的家庭,他們以往的生活都很規律,沒做過什麽壞事,但是前天他們卻不約而同地來到了這座房子,進去之後就沒再出來過,一直到現在。”
“那你上次進去有沒有查到什麽?”托尼打量了一眼眼前的小洋樓,開口問道。
布魯斯搖了搖頭,“沒有,上次我剛走進這個院子身上的傷口就開始腐爛了,我察覺到了之後就離開了這裏,沒有繼續探查下去。”
“是嗎。”托尼摸了摸下巴,“算了,光靠猜估計也猜不出個什麽答案來,咱們先進去看看吧,小心一點。”
說完,他直接走到了洋樓的大門錢,緩緩扭動了門把手。
布魯斯抿了抿唇,警惕地跟在托尼身後來提防隨時可能出現的異常。
直到大門打開,他們腦海想象的那些場景也沒出現,屋子裏麵的地板上鋪著柔軟的地毯,木製的家具看起來繁複美麗,桌上甚至還擺放著幾個餐盤。
“這是怎麽回事?”托尼皺了皺眉,難道這裏還有人住嗎?
二人警惕地在客廳中搜查著,地毯將腳底與地麵接觸的聲音降到最低,沒有造成太大的動靜。
而在他們檢查著客廳時,原本敞開著的大門像是被無形的手推動一般,緩緩合攏,“哢嚓”一聲落下了鎖。
屋外,原本溫和靜謐的小洋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棟廢棄了許久的樓房。
張牙舞爪的爬山虎覆蓋了整張牆壁,戶外的陽光被茂盛的樹木盡數遮擋,院子裏隻留下了暗沉的陰影。
幾隻幹枯的小鳥屍體從樹枝上掉了下來,空洞的眼眶望著大門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