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輔助一級
【恭喜您成為輔助一級。】
兩行金色的小字浮現在安迪麵前。房間內突兀的暗下，她仿佛置身黑夜，抬起頭一看，璀璨的煙火隻為一人綻放，美到極致。
被白色封條捆綁的美元浮現在空中，安迪眼睛一亮，她輕輕抬起手，便自動落在小小的掌心。
不多不少，1000美元。
房間裏再次恢複平靜，剛才如夢似幻的一幕消散在空氣中，仿佛從未出現。安迪眨了眨眼睛，還有些茫然。
【恭喜您正式邁上初級輔助的道路。】
看著初級輔助的稱謂，係統滿意的點了點頭，它利落的顯示出商店的結算提示消息。
【租用紅頭罩套裝兩天，花費積分*18】
然後是輔助麵板。
【輔助等級：1級】
【可使用積分：32】
【可輔助英雄：紅羅賓（親密度：7）、夜翼（親密度：5）】
【可綁定英雄：紅頭罩（認可值：5）】
【技能：儲物空間（0級）、幸運之神（0級）】
【其餘功能等待開發。】
伴隨著輔助麵板的出現，安迪的注意力成功轉移，她茫然的看著可綁定英雄裏出現的新的名詞。
認可值。
沒等小姑娘開口詢問，係統就貼心的解釋道，“認可值就是超級英雄對於你輔助身份的認可程度。”它停頓了一下，委婉的說道，“最高值是100點。”
而紅頭罩對你的認可值，隻有5點。
即使安迪年紀小，但還是能夠清晰的意識到，這個數值很低，低到離譜的程度。她咬了咬唇，有些失落的垂下頭，仿佛被欺負的小動物。
見此，係統遮掩的咳嗽了一聲，鼓勵道，“這已經不錯了，畢竟你隻是初級輔助。”
可小姑娘的情緒沒有絲毫改變，它看著悶悶不樂的安迪，繼續安撫道，“紅頭罩已經很認可你了，蝙蝠俠對你的認可值還是負數。”
負數？
“還…還能有負數？”安迪不可置信的抬起頭，仿佛聽見了極為離譜的事情。
可係統卻覺得自己完美的激勵了小姑娘，它肯定的說道，“蝙蝠俠對你的認可值是-100。”
“通俗來說，就是完全不認可。”
完全不認可。
這五個字牢牢的銘刻在安迪的心中，她用右手撐著下巴，左手不住的攥著剛剛到手的錢錢。
見此，係統隻覺得小姑娘正在思考人生，它心滿意足的不再說話，為她留下安靜的空間，並趁此機會發布新的任務。
【主線升級任務：任意一位可綁定英雄的認可值達到及格程度（60以上）】
【任務獎勵：輔助2級積分*1000 美元*10000】
看著任務獎勵的內容，安迪難以置信的睜大眼睛，幾乎屏住了呼吸，她仔細的數著美元那一行究竟有多少個零。
“四個零…那不是…一萬美元！”一時之間，安迪被這樣的數字震驚到說不出話。
“12138。”她從未如此嚴肅。
係統有些茫然，它本能的應了一聲。
“請你教我怎麽提升認可值吧，拜托啦！”安迪眼中充滿了對金錢的渴望，呸，對成為最強輔助的希望。
“當然，這是我的義務。”係統激動的看著小姑娘眼中的熱情，它簡直覺得自己的程序都開始紊亂，自己家的崽子總算是開竅了！
不容易啊！
在簡單的交流之後，安迪迅速起床洗漱，打算先前往房東太太家裏。她決定放棄打掃家務的工作，而是聽從係統的建議，在家裏專心學習輔助技能。
升級之後，最強輔助係統
開啟了新的模塊，簡稱【輔助小學堂】。
這是一個極少被開啟的功能，至少12138的前輩從來沒有開啟過。主要是開啟條件極為奇葩，要求係統的持有者年齡屬於嬰兒階段。
沒錯，經過係統掃描，小姑娘的年齡是0歲，相當奇怪，但沒有錯誤。
但既然能開啟這樣的功能，它也並不反對，甚至喜聞樂見。畢竟，任務難度都能直線降低，屬於人性化的哄孩子任務。
與此同時，安迪即將到達房東太太家裏，可她遠遠的就停下了腳步，那棟居民樓已經被圍上了黃色的警戒線，被圍得水泄不通。
她有些擔心的跑上前，卻隻能在人群的最外圍，什麽也看不見。
身旁一對夫婦的談話傳入耳中。
“聽說這裏查封了一處人體實驗室？”
“沒錯，真殘忍啊，剛才抬出來不少蒙著白布的屍體。”
“住在這裏的居民真可憐。”
“有什麽可憐的，聽說住在這棟樓裏的可都是共犯，昨晚都逃跑了。”
共…共犯？
安迪難以置信的睜大眼睛。
可耳邊的談話仍然在繼續。
“我聽說那個總是做慈善的史密斯太太不是住在這裏嗎？”
“她逃跑了。我的侄子在哥譚警局工作，他說史密斯太太現在可是通緝犯，之前一直在明裏暗裏的替地下實驗室送孩子進去。”
“真沒想到她是那樣的人。”
“誰知道呢，隻是可惜了那些犯罪巷的孩子。”
“走吧，別看了，多殘忍。”
談話結束，那對夫婦挽著手離開，走的時候還在不停地歎氣。
在圍觀人群的遮掩下，幾乎看不見小姑娘的身影，她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微微垂著頭，似乎不能接受這樣的信息。
不知過去了多久，安迪才恍惚的活動著身體，她慢吞吞的轉身，一小步一小步的離開，茫然而漫無目的在街上走動。
就連口袋裏揣著的500美元都沒能讓她心情好起來。
那是準備給史密斯太太的謝禮。
“安迪。”係統輕聲的喚著女孩的名字，它似乎想安慰些什麽，但卻難以開口。
而安迪也沒有回答的意思，隻是悶悶的低著頭，按著每天的習慣走在返回犯罪巷的路上。
在沒人看見的角落，小姑娘的眼中漸漸彌漫上水霧。
不應該是這樣的。
【監測到可綁定英雄紅頭罩。】
突兀的係統提示聲音出現，安迪頓住腳步，抬起手揉了揉眼睛，讓視線清晰一些。她正站在了犯罪巷的標誌下。
此時此刻，正是上午九點左右，街上並沒有什麽人。也可能是因為工作日的原因，大部分人都在工作或者上學，剩餘少部分的人都行色匆匆。
環視了一圈，安迪也沒有發現任何熟悉的家夥。難道是係統出現錯誤了嗎？她在心裏想著。
感知到小姑娘想法的瞬間，係統就忙著自證清白，它篤定的說，“他肯定在附近，而且就在四五米之內，係統不可能出錯。”
聞言，安迪也不和係統爭對錯，她悶悶的點了點頭，正準備向犯罪巷裏前進。
【監測到可輔助英雄紅羅賓。】
消息再次讓安迪停住腳步，她皺著眉，不解的環視周圍，但的確沒有任何疑似的家夥。
也隻有對麵的咖啡館比較可疑。
但心情低落的小姑娘並不想繼續探究下去，她走進了巷子裏。可剛剛邁出幾步，眼前再次冒出提示聲音。
【監測到可輔助英雄夜翼。】
可能真的是係統出現故障了吧。安迪歎了口氣，不再理會提示聲音。
但此時此刻，她的確是沒有了想要回家的想法，而是選擇在犯罪巷裏四處亂逛。
提示音仍然在莫名其妙的亂響，她尋找了一處無人的角落坐下，安靜的看著對麵殘破而斑駁的牆麵。
為了證明提示音沒有問題，係統暫時離開，前往總部報修，隻留下了小姑娘一個人。
空曠而寂寥的角落將情緒無限放大，腦海中和房東太太有關的記憶不斷回放。安迪不是笨蛋，相反，她很聰明。
經過旁人的一丁點提醒，她就能輕易的將相處之中的破綻找到。
房東太太的確是有一些疑點在身上的，她似乎總是提出要自己在家裏過夜。並且時不時的打探自己的社交關係和行程。
還有很多…
有意無意的試探。
安迪緊緊的咬著唇，可是淚水還是一滴一滴的從眼眶裏落下，視線被迅速模糊，她吸了吸鼻子，止不住的抽噎著。
在小姑娘坐著的不遠處，牆後依次趴著三個男人，分別是傑森陶徳、提姆德雷克和迪克格雷森。
他們彼此暗暗的較著勁，都想成為站在最前方的那一個。
這三人能聚到一塊，可以說是一個意外，但也不是特別意外。
傑森陶德是因為昨晚沒能通過監控視頻找到安迪的去向，所以決定來犯罪巷附近多安裝幾個微型監控。
而提姆德雷克則是和傑森約好來交換情報，恰好定在犯罪巷對麵的咖啡館。
至於迪克格雷森，他是在蝙蝠俠的授意下，來到犯罪巷附近勘查昨晚出現問題的那一棟居民樓。
正在傑森和提姆交換情報之時，正在迪克剛剛抵達犯罪巷對麵之時，小小一隻的女孩恰好出現在犯罪巷的標誌下。
即使隻是一個模糊的背影，並且還有不合身的寬大襯衫，他們還是第一時間注意到了小姑娘的存在。
按照傑森簡單粗暴的話來說，就是那股蠢萌的氣質太明顯了，在人群裏脫穎而出。
在跟蹤的途中，傑森和提姆撞上了迪克，即使沒有預先計劃，但他們自發的一同前進。
直到小姑娘停留在這一處荒涼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