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章 代珍失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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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換了題材有些不順手,這速度實在快不起來呀》_※lt;

代璿哎呀一聲,往後縮了縮手,卻被代瑛握的緊了,那手腕立時便紅了起來。

“混賬”孫氏氣的一掌拍在茶幾上,也不管那濺出來茶水,一雙眼睛盯著拉拉扯扯的代璿和代瑛,怒氣已是不加掩飾:“代瑛你給我坐回去”

“祖母?”代瑛不敢置信的看向孫氏,眼中盡是委屈之色:“您怎麽能任由四妹妹胡言誣陷於我?”

代璿終於趁代瑛分神之際將手腕掙了出來,躲到了田氏身後邊揉著發紅的皮膚邊道:“二姐姐這話好笑,我好端端的幹嘛要誣陷你?我本心中對你有所愧疚,可是現在看來,倒是用不著了”

田氏側頭聽著代璿說話,見她老實了一會兒又露出了爪牙來,便伸出手將代璿摟到懷裏道:“讓我看看手,疼不疼?”

代璿先是一愣,接著便露出笑容低聲道:“不疼,無礙的。”

原主雖然沒什麽心機,為人處世不夠圓滑,但同樣的,她也不怕得罪人,所以也基本不受欺負,即便有言語上的譏諷之類,也都是當場就還了回去。

所以代璿要扮演的,是一個本性不壞,孝敬長輩友愛兄姐,因著落水一事變得有些消沉軟弱,但骨子裏卻仍舊不吃虧的姑娘,縱然反省了自己,也隻是退一步,不可能更多。目前看來,還算比較成功。

就算孫氏有所懷疑,也不會在此時發作出來。

“祖母。”代璿正色對孫氏行了一禮道:“前日之事,孫女雖然是無心之過,可是也明白,鬧出這樣的事情,是讓外人看了笑話,也讓祖母丟了臉麵,因此萬不敢言委屈,也甘願受罰,至於其他的,就當孫女沒有說過吧。”

代瑛聞言,看著代璿的背影嘴角露出了得色。

你再堅持又能怎樣?沒有證據之事,祖母豈會信你?比寵愛,你又如何同我比?

想到這裏,代瑛心中惱怒頓時去了不少,便決定今日暫且放過代璿,待以後有機會再說。

代璿感覺到落在背上的目光,雖然麵無表情,心中卻開始冷笑:以後,還不知道誰整誰呢。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她不介意在單調的宅院生活中找點樂子。

孫氏見到姐妹兩個的樣子,忍不住冷冷哼了一聲,目光不經意間劃過五姑娘代珍身上,卻發現這姑娘竟然嘴角含著笑,卻是如同看了一場笑話一般。

猛然想到之前李行瑾所說,落水的引子便是由於爭執而引起的混亂,那這事兒,究竟跟五丫頭有沒有關係?

孫氏心中生了疑慮,須臾之間,這疑慮便如同雪球一般越滾越大一發不可收拾起來。

“香雪,你過來。”

孫氏看到老實站在牆角的大丫頭,心中也是恨得牙癢癢,她是看著香雪聰明又老實,行事有分寸才有了幾分喜歡,將她提成了一等,平日裏也是信任有加,沒想到這次竟然讓自己在伯爺麵前失了臉麵,都是這賤婢惹出來的麻煩若是她不曾存了私心,也不會出現今日這樣局麵

至於香雪是不是真的像她之前所說那樣式無心之失,孫氏是不會相信的,這樣的大事,有一絲一毫的隱瞞都會讓結局不同,以香雪的謹慎,即使驚慌失措之下,也不該有這樣的疏忽。

可是這丫頭單純是因為自己的私心嗎?孫氏眼神掠過堂中眾人,香雪是她身邊的大丫頭,同代璿又沒有利益衝突,何以要害她?但若是有別人插了手……

孫氏沉吟著,卻沒有發現自己內心裏,已經相信了代璿的無辜,隻是礙於情麵,卻不想承認罷了。

好在代璿這丫頭總算有了幾分長進,知道自己也有錯,沒有像瑾哥兒那個愣頭青那樣嚷嚷起來,不然看在伯爺眼中,自己這主母豈不是大大的失職

“把那日的情形再仔仔細細說一遍。”孫氏無視了跪在跟前的香雪,隻是拿著帕子擦了擦手,然後接過坐在一旁的李行璋遞過來的茶碗。

香雪心中驚慌,不知所措之下,竟然悄悄的看了代珍一眼

孫氏眯起了眼睛,這事兒果然是跟代珍有關麽?

“說”孫氏將茶碗重重的放到茶幾上,嚇得香雪一個哆嗦。這位老太太雖然有著仁慈的名聲,可是她這樣貼身服侍的人又怎麽會不知道,她是怎樣一個人?她最恨的便是有人欺上瞞下,在她眼皮子底下耍花招

再一想到之前竹青的勸說之言,香雪徹底崩潰,哭道:“老太太,奴婢真的不是有意不說的奴婢隻是、隻是太害怕了,才一時忘記了說清楚,絕對絕對沒有其他的心思啊”

孫氏對身邊人的規矩極嚴,通常來說,若是發生背主之事,這樣的下人都是要遠遠的發賣出去,情節更嚴重點的,直接打死都有可能。香雪已經做到了老太太身邊的大丫頭,便是相當於集團總裁的第一秘了,這樣體麵的身份,若是不出意外的話,將來最不濟也可以嫁個管事當管事娘子,繼續活在伯府這座保護傘下。

可她犯了事,一旦被發賣,那樣的苦她吃不了,也不願意去吃。隻盼著老太太能一時心軟,留自己在府裏。

代璿靜靜坐著,看著香雪痛哭流涕的求饒,驀然發現自己心中竟然沒有一絲不忍,莫非來到這個階級社會,就失去了惻隱之心?

她自問不是個心腸冷硬之人,可是……這天下最難測的便是人心,對於這個曾經間接害死了原主的女子,她再難以有所同情。或許她的下場比起她所犯的過錯來說淒慘了一些,可這就是現實,身份的不同導致人也有貴賤之分。

代璿如今是沒有大礙,可若是她出了事,比如說留下什麽後遺症之類的,香雪怕是要拿命來償。

這事兒說起來,香雪其實很虧,她不是第一主謀,也沒得到什麽好處,然而一旦事發,她卻要頂下最大的罪。

代璿垂下眼睛,那真正使壞的人,即便揪了出來,最多也就是一頓訓斥吧?了不起禁足,罰跪祠堂,最多吃些苦頭罷了。

究竟會是哪個呢?

她已經把代瑛和代珍都扯了進來,背後會不會有大太太和二太太的影子在?按說方氏的可能性不大,因為那日是要替代瑛說親,沒理由自己拆台。不過也不一定,萬一那家人是老太太看好的而大太太看不上呢?

也有可能是二太太不願意大房女兒再嫁一門好親,要知道大姑娘代瑛便是嫁了好人家,給大房助力不少。雖然二太太自己沒有生女兒,二房的姑娘都是庶出,再怎麽也不可能跟代瑛這長房嫡出的姑娘相比。但這麽一來卻是同是收拾了代瑛和自己,嫡出的姑娘都出了事兒,二房自然就脫穎而出了不是?

這麽一想,根本就無法判定了。

代璿無意識的皺了下眉頭,卻聽得田氏在耳旁道:“璿姐兒,你是否又不舒服了?”

“二伯母不必擔心,我沒事。”代璿幽幽一笑,蒼白臉色襯得她很是虛弱。

感應到稍遠處李行瑾那緊盯的目光,代璿又安撫似的朝他笑了笑,翹了翹小手指。

孫氏不吭聲,整個房間裏除了老伯爺李長青身邊和代璿這裏,都是一派嚴肅。

香雪哭了半晌見孫氏始終不曾送客,一時間恐懼沾滿了心,竟然轉頭拽住了代珍的裙角,求道:“五姑娘五姑娘你最是心善,你救救奴婢吧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啊”

代珍驚得一下子就站了起來,連忙扯著裙子後退幾步,怒道:“不過是個奴婢,竟然敢冒犯本姑娘祖母還是快些把她發賣了吧,這等奴婢留著也是無用”

話才出,代珍便驚覺自己失言,連忙用帕子擋住了嘴,可是已經晚了,一屋子的人都驚訝的看著她,好像才認識她一般。

孫氏冷眼看過來,代珍覺得那眼神就好似一把刀子般,往身上剜了一下,便冷不丁的打了個顫。

“這是說的什麽話”田氏出言訓斥,她是代珍的嫡母,是最名正言順的長輩,論理,代珍言行失當也是有她的責任的,隻是代珍的生母鄭姨娘在孫氏跟前很有些臉麵,代珍也不同於其他養在田氏跟前的二房庶女,是跟著生母長大的。

代璿想到這一節,便頓時明白了田氏為何出言晚了一步了,她心裏,恐怕是巴不得代珍在老太太心裏沒了位置吧?

鄭姨娘雖然年紀已不小,可是在二老爺李仲勇那裏很得寵,田氏能不防著?即便她的兒子都已經長大,可是看她的模樣,怕是心裏對這些庶出的子女膩歪的很。

這樣一來,她對代璿的關心倒可以說的通了,畢竟她和大房不睦,代瑛又是方氏親生的,即使對她好也親不過血緣,而三房這邊,三老爺李叔勤和三太太雲氏隻有這麽一個女兒,眼下他們又都不在京中,倒也容易承她的情,說不定還是雲氏托了她照顧女兒呢。

代珍訕訕低頭,卻不曾想那邊香雪卻站了起來,發出了不知是哭是笑的一聲,一臉恨意的指著代珍道:“五姑娘,人在做天在看,你總有一天會有報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