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在互相刺撓了好一陣後, 麵對五條悟不依不饒的步步緊逼,夏油傑一直護得好好的小秘密也終於藏不住。

第二天,明明依舊坐在自己的座位上, 夏油傑卻覺得自己像個被綁在絞刑架上示眾的囚徒。

“傑, 那個什麽擦過嘔吐物的抹布究竟是什麽味道?”五條悟一邊舉著手中的手機,一邊舔著手中的冰激淩,還歪著頭向奴良陸一抱怨, “一一,你看, 虧我把他當摯友, 這種小秘密都不和我說!”

“傑,以後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及時和老師說。”夜蛾正道總算明白了夏季夏油傑憔悴的原因, 一時間心頭很複雜,夏油傑一直掩飾得很好, 他從未沒有看出過夏油傑的問題。

他作為夏油傑的班主任,毫無疑問存在失職的嫌疑。

“原來你最近吃辣是因為這個。”庵歌姬眼中透出了幾分同情,至少比起五條悟, 夏油傑勉勉強強更像個人。

被眾人用詭異目光盯著的夏油傑隻覺得頭皮發麻,腳指頭都能在地麵摳出一座東京迪士尼樂園了。

和善地笑了笑,他試圖轉移話題:“馬上就要參加京都姐妹校交流會,大家準備得怎麽樣了?”

“轉移話題的技術好爛,傑你是腦子裏都塞滿了辣條麽?”一點也不想注意氣氛的五條悟直接戳破了夏油傑故作鎮定的偽裝。

夏油傑溫柔地走到五條悟身邊, 和往常一樣攬住了他的脖子, 隨後一把摁住他的咽喉,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一個咒靈球強行塞入了五條悟的嘴巴:“悟, 你這麽好奇, 是想要嚐一下咒靈球的味道吧?”

極度甜控的五條悟的味蕾一接觸到咒靈球的味道到咒靈球的味道, 瞬間潰敗。

五條悟下意識開啟了無下限,在自己的口腔構築起了銅牆鐵壁。

即使如此,他還是在一刹那白了臉,開始反胃。

於是,當著眾人的麵,最強的摯友組合開始“和諧友好”地開展了一場“請你吃,別客氣”“不不不您請”的禮貌推讓。

在高專教室裏上演一如既往的大戰時,奴良陸一打開教室門,跟上了準備回辦公室的夜蛾正道。

“老師,申請心理老師的流程怎麽樣了?”奴良陸一沒加入高專時就有提出這樣的建議,在進入高專後,見識了更多人性醜惡的她更是有寫相關的申請文書。

尤其是出現夏油傑的咒靈球事件後,她就更加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這個年紀,默默承受著超額壓力的不會隻有夏油傑一人。

解決了一個炸.彈,並不意味著埋藏在地下的炸.彈不會引爆,聘請心理老師那麽簡單的解決方式,為什麽拖到現在還遲遲未得解決?

“我已經和高層匯報過了,但是高層說找不到合適的人員。”夜蛾正道察覺到了向來和煦的奴良陸一的不解與憤怒,隻得盡力與奴良陸一解釋咒術界的情況,“咒術界的人都注重自身的術式,極少有術式的人去讀大學,甚至是成為一名擁有心理學知識的教師,因此這樣的專業人士實在是太難找了。”

“老師,你也信這些話?”奴良陸一挑了挑眉,躍動的燦金瞳色不斷加深,“心理老師這種職位,隻需要需以足夠的錢財利益,讓幾名輔助監督、輔助類術式的咒術師、或者咒術師的家屬去普通大學進修考證,對於咒術界完全不是一件難事。”

“可是,咒術界偏偏不這麽做。”奴良陸一看著高專走廊外側的重重古風建築,微微歪著頭詢問道,“夜蛾老師應該清楚這是為什麽吧?”

夜蛾正道厭惡高層的政治爭鬥,也並不擅長這種幕後的刀光劍影,但是作為高專一年級的班主任,一直默默為自己學生扛著高層壓力的人民教師還是意識到了高層的險惡用心:“因為這些非家係的咒術師比有背景的咒術師好用不少,他們不願意讓咒術界的新鮮血液對他們露出尖牙。”

“這是其一。”隻要有利益的存在,妖怪內部的爭權奪利也不會少,因此奴良陸一對這些還是非常清楚的,“其二,在這個年齡段,高專學生們承受著普通人無法承受的壓力,一名成熟的心理教師對他們的影響極有可能比您還要大,您覺得,高層會放心麽?”

“這裏不僅在地理位置上與現代隔絕,更在思想上與世隔絕,簡直不像是二十一世紀的現代日本。”奴良陸一不理解,在爺爺和父親的支持下,一群活了幾百年的妖怪都在試著融入時代,進一步發展壯大自己,反而是咒術界一片烏煙瘴氣,內部互相提防,排斥各種異類思想。

經過這幾個月的相處,奴良陸一還是信任著夜蛾正道,因此並不避諱當著他的麵講這些。

隻有雙方更加坦誠一些,才能建立更進一步的信任關係。

通過這段時間的長期觀察與試探,她確認了咒術界的大致狀況,以及最強的五條悟與現有高層不對付的信息。

如果想要尋找與咒術界的合作,就必須讓以五條悟為代表的革新派至少擁有與現有保守派分庭抗禮的力量。

隻是,目前革新派還是太弱小了。

在腦海中把五條悟圈出作為重點,奴良陸一進一步明確了自己下一步的方向。

等坐上前往京都的新幹線,奴良陸一一點都不意外某一對摯友又已經如膠似漆。

隻有冥冥和庵歌姬在認真研究京都高專隊伍的實力,夜蛾正道也有友善的提出各項建議。

與家入硝子坐在一起的奴良陸一披著高專外衣,無視了一旁的嘈雜,認認真真地背著書,陽光落在她的睫羽上,濺起了金色的光。

也就在這時,一個腦袋滾在了她的肩膀上。

轉過頭,眼底有些青色的家入硝子鼻翼微微翕動,正睡得香甜。

微微調整了下坐姿,奴良陸一讓家入硝子睡得更加舒服一些。

望著窗外高速往後滑的景色,奴良陸一對即將到來的姐妹校交流會不由更加期待。

同樣熱血沸騰的年輕人,也更容易拉入五條悟的這一方。

隻是,看向還在翹著腿搜索京都甜品新品的五條悟,奴良陸一不由有種捂臉的衝動。

那個家夥還壓根沒有這種意識。

“一一!你在看我!”下一秒,奴良陸一的手機冒出了一條消息提示。

“(貓貓期待.jpg)”

“一一,既然都回京都了,跟不跟我回家,那裏有很多好東西哦!”

五條悟自顧自想著與自家一一的雙人時光,卻沒有想到他這種說法實在是太像帶著準備結婚的戀人回去見父母。

奴良陸一愣了愣,隨後回了一句“ok”。

能進入五條家查看一下五條家的狀況,那自然是再好不過。

麵對著一群“貓貓搖尾”“貓貓飛撲”“貓貓撒嬌”表情包,奴良陸一猶豫了良久,還是將自己的建議發了出去:

“可以關注下京都校是否有合適的夥伴,要想改變咒術界,我們需要更多助手。”

奴良陸一的本意是五條悟能與京都校的學生和睦相處一些,看到五條悟的“OK”後,她也就放心把剩下的注意力轉移到了麵前的教輔書上。

經過漫長的旅程,東京校的隊伍終於來到了京都校。

京都校的環境與東京校相比差別不大,依舊是山林密布,渺無人煙,建築古樸。

隻是比後建立的東京校更加缺乏現代化氣息,就連教室、臥室的門也是木質拉門。

“幸好還有空調。”奴良陸一剛吐出一口氣,就見輔助監督扛著一個碩大的包裹出現在了自己臨時住所的門口,“山田先生?”

“這是五條先生讓我拿來的。”山田先生放下了手中的巨型包裹,裏麵赫然是一堆奴良陸一過分眼熟的廚具。

等到東京校學生再次集合的時候,被奴良陸一詢問的五條悟大大方方在一眾人瞠目結舌的目光中承認了。

“一一,不能毀約哦!”

“每天,都要一一的愛心甜品!!”

他還刻意在胸口用手指比出一顆甜膩膩的心。

“你這家夥倒是珍惜一點陸一啊!”庵歌姬直接炸了毛。

就在東京校內訌時,一群穿著相仿製服的同齡人出現在了所有人麵前。

注視著一個比著心的幼稚鬼,一個笑眯眯的小眼睛,剩下幾個無名小卒,京都校的幾名學生忍不住發出嗤笑。

“這就是東京校麽?”

“不過如此嘛。”

“果然,耳聽為虛,眼見為實。”

奴良陸一伸長手臂,一把把五條悟和夏油傑拉到了最前麵:“悟,傑,去吧。”

這兩個不僅是對友大殺器,也是對敵寶具。

夏油傑翻了個白眼,把骨子裏那股不可一世的勁展現得淋漓盡致:“悟,你有聽到什麽猴子叫麽?”

五條悟點了點頭:“好像還都是散步的老猴子,京都的野生動物保護組織做得真不錯,值得鼓勵,值得鼓勵。”

短短兩句話,就直接將麵前的京都校學生以及領隊的樂岩寺開除了人籍。

京都校的學生本來想要發作,卻看到本來東京校懶散的氣勢一變。

以五條悟和夏油傑為首,以一個相貌過分出眾的少女為中心,其他人為護翼,明明沒有什麽動作,卻像是頭擇人而噬的凶獸。

懶散,卻絕不可輕視。

在他們眼中,眼前的自己不過是愚不可及的跳梁小醜。

如星空之於泥潭,不可觸碰,隻可眺望。

還是夜蛾正道作為帶隊老師調解了下氣氛,這才讓姐妹校交流會順利開始了。

“一一,和家入硝子待在一起玩一會,然後等我回來。”五條悟揉了揉奴良陸一柔順的發絲,把耳機線塞入了奴良陸一耳中,白發下的臉龐滿滿的自信,燦爛得像天邊的驕陽,“聽完一首歌我就回來。”

還沒等奴良陸一無力地解釋她聽的是英語聽力,不是歌,他就坐上夏油傑的咒靈消失在了她的麵前。

不覺得有自己出手必要,也不想在咒術界暴露太多的奴良陸一看向傳來巨大轟鳴聲的方向,忍不住搖頭歎了口氣,並輕輕為那些京都校學生默哀。

雖然有心與那些同齡人交好,但先讓五條悟把心高氣傲的他們揍服也不失為一種可行的方法。

五分鍾內,還沒等奴良陸一聽完一道大題,伴著一陣風,她的麵前就多了一大片陰影。

少年像隻叼了老鼠回來的有功貓咪,驕傲地蹲在她麵前。

半摘墨鏡,露出一雙好似藏著滿天星辰的天幕的眼睛。

他跑得很急,衣服上多了幾條褶皺,但這絲毫不影響少年眉眼的神采飛揚,為他本就勾人心弦的美貌添上了生動與光芒。

帶著幾分喘氣的氣音,他興奮地提問背靠大樹坐在草地的少女:“一一,一首歌聽完了沒?”

夏末的風帶著幾分暖意,讓奴良陸一的臉感受到了些許熱。

合上寫著英語聽力的習題冊子,用一隻手擋住了英語聽力的標題,壓根沒有聽歌的奴良陸一笑著揪了揪五條悟一看手感就極好的臉:“當然沒有聽完一首歌啦!”

“我就知道!”

五條悟高興極了。

奴良陸一也高興極了。

接下來的個人賽奴良陸一把自己當醫療人員,並沒有參賽。因為個人賽的性質,本在團體賽壓根來不及表現什麽的冥冥和庵歌姬也終於展現自我實力的空間。

巨大的實力差距讓一眾京都校學生想要說些什麽,卻不知道該從什麽地方說起。

“我們不如再來一場娛樂賽。”傍晚,經過家入硝子和奴良陸一治療的幾名京都校學生攔在了一眾東京校學生麵前。

“你們超~弱~的!再給你們一千次一萬次也贏不過我們的啦!沒必要和樂岩寺那個小老頭一樣苟延殘喘啦!”五條悟擺了擺手,對這種提議並不在意。

“雖然有用術式為你們治療,但是你們依舊需要休息。”奴良陸一並不討厭這種不服輸的根骨,作為沒有參與戰鬥的人員,她與或多或少纏著繃帶的京都校學生的關係並沒有那麽緊繃,“不是都說比賽第二,友誼第一麽?”

“這次不比術式,我們比一些別的。”怎麽也不想輸得徹徹底底的京都校學生捧出了一個明顯臨時趕出來的抽獎箱,“裏麵有各種比賽形式,比如足球、遊泳、卡拉ok、詩詞接龍,誰輸了,就從另一個箱子裏抽懲罰內容,另一方必須完成!”

“另一個箱子裏有什麽懲罰內容?”聽到有懲罰內容,五條悟瞬間支棱了起來。

“時間趕得急,所以我們沒有布置好。”京都學生一看有希望,立刻拋出了誘餌,“裏麵供抽選的內容,一半由我們提供,另一半由你們提供,必須以團體給予懲罰,不能單獨指名。”

喜歡玩遊戲的五條悟和夏油傑很支持,出於加深雙方友誼的奴良陸一也支持,冥冥想到了什麽懲罰,也同意了,家入硝子想要延長自己的假期也沒有意見,庵歌姬看大家都同意了,也投了讚成票。

雙方一致通過後,當場,雙方學生背著自家老師,開始了神聖的抽簽。

因為這是京都校的提議,所以抽比賽內容的機會就交給了東京校。

作為夏油傑極力認證的天選之子,五條悟在眾人的期待中,在箱子裏摸了將近半分鍾。

眼看眾人的殺氣都要崩不住了,五條悟這才慢吞吞從獎箱裏抽出了一張紙。

打開一看,五條悟震驚得花容失色:

“啊!怎麽會是比誰在一天內挨老師揍更多?”

“我們根本沒出這樣的選項!”老實巴交的京都校學生對視著東京校學生殺氣騰騰的目光,趕緊結結巴巴地撇清關係。

“是你來比劃我來猜。”還是奴良陸一壓根沒信五條悟的鬼話,仗著自己的體術看到了五條悟手中紙條真正的內容。

“我覺得那個比賽內容更好玩的來著。”五條悟故作可愛地吐了吐舌頭。

這讓所有人更加肯定一點:要不是最強,這家夥早就被人打死了。

聽到這個正常的比賽內容,雙方也都同意了。

第二天,通過抽取隨機題目,姐妹校交流會附加賽偷偷在十幾名學生的圍觀中開始。

京都校學生明顯對彼此足夠了解,發揮穩定,一共三組,在限定時間內,他們一共答對了三十多題。

因為五條悟有可以360度視野的六眼,所以直接判定為需要看題比劃的那個人。

“一一,我們一場就能秒掉他們!”五條悟對著奴良陸一如此信誓旦旦地說道。

作為對彼此足夠了解的摯友,首次登場的五條悟和夏油傑有足夠的自信。

甚至在站起身的時候,兩人還不約而同地撩起了衣服後角。

當著眾人的麵,兩人背靠背,一人低頭扶墨鏡裝深沉,一人雙手抱胸矜持抬起下巴。

還一起大聲喊出了一句震耳欲聾的口號,雙雙把手指向了前方:

“是時候展現真正的答題技術了!”

明顯是偷偷排練過了。

“給自己亂加什麽戲!”庵歌姬隻覺得這倆家夥沒救了。

奴良陸一在震驚後,還是熱情地為這一對摯友鼓了鼓掌。

所有東京校的人都相信五條悟和夏油傑,至少從某種方麵來說,這倆還是當之無愧的最強摯友。

確認做好準備後,按下秒表,在夏油傑身後,京都校學生舉起了白板。

第一題,開始。

看了眼題目,五條悟肉眼可見地麵露嘚瑟,在夏油傑不爽的目光中,他翹起大拇指,指了指自己。

因為需要在限時時間內回答更多題,所以夏油傑毫不猶豫地說道:“五條悟!”

五條悟點了點頭,然後擺了擺手,示意夏油傑換個說法。

“悟?”

“五條?”

五條悟又比了個一,還驕傲地抬起下巴。

“最強?”

五條悟繼續擺手,半摘下墨鏡,露出了自己漂亮的六眼,笑得格外邪魅狂狷,還拍了拍自己的臉,最後再次指了指自己。

“哦我懂了!”夏油傑覺得自己懂了,“是欠揍!”

“那要不然就是傻〇。”

“傑你怎麽罵人呢!”五條悟覺得夏油傑想不出自己的另一個稱謂簡直是妄為摯友。

一頭問號的夏油傑覺得這個自己大概是猜不出了,趕緊示意下一個。

下一題,五條悟立即覺得十拿九穩。

瞬間,他的手指指向了站在門外路過看著這一場鬧劇的樂岩寺嘉伸。

夏油傑同樣覺得自己十拿九穩:“老橘子!”

五條悟繼續指,示意夏油傑接近了。

夏油傑出口成章:

“爛橘子!”

“老頭子!”

“禿頭!”

“老禿頭!”

眼看莫名其妙突然被罵的樂岩寺嘉伸開始吹胡子瞪眼,京都校學生果斷認慫,示意五條悟趕緊放棄,自動進入第三題。

眼看著規定時間已經過去,某兩個問題兒童在正確答案邊緣來回蹦迪,連一題都沒有對。

就連東京高專的人麵露絕望。

已經不用比了,出了這一對活寶,東京高專必輸無疑。

這根本不是什麽冤種兄弟,而是

“他們兩個是弱丨智吧。”冥冥說出了在場除這兩人外其他人的共同心聲。

“我可是在懲罰字條上寫了輸了的隊伍需要給贏了的隊伍十億元。”

庵歌姬也開始放空頭腦:“這倆混蛋絕對是京都校塞來的臥底吧。我還寫了,輸了的隊伍需要繞著京都校蛙跳一圈。”

家入硝子已經開始當眾抽煙:“我寫了,輸了的隊伍要拿出十瓶稀少搶手的高木酒造十四代給贏了的隊伍。”

隻有奴良陸一還帶著笑:“不要怕,我寫的是輸了的隊伍要把自己的聯係方式給贏了的隊伍。”

一眾東京高專的學生灰暗的眼中燃起了光。

這是什麽,是天使!是最後的希望!!

一題都沒有答對的兩個最強麵對一群同學“你們死定了”的目光,頭皮發麻,毫不猶豫地互相甩鍋:

“悟,你在比劃的時候是在扮猴麽!!!”

“傑,你才是腦子被辣椒堵住了!我比劃得可清楚了!!”

“那你說,你第一題和第二題比劃了什麽鬼!”

“第一題:當然是校草啊!!!!”

“我呸!你哪來的臉!第二題呢?”夏油傑恨不得把五條悟腦子裏的水全部抽出去,為水資源緊張做出傑出貢獻。

“校長!!!!!樂岩寺嘉伸難道不是京都校校長!!!!”五條悟直接吼了回去。

“誰看到早就過了退休年齡的禿頭老橘子會一下子想到校長啊!”夏油傑指著還站在門口的樂岩寺嘉伸,果斷拔高了音量,一點也不服輸。

樂岩寺嘉伸見這兩個東京校問題兒童吃癟好不容易緩和的臉,又一次黑成了鍋底,讓正在歡慶勝利的京都學生乖巧噤聲。

“所以,悟你寫了什麽?”夏油傑一把扯過了五條悟,一對狐朋狗友偷偷咬耳朵。

“當然是輸了的隊伍全體穿打歌服、魔法少女服、美少女戰士cos服、修女服、兔耳黑絲女仆服……”五條悟可驕傲地說出了自己的創意,“一張紙都差點寫不下,我用了米粒一樣大小的字體哦~”

夏油傑露出了兄弟你真懂的表情,還比了個大拇指。

在你比劃我猜與對方毫無默契可言的兩人,在這種方麵再度恢複了摯友的惺惺相惜:“我也差不多,也就是在後麵加了要向贏了的隊伍土下座,大喊三遍我們是最弱的!”

就在這時,兩個人的腦袋後傳來了一個聲音:“你們很得意?”

兩名最強冷汗涔涔地僵硬著轉過頭,正好對上了奴良陸一以及其他一眾東京校女生的笑臉。

“要是抽到了你們的變態字條。”庵歌姬陰氣森森地站起身。

家入硝子從袖口中摸出了手術刀,無比認真地說道:“就做了你們的〇〇哦~”

被眾人唾棄的五條悟立即看向奴良陸一:“一一!她們欺負我們!!!這是校園霸淩!!!”

奴良陸一沒有理會五條悟的求救。

她走到了黑板旁,溫柔地拿起兩支粉筆。

當著五條悟和夏油傑的目光,搭配著宛如天使一般的笑容,她一木刀將兩支豎起的粉筆切成兩段。

瞬間,五條悟和夏油傑背上的冷汗流得更加歡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