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居酒屋的醉鬼鬧事事件

萩原:小陣平,你喜歡大道寺麽?

冬夜,居酒屋外白雪紛紛,棕紅的屋簷下,紅紅的燈籠閃著點點幽光,指引著寒冷的人們到店內一坐。

走進,賓客們座無虛席,日式燒串的煙火氣息縈繞在小而溫馨的居酒屋內,一片熱氣騰騰的熱鬧景象。

大道寺悠裏一掃剛剛開會時嚴肅正經的狀態,輕鬆愉快地舉起酒杯對著屋內的眾人說道:“讓我們歡迎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加入SAT的隊伍。幹杯!”

眾警察們被這股活力感染,紛紛高舉酒杯:“幹杯!”

萩原研二左看看鬆田,再看看對麵的大道寺警視和她後桌那一排同事,忍不住笑道:“我們真的可以全部在今天晚上休息麽?萬一……”

萩原的話還沒說完,他身旁幾桌同事用通紅帶著血絲的眼睛緊緊地盯著他。

萩原眨眨眼,對著同事們做了一個拉上嘴巴的動作,眾人這才滿意回頭。

“不用擔心,留了一隊值班,有什麽突發問題的話他們能夠解決。”大道寺剛說完,猛地想起什麽回頭四處打量著。

“你在看什麽?”萩原疑惑。

“我在看工藤一家在不在這裏……說起來很神奇,前段時間,我去教堂給神父送東西,他說我身上有幼年死神的氣息。想來想去,我近期內唯一近距離接觸過的小孩隻有工藤新一。”大道寺神秘兮兮地推測道。

“迷信。”鬆田陣平拿起一串燒鳥,嫌棄地看著她搖搖頭。

大道寺瞪了他一眼並在心中肺腑,我都能從人變成吸血鬼了,為什麽世界上不能有轉世的死神呢?不過這樣的話,她現在還不能說出口。

三人抬起酒杯碰杯,萩原和大道寺隻是簡單地喝了一口,然而鬆田卻是抓著啤酒杯柄一口氣幹掉了一整杯啤酒。

“哐當”一下,他把啤酒杯重重地砸在桌上,深深地感慨道:“啊,複活了!SAT的文書報告數量簡直誇張到離譜。”

大道寺和研二對視,眼神在空中變換成文字。

大道寺:他今天寫了很多報告?

研二:比在爆處組多很多。

大道寺:原來如此,我說他在會議室門前怎麽一股濃濃的殺氣。

“辛苦了。”大道寺悠裏看向對麵的鬆田陣平。鬆田陣平正在卡拉卡拉地活動著自己頸部肌肉,他的眉間微微皺起,一直沒有舒緩過。

隨後,卷發的年輕男人抬起一隻手扯住自己的領結,使勁向外拉扯著,最上層襯衫的扣子被他隨意地扯開,露出了好看的鎖骨。

大道寺悠裏不擅長表達,她無法用語言去形容那鎖骨的美。她覺得有些莫名的口幹舌燥,轉頭拿起啤酒杯一口幹下,突然開口:“真不像樣啊,才剛來SAT幾天就受不了了?”

鬆田活動脖子的動作一頓,頓時像隻警覺的貓咪挺直背脊,微微抬首,質疑道:“你說誰受不了?”

大道寺看著他的動作勾起微笑。上鉤了,男人簡單的勝負欲。

她優雅地舉起酒杯,另一隻手反手遮住嘴角的笑容,眼睛笑得彎彎,意味不明地說著:“說你啊,區區幾十份報告就沒精打采的人。太弱了。”

鬆田陣平挑眉:“哈?誰弱?你寫多少?”

大道寺自信一笑:“是你的三倍……”

話剛剛說完,大道寺悠裏突然愣住,咦?突然覺得好悲傷,怎麽感覺把自己也給繞進去了。大道寺扭過頭,又喝了一口啤酒,默默開始回想起會議上的內容。

除了內部推選之外,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那就是有關吸血鬼犯人的事情,不久之後警視廳內應當會正式下發文件,要求警員準備能夠擊斃吸血鬼的銀彈。

聽說這些東西是吸血鬼獵人協會合作提供的。她想不明白,原本生活低調,努力將自己隱藏在人群中的種族,為什麽突然會以高調的姿態出現。

她可能需要之後去拜訪一下知道答案的吸血鬼。

又是這樣的動作,每當她在想什麽事情的時候總是會習慣性摸自己的左耳耳垂。鬆田這樣想著,提起啤酒杯默默地喝了一口。

坐在兩人旁邊的萩原研二默默地吃著燒鳥串,他順著自己好兄弟的視線看過去,是大道寺警視。

他覺得自己似乎不應該坐這一桌,但是又感覺有些疑惑似乎並不是他想的那樣子。

酒壯慫人膽,酒後吐真言,萩原研二盯著麵前的生啤,抬手幹了,然後問出了一個讓全場寂靜的問題。“小陣平,你喜歡大道寺麽?”

“噗!”第一時間反應過來的不是他這桌的兩位當事人,而是他們身後的SAT隊員,一個個露出一副仿佛吃到了驚天大瓜的表情,一口啤酒噴出去了十米遠。

所有人的視線都緊緊地盯著兩位當事人。

隻見他們神情淡淡地對視了一眼。

鬆田淡淡道:“喜歡啊,友好的同事愛。”

大道寺舉杯碰杯:“有眼光,好兄弟。”

隨後鬆田勾起嘴角一笑,伸手攬住萩原的肩膀,瞬間表情一變,用一副威脅的眼神看向萩原:“你在想什麽?你覺得可能麽?我們?” 他伸出手指在他和大道寺悠裏之間來回比劃著:“友好?”

“彼此彼此,我也沒有和你友好相處的打算。容易臉紅,耳根紅的男士不是我的取向類型。太弱了。”

“你敢和我比麽?”

“嘖,來比呀!”

萩原感受到兩人視線中閃爍的火光,伸出雙手勸道:“你們都冷靜點,萬一喝醉了,誰能送你們兩個回去呢?”

“你啊。”鬆田無辜道。

“不是還有你麽?”大道寺威脅道。

*

酒後三旬,大部分的SAT隊員已經離去。隻剩下萩原三人。

大道寺悠裏變得十分安靜,她捧著啤酒杯,眼神朦朧,盯著居酒屋牆壁上老舊的台式電視,不知道再想什麽。

雖然鬆田陣平臉上紅撲撲的,但是他的眼神依舊清亮,和沒事人一樣。

“大言不慚地要和別人拚酒,結果自己的酒量是三杯倒。也不知道該說她什麽好?”鬆田陣平搖搖頭感慨道。

“少說兩句,罪魁禍首也有你一份。等下記得送她回家。我記得你們是鄰居吧。”萩原喝了一口清酒,“我們幾個真的很久沒有在一起聚過了。”

鬆田側目,接過萩原手中遞過的清酒杯,一飲而盡:“不知道那幾個混蛋現在在哪裏。”

“班長那家夥還好說,經常在一課加班。不過零和景光……真的是不知道在哪裏忙什麽啊。”萩原研二的語氣有些傷感。

“氣死我了!諸星登誌夫!我總有一天要把你弄下來……嗚嗚嗚嗚。”迷迷糊糊的大道寺悠裏突然開口大喊,還沒說完,她的嘴就被換了位置的鬆田一把捂住了。

“禍從口出。少說兩句。嘶,你這家夥牙齒是刀片麽!”

鬆田陣平把手掌從大道寺悠裏的嘴上移開,手掌虎口處是一個大大的齒印,皮膚似乎被大道寺悠裏的牙齒劃破了,滲出滴滴血珠。

血?

一瞬間的晃神,大道寺悠裏仿佛聞到了世界上最好聞的氣味,一個美好到她可以用出所有美好的詞匯,句子去形容血液。

她的心裏像是有一隻毛茸茸的小熊跌進了最甜蜜的蜂蜜罐裏。

前所未有的饑餓突然向她席卷而來,腦海中有另一個她在激動地不停說著:他的脖子就在眼前,看到那脆弱的脖頸線條了麽?

大道寺悠裏迷糊地睜眼看向鬆田陣平。對方正皺著眉,薄嘴一張一合,似乎是在說什麽,他在說什麽呢?

“你還好麽?還認得出我是誰麽?我們要準備回去了,把手給我,我拉你起來。”鬆田陣平伸出手。

她聽不見!

大道寺悠裏全身心的注意力都在他頸間那明顯的喉結,喉結正一下一下地滑動著。

她微微一愣,忍不住抬起手指,用指甲的尖端輕輕地劃過鬆田陣平的頸脖線條。

脆弱的,溫熱的皮膚觸感從她的指尖傳來,她能夠感受到皮膚下流淌的血液,她能夠想象到那是多麽甜美的味道。

鬆田陣平完全不敢動,他被迫抬起下巴轉動眼珠,懵懂地看向身旁的萩原: “萩,她這是什麽意思?威脅我不準說出去她醉酒的樣子,不然就要把我滅口的意思麽?”

“我感覺像……”萩原堅定地點頭,“但又好像是在研究你的脖子?”

瞬時間!

大道寺悠裏伸手拽住鬆田陣平的領帶,一把將兩人的距離拉近,鼻碰鼻,她抬起下頜,微微歪過頭挑眉疑惑地打量著鬆田陣平的臉。

鬆田陣平從未有過如此近距離看過大道寺悠裏的眼睛,心髒猛地一跳,淺灰色的瞳孔似乎閃著殷紅色的幽光,像兩顆純粹的上等寶石。

再度眨眼間,這種紅色的光芒又消失不見了。

是他的錯覺?

他聽到兩人的呼吸聲交織在一起,鼻腔呼吸間滿是淡淡的香水味。

咬下去?大道寺悠裏迷迷糊糊地想著。

不……她對著自己的內心說著。

她當了二十多年的人類,無論是現在還是以後也應該以一個“人類”的身份活著。

三年間,她從未喝過一滴人血,也從未對人失去過理智,而此時此刻,眼前這個人的血珠居然讓她動搖了……這不是一個好現象。

“咻!”她飛速向後一仰。

“喂!你這家夥就這樣醉了麽?太卑鄙了!給我醒來!”鬆田陣平急忙飛速伸手一撈,手掌下是纖細的腰肢,微涼,完全脫力狀態。

“萩,幫我把……”鬆田陣平回過神猛地看向好友。原本好友的座位上空空****,店裏隻剩下他和一個醉鬼。

“萩?”

他的好友溜了。

作者有話說:

居酒屋:七曲,出自總局刑警戀愛物語3(老賊訪談裏說過:這是他們經常去的店鋪

悠裏:未成年人禁止飲酒,過量飲酒有害健康!(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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