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愛而不得

第七十二章 愛而不得

“聽說白姐姐琴棋書畫無一不精,我要和你比比!”

清脆嬌蠻又帶著點盛氣淩人的聲音在大殿內響起,白墨衣抬頭,在她的斜對麵站著一個身著紅色宮裝的嬌俏女子,頭上梳著公主的發飾,眼睛正略帶不屑的盯著她,臉上有著鄙夷,而她身邊正站著白家二小姐白霜華,見白墨衣望過來挑釁地對她笑了笑。

別人不知,她自小跟著白墨衣長大,怎麽會不知她有幾斤幾量,雖然她小的時候,她那賤人娘親曾教過她這些東西,可是隨著她娘親逝世,白府誰還管她,別學精通,這連會都不知道她能不能沾上邊?所以她才鼓動五公主站出來,最少也要好好她出醜,也那讓些男人看看她白墨衣就是一個廢物。

白墨衣微微擰眉,琴棋書畫啊?臉色有些陰沉,隻一眼她便看出是白霜華指使那位公主。

“妹妹別擔心,不想比就別比,花孔雀一般的東西,理她幹嘛?”離太子見白墨衣皺眉,心不由自主地提了起來,情報說這些年來她在白府過得連下人都不如,更別提那老東西會請人教她這些了。

白墨衣的皺眉在別人眼裏都看成了為難,玉無痕的眼光頓了一下又移開了,隻是帶著冷意掃了一眼那位五公主和白霜華。

五公主和白霜華被那一眼極冷極寒的目光掃到,內心不由顫粟了一下,縮了縮脖子。

落羽塵不掩眼裏的擔憂,從未聽過她會什麽?這五公主的挑釁擺明了要讓她當場出醜,心裏有些不悅,此時他真的很想帶她離開,帶她走得遠遠的,再不讓她受傷,哪怕是一點委曲都不行!

楚君莫從酒桌上抬起頭掃了五公主一眼,帶著警告和陰戾,他和白墨衣認識這麽久,雖說平時不怎麽注意她,但也從來沒聽到過她彈琴,也沒見到過她一字一畫,心裏不禁有些擔心。

楚君離一直黯然傷神的臉抬了起來,裂了裂嘴道:“小五,就你那點東西就別拿出來了,省得別人笑話!”

楚子逸緊張地看著白墨衣,跟著道:“五妹,別被人當槍使了,也不看看那是什麽東西?”他才不管白霜華是白丞相的女兒呢,看不順眼他想罵就罵,今天晚上若不是四哥一直拉著他,這晚宴他都能把它給掀了,什麽玩意兒也敢來欺衣衣?

“九王爺這話就不對了,誰不知道當時姐姐可是以德才兼備指給三王爺的,今天有這個機會,也好讓我們這些做妹妹的討教討教,一睹光彩!”白欣怡在一旁邊幫腔道。

“是啊,皇上,剛好我也想見識一下衣衣的才藝,不如趁這個機會給大家展示一下,畢竟以後她是離國公主了,這樣的機會可並不多了!”陸妃笑著開口,眼光掃過楚君莫,把他臉上的表情盡收眼下,心裏升起一股嫉妒,也好,讓你看看這白墨衣是怎樣一個廢物,也讓離國主看看他剛認的女兒可是很給他長臉呢!到時白墨衣出醜,丟的不光是她的人,更等於無形地打了離國一耳光,想來皇上也不會拒絕的!

楚君灝看了陸妃一言,眼光沉了沉,再瞥向白墨衣微蹙的眉頭,心裏有一絲掙紮,平心而論,他不想她出醜,但是這一個晚上,離太子一直在逼他,他連還手的餘地都沒有,心裏早窩了一股火,現在這是個好機會,隨笑道:“反正也隻是獻藝,衣衣不為難的話就指點指點她們吧!”話說的非常好聽,卻也決定的此事的進行。

“好妹妹,你會嗎?”離太子貼在白墨衣耳邊擔心地問,就算輸了又如何?那也不能改變她現在是他妹妹的事實!

白墨衣放下手裏的酒杯,輕輕吐了兩個字:“不會!”

啊?離太子雖然早就想到,但是聽她承認還是愣了一下,道:“咱不比了,咱回家去!”丫丫的,感情這些人存心來欺負她的!

“糟了,衣衣不會怎麽辦?奕你快想辦法!”紫靈兒聽到白墨衣的話也急了,拉著楚天奕的手直晃,這些女人果然沒有一個好東西!

楚天奕拍了拍自家娘子的手,看著白墨衣淡笑不語,這個小丫頭十年不見,他也想知道她到底改變了多少?以前的一切她還記得嗎?

聽到她話的,白霜華也忘記了剛天楚子逸罵她的事了,得意地笑看著白墨衣。

“你要比什麽?”白墨衣挑眉淡淡地看著五公主,語氣略帶不耐地道。

“五公主舞技一絕,不如跳上一曲可好?”陸妃笑著建議道,眼裏略過暗光,跳過了剛才說的琴棋書畫。

“是!”五公主爽快地應到,說完紅色的身影如流鶯飛舞滑進了場中,伴著絲竹之聲,輕靈起舞,身如飛燕,形姿曼妙,透著青春的靈動,長袖翻擺,細腰如蛇,如一團彩雲般在殿中流動,嬌俏的臉上溢著笑意,給人一種驕陽似火般的明媚動人之感。

“跳得真好!”白墨衣毫不吝嗇地讚歎,跳得好就是跳得好,她不嫉妒,反而挺欣賞的,隻是畢竟是天家之女,舞中帶著一股高高在上的味道,稍稍有些打折了。

“這也能叫好?”離太子不屑地瞥了一眼,十分懷疑這個剛認的妹妹的審美觀,一雙白皙修長的手又開始不老實地往白墨衣身上跑去,見她沒有反對,慢慢地攬上她的肩,對上那幾個男人吃人的目光,得意地笑著。

白墨衣斜了他一眼,上上下下把他看了個夠,道:“如果把你換身女裝去跳這個舞,我覺得確實會比她好看多了!”至於自已肩上的手,她已經沒心力去管了,反正這人就跟狗皮膏藥似的,怎麽趕都趕不掉,貼就貼著吧,對她這個新新女性來說隻是勾肩搭背而已,算不了什麽,尤其對方的性別還在置疑中!

很快五公主一舞完畢,得到了全場轟動的掌聲,站在場中高傲在抬著下巴看著白墨衣,道:“白姐姐,現在到你了!”她一向自付無人能比,就不信白墨衣會跳得比她好!

白墨衣又喝了一杯酒,掃了一眼大殿,把那些看好戲的眼光盡收眼底,放下杯子,慢慢起身,誰知剛剛站起,忽地一陣玄暈,整個人猝不及防地往地上倒去。

坐在她身邊的離太子一怔,快速地出手將她撈入懷裏,動作很快,在外人看來,兩人也隻是忽然抱到一起。

“呀,皇上,您看這對兄妹的感情可真好啊!”陸妃語帶譏諷地道,暗指白墨衣不守婦道,大廳廣眾下坐出這等之事。

別人可能沒發現,離他們近的人都注意到了剛才的異樣,尤其是白墨衣略顯蒼白的臉,數雙擔憂的目光望了過來。

“你怎麽了?”離太子抱著白墨衣,在她耳邊小聲問,剛剛不是還好好的,怎麽回事?

白墨衣隻覺得氣血翻騰,胸口一陣悶痛,口中一甜,忙低下頭,拉過離太子的衣袖捂住嘴巴,一口鮮血噴了上去,歉意地看了他一眼,緩了口氣道:“不知道,突然覺得全身無力!”一個晚上她都覺得好好的,怎麽就在這會兒出事了呢!

幸好離太子的衣服是紅色的,這一口血噴上,看不出什麽來!

淡淡的血腥味混著酒香飄在空氣中,玉無痕當即就望了過來,看到她不正常的臉色,還有嘴角那一抹淡淡的紅暈,墨玉麵罩下眉頭皺了一下,袖裏的手一動,按住自己想要站起的衝動,眼光看向一直沉悶著的伴月。

落羽塵何等人,空氣中那點點的血腥並沒有瞞過他的鼻子,眼光更為擔憂地看著白墨衣,注意到大殿內所有人都正盯著她,隻能無耐地坐著,她為什麽會吐血?

離太子讓她倚在自己肩上,一隻手從後懷環著她的腰,另一隻手由衣袖遮著探向了她的脈,脈搏淩亂,他根本看不出什麽不對,唯一確定的就是她中毒了,可是一個晚上她都在自己身邊,她吃的東西他也吃了,為什麽他沒事?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離國主,這個時候要快點帶她離開。

離國主本就挨著他們,白墨衣的異常他也看在眼裏,可是現在大殿裏上百雙的眼睛都盯著他們,等著白墨衣下場表演,如果這時離開,隻怕對她的名聲就更不好了!而剛才看她把血吐到兒子衣袖的行為,就知道她根本不想讓別人知道,也不想輸!此時他也隻能幹著急。

“怎麽?白姐姐是不敢比嗎?還是不屑與本公主切磋?”五公主等得有點不耐煩,這個女人真是給臉不要臉,也不看就憑她一個下堂婦,她這個公主自甘降低身份跟她比試已是極給她臉麵了,現在竟然還在那裏跟那個離太子親親我我的,簡直是不知廉恥,水性揚花的女子。隨即越想越氣,瞪著楚君莫道:“三哥哥,還好你把她休了,你看她那樣子成何體統,簡直……簡直不要臉極了!”

楚君莫眼光深沉,看了一眼那兩個挨在一起的人,沉聲道:“閉嘴,你母妃是這麽教你的嗎?”一個公主在大殿上破口大罵,可真是給他們長臉。

“哼,我再不好也比她強!”五公主氣紅了眼,轉身往殿外跑去,三哥一向嚴厲,可也從來沒這樣罵過她,都是那個女人,她恨死她了!

“五公主,三王爺隻是愛之深責之切,你可別往心裏去!”白霜華一把拉住她的手,這比試還沒完,可不能讓她離開。

“真的?”五公主紅著眼悶聲問白霜華,三哥哥真的是因為她那句失儀的話罵她?

“當然是真的!別哭了,再哭,我們楚國最漂亮的公主可就不美了!”白霜華壓下心裏的不耐安慰細聲安慰著。

“好,我不生氣了,我還等著那女人出醜呢!”五公主性子單純,馬上就想到剛才未完的事。

離太子的手貼著白墨衣的後背,源源不斷的內力輸了過去,一邊小聲地問:“怎麽樣?感覺有沒有好點?”

白墨衣此時覺得連一根指頭都抬不起,她當然知道這一場比試已經不單單是她和五公主個人的比試了,這關係到離國的麵子問題,若是平時,她肯定不在乎這些東西,但是就憑之前離太子為她做的事,今天她就不能輸了!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她想趁這個機會,為前身出一口氣!所以在離太子為她輸送內力之時,她快速地調適著自己的身體,此時,她也知道自己這樣肯定是中毒了,可是卻想不到究竟是在何時中的毒?

離國主看了兩人一眼,端起酒杯對楚君灝道:“楚國主,為了兩國交好,朕敬你一杯!”此時他能做的就是幫他們拖延時間。

“哈哈,應該說是為了三國交好,來本王也敬楚國主,敬離國主!”瑞王也端起了杯子,淡笑地看了一下離國主。

“來,請!”楚君灝掃了一眼白墨衣兩人,端起了酒杯,眼裏閃過一抹暗光。

接下來,就有大臣輸流敬酒,離國主求之不得,一一接下。這倒也讓白霜華和五公主幹著急卻也不敢打斷,隻能耐著性子等他們喝完。

伴月趁這個機會起身走到兩人身邊,在桌前站定,看著白墨衣的臉,心裏忽地揪了一下,忍了一個晚了的情緒排山倒海地湧上心頭,最後閉了閉眼,道:“離太子,恭喜你認了一個好妹妹!”說完間,袖裏飛快地射出一道白色絲線纏在白墨衣的手腕上,眉頭深皺了一下,隻是眨眼功夫便把那根銀絲收了回來。

懸絲診脈?白墨衣盯著手腕上的透明絲線愣了一下,還沒等她看清,伴月又飛快地收了回去,抬頭對上他深幽的眼眸。

伴月拎起桌上的酒壺,給自己倒了杯酒,也幫離太子和白墨衣兩人各倒了一杯,在端起白墨衣的杯子時,從袖裏快速滑出一粒藥丸落到杯中,遞給白墨衣道:“衣衣,來,我也敬你一杯!”眼含深意地盯著她。

白墨衣的手指動了一下,輕輕對離太子道:“喂,我動不了,你可以喂我嗎?伴月的酒我可是一定要喝的!”伴月動作雖然快,她還是看到了,此時心裏隻有感激。

離太子極其聰明,當時明白伴月此時來肯定不單單是給他們敬酒,在白墨衣話未完時,就接過杯子,小心地喂她喝下,並對伴月感激地笑了下,這個情他記下了。

伴月見她喝下酒,道了一句:“這舞你是比不了了,比別的吧!”她雖然吃了他的藥,可是一時半會,她不適合做劇烈運動。

白墨衣垂下了眼,酒一下腹,四肢通暢,感覺比剛才好多了,至少體力在慢慢恢複中。

伴月離開時,迎上玉無痕的眼光,對他微微點了下頭,表示無事,這才走到滿眼疑問的璃月公主身邊坐下。

一輪酒下來,陸妃笑盈盈地道:“皇下,接下來我們是不是該欣賞下衣衣的才藝了?”

“喂,妹妹,你是不是得罪這個女人了?”離太子小聲地和白墨衣咬著耳根,這個叫什麽妃的看似溫柔可人,眼光卻惡毒的很,尤其是她看妹妹的眼裏帶著嫉妒和恨意,他這個妹妹不是搶了人家的男人了吧?如果是,真解恨,可是妹妹的眼光也太差了,這女人看上的能有多優秀呀?

“愛而不得,得而不愛!”白墨衣淡淡說了一句,對上落羽塵直直射來的視線,微微勾了下唇示意自己沒事了。

“喂,妹妹,和我說話不準看別的男人,人家會吃醋的!”見她臉色好了很多,離太子的毛病又犯了,伸手扳過白墨衣的臉,並仔細地打量了一番落羽塵,撇了撇嘴,長得一塵不染的,內裏烏七麻黑,堪比筆墨,不行,他要好好考查,不能讓人隨便把她拐跑了!

“對了,剛才不是說白姑娘精通琴棋書畫嗎?不如就來比試五場,也讓我等見識見識楚國文化精髓如何?”瑞王接著陸妃的話往下說道。

“衣衣,怎麽樣?”離國主擔心地詢問道。

“答應他!”白墨衣也知道這舞她是比不了了,隻能在別的方麵贏了。

“好,朕相信朕的女兒絕對不會讓朕失望的!”也許是白墨衣剛才毫不猶豫的話,讓離國主滿腹信心,再說就算她不相信白墨衣,也該相信她娘!

“本王也想知道白姑娘和本王的月兒比起來,誰更勝一籌?”瑞王話語間可是對自己的女兒十分有信心。

也是兩人寥寥的幾句話,也讓這場比試正式上升為國與國的比試,誰也不想輸誰一等。

“光是她們三個比多無聊,殿內還有好多小姐們沒出場呢,一起來不更熱鬧些?”陸妃開口道,光憑一個五公主她怕贏不了白墨衣,不過這麽多人參加,就算她精通又如何,還能沒有人能贏她?

陸妃的話一出立刻得到大臣們的回應,現在氣氛正高,能得第一名更好,就算得不了,至少也讓自己的女兒在此露了個臉,也許哪位王爺看上了,心裏一喜就娶回府了呢!正妃做不了,側妃也可以!

同別人的歡喜格格不入的是右相,一個晚上他都心不在焉,已經有一個女兒嫁入皇家,平時連見一麵都難,他私心裏更希望小女兒嫁個平凡點的人,至少他不需要擔驚受怕了,而楚君灝一晚上看過來的目光讓他明白,隻怕這小女兒的婚事都不允他做主,心裏不由升起一絲悲哀,決定在宴會過後,他就辭官歸隱!

“如此,本太子可要好好欣賞下眾位小姐們的才藝了,不知道誰先來?”離太子挑眉道,也好,這樣一來,留給衣衣的時間就更多了。

“衣衣,就等她們決出第一名後你再參加好不好?”離太子眨著眼道,閃過一抹精光,一臉討好地說道。

“嗯,哥哥做主就好!”白墨衣的話完會讓離太子澎脹起來,扶著白墨衣的手更加溫柔了。

此時,之前沒出過場的小姐們興致高昂,不為別的,隻因為那幾位王爺和謫仙般的落公子終於對這宴會有興趣了,看來她們之前沒有上場是對的。

趁著她們表演的時機,玉無痕給了流雨一個眼色,示意他把紅菱帶出去。

看著紅菱和流雨相繼離開,白墨衣閃了一下眼,原來紅菱真是他的人,看來他早在自己受傷之時就已安排好了一切,心裏不由一陣惱意,她討厭這種被人掌控的感覺!

落羽塵看著白墨衣的表情,神色淡淡的,眼裏卻帶著一絲笑意,看來有人成功地惹起她的反感了,這是不是說,他又贏了他一局?

“雲知,白姑娘來之前發生了什麽事?”

“主子,白姑娘從家裏出來一直到入宮路上都很正常,隻是在宮門時碰上了幾個討厭的女人,再後來就被人引到了慈心殿,在那裏呆了一盞茶的功夫,後來好像是迷路了,再後來就被玉樓主帶來了!”雲知借著斟酒的動作輕輕回道,說到討厭的女人時,眼光看了一下白家人。

落羽塵清冽的目光看了一眼正巧往這裏望來的白雨辰,又問:“慈心殿?”

“是有人假傳太後旨意!”早在白墨衣進來的那會功夫,雲知就已把事情查清了,“白姑娘好像在慈心殿用了一杯茶!”

“嗯!”原來是這樣,看來問題是出在那杯茶裏,按說她這段時間一直跟著伴月和天璣老人習醫,普通的毒應該能辨出一二了,怎麽這麽粗心?

“主子,屬下為了預防萬一,當時把剩下的茶水倒在了衣服上,屬下這就找人問個明白去!”雲知太佩服自己了,真有先見之明,當時他進了慈心殿,發現空無一人,桌子上隻有一杯所剩不多的茶水,聽到有人接近,就順手把剩下的水倒在袖子上了。

“給我!”落羽塵看了一眼伴月,心裏擔心若是白墨衣的毒未解,越拖反而越不利。

雲知趕緊把自己的半截裏袖給撕了下來。

落羽塵舉到鼻子前聞了聞,一股清淡的茶香,並未發現什麽不妥之處,難道問題不在茶裏?

“公子,要不要找伴月公子問一下?”雲知小聲地提議。

“嗯,去吧!”落羽塵沉思了一下,把東西遞給他,不管有沒有問題,他都不想拿衣衣的身體做賭注。

雲知找了個借口把東西給了伴月,其中並未引起任何人懷疑。

伴月隻是拿起稍稍聞了一下,溫玉的臉色驀地沉了下來。

“表哥,是不是出什麽事了?”璃月郡主見伴月神情忽變,輕輕問道,一個晚上,表哥都心不在焉的,是因為她嗎?璃月郡主的眼盯向那個清冷風華的女子,那個女人縹緲的如天上的雲,她隻是靜靜坐著不說話,便吸引了所有男人的目光,是不是連表哥都被她吸引了?

“沒什麽?”伴月把手裏的東西塞進袖中,溫雅地對她笑了笑。“月兒,我離開一會!”伴月說完,起身繞過人群走了出門,一出門口,身形閃動,立刻消失在儀鳳殿。

“月兒,你表哥去哪裏了?”一直注意著他倆的瑞王問道。

“父王!”璃月郡主嬌嗔道,臉上浮現一抹羞意,用表情告訴瑞王伴月去哪了,眼光看向那個急急走出的身影,閃過一抹疑惑。

“哦,是父王的錯,人有三急,哈哈!”見自己女兒紅了臉,瑞王開心地笑道。

“對了,月兒,你覺得今天這個比試那位離公主會贏嗎?”笑完瑞王又正下臉問道,稱呼已由白姑娘改為離公主了。

“我不知道,從未聽人說過白府大小姐有什麽過人之處,不過女兒覺得她肯定會贏的!”也許是那女子太過淡然,也許是因為表哥對她的不同,璃月郡主心裏篤定白墨衣絕對會贏。

“嗯,父王也這麽覺得,所以父王才出言幫她,希望沒看走眼!”瑞王撫著胡子道。

“父王你幫什麽?月兒聽不懂您在說什麽?”璃月滿腹狐疑地問道,父王把人家拉下水,讓那麽多人跟她比試還說什麽幫她?真是奇怪!

“聽不懂就算了,我們等著看就行了!反正就算我的月兒輸了,在父王心裏你永遠是最好的!”瑞王爺慈愛地看著璃月郡主,眼光有一絲恍惚。

“父王就不怕女兒輸了給您丟臉?”璃月郡主嘟起嘴不滿地道。

“不怕,再說,你輸給她也不算丟臉!”那個人教出來的女兒怎麽會腹內無才呢?他倒要想看看她究竟學了多少她母親的東西?希望不要讓他失望才好!

璃月郡主不再說話,怎麽今天晚上表哥怪怪的,連父王也怪怪的?

流雨很快去而複返,在玉無痕的耳邊小聲地嘀咕了幾句。

冷冽的氣息忽地沉了下去,完美無暇的下巴透著一絲冰冷無情,性感而又涼薄的唇冷冷抿了一下道:“照計劃行事!”眼光看著那個還是很虛弱的女人,眼裏閃過一絲心疼,頓了一下又道:“等比試完!”他也想看看這個女人還有什麽驚喜帶給他!而傷害她的人,他一個也不會放過!

“是!”流雨垂下頭,揉了揉鼻子,老實說,他站在主子身後一個晚上了,聞一晚上的酸味,同情地看了一眼成功惹惱主子的離太子,心中為他默哀三秒鍾!

------題外話------

糾結了一個晚上找感覺,好不容易找到感覺了,現在又被人打擾了,今天就更這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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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上麵的各位親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