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要不私奔
第104章 要不私奔
深藍色的天空,寂寥而空虛,隻有一點星光在遙遠的天邊和清冷的夜風中明滅著,仿佛塵世淒迷的微光,淡淡的。在光的微小範圍裏,夜空被鍍上了金潢色的光彩,細細密密地閃爍著。而在星光周圍的空間,黑暗更加的深邃。
一抹寒霜孤影負手而立,絕世而獨然,遺世而孤立,在身周圍鋪瀉著沉沉的暗傷,濃濃的蕭漠,連有點點的思念摻雜在裏麵,很輕很淡,卻是心底最深處的情感,融進在秋夜冷風中,飄向不知明的地方,也順便把他的哀傷傳得很遠很遠……
遙望長空,那裏淡淡地出現一抹人影,一個他親手放開的女子,淺語盈笑,清冷如雪,素雅如梅,心卻一點一點地痛了起來,伸出手,想抓住什麽,指尖觸摸到了全是寂寥的風,帶著冰刀一般的寒意從指縫裏穿過,通過手指一點點鑽進他的身體,讓他本就冰冷的心一片片碎裂開來,連痛都成了一種奢侈。
流風靜靜地站在遠處,這是他第一次見一主子情緒外露,哀傷而又孤冷,空氣中有著思念的味道,隻是太過沉重,沉重的讓人心頭發酸,思念裏有著莫大的心傷。主子親手把心愛的人送了出去,其實最難過的最痛苦的莫過於當時下決定的他,因為這一鬆手也許是一生的痛。
以前,楚君莫是錯過了,錯過了就是一生。是不是主子也像他一樣,這一放手,就再也抓不回來了?
落羽塵的聰明睿智不亞於主子,他的眼裏沒有這些凡塵俗世,他的所做,所謀也隻為一個!所以白姑娘才選擇了他吧?
而主子身上背負的太多,有仇恨,有責任,這些東西是他甩不掉、拋不開的。
流風無法評介主子的對錯,隻是為主子心疼著,祈禱著那渺茫的一絲可能。
“主子,夜深了,該歇了!”實在不忍看下去,流風輕輕上前道。
而就在他動的那一瞬,玉無痕身上的落漠哀傷倏地消失,又恢複了冰冷寒冽,卻沒有動,隻是久久地站在那裏,與這深沉的夜融為一色,任那孤瑟的風冷冷吹過。
流風也沒再動,靜靜地陪著,一主一仆,一站到天亮。
當天際傳來第一縷曙光裏,兩人的身上掛了一層層白霜,有一種涼是從骨子裏透出來的,通過空氣傳給了隨行的人,每個人不自覺得地從心底打著顫,宛如置身冰天雪地之中。
當楚國臣民得知他們的太子是天下第一樓的樓主子,那種震驚超過了三國聯姻所帶來的驚憾,震驚過後,便是無盡的心喜,有這樣一位太子,楚國強盛不日可見!
所有人,很快接受了這個現實,沒有異議,隻是單純地高興著,他們的王是強大的,相信他們的國家也會越來越好!
這也是為什麽玉無痕說要娶雲依公主,而朝臣人無人敢反對的另一個原因,因為玉無痕的冷血無情,沒有人敢去挑戰,畢竟連楚君灝在短短的時間內就被他拉下皇位,不得不讓賢,與之相比,他們更愛自己的命!
玉無痕抖落一身霜寒,轉過身冷聲道:“我先行一步,十天之內必須到達離都!”那聲音太冷,聽著讓人覺得是用無數的冰決辟頭砸來一般,耳膜生疼生疼的。
黑影晃動,如離魅般消失,流風如影隨行。
眾人這才鬆了口氣,雖然二十天的路程被縮短了一半,但是和冷冽的主子呆在一起相比,他們更願意晝夜不停地趕路。
……
洛國熙熙攘攘的街頭,一個紫衣錦服的男子好奇地張望著,在他懷裏盤著一條紅色的錦線,隱隱泛著幽幽的光,是那種妖冶的冷寒之光,一對翠綠的小眼同它的主人一樣在衣縫中窺視著外麵的世界。
“小紅,外麵好熱鬧哦,有很多好看的,哥哥卻一直不讓我出來,幸好今天我們偷偷溜出來了!”楚君莫的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撫摸著懷裏的赤煉蛇,對著街上的小吃眼饞著。
此時的他隻是一個心智不全的孩子,看到什麽都覺得是稀奇的,卻又有一絲厭煩在裏麵,雖然很喜歡那些東西,卻又不想得到的矛盾。
走累了的楚君莫隨意地蹲在一家門前,掏出名叫小紅的赤煉蛇,低低的聲音有一絲落漠,“小紅,我想姐姐了,好想好想!”眼光幽幽,似是透過眼前的看到那人。
小紅扭了下身子,在他手裏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無聊地閉上翠綠的眼,又來了,每天都要說上好多遍,想的話就去找啊!
“可是小紅,我不知道姐姐在哪裏?怎麽辦啊?”如果他走了,哥哥肯定會著急的,他不想讓哥哥擔心。
小紅蛇直接在他手裏裝死,這種無解的問題它不會回答,有時間它想多曬曬太陽,今天風和日麗,嗚,它肚子餓了,這家夥怎麽不知道先喂飽它呢?
見小紅蛇不理他,楚君莫撥動著它的身體,道:“小紅,你別不理我啊,你告訴我怎麽才能找到姐姐?我真的很想姐姐!”
我是蛇,我不會說話!赤煉蛇軟軟地趴在他手上,它好餓!
楚君莫不停地自言自語著,高大的身軀蜷縮在一起,慢慢地竟然睡了過去,這個離大街有些距離,隨著太陽的慢慢西沉,天色也越來越暗,隻是他睡得很沉,嘴角還有著可凝的明絲,偶爾有路人經過,也隻是好奇地望上一眼,有幾個見他一身富貴想趁火打劫的,在看到他手臂上纏著的蛇外,有點常識的知道那蛇巨毒無比,誰也不敢再對歪念。
不知睡了多久,楚君莫迷惘地睜開眼,天已全黑了下來,揉揉眼站起身,忽然發現,他找不到回去的路了,嘴角無意識地輕輕抿著,眼裏有著驚慌,哥哥一定很擔心了吧,他想回家!
街上的行人寥寥無幾,楚君莫拉住其中的一人,睜著一雙幹淨的眼問道:“你知道我家在哪嗎?”
路人看了他一眼,似乎沒見過這麽一身尊貴的人,竟然擁有這麽一對幹淨的眼,好心地道:“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
我家在哪?楚君莫想了想,難過地搖搖頭,道:“我不知道,我家裏有哥哥,有座在房子!”
路人搖頭歎了一聲,原來是個傻子,不知道是哪個大戶人家的,擺了擺手離去,他好心幫不了忙!
楚君莫落漠地走著,見到一輛馬車經過,又急忙上前攔住道:“你知道我家在哪嗎?”
趕車的人似是脾氣不好,見到楚君莫攔著路,一個馬鞭揮來,卻是用了三分內力,怒道:“哪來的傻子,給大爺滾開!”
鞭子辟頭而來,楚君莫下意識地往邊上躲了一下,連他自己都沒意識的動作,隻是本能而為,看著馬夫,生氣地問:“你為什麽打人?”
“操,還是個練家子,爺沒那麽多時間,滾開!”馬夫一臉烏黑,帶著凶相,很是不耐煩,似是有什麽急事一般。
“哥哥說打人是不對的,你要道歉!”楚君莫不依不饒,他也不知道為什麽,就是不願馬車離開,若是離開了心裏肯定會後悔一般。
“道你媽的頭,老子打死你個傻子!”剛才那一鞭落空,本來有著兩分忍讓,可是楚君莫後麵的話又讓那人動了殺心,手裏的招式淩厲地朝他攻來,身子卻坐在車上,一動不動,似是沒把他放在眼裏一般,一個傻子就算再厲害,他也有自信拿下他。
楚君莫右手一握,感覺到鑽心的痛,根本提不起力,眉頭皺了一下,撒腿往一邊躲去,沒有什麽技巧,動作很是狼狽,全是身體的本能,卻也沒傷到什麽。
“老三,給一個傻子計較什麽,趕快趕路!”車內傳來另一個不耐煩的聲音催促著。
“媽的,老子還不信邪了,連個傻子都收拾不了!”叫老三的車夫啐了一口痰,閃身跳下車。
“別惹事,你想死嗎?”車內的人嚴重地警告著,知道他性格暴躁,就不應該帶他來出這趟任務。
“耽誤一會不會死人,等我收拾完這家夥再走!”老三欺身朝楚君莫攻來。
楚君莫右手被流風幾個挑斷了手筋,雖然楚君離幫他接上了,卻是不能再動武,又怕那人傷著懷裏的小紅蛇,左躲右閃地來到馬車邊,一個不穩,狠狠地撞了進去。
車內很暗,隻是一下,便適應了裏麵的昏暗,在看到有一個紅衣女子正被人五花大綁著丟在車內一角時,不覺愣了一下,剛要動,人就被一陣掌風掃了出去。
那女子似乎也因為這大力的一撞,悠悠轉醒,看到楚君莫時,眼裏閃過驚喜,有些沙啞的聲音喊道:“三王爺,三王爺……”像是想到了什麽,又忽地住口無聲,眼裏的驚喜轉為憤恨。
“媽的,原來是認識的,老二,你說怎麽辦?”老三在外麵皺眉,似乎麻煩大了,因為遠處傳來了一陣陣馬蹄聲。
車內的人也有些煩躁,道:“說了不讓你惹事,一起帶走!”寧可多殺一人,也不能泄露消息。
楚君莫被那一掌打暈,那人話一落,老三就上去踹了他一腳,拎著他狠狠地丟進車內,閃身上了馬車,飛快地往城外行去。
車內的女子不是別人,正是失蹤很久的紅菱,隻不過她的遭遇稍微比紅綃好點,至少身上的傷沒有那麽多,見楚君莫也被抓上車,知道他們不是一路人,心裏在輕了一口氣的同時,又緊緊地提了起來,他們不會殺她,但是不保證會不會殺他!可是又一想,他那麽壞,死了就死了!
一路上,紅菱看了昏迷著的楚君莫,不再作聲,因為那個叫老二的正用一雙陰狠殘厲的目光瞪著她,似乎她敢多說一句,他就擰斷她的脖子,她不能死,她還要想辦法通知外麵的人,還要保護小少爺!
白無傷正躲在紅菱後麵,隻是他身影太少,剛剛楚君莫並沒有看到他,而他也一直在昏睡著。
馬車出了城外,駛向不知名的地方。
原來打鬥的地方空無一人,後麵趕來的楚君離和伴月則皺起了眉頭,找了一天了,若大個離都城竟然都沒發現楚君莫的身影,他能去哪呢?
伴月走到楚君離身邊,拍了拍他的肩道:“別擔心,我會讓人一直找,找到為止!”
楚君離滿腹憂心,若是楚君離還是原來的樣子,他肯定不擔心,可是現在的他,連生存都是問題,他又怎能不擔心呢?但是他也知道,伴月盡力了,怪他自己,不該把他一人留在家裏!
“回去吧,別忘了他身上還有個巨毒無比的家夥,若真想傷他,也不是件易事!”伴月安慰道,眼光卻有些惆悵。
這幾日,他們聽說關於她的消息,心情低沉,兩人經常在一起醉酒,確實有些疏忽了楚君莫。
揮手讓手下的人離開,伴月和他一起走在孤寂無人的街上,身後的影子被搖曳的燈光拉得很長很長,散發著一種叫無奈的心傷。
“你大哥真的要娶她嗎?”她又會選擇誰?玉無痕嗎?楚君離有些心痛地喃喃道。
伴月止住腳,眼光幽遠,很深很濃,道:“不管她選擇誰,她不能嫁給我大哥!”那個人荒淫無度,心狠手辣,不會給她幸#小說?福,而另外一個人,卻太偏寵於他了,寵得恨不得天下最好的東西都送到大哥手裏。
“他絕不會無端地就提出這個要求,我總覺得他誓在必得,我怕她會受傷!”楚君離低低道,妖媚的聲音有著暗啞,不管身上何處,他還是放不下她,無時無刻不為她擔心著。
“走吧,希望她身邊的那兩個男人別讓人失望!”伴月眼光有些冷,若是她真的來了洛國,他也不會讓她嫁給那個人,他所謂的大皇兄!
“對了,那你和璃月郡主的婚事定在何時?”楚君離關心著他的另一個問題,他怎麽會不明白,眼前這個人的心同他一樣,牽掛著遠在他國的她,讓他在心裏有她時另娶他人,那又是一種怎麽樣的痛呢?
似是沉深無奈地歎了口氣,伴月溫雅如蘭的臉上有絲煩躁,道:“應該在大皇兄的婚禮之後!”
楚君離看到他的樣子,慢慢往前走去,這太多的是是非非,他管不著,也管不到,他現在最想做的是找回楚君莫,找個好山好水的地方,過完餘生!
他不會祝他幸福,這句話隻會讓他更心痛,因為他知道娶一個自己不愛的人,是不會幸福的!
伴月站在那裏,望著楚君離消失在夜幕中的身影,久久才輕輕道了一句:“大皇兄不會有婚禮,而我……”後麵的話消逝在冷冷的夜風裏……
伴月的另一個身份,洛國的二王子,自小不受寵,五歲時那年溜出宮,被某江湖遊醫收之為徒,後又帶出洛國,遊走江湖,一直不願回國,因為洛帝不喜他,甚至連個正眼也沒有,但是瑞王卻很中意他,並有意讓女月璃月嫁他為妻。
洛帝無奈,召回自已的二兒子,雖然不愛,但是畢竟有一層血緣關係在那裏,所以,除了不管不問外,於世人麵前,應有的體麵還是有的!
而伴月的另一個名字叫洛翎染,世人很少知道他是洛國二王子,而他本人也不願提起,於洛國,他無感情,於洛帝,他更同陌生人一般,若不是他母妃還在皇宮之中,這一世,他都不願踏進這裏一步!
對於伴月的真實身份,玉無痕知,落羽塵知,卻因為尊重,他們也從來不提。
但是,白墨衣卻不知。
至於上門求親的洛國大皇子洛翎錦,因是洛帝最愛之子,毫無疑問洛國未來的皇位繼承人,隻是從小太過受寵,暴厲凶殘,心狠手辣,又野心勃勃,比起楚君灝,更為陰狠一些,為達目的絕不罷休,這也是伴月等人擔心的地方
而他們更不知道的是,他們翻遍三國想要找的白無傷,此時就離他們身邊很近很近……
離國京城
白墨衣與白雨辰兩人正坐在一茶樓的雅間內,經過一這段的相處,雖然沒有很親近,但是兩人的關係卻比以前稍稍正進了一步,白墨衣雖然懷疑自己不是白展鵬的女兒,但是白雨辰卻不知道。
自打知道白無傷失蹤的消息後,他決定暫時不走了,留下來陪她一直尋找,也把身邊的人一一的排查了一遍,卻是毫無線索。
落羽塵最近幾日好像很忙,經常消失不見,他不說,白墨衣也不問,因為全然地信任著那個人!
宮絕殤隻是無意地提了一句,落家很麻煩,要她小心。
她並不擔心,因為她還沒到某人必除之的地步,眼前的形勢很清楚,落雲山莊還處於觀望的狀態,若是她在這次提親中,無論嫁給哪國,他們都不會幹與,甚至會送上賀禮。
而若是兩國求親失敗,落羽塵則必須在家族和她之間做選擇,將要麵對的是什麽,他清楚,她也明白!
有些血腥是一定要麵對的!
“衣衣,你都想清楚了?”事至今日,白雨辰還是有些不讚成白墨衣和落羽塵在一起,如若可以,他想她選擇玉無痕,因為那個男人現在掌握了一切,有足夠的能力來保護她。
可是他不明白,有些傷害造成了,就再也無法彌補。
白墨衣看著杯裏嫋嫋升起的香霧,漸漸地彌漫在空氣中,鼻尖盡是淡淡的茶香,清幽芬芳,沒有回答,卻隻是淡淡地望了一眼白雨辰,答案不言而喻,既然選擇了,除非他先放手,否則她絕不轉身。
“唉!”白雨辰深深一歎,也不再多說什麽,有些心疼憐惜地看著她,自小,她就受了不少苦,他希望她幸福,道:“哥哥不阻止你,隻不過有一點要求。”
“什麽?”白墨衣微微有些錯愕,不解地望著他。
“這次,讓哥哥為你送嫁!”白雨辰的眼裏有一絲期待,上次她嫁,他連大門都沒邁出一步,也在當晚,他就匆匆離開了家。
白墨衣淺淺望著他,久久道:“好!”有一種新的情感在兩人之間流淌,雖然她不喜白家人,也許白雨辰是個異類。
“我很開心!”白雨辰顯得有些激動,眼光有些飄遠,幾不可聞的聲音呢喃道:“若是她還在世,一定會很開心……”
她?誰?白墨衣抬了下眉,卻沒再問,因為白雨辰似乎整個人都陷入了回憶裏,靜靜地品著茶,不願打斷他的回思。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回憶,隻是屬於她的回憶過過遙遠,遙遠的仿佛是殤夢一場。
“衣衣!”落羽塵推門進來,眼光繾綣情深地鎖在那一抹素衣清華的人影身上,淡然的臉上有著一抹柔意。
“你來了!”白墨衣回頭望著他,動作自然地為他倒了茶,清冷的目光因見到他而有了一絲暖意。
“聽說你來這裏了,我來接你回去!”落羽塵淡淡道,點頭同白雨辰打了個招呼。
“那我這個哥哥就讓賢了,我先走了。”白雨辰識趣地站起身,往門口走去,突然又轉身,同落羽塵對望了一眼,才慢慢離開。
那一眼視線交匯,是兩個男人的無聲交流,是他完全地把妹妹托付給她,也有著淡淡的警告,若他對她不好,他會把人帶走!
而落羽塵眼裏的堅定讓他放心,妹妹的眼光不錯,他值得她去用生命來和賭注,去和上天下一盤未知的棋。
“你說,我們要不要來個私奔?”白墨衣看著那扇關起的門,調皮地對著落羽塵說笑道。
“這個建議不錯!”落羽塵沉思著,很是鄭重地思考著,見白墨衣越來越笑不下去了,才慢慢道:“可是我不想委屈你!”私奔,是最下下之策,他連想都沒想過,而且私奔後,他們麵對是的可是重重的追殺,他不願她去承受這些。
白墨衣有些感動,拉著他的手指把玩著,眼光有些沉鬱,道:“你知道,其實我不在乎這些的!”他的心她明白,這個男人無論何時何地,都是以她為先考慮一切。
“可是我在意,我不想我的女人受委屈,我會給你一個盛大的婚禮,讓世人都知道你隻屬於我一個!”這是他的堅持,也是他身為男人的驕傲。
“好,我等著這一天!”白墨衣柔柔地笑了,眼波流轉,微笑蔓延,仿佛雪霽天晴後鋪灑在蒼茫大地上的第一縷陽光般溫煦燦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