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1 一下

太子

牧非煙聽到動靜看了他們一眼,不高興的垂下眼簾並沒有過去。

牧非煙緊張的滿頭大汗,自從他自作主張的救了襲廬,太子一直沒有傳召,難保不是太子記恨他,以他現在的處境,沒有太子的偏袒將前程盡毀。

周天渾然未覺,緊盯著徐老說的每句話,尤其是河繼鹽池的構造和水道路徑還有出水口建設,她怕錯過這次機會再也無法讓徐老開口。

徐明經毫不吝惜的解答,從心裏喜歡這個年輕人,明經一脈到了他這一代已鮮少有大成者,後繼無人是此行業的大忌,若能有新人接任徐老覺得死也瞑目了:“若還有不懂,可以跟我徒兒倨傲談談,在治水方麵他也頗有心得。”

“多謝老先生。”

“是我說謝謝才對,沒能見你師父一麵實在遺憾,你的圖稿我厚著臉皮倚老賣老的收了。”

“承蒙老先生看的起。”周天擦擦汗,終於成功了,不枉她調查了徐治代的家鄉,選用了滇池。

地鼠記下最後一筆,轉身收拾桌上的狼藉。

子車世見他們談完,笑著走了過去:“談了這麽久餓了吧,小二上菜。”

徐治代聞言,趕緊拱手道:“有勞子車先生惦記,實在不敢當……在下……”

牧非煙突然出現在太子身後,帶著惶恐和不安悄悄的碰了周天一下,又趕緊低下頭,微低的弧度恰好露出光潔的頸部,淺淺的疤痕隻剩淡粉色的痕跡,男兒特有的柔韌和剛毅襯托出牧非煙特有的俊美幹淨。

周天心裏頓時一顫,趕緊指指一旁的位置:“我現在很忙,你先去那邊坐一會。”這時候犯病,太不看場合!

牧非煙頓時驚慌的看向太子,臉色蒼白如紙,完了!什麽都沒有了,太子不碰他,他還憑什麽……

徐治代看過去:“怎麽了?什麽事?”

周天見牧非煙還沒走,反而不對勁的站著,趕緊過去把他攬到一邊先哄道:“你擺這表情幹嘛,我沒別的意思,你先去一邊坐著,乖,我們回家說。”

牧非煙突然拽住他,拿出以往引誘太子的所學,抬著頭盡顯他的男兒美:“你不怪我了?”

“祖宗,我為嘛要怪你?趕緊坐著等吃飯,等回去了你說什麽都行。”

“你先說你不生我的氣。”

靠!你有完沒完,但周天還是耐著性子先哄牧非煙,畢竟是焰宙天先挑起了跟牧非煙之間莫名其妙的關係:“不生氣,我怎麽會生你的氣,來,親一下坐著去。”周天趕緊在他額頭落下一吻,轉身趕緊跟徐老先生說話去了:“既然來了,不請你吃一頓怎麽行,徐老上座,不坐就是不給我周天和子車麵子。”

子車世冷不丁的看眼周天,再看看已經老老實實的站在一旁不知傻笑什麽的牧非煙:“我的麵子給不給不重要,最主要的是周兄有心請徐老,徐老不能不賞周兄次機會。”

周天笑著拍拍子車世的肩:“謝了,夠義氣。”

子車世把他手拿開:“不敢當,不及你忙的一半。”

周天尷尬的笑笑,小聲的在子車世耳邊道:“體諒一下,我也不知道他們會出現在這裏,一會多幫我說兩句好話,我怎麽覺的徐老的麵色不對了。”

對了才怪,你也不看看你剛才多瀟灑,這種事別人掖著藏著怕人知道,你倒好,唯恐別人忘了你有男寵:“沒事,第一次見難免,徐老是開明的人,一會就沒事了。”

“那就好。”周天趕緊笑著看向大家:“不用客氣都坐,這頓我請,小二上好的。”

“來嘍。”

“水渠,坐呀,不用拘謹,還有你身邊的人,一塊。”

“多謝太……”蘇水渠趕緊改口:“多謝周公子。”

徐明經看向蘇水渠:“他是蘇水渠?前蘇老的孫子?”

蘇水渠笑著上前一步:“正是在下,徐爺爺好。”

“果然是你,長這麽大了,以前你還追在你爺爺後麵玩泥呢,哎,一晃眼都這麽大了。”

“徐爺爺還是像當年一樣年輕。”

“哈哈,你那張嘴呀到是會說了,陪我喝一杯,不醉不歸。”

“恭敬不如從命。”

周天反而納悶了:“他們認識?”

子車世幫周天合上下巴:“河繼縣就這麽大,河道更不用談,你以為他們會不認識。”

“你不早說!”

“我早說,你是不是就動蘇水渠的腦子不問寄夏山莊了。”

“嘿嘿,怎麽會呢,咱們什麽交情,我好就是你好,你不能一點力都不出吧。”

“找位置坐吧你。”

地鼠抱著一推圖紙咽口吐沫躲周天遠遠的也不坐下。

小童奇怪的看他一眼:“你幹嗎?怎麽不坐,忙了這麽長時間,不多吃點對不住你主子點的一桌子菜。”

“我主子?”地鼠聽不懂小童在說什麽:“不是,你剛才看沒看見,周天他……他那個男人……”

小童不以為意的重申:“親了一下是不是,有什麽?你難道不想女人……”比錯了,地鼠敢想女人才怪:“總之有些人興趣是不一樣,咦,不對呀?你怎麽會為這個問題,你不知道周公子他……他……”有那愛好。

地鼠就不懂了:“我怎麽會知道!”難為周天如此有才學的人,怎麽會……地鼠猛然想起個更嚴重的問題:“他是牧非煙河繼縣的父母官?”怎麽可能跟周天……

“你連這些都不知道,你怎麽跟周公子身邊辦事的,我跟你說,周公子跟牧非煙……”

子車世突然道:“小童,你沒事做嗎?幫趙兄把東西拿上去,趙兄,這邊坐。”

地鼠趕緊推辭道:“不,不,我跟小童把東西拿上去,你們吃。”他才不跟牧非煙坐一起,萬一他心血**想抓自己怎麽辦,地鼠趕緊拉著小童走了:“走,咱們上去說。”想不到河繼縣的父母官跟周天是那種關係,以後他們豈不是在山頭有的混了。

小童偷看了少主一眼,見子車世正跟他們聊的投機,趕緊跟著地鼠跑了:“我告訴你,這個說來話長,聽說是周天先強要了牧非煙,後來牧非煙才半推半就的成了,你看見坐在徐治代身邊的蘇水渠了嗎?聽說牧非煙現在不怎麽討周天喜歡是因為蘇水渠的介入。”

地鼠瞬間道:“不會吧,蘇水渠看起來根本比不上牧大人?”

“誰說的清,這種事,隻有周天知道為什麽……”兩人說著已經消失在二樓的轉角處。

可他們自認小心謹慎的對話,一絲不落的聽在子車世和周天耳朵裏,以他們的武功,就是小童在心裏腹誹也逃不過周天的耳朵。

周天要死的看眼子車世:管好你的奴才。

子車世當沒看見,跟著徐治代在一旁閑聊,含笑平靜的臉上,給人如沐春風的優雅,突然子車世很有雅興的道:“景行山脈的風景別具一格,一會趙兄下來,定讓他做東道主過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