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 裁衣

104裁衣

焰霄心情不錯的打著拍子,幻想著調笑美人的情節,整個人處於朦朧的陶醉狀態,若不是小成子催的急,他根本不想回來,想想從指縫間飄走的秀發,趁美人不注意時占的小便宜,國色天香、善解人意的美人啊!

焰霄搖頭晃腦的擺動著金貴的頭,想著一會回去招樂師學首曲子與她並唱,豈不美哉。

馬車駛入皇宮。

小成子小心的迎皇上出來。

焰霄落地,望著燈火通明的宮殿,突然覺的沒有美人相伴的皇宮,了無生趣:“來人。”

“奴才在。”

焰霄道:“召朕所有的美人和女子樂師共樂!掌燈!”

“是”——“皇上有令!升樂”——

睡下的宮女太監、輪休的侍衛高手、就寢的妃嬪美人都被傳了起來,黑壓壓的皇宮瞬間亮如白晝,一架架樂器搬到皇寢大殿,一個個輕衣薄紗的女子扭動著腰肢、一位位端莊賢惠的宮妃被叫了進來。

不一會的功夫,皇寢大殿如往日般,歌聲旖旎、美人如花,豔色柔媚香氣嫋嫋,紗飛人舞美不勝收。

老皇帝陶醉的坐在中間,享受的美酒佳肴美人送抱,仙丹一粒粒的送到,夜明珠映著燈光耀眼奪目,歌曲人美,一會老皇帝便翩翩欲仙起來,敞胸露體沒了一國君主的做派,抓住他能見到的所有美色行暢快之事,雅興最高時也找來太監、侍衛一起助興。

恍恍惚惚的大嘴一張把自己的宮妃賞賜給了侍衛。

侍衛和宮妃嚇的麵無血色,宮妃無奈之下自盡,侍衛被拖出去斬首。

盛宴在所有人膽戰心驚下越奏越高,哭泣和悲鳴無人敢言。

另一邊,好不容易睡下的周天,被嘈雜的聲音吵醒,上萬的樂器沒節操的亂揍她的住所距離皇上寢宮最近,怎麽會聽不見,估計半個皇城都能聽到。

周天煩躁的坐起來:“陸公公!”

快睡下的陸公公趕緊打個冷戰起身,跑過來熟練的道:“殿下,不如奴才給你找點絲紗?”

周天揉揉額頭,吵死了!皇上這麽晚了也不消停真以為自己多年輕!煩躁!

陸公公見太子不適的撓頭發,不敢應聲,要知道太子以前也是這麽玩的。

周天突然道:“頁雪回來了沒?”

“回主子的話,回來了,剛睡下,奴才把頁雪少爺安排在了蘇大人隔壁。”

也就是他也能聽到這噪音,靠!周天深吸口氣起來:“更衣。”讓她便宜爹小聲點,大半夜的這麽唱,明天全皇宮都別想好!

本來就被驚醒的小太監們迅速進來,洗涑、配飾、衣服、發冠,不一會的功夫裝扮出位卓爾不群的太子。

周天臉色難看的帶著屬下向皇帝寢宮走去,震天的樂曲毫無節奏的亂吹,上百首歌曲齊奏,震的耳膜鼓漲的難受。

周天剛拐入皇寢的大門刺眼的燈光險些閃暈她的眼睛,周天深吸一口氣壓下心裏湧動的不悅,讓人滅了一部分燭火,這些開銷哪不是國庫的開支,雖然不用這麽省,可皇帝不知道國庫還有多少銀子嗎!

小成子侯在外麵見太子過來,趕緊下台階行禮:“奴才參見殿下,殿下金安。”

“皇上呢?”

“回殿下,皇上在裏麵。”

周天帶著人進去,寢殿大門打開,聲音如蜂鳴般瞬間侵占人的耳朵,美輪美奐的女子或躺或臥衣不蔽體,這哪是皇帝的寢宮,分明是——分明是——周天深吸口氣,盡量忽略男人和女人那點快忘乎所以的事,大有走入高家王朝的錯覺。

套句老學者的話,這就是最狗血王朝的寫照!瑤池也沒這麽鬧的!

周天讓陸公公靠近,高喊道:“讓奏樂停下。”

“啊!聽不見!”

周天深吸口氣:“讓奏樂停下!”

“是!”

不一會樂曲聲稀稀拉拉的減少,上千架樂器陸陸續續的往外走,周天不禁感慨這裏竟然能裝下這麽多人,難為皇帝把桌椅和屏風都搬走就為了成全他這點興致。

老皇上迷迷糊糊、食髓知味的從一女子身上起來,轉而拍了另一個女子的大腿想去跟侍衛混戰,後又看到什麽轉回來看向太子:“咋會是你!來來!我們父子好久沒一起教訓這些奴才了!你一半我一半,仙丹在小成子手裏,隨便吃!”說著又牽起一位女子倒在了地上。

周天整整衣服,命沒事的人出去。

小成子很有眼色的捧上了藥物。

周天拿起來看了一眼:“行了,帶皇上下去休息,吃的都不知東南西北了。”

老皇帝一聽頓時不穿衣服的蹦起來:“太子你說什麽!爹老當益壯!你看都是爹的戰績!”

周天趕緊扶住他讓小成子把人帶走:“是,你老當益壯、你寶刀未老,你翻遍草叢依然雄風不倒!”然後小聲的吩咐:“找位宮妃伺候著。”

“是殿下。”

皇上被強行帶走,雖然在胡亂罵著太子但畢竟不清醒沒人當真。

周天讓所有人散去,把皇寢殿的擺設恢複原位,出門的時候暗暗發誓,她以後絕不住這裏。

聲音靜了下來,進進出出的宮人慢慢的散去,周天向太子殿後院走去。

陸公公趕緊跟上,想著太子要去哪院安寢?

周天停在子車頁雪的院落門外,小太監立即開門想要傳聲,周天示意他下去,阻止了所有跪安的人,站在窗前聽了聽裏麵的動靜,不禁搖頭失笑,果然沒醒,這幾天顯然累壞了:“早起給他準備點粥。”

“是,殿下。”

周天又看了窗戶一眼轉身離開。

皇帝夜宴群美的消息沒有人在意,早朝之上,因為太子光臨丞相府所有臣子均默不作聲的等著太子吩咐,不敢頂撞無人自命不凡,就連歐陽逆羽都沒有出聲。

丞相宋岩尰說了些秋闈的事,也站在一旁,不敢再出聲。

周天掃了他們兩眼討論了祭祀求神的時間和流程,聽了藥戲初步唱罷後的百姓反響,在文臣的遊說中講到了公主們的婚事,欽天監舉出了很多好日子,也把選定的駙馬列成冊子呈上。

周天今天總算聽到件不是他提出的事,心裏也舒暢了幾分,雖然不苟同欽天監選駙馬的方式,但該出閣的公主們無非也是配這些人,周天留了兩位妹妹嘉獎狀元,其他並沒有多說什麽,心情平和的過完了最舒心的早朝。

眾臣也鬆了一口氣,太子沒把昨天的怒火延續到今早對他們來說是天大的好處。

散朝後,幾位老臣瞬間向宋岩尰圍去。

宋岩尰先一步溜了,他還未從昨天的驚訝中回神,現在有太多的事情要處理,唯恐做的不好,太子找個借口發難。

天空已經放晴,爽朗的高空可見又是一個晴天:“頁雪呢?”

“回殿下,去南城了。”

像他的性格,周天邊走邊活動著筋骨,覺的今天出奇的舒心,有開始走上正規的臣子、有頁雪和滕修,周天靠在欄杆上向下倒彎幾次又起身:“對了,子車世呢?”那位女人的事還沒找他談。

陸公公笑笑:“殿下,子車先生有很多事要忙,不是殿下的奴才,今早奴才收到子車家小廝的書信,說是皇上的事已經處理好了,讓殿下無需擔心,若殿下以後有什麽事可以找井伯商議,井伯是寄夏山莊在盛都的總管事,至於世少主昨夜回了寄夏,好像有急事。”

周天驚訝的停止側體的動作:“他走了!”周天心裏突然說不出的感受,就像椅子少了靠背一樣!“怎麽不讓我送送他。”

陸公公安撫道:“大概是有急事吧。”

周天不舒服的靠在走廊上,琢磨了半天問了句:“他給本宮留銀子了沒?”

陸公公笑著盡量把語氣放輕鬆的道:“不是說了嗎,殿下有問題都可以找井伯,要不讓井管家先給太子點弄點銀子?”

“不用。”周天低著頭踢著腳下的木杆,心裏非常不是滋味,怎麽突然走了,沒道理不跟她說,但想想他的事不比自己少,沒道理隻圍著她轉,可理解歸理解,但子車世離開了,總覺的就沒了商量問題的人。

周天抬起頭,望著湛藍湛藍的天,心情也沒好多少,但卻恢複她慣有的冷靜問:“丞相府的糧草處理好了嗎?”

“好了。”

“找幾個優秀的馬匹師父,去塞外挑幾匹優異的馬種。”

“是,殿下。”陸公公瞧瞧的退出去想去吩咐事,也好讓太子靜靜,但還沒退出多遠,一個小太監跑來,遞上一封信跟陸公公說了些什麽,恭敬的向太子的方向跪拜後離去。

陸公公轉身看眼對著灌木發呆的太子,急忙走過去,興奮的道:“太子猜猜是什麽好事?”

周天眼睛一亮:“子車世沒走。”

陸公公頓時發現他拍馬腿上了,不敢再造次的開口:“是太子妃找殿下。”

周天表情立即凝重,依瑟會有什麽事?周天奪過信,娟秀的小字依如初見她的字體般整齊:天氣轉寒,不知依瑟可否有幸為太子裁衣。

周天深思的收起信,子車世離去的那點憂傷瞬間被她和宋依瑟的政治關係所侵占,周天神色凝重的皺著眉,依瑟這封信說明的問題太多讓周天有些不好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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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陽節快樂,明天再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