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5 發怒的小母獅子

085 發怒的小母獅子

穆九霄看了一眼床塌上的林鈴兒,她一改往日的臭脾氣,一言未發,隻是用力裹緊自己,淚水正從她的眼角悄然滑落。

他的心一陣抽搐。

目光移到穆太光的臉上,他狠狠地咬出幾個字:

“穆太光,你敢動本王的女人,就該清楚會付出什麽樣的代價!”

說話間,他已經從銀靴中抽出了一把匕首。

穆太光低頭看去,那把匕首沒有上移到他的脖頸,而是慢慢地移動到了他的命/根/子上。

穆太光傻了眼,汗水混著恐懼的淚水一起流了下來,他哭喊著、懇求著:

“不,不要啊,舅舅,舅舅,我錯了,我求求您,不要傷害我,不要傷害我……啊……”

話未說完,隻聽得一聲慘叫,貫穿了整個別院,回蕩在夜空。

再低頭看時,他的命/根/子已經被切掉,血淋淋地躺在了地上。

“啊……”

他驚懼地叫著,隨後暈了過去。

林鈴兒被這一聲慘叫驚醒,這才扭過臉,看到的是滿地的鮮血與怒氣錚錚的穆九霄。

他怎麽會來?怎麽會來得這麽寸?

答案隻有一個,除非他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

那就是說,他明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還讓她跟著穆宛紗來到了這麽危險的地方?

他把她當成了什麽?

思慮間,穆九霄已經收好了匕首朝她走來。

她將臉扭了過去,任淚水滑落而不去看他,心如刀割。

穆九霄一言未發,拉過床塌上的棉被裹在了她的身上。

“滾!”

他沒有看到林鈴兒的臉,卻隻聽到了這樣一個字,一個仿佛帶著尖刀的字,刺得他生疼。

“我們離開這裏。”

他的聲音還帶著難消的怒意,說著便把林鈴兒裹得更緊,欲要抱起她。

“別碰我!我讓你滾,滾,滾呐!”

林鈴兒像隻發怒的小母獅子,渾身的毛都炸了起來,將棉被從身上扯開。

穆九霄的眉頭一緊,不管她如何掙紮,不管她如何謾罵,硬是用棉被重新把她裹緊,不由分說地將她扛在了肩上。

“穆九霄,你這個混/蛋,放我下來,放我下來……”

當林鈴兒被穆九霄扛在肩上,她還一邊叫罵著他出現在大家視線中的時候,眾人先是瞪大了眼睛,然後低下了頭,默默地、遠遠地跟在了兩人的後麵。

兩人這樣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大家隻當他們是打/情/罵/俏,越這樣說明感情越好嘛。

穆九霄一直把林鈴兒扛回了秋巒殿,外麵守衛的士兵也因為冥王的到來而非常識時務地站遠了,不敢打擾屬於他們夫妻的夜晚。

秋巒殿內,沒點蠟燭,門窗都緊閉著,隻有淡淡的月光透過窗紙悄悄地照進來。

寂靜的夜裏,隻聽得到他們急促的喘息聲。

“穆九霄,你這個王/八/蛋!你為什麽去救我?既然是故意把我送給穆太光的,幹脆就做得徹底一點,讓他強//**算了!反正在你的眼裏我不過是個妓//女而已,給你戴頂綠帽子又如何?”

林鈴兒身上還裹著棉被,被穆九霄抵在門上,酒徹底醒了,開始聲討他,

“你以為就你聰明,別人都是傻子?穆宛紗來找我的時候,是你故意支走了守衛我的士兵,是你故意讓她帶我走的!你看見了壽宴上我跟穆太光眉來眼去,你也看見了穆太光跟穆宛紗耳語,你明知道這其中有詐,你還讓我去,你就是想讓我變得不忠、不貞、不潔,好給你羞辱我、懲罰我的借口,是嗎?我知道你們瓦倪有個規矩,一女不事二夫,如果女子一旦背著丈夫與其他男子通//奸,便會被流放到大雪山,任其自生自滅,永遠不能再回來!你不想看到我是嗎,好說,隻要你肯放,我馬上就走,現在,立刻,馬……”

“住口!”

穆九霄終於聽不下去了,低聲喝止了她,

“你知道嗎,多少次,我想砍掉的不是你的手、你的頭,而是你的舌頭!沒錯,我知道穆太光在玩什麽把戲,我就是故意讓你走進他的圈套,我甚至期望、期望著他能占/有你,期望你能背叛我,成為別人的女人!這是一個一箭雙雕的遊戲,可以借此除掉穆太光,更可以……”更可以將她打入穀底!

可是後麵的話,他說不出來。

漆黑的夜裏,他的聲音沉穩有力,可聽在林鈴兒的耳朵裏,卻字字穿心。

她冷笑著,笑聲裏是濃濃的苦澀:

“嗬……你終於承認了,你這個人麵獸心的家夥……”

“可我做不出來!我真恨我自己,我做不出來!”

穆九霄打斷了她的話,他死死地握著她的雙肩,好似要把滿腔的怒火通過這雙手傳遞到她的身上。

林鈴兒輕蔑地笑了:

“穆九霄,你在說什麽,你做不出來?真是笑話,天大的笑話!還有什麽事是你做不出來的?你砍過我的手,讓我睡過柴房,撿過馬糞,強/暴我不隻一次……你做不出來?在你眼裏,我不過是個妓/女而已,任你欲取欲求,還有你做不出來的……唔……”

不等她說完,黑暗中,他的唇突然欺了上來,覆上了她的。

突如其來的吻讓她窒息,他吻得很狂/野,仿佛要把她的氣息全部吞噬。

有力的舌**,撬開了她的貝齒,品嚐著她口中略帶酒氣的味道,攪動了一腔的芬芳。

她驚得瞪大了眼睛,想要伸出手去推開他,然而他用棉被把她裹得很緊,他是故意的還是手法太好,她竟然一動也動不了。

“唔……放開我……”

她拚命地轉動著頭部,想要擺脫他。

他卻突然停下了動作,雙手扣住她的頭,額頭抵著她的額頭,喘息著:

“你說的沒錯,沒有什麽事是我做不出來的。”

聽著他粗重的喘息聲,她竟然有些慌了:

“穆九霄,你……”

“我想把你送給別人,你就是別人的女人。我想把你留在身邊,你就隻能是我的女人。”

他似乎不打算聽她說什麽,隻是闡述著自己的道理,狂妄而霸道。

灼熱的呼吸撲打在她的臉頰,今晚的他與前幾次都不同,他的身體是熱的,不再渾身冰冷。

今晚的他是清醒的,不再神智恍惚。

可越是這樣的他,越是不可原諒。

她無法原諒他的行為,為了除掉他的競爭對手,他竟然不惜犧牲她?

不管結果如何,他如此肮髒的想法讓人無法忍受!

她扭不過他,隻能任他死死地扣住自己,抵著額頭,近在咫尺,呼吸越發地急促起來:

“穆九霄,你是個變/態,你就是個大變/態!我恨你,恨你……唔……”

他再一次封住了她的唇,把她的話通通吞進了口中。

拚命地吮/吸著她的唇,她的舌,她的味道,他像要吃掉她。

片刻的狂/吻之後,他慢慢放開了她,聲音低沉而嘶啞:

“今晚,我隻想讓你做我的女人,任我欲/取/欲/求!”

話音落下,他再次吻上了她。

這一次,他似乎沒有再放開她的打算,漆黑的夜裏,她看不見他的臉,寂靜的秋巒殿內,她隻聽得到他的喘息聲,急切而狂/野。

被他狠狠地吻著,她有些透不過氣,卻還是執著地抗拒著:

“唔……我不要你……我討厭你……走開……唔……”

他吻著她,抱著她,一路輾轉至內室,將她壓/倒在了床塌上。

一把扯掉裹在她身上的棉被,大手落在她的紗衣上,幾下功夫,她便袒/露在了他的麵前。

“穆……”

“噓,別說話,今晚,我不是穆九霄……”

她剛想罵/娘,穆九霄低沉的嗓音便在她的耳邊響起,聽著這個熟悉的聲音,聽著他自欺欺人的理論,她的意誌竟然變得薄弱起來。

他的動作變得越來越溫柔,其實人類也是一種動物而已,他們有著所有動物的共同特點——最原始的欲//望。

在他的攻/勢下,她的怒火漸漸被一陣陣襲/來的快/感所代替,前麵兩人的對話似乎真的成了打/情/罵/俏,吵得越凶,此刻便越是身心激/蕩。

下麵的事情發生的順理成章,空蕩的秋巒殿內,隻聽得到兩人急促的喘息聲與亦痛亦歡的呻/吟,為這個美好的秋夜,增添了一室的曖/昧旖旎。

林鈴兒的大腦越來越不清醒,直到被他折騰得沉沉睡去,不知今夕是何年。

翌日,林鈴兒在晨光中醒來,翻了個身,才感覺渾身酸痛,伸手摸向身邊的位置,空的。

她緩緩睜開了眼睛,是她喝醉了嗎?為什麽睡夢中感覺他一直在身邊?

昨晚發生的一切都那麽不真實,如今腦中似乎隻記得他說過的一句話:“今晚,我不是穆九霄。”

他為什麽要說這樣的話?他就是穆九霄,瓦倪國的冥王,不是穆九霄還會是誰?

想起昨晚他有些失態的樣子,與平日的他著實不同,他到底怎麽了?

正想著,小英子發現她醒了,高興地叫道:

“王妃,您醒了?奴婢給王妃請安!”

林鈴兒這才抬眼,看到床塌邊放著一個炭火爐,正幽幽地散發著熱氣,烤得人暖暖的。

她坐起來,看著火爐問:

“這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