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為他人作嫁衣

第五十八章 為他人作嫁衣

這兩人,難道還想來一個含情脈脈嗎?

清寧怔愣,扭頭吩咐下人。

片刻之間,下人便訓練有素地把凳子,釣魚的魚竿上上好了魚餌等都準備得妥妥當當。

這次來的閨秀中,以宜安郡主為尊。

宜安郡主與宜柔郡主郡主是表姐妹,其母雲泰公主是雲和公主的姐姐。

其父羅引章,是京城世家羅家的三老爺。

羅引章與沈峰交情頗為深厚,少年時候是同窗,後,沈峰繼承了侯位,羅引章則尚了公主,可兩人的之間的交情也沒有斷,還是有往來的,隻是兩府之間的女眷走得不太近。

於次,老夫人的壽辰,自羅引章這次攜了妻女來參加。

宜安郡主是雲泰公主與羅引章的長女,今年是十五歲,未曾定親,雲泰公主帶她來,也有要為女兒定下親事的想法。

宜柔郡主性格驕縱,霸道。

宜安郡主卻懂禮大方,知書達理,是個八麵玲瓏,長袖善舞的人物。

等宜安郡主坐好了之後,各閨秀在相繼落座。

各閨秀隻要坐在凳子上,隻等水麵上有了動靜,與旁邊的丫頭說一聲,自有丫頭接手魚竿,把把魚拉上來。

各閨秀各尋了位置與相交甚好的手帕交坐在了一起,一邊看著水麵上的動靜,一邊聊天,倒也是新奇。

加上對麵還有一眾公子哥也同樣是在垂釣。

別有一番風味。

一眾公子哥與小姐相對垂釣,中間隔了一個不大不小的湖,倒是有幾分被銀河隔開的牛郎織女一般。

對麵的眾公子哥也沒有高聲談論,或是坐在湖邊垂釣著,或上了船,坐在了船上垂釣,也有人上了船在船上對弈了起來。

瞧得倒是有幾分文人雅士的風雅風度。

因對麵有公子哥兒在,這邊的閨秀保持著淑女的風範,一開始倒也沒有人提出來上船去垂釣,都襟危坐地看著湖麵,間或與坐在旁邊的手帕交低語兩聲。

清寧與曾雪,史七娘等人坐在一起,偶爾與兩人說上一兩句話。

沈清雨與旁的人,說著話,目光卻是看向對麵。

對麵坐在船上垂釣的宋子逸目光一直落在隔了自己有幾個人的清寧身上,沈清雨皺了皺眉頭,目光看向正與蘇瑤,宜安郡主說話的沈清韻的身上。

目光看了看那烏篷船,把手裏的魚竿交給了丫頭雪蘭,站了起來,看向宜安郡主說道,“郡主,這樣坐著釣魚也怪沒意思的,反正都來了,我們不如上船。”

“這個倒是好,瞧得對麵他們倒是玩得盡興,我們也學學他們,上船泛舟垂釣,來一回風雅。”宜安郡主朝沈清雨看了過來,見得對麵的人玩得開心,倒也生了這泛舟的心思來,於是點頭說道。

“嗯,我也是覺得不錯的,這湖麵也不大,這天氣也秋高氣爽的,正好。”蘇瑤與宜安郡主,宜柔郡主郡主平日交情都不錯,聽得宜安郡主這麽說,也立即點頭讚同了這個提議。

“我也去,這個好。”

沈清韻站了起來,問了都有哪些人想上船的。

一算,有九個人想泛舟一番。

湖邊準備了有幾艘船。

加上沈清雨,沈清韻,留在湖邊的閨秀多,所以,清寧瞧得沈清妍也躍躍欲試的眼神,於是讓她也陪著兩個交好的閨蜜上船去玩,清寧對這個沒有多大興趣,便是留在湖邊招呼與陪著這其餘的閨秀。

於是,十二個人,便就幹脆也沒有打丫頭,分成了三組上了三艘船船上,高高興興地泛舟往湖邊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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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風和日麗寧靜被一聲興奮地叫聲打破。

清寧與留在岸邊的人都不禁抬頭看去。

隻見蘇瑤兩眼放光,興奮地站了起來,叫著道,“我釣到了,釣到了一條大魚。”

魚竿的那一端,一條肥美的大鯉魚咬著魚鉤,奮力地掙紮著。

蘇瑤高興之餘,一個沒有忍住,動作有些激動。

這船卻不如舫船那般穩當,動作太過激烈,船隻就搖晃了起來。

蘇瑤嚇得臉色蒼白,大驚失色。

“蘇小姐,您別動。站穩了。”劃船的媳婦子也嚇了一跳,忙說道。

奈何蘇瑤雖是處事周到,卻向來是嬌生慣養的,這在船上突發的事情是第一次碰到,船搖搖晃晃的更加讓她心慌,於是愈加的激動了起來。

沈清韻與她還有,宜安郡主還有另外一個閨秀四個人坐在一條船上,沈清韻到底是年紀小,加上又是在船上,與蘇瑤一般第一次遇上這樣的情況。

宜安郡主與另外那小姐也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

介於本能,三個人都下意識地伸手去拉蘇瑤,一時整艘船更加搖晃得激烈。

兩個媳婦子嚇得臉色蒼白,“郡主,四小姐,您們都別動,您快坐好。”

船隻左晃右晃,很是激烈,四個人哪裏能聽得見兩個媳婦子的話。

瞬間,四人便是相繼跌落進了湖裏。

其餘兩艘船上的眾閨秀都嚇得花容失色,這劃船的媳婦子大聲說讓她們不動也是沒有一點用。

在激動與害怕之間,眾人站了起來,船隻一晃蕩,片刻之後,其餘兩艘船上的人前仆後繼一般地都跌進了湖裏。

“救命啊,救命啊!”

頓時尖叫聲淒厲,直衝雲霄。

劃船的媳婦子都嚇麵如土色,紛紛跳入了湖裏救人。

果然,還是出事了!

在湖邊的清寧見狀,皺了皺眉頭忙站了起來,朝那站在湖邊的婆子與丫頭說道,“快,都有誰會鳧水的?都下去救人。”

撲騰撲騰地跳了好幾個人進了湖裏。

岸邊的一眾閨秀嚇得尖叫了起來,“救命啊,有人落水了。”

清寧回頭看了神色惶恐的眾位閨秀一眼,對玉簪吩咐說道,“玉簪你帶幾個丫頭趕快去一趟……。”

清寧頓了下,“趕緊地去最近的院子,多去弄些壓驚茶來,還有準備讓人跑一趟廚房,讓她們以最快的速度準備好驅寒的薑茶送來。”

“是,大小姐。”玉簪點了點頭,挑了幾個丫頭便是提了裙裾便是跑。

清寧鎮定自若地繼續吩咐人,說道,“雪蘭,你快去稟告老夫人,杏仁,昨天府裏便請了大夫入府,你快去把大夫請來,桃枝,你帶人去準備衣物,快!”

雪蘭,杏仁與桃枝點了點頭,快速離開。

清寧又是安撫了兩句岸邊的閨秀,然後目光看向湖麵,十幾個人跌進了湖裏,又有下水相救的媳婦子與丫頭,湖麵頓時亂得成了一鍋粥。

對麵的公子哥也驚得站了起來。

那泛舟的公子便是快速地讓劃船的人往落水之地劃了過來。

清寧目光遠眺,微微看了眼讓人快速地劃船過來的宋子逸,然後目光看向湖麵上的狀況。

“可千萬別有事才好。”曾雪咬著唇,揪著清寧的衣袖緊張地說道。

那邊船上,宋子逸與幾個會水的公子都跳下了水。

清寧抿著嘴望了一眼,沒有出聲眼睛平靜地看著湖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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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廂老夫人眉開眼笑地與妹妹裴江氏,還有其餘的女眷說話。

“還是老姐姐您有福氣,如今兒孫滿堂,一個個都那麽孝順,又都懂事。”裴江氏話裏帶了奉承。

“什麽好與不好的,都是一樣,你啊,也是兒孫滿堂,也是好福氣。”老夫人笑得合不攏嘴。

“您二位啊,都是好福氣。”一旁的魏安侯夫人笑嗬嗬地側首看了過來,對著兩人說道。

“哈哈哈,還是夫人會說話。”裴江氏哈哈大笑。

魏安侯夫人臉上的笑意沒有斷,往老夫人的身邊挪了挪,看向老夫人輕聲問道,“老夫人,不知我那外甥侄女如今在府上可好?”

語氣帶了幾分慎重,臉上的笑容也是帶了幾分小心。

老夫人便是知道她問的是朱眉,魏安侯夫人與朱家有拐著彎兒的姻親,今日魏安侯夫人送的壽禮是一尊白玉觀音,老夫人雖是心裏有些不喜提起那朱眉,可是看在魏安侯夫人的麵上,也笑著點頭說道,“嗯,那孩子好著,難得你還記掛著她。”

“老夫人,我外甥侄女她啊就是一根筋,認定的事情與人便是一條路走到黑,哎。”魏安侯夫人歎了一口氣,與老夫人說道,“然而她雖脾氣有些執拗,可是也從小閨訓,也是個知書達理,是個好的,還望老夫人看在她如今父母家人遠離,不在身邊多加照拂一二。”

朱家離京已有了好幾個月,朱夫人雖是擔心女兒,但礙於朱家父子的態度也不敢與女兒聯係,隻好拐了彎兒托魏安侯夫人照顧一二。

看在那價值不菲的白雲觀音的麵上,老夫人也笑嗬嗬地點頭,“你這話可是說得言重了,她是個懂事的,我疼她還來不及呢。”

魏安侯夫人笑著點了點頭,“有老夫人疼愛是她的福氣,那我也就放心了,老夫人,我有個不詳之請,想去看看她。”

想她朱眉以往的作為,老夫人便是不喜她,認為她是個很有心計的,當然是不希望魏安侯夫人去看朱眉,瞧得這魏安侯夫人小心的話,這沒得旁人以為她興寧侯府苛刻一個姨娘呢,於是笑著說道,“她個做晚輩的哪能擔得起你去看她,讓她過來給你請安才是正經。”

說完扭頭對身後的翠珍說道,“你去請朱姨娘過來,路上仔細些,朱姨娘如今身子重,別磕著碰著了。”

翠珍點了點頭,便是去請朱眉。

“夫人,那孩子不懂事,你多加教導一二。”得了老夫人的話,魏安侯夫人笑著與李芸娘說道。

李芸娘說不管那嘲諷的話,所以就笑著說了一句,“說的哪裏話。”

魏安侯夫人笑著又與李芸娘說了幾句。

見著李芸娘神色淡淡的,魏安侯夫人便低頭喝了一口茶。

這朱眉她是巴不得沒有這麽一個不知廉恥的外甥侄女,可朱夫人的托付,她也是不能不理會。

魏安侯夫人咽了茶,這才笑著抬了頭。

“侯爺好福氣,這一回定會一舉得男。”雲泰公主見得她們在說朱眉,便是扭頭看了過來,說道。

“可不是,這可是侯府的一大喜事。”建安侯夫人便笑著附和了起來。

老夫人心中千回百轉,聽得她們的話,也開心地笑了起來,這老大沈峰膝下無子,可是她這些年來的心病,“承公主吉言。”

一旁的裴氏聽得臉上的笑容便是有些僵硬。

緊緊地絞著手裏的帕子。

正說著,朱眉便挺了肚子,走了進來先是給老夫人請了安,祝了壽,然後才給雲泰公主,李芸娘等人請安。

“這孩子,來,過來給表姨母看看。”魏安侯夫人見得朱眉,便是朝她招手示意說道。

“是。”朱眉溫婉地一笑,往她走了過去。

“老夫人,老夫人,不好了。”還沒有走上兩步,雪蘭驚慌失措地跑了進來。

滿堂的賓客都止住了聲音,看向雪蘭。

老夫人皺了皺眉頭,不悅地說道,“沒規矩的丫頭,胡亂喊什麽呢?”

“老……老……夫人。”雪蘭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結結巴巴地說道,“小姐,小姐與郡主她們……落……水了。”

“什麽?宜安落水了?”雲泰公主就一兒一女,對女兒宜安郡主是極其寵愛的,聞言聲音頓時拔高,十分尖細:“落水了?怎麽會落水了?”

還沒等說完,便是緊張得蹭的一下站了起來,一臉威嚴地看向雪蘭。

“公主,二小姐,三小姐,四小姐陪著郡主還有幾位小姐泛舟,誰知在船上的時候蘇小姐沒有站穩,便是落了水,其餘人都驚嚇到了,也都跟著落了水。”雪蘭快速地把當時的情況說了一遍。

“韻兒!”裴氏驚慌地看向雪蘭,“四小姐也落了水?”

雪蘭點頭。

“怎麽會這樣?”老夫人一聽,一下把手裏的茶盞放了下去,站了起來,“都還有誰?”

語氣中帶了急切來。

可前別出什麽差錯。

這裏麵有一個郡主,那可是雲泰公主嫡親的女兒,若是再府裏出個萬一,那——老夫人不敢往下想。

“母親,您別著急,兒媳這就去看看。”李芸娘站了起來,對老夫人說了一句,然後又看向雪蘭問道,“都有哪些小姐上了船,落了水?”

雪蘭把名字都說了出來。

這聽得自家女兒落了水的張氏等人都臉色白了起來。

“各位夫人不要著急,府裏會鳧水的媳婦子與丫頭都守在旁邊伺候著,不會有什麽危險的,還請大家安心。”李芸娘看向眾人說了一句,然後問雪蘭,“其餘人呢?”

雪蘭簡潔說了一遍,然後把清寧的吩咐都說了一遍。

李芸娘鬆了一口氣,扭頭吩咐雪蘭,“你去告訴侯爺一聲,讓他安撫好前院裏的客人。”

然後李芸娘準備去湖邊。

老夫人站了起來,臉色嚴肅地說道,“我得過去看看。”

這裏麵可以有一個郡主,別的也都是家裏如珠如寶的姑娘!老夫人當日是坐不住。

無法,於是一眾夫人便是匆匆往湖邊走去。

前院子裏的沈峰此刻便是瞧瞧地請了宋子逸的父親建安侯爺到了小偏廳,雖朱眉是提議讓他與建安侯爺與宋子逸父子當麵說,可眼下合適的時候,宋子逸不在麵前,就隻好先與建安侯爺通氣。

進了小偏廳,沈峰讓人上了上好的茶,然後端起了茶杯朝建安侯爺示意,說道,“宋兄,請。”

“沈兄客氣!”建安侯爺端了茶杯,抿了一小口。

沈峰與他客套了幾句,便是直入主題,“今日趁得這機會,想與宋兄談談兒女之事。”

“不急,不急,令嬡後年才及笄,如今快臨近年底了,說起來也還有一年多,這日子是早已定了下來的,現在準備起來,是來得及的。”建安侯爺以為他說的宋子逸與清寧,便是哈哈大笑,擺手,想了下,又道,“某事沈兄舍不得令嬡?這可不成,這日子是皇後娘娘定下的,可不能改,你我兩府向來親厚,你若是不舍得,便是可以去我府裏小坐,也可以接她回來小住的。”

聞言,沈峰便是有些尷尬,“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

“哦?”建安侯爺疑惑地看向沈峰。

沈峰低頭喝了一口茶,便把朱眉提議的自己稍加潤色,與建安侯爺提了出來,“那日人多,二丫頭如今也大了,不如以前小時候,倒是沒有那麽多的顧忌。”

“這……。”建安侯爺皺了皺眉頭,深思。

沈峰笑了笑說道,“宋兄若是同意,那這件事便就這麽定下來了,她們姐妹與子逸一起長大,有這份情誼在,他們會美滿的。”

建安侯爺微微頷首,卻是抬頭與沈峰說道,“這件事,還是夫人與拙荊商議的好,若成,卻也是美事一樁!”

“宋兄說的是。”沈峰開心地大笑。

兩人喝了兩口茶,便是走了出去,與眾人說笑,雪蘭正巧跑了過來,把湖邊的事情稟告了一番。

眾人嚇了一跳。

沈峰與沈幀心驚之餘,忙安撫眾客人。

侯府好好的壽宴,歡樂的氣氛頓時熄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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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寧吩咐著玉簪等人把壓驚茶給岸邊的人喝了。

然後陸續地落水的人都救了上來。

雖是已經是秋天了,這湖裏的水也很涼了,加上恐懼,這救上來的姑娘都臉色蒼白,渾身顫抖,雙腿軟得根本就走不動路。

更是有人直接暈了過去。

清寧讓丫頭把披風往她們身上一裹,壓驚茶,驅寒湯每人喝上一碗,那暈倒的,自是用灌的也灌下去。

等她們把壓驚茶與驅寒湯都喝了沒,清寧這才吩咐玉簪帶了丫頭把人往最近的院子裏送。

“寧兒,你怎麽樣?”李芸娘帶了眾位夫人匆匆趕了過來,

“我沒事。”清寧朝李芸娘笑了下,說道。

“母親。”眾閨秀見得親人,便都含了淚。

“韻兒!”

“我的兒。”

……

裴氏與張氏等人見得臉色白得跟紙一般的自家閨女,便都心痛地跑過過去。

“怎麽好端端,會出這樣的意外?”老夫人臉色急切地看向那剛從湖裏出來簌簌發抖的眾人,一邊著急地問道,“可是都救了上來?”

清寧掃了一眼,“不好!”

“公主,郡主還沒有上來。”旁邊的宜安郡主的丫頭尖聲跪在了雲泰公主的麵前,臉色蒼白顫抖著說道。

“什麽?”老夫人臉色一下就白了,然後目光嚴肅地看向媳婦子與丫頭,“還不下去救郡主。”

這可是如何是好!

各媳婦子與丫頭臉色一凜,忙轉身跳進了府裏。

“宜安。”雲泰公主轉頭看向湖麵,幾乎站不穩,對著那重又下水的人道,“快,你們動作快點。”

“都快點。”老夫人扶著裴江氏的手,幾乎是顫抖的。

“啊,出來了!”有人眼尖瞧得湖中央有了動靜。

先是宋子逸的腦袋冒出了湖麵,然後他的右手臂彎裏扣著一個腦袋,往邊上遊了過來。

宋子逸臂彎的腦袋顯然是宜安郡主。

有媳婦子走了遊了過去,想接過宜安郡主。

然,宜安郡主一副驚恐過度的神情,緊緊地揪著宋子逸不鬆手,那媳婦子隻好作罷,讓宋子逸把宜安郡主送上岸邊。

清寧目光平靜地看著緊緊地抱著宋子逸的宜安郡主。

濕透的衣裙緊緊地貼在宜安郡主的身上,曲線畢露。

宋子逸的錦衣也緊緊地貼在身上。

兩人緊緊地貼在一起,幾乎沒有一絲的縫隙。

清寧臉色淡然。

她是想早些把親事給退了,但是她也明白,不能太急進。

一來,她要顧忌到母親李芸娘的感受,不能給她太大的衝擊,因父親沈峰與祖母已經給她太大的傷。

作為女兒,她不能再在她的心口上插一刀,畢竟母親沒有經曆她經曆過的那些,在母親看來,宋子逸是她看著長大的,加上人風度翩翩,兩家又是世交,而且從小一起認識,知根知底,堪為良配。

又因沈清雨會有所動作。

所以,她一直沒有動手,隻想待沈清雨出手,那自己加以利用把親事給解決了。

二來,如顧煥所言,這親事解鈴還須係鈴人,因要算計到皇後,所以,她沒有輕易出手,要麽就不出手,要麽就一擊必中。

這……

似乎是個很不錯的機會!都不用費力,機會就送上了門來!

清寧看了眼宜安郡主,然後目光朝在一旁裹著披風在丫頭懷裏簌簌發抖的沈清雨,她正臉色煞白,一臉呆愣地看著宋子逸與宜安郡主。

這一次——

是她提議的泛舟。

想來她是有些想法的。

清寧緩緩勾了一絲甜笑。

沈清雨,她這次——這是為她人作嫁衣啊!

------題外話------

對不住,隻碼了六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