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艱難的抉擇
第二日清晨。
“就是這個地方嗎？”
楚羽望著麵前這座外表並不顯眼的建築，又望了望手裏的信箋，想要確定一下，自己所在的地方，是否就在信箋上所指的地方。
“咦？你是，城北學院的楚羽同學吧。”
一道聲音將楚羽從沉思中驚醒，他回過頭，朝著說話之人望去。
“你果然也被選上了，還記得我嗎，我們前幾天還一起比賽著。”
“啊，是江楠同學。當然記得，畢竟剛輸給你們沒多久。”
楚羽揉了揉鼻子，一臉的不好意思。
“你真的很厲害呢，在球場上擁有廣闊的視野，如果我們在一個隊，你肯定能傳給我很好的球呢。”
江楠笑著說著。
“哎呀，過獎了！”
楚羽訕訕的摸了摸腦袋。
“不會吧，居然被江楠誇獎了。”
聽到江楠的稱讚，楚羽內心也是十分開心，還害羞了起來。
“我們趕緊進去吧，雖然，我也不清楚來這個地方要幹什麽。”
江楠邊說邊走向門口。
“是哦！”
楚羽也跟了上去。
“話說，你不用這麽客氣啦，大家都是同齡人。”
江楠轉頭看向楚羽，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哇！他的性格真的好棒欸，如果能當上他的隊友，一定會很幸福吧。”
正當楚羽還在憧憬著兩人在比賽中的樣子時，江楠已經推開了大門。
“啊，這，來了還多人。”
讓楚羽想不到的是，此時房間內已經聚集了還多人。
“有些人很眼熟哇！”
江楠看到眼前的景象也顯得有些意外。
“三木學院的王牌，涇川！”
“青石學院的梅西！”
“哇，就連被譽為泰坦的最高最強壯的高中生大山也來了。”
這些人在楚羽眼中都是強大的存在，不僅有著高超的球技，而且還有著極高的足球天賦。
“看來這次真的來對了呢！在這裏，我的球技肯定會提高的很快吧”
楚羽看到麵前的眾人，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幾分，渾身的血液仿佛都在沸騰。
“等等，難道，這次來的全是前鋒？”
楚羽心中疑惑，因為他發現，他認識的那幾人全是前鋒。
不等楚羽繼續想下去，一聲男聲便將楚羽的思緒給打斷
“未來的球星們，恭喜你們，在場的300個18歲以下的前鋒，都是我根據自己的判斷和偏見，精心挑選出來的。”
“而我是李澤，足協雇我來，是讓我幫助華夏隊拿到世界杯的。”
聽到這話，在場的所有人都是麵麵相覷。
“他說什麽？世界杯冠軍？”
楚羽喃喃自語，一臉的不敢置信。
“他是誰啊，你認識嗎？”
江楠在一旁，看向楚羽問道。
“不，我不認識。”
楚羽應了一聲。
“那麽我就簡單的解釋下吧，華夏足球想成為世界第一，目前隻差一步之遙。”
男人神情激動的繼續說道。
“就是培養出顛覆性的前鋒。”
“我要進行一場實驗，那就是從這300人裏培養出世界第一前鋒。”
“而這裏就是為實驗準備的設施，超神學院。”
一塊巨大的光幕出現在所有人的眼前，光幕上是一座五芒星形狀的建築物。
屏幕上是關於這棟大樓內部的各種設備的介紹。
“從現在開始，你們將在這裏過集體生活，並且參加我設計的特殊頂級訓練。”
“這段時間內，你們無法回家，還要告別過去的足球生活。”
“但是，我可以很確定的說，這次的訓練，將會有299個人被淘汰，而最終留下來的人，將會是世界上最強的前鋒。”
“好了，我說完了，如果你們有問題，歡迎提問。”
隨著男人口中的最後一個字落下，大廳內的燈光重新亮了起來。
“他，他到底在說什麽？”
楚羽這個時候，心裏很是納悶。
“不好意思，我們都有對自己很重要的球隊，況且在這群人中還有不少是即將要參加全國大賽的人，以你目前這種解釋，我無法答應你參加這不明不白的實驗。”
麵對眼前男人的無理取鬧，甚至將自己當成實驗品，江楠顯得有些憤怒。
“就是啊，我也要參加全國大賽呢！”
“這，簡直就是無理取鬧。”
“話說，你到底是誰呀，能不能派個靠譜的人？”
此時，房間內質疑的聲音此起彼伏。
“果然，你們真的是無藥可救了。”
男人不屑的說道。
“想離開的人，轉身走出去就行了。”
男子做了個請便的動作。
“啊？什麽？”
楚羽一愣，完全沒有料到對方竟然會這麽回答。
房間內頓時變得鴉雀無聲。
“和成為世界最強的前鋒相比，難道在這足球弱國的高中聯賽中拿到冠軍更重要嗎？”
“一想到華夏足球的未來有你們這樣的人在背負，我就覺得很絕望。”
“聽好了，華夏足球的防禦能力是一流的。”
“但除此之外，其他方麵毫無疑問都屬於二流，甚至不入流。”
“那麽我問問你們，足球的勝利是什麽？是十一個人一起努力？注重團隊合作？重視團隊精神？無私奉獻？為隊友戰鬥？”
“這些就是為什麽華夏的足球一直無法進步的原因。”
“我來告訴你們，足球這種東西，是需要比對方進更多地球。”
“隻有進球的人，才是最偉大的。”
“你們要想玩如同過家家一樣的重感情的遊戲，就趕緊離開吧。”
男子說著，指了指那扇門。
“這家夥是不是瘋了，到底什麽情況？”
楚羽聞言，心頭一震。
“你冒犯到我了，還請將你所說的，收回吧。”
江楠本來就很生氣，現在更生氣了，氣急敗壞的說道。
“華夏國的足球水平雖然不高，但華夏國中還是有不少讓我欽佩的球星，都是我崇拜的對象，他們既是我的偶像，也是我不斷踢球的目標。”
“哈？”
“華夏國家隊？那幫人有世界杯嗎？”
男子揉了揉自己的腦袋，譏諷道。
“我可是要讓華夏隊成為世界第一。”
聽到男人這自大而又狂妄的話，江楠更是氣不打一處來，雙手攥拳，恨不得上前將男子暴打一頓。
“與其助攻隊友，以1：0的比分取得勝利，我寧可自己上演帽子戲法，哪怕是3：4輸掉比賽也痛快的多。”
“什麽？”
聽到男人這句話，楚羽的瞳孔猛地一縮，心髒仿佛都停止了跳動。
“這是力壓梅西和C羅，斬獲金球獎的當今世界第一前鋒羅奧曾經說過的話。”
男人繼續說著。
“巴洛特利說過，way always ！”
“曼聯國王坎通納說過，球隊怎麽樣不重要，隻要我表現出色就行了。”
“貝利說過，我是世界第一前鋒，中場，後衛，門將。”
【梅西：阿根廷巨星前鋒。】
【C羅：葡萄牙巨星前鋒。】
【巴洛特利：意大利足球運動員，曾導演了曼城在最後3分鍾上演奪冠奇跡，人稱巴神。】
【埃裏克·坎通納：法國足球運動員，人稱曼聯國王】。
【貝利：巴西著名足球運動員，被國際足聯譽為球王，曾獲3次世界杯冠軍。】
“怎麽樣，這些話在你們聽起來夠自私吧和狂妄吧，然而事實是，這幫人正是世界最強。”
男人說道這裏癡狂的大笑起來。
“而且，他們都是絕對的利己主義者，華夏足壇所缺乏的正是這種人啊！”
“不當世界第一的利己主義者，就當不上世界最強的前鋒。”
說到這裏，男子的情緒變得有些激動。
“而我，就是要培養這樣的人，培養出腳踩299具屍體的，獨一無二的英雄。”
“這家夥說的話，一定是錯的。”
這一刻，楚羽雙眼盡是駭然之色，對方的這番話，完全顛覆了他對足球的理解，他的內心深處下意識的出現了本能的拒抗。
“想象一下，舞台是世界杯決賽，比分是0：0，下半場是傷停補時階段。最後一攻，接到隊友的傳球，擺脫了防守。單刀麵對守門員。右側6米處是隊友。在這種情況下，隻要傳球，就一定能得分。”
“而你們承載著所有人的期待。在這種關乎勝利的情況下，你毫不猶豫地射門。”
“隻有這種瘋狂的利己主義者才能進入。“
隨著男子的聲音，他身後的光幕就緩緩打開，這赫然就是通向超神學院的大門。
楚羽渾身都在發抖，但這並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一種發自心底的興奮，似乎有一種從心底深處傳來的力量，在牽引著他朝著那扇大門靠近。
”拋開那些臃腫的常識，在球場上，你才是主角。“
男人扶了扶自己的黑框眼鏡，嘴角露出了一抹滿意的笑意。
”你必須將自己進球視為至高無上的喜悅，隻為進球的瞬間而活，這種人才叫前鋒吧。“
”從沒有人對我說過這樣的話，從來沒有人教我這麽踢球。“
楚羽腦海中浮現出之前教練訓練他們的一幕幕場景。
”我似乎更同意這個瘋子的看法呀！“
這一刻，楚羽渾身的血液都在沸騰。
”我是，前鋒“
楚羽率先踏出一步，朝那道門衝了過去。
”楚羽！“
江楠顯然沒意識到楚羽竟然會選擇進入那扇大門，因為他可並不認同那個男人的說法。
”去就去，誰怕你呀！“
”我也去！“
房間內的人見到有人走了進去，也都紛紛走了進去，一人，兩人，十人……，越來越多的人爭先恐後的進入了大門。
江楠一咬牙，也邁步走了進去。
”好戲，該要開始了！“
看著少年們一個個進入了大門，男人嘴角露出了滿意而又邪惡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