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雙方動手
“放開我！”
雲綰邊喊邊亂踢。
還用力捶他，最後連牙都用上了，也無濟於事。
“我警告你！你已經成年！亂來是會被判刑的！”
厲岩直接將她丟在地上。
隨即蹲下，扯住她的衣領。
“你覺得我會怕嗎？”
雲綰聲音顫抖，“別以為有個好爹，就能為所欲為！”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嘴硬，真的不怕死？”
“社會上就是有你這種人！有幾個臭錢就覺得自己了不起！那些錢是你掙的嗎？你隻不過是隻寄生蟲！廢物！人渣！敗類！”
反正也逃不掉，她索性豁出去了。
果然，厲岩什麽都沒說，直接抬手就要打。
雲綰緊緊閉上眼睛。
然而拳頭遲遲沒有落下。
耳邊卻傳來一聲巨響。
緊接著，領口被鬆開。
她猛地睜開眼睛，發現厲岩躺在不遠處。
抬頭，古子煜絕美的臉龐出現在視野裏。
“我還以為找不到他，你會放棄呢。”
說著，一把將她從地上撈起，摟進懷裏。
微微抬眸，視線落在厲岩身上，眼底的寒光幾乎要溢出來。
“你可真是越來越有出息了，連女人都打。”
雲綰難以置信地看著兩人。
“你們認識？”
古子煜點點頭，“那天從羊湯館出來，我就聞到他的氣息。”
這時，厲岩用手背蹭掉嘴角的血跡。
“能不能別讓你的女人到處惹禍。”
“她有嗎？”
“追著男人要錢。”厲岩滿臉不屑，“你要是窮得養不起女人，我可以借給你。”
“我的錢夠花幾輩子，倒是你——”古子煜唇邊閃過一絲冷笑，“堂堂瑞獸白虎，竟然淪落到靠搶錢為生，說出去不怕被人笑死？”
雲綰滿臉驚訝。
“白虎？鍾爺爺口中的那個？”
“嗯。”古子煜看向厲岩，故意打趣，“說起來，你排行老五，還得叫我一聲哥哥呢。幾千年來，你都沒能贏過我一次，手下敗將的滋味不好受吧？”
搞了半天，他倆竟然是“兄弟”？
這世界也太小了吧？
“你們廢話可真多！”
厲岩用小指掏掏耳朵，一臉桀驁不馴。
隨即，瞬間閃現到兩人麵前。
古子煜抱著雲綰向後一躲，厲岩的拳頭落空，直接將地麵砸出一個坑。緊接著，又是一拳，力量和速度堪稱完美。她第一次在現實中，見到漫畫裏才會出現的場景。
太超自然了！
感覺厲岩已經使出八成力量，但古子煜依然遊刃有餘，輕輕鬆鬆躲避攻擊。
關鍵是他懷裏還摟著一個拖油瓶！
但數招過後，兩人都毫發未損。
而厲岩的體力明顯下降，古子煜看準時機，手指快速輕點他的左側肋骨。下一秒，厲岩的身體一頓，隨即臉朝下，咚地一聲倒在地上。
雲綰好半天才回過神。
看到地上的厲岩，有些緊張。
“他......他......”
“受了點內傷而已，死不了的。”
大概過去半小時，厲岩終於睜開眼睛，摸著後腦勺，茫然地從地上坐起。抬頭看見古子煜，似乎才想起剛才發生了什麽。
雲綰走過去，在他麵前蹲下，然後伸出手，“還錢。”
“你這個女人可真煩。”
話音未落，後腦勺挨了古子煜一腳。
“錢我已經花掉了。”厲岩一副無所謂的態度，“要錢沒有，要命一條。你們想要，拿走便是。”
活脫脫一個老賴。
這些妖怪也好，瑞獸也罷。
來到人間能不能學點好？
雲綰無奈地歎息。
這錢她一定要追回來！
實在不行就按原定計劃。
搬走厲岩屋裏的東西抵債。
她是比他像好人一些，但不是聖人！
“除了搶錢，在嶺山的時候，你還搶我包呢！”
厲岩思索了幾秒，似乎想不起有這事。
看樣子那次他隻是隨即作案。
並不是針對她。
“你平時都是這麽搶東西的？”
“那天我去嶺山送錢，需要包，就搶了一個。”
這話說的理直氣壯。
“你需要什麽就去買啊，幹嘛要搶？”
“能搶幹嘛要花錢買？”厲岩不屑地看著雲綰，“買還得挑，還得排隊結賬，遇上不順眼的還得動手，還是搶比較省事兒。”
這是什麽狗屁邏輯？
關鍵是在人類社會，這麽做犯法！
雲綰無語地瞪著厲岩，忽然想起他剛才的話。
“你剛才說......去嶺山送錢？什麽意思？”
“這你別管。”
雲綰試探性地問，“你送錢的那家人......姓鍾？”
厲岩的臉色一變，“你怎麽知道？”
這件事他從沒對任何人講過。
雲綰難以置信。
鍾爺爺口中的好心人，竟然是厲岩？
“在嶺山的時候，我們無意間碰到鍾爺爺，是他告訴我們的，說這幾十年間，一直有個好心人給他送錢，但他一直不知道對方是誰。”
厲岩後背靠向牆壁，許久沒有說話。
“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當年我跟狐狸在嶺山決鬥，沒有控製好力度，差點把附近的村子毀了。老鍾家的房子最慘，幾乎被夷為平地。”
“所以你想彌補？”
“我可沒你那麽好心！”厲岩狠狠瞪了雲綰一眼，“隻是不想欠別人的而已。”
“那被你搶的人呢？你對他們沒有愧疚？”
“為什麽要有？”厲岩眼神中充滿不解，“誰讓他們隨身帶那麽多錢到處亂逛，即便我不搶，別人也會搶。反正結果都是被搶，誰搶不一樣呢？”
雲綰被噎得無話可說。
第一次遇到這種邏輯鬼才。
“我跟你說不通。”
厲岩將雙臂疊放在腦後，“隻是思維不同罷了，你們人類總喜歡講大道理，還要求別人也聽，一旦有人反對，就會被說成異類。”
“可你做的是犯法的事啊。”
“我又不是人。”
“......”
雲綰覺得再說下去，怕是沒法活著走出這個巷子。
“那我的錢呢？也在鍾爺爺那兒？”
“嗯。”
可鍾爺爺說過。
厲岩給的錢他一分都沒花。
將來會捐給有需要的人。
雲綰一時間有些動搖。
這錢到底該不該要回來。
“我警告你，給了老鍾，那就是老鍾的錢，你要是敢要，我跟你沒完。”
雲綰張了張嘴，卻什麽都沒說。
“要是沒什麽事，我先走了。”
厲岩說著從地上站起，拍了拍身上的土，朝巷口走去。
正在這時，古子煜突然開口。
“老鍾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