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 空得道了
第二十五空 得道了!
愛情和婚姻就像拾貝殼,不要撿最大最漂亮的,要撿最喜歡最適合自己的,撿到了就不要再去海灘了,小心被淹死!
石林依然在用杯子搖著冰塊兒,此時的他已經把自己想成了一代賭神,手拿色盅,‘嘩啦嘩啦’的搖著色子,不同的是色盅的口兒是朝上的。這種近似於白癡的做法,在別人看來相當的鬧心,但是石林卻樂在其中,也許這就是一個人的人生境界吧。能從無聊中尋找到樂趣,並不是什麽人都能做到的,活的快樂點,沒什麽不好。
“石先生似乎對冰塊兒情有獨鍾!”一個聲音從後麵飄到了石林的耳朵裏麵,緊接著就看見白琴坐在了他的身邊,伴隨著一股淡雅的香風,美女特有的味道,而且還是極品的。
“夏天,有誰不喜歡冰塊兒呢?”石林眼睛直直的盯著杯子中的冰塊兒,一邊繼續搖著一邊說道。
白琴聽見後笑了起來,這個男人的說話方式讓她感到很有趣,似乎並不是張舒君所說的那麽可惡,她在一旁注視了石林許久,然後回頭向樓上望了望,見到張家姐妹還在用餐之後,白琴饒有興趣的對石林問道:“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可以啊,除了不可以問的不要問,可以問的隨你問!”其實石林的心裏也有個問題,那就是這個白姐到底多大年齡。當然,這樣唐突的問題,石林是不會問的。
“你和舒君是不是有什麽過節?”
‘唰~!’在杯子裏旋轉的冰塊兒突然飛了出來,濺起一米多高,在達到最高點後又落了下來,當它下落時,吧台上已經有一個杯子在靜靜的等著它,‘啪’,冰塊兒準確的落到杯子裏麵,碎成兩半。
“這話從何說起?”石林問道,今天在這裏碰見了白琴,石林就知道上次對方主動找上門絕對不是偶然。天上不會輕易掉餡餅,美女也不會輕易送上門。
“舒君讓我調查你的為人,還讓我找幾個美女勾引你,這些還不能說明問題嗎?”白琴微笑著說道,接著學著石林衝著吧台裏麵的服務生打了一個響指,服務生聽見後沒有多問,立即為她倒了一杯紅酒。
石林轉過頭看了看對方,她明澈的雙瞳忽閃忽閃的,就連石林也不得不承認她的眼睛很美。但是美麗的事物之中,卻往往蘊含著危險。
張舒君背後下套,看樣子,陰險是不分男女的。
“為什麽要把這些告訴我?她不是你幹妹妹嗎?”
“舒婷也是我幹妹妹。”
“這兩點並沒有什麽衝突。也許舒君這樣做,是覺的我沒有資格當她的姐夫,這點我倒是也很讚同,因為我也覺得像我這樣齷齪的人配不上張舒婷。人家追求的是一種更高更快更強的境界,成為萬人矚目敬仰的對象。而我隻能混在芸芸眾生之中,在滾滾紅塵裏打滾,每天做著循環的類似於浪費生命的事!”石林帶著自嘲的語氣說道,然後繼續搖著杯子裏麵的冰塊,把‘浪費生命’這四個字演示到了極點。
白琴手中的酒杯在送到嘴邊的時候停了下來,紅酒在杯子裏麵不停的蕩漾著,很美。她根本就沒有想到石林會這樣說,這和舒君提供給她的信息‘色狼’‘流氓’‘無恥’簡直有著天壤之別,可是作為舒君的幹姐姐,舒君的話又不能不信,難道眼前這個男人是披著羊皮的狼?
聽舒婷說他對這門婚事有很大的抵觸,能娶到舒婷那樣溫柔賢淑的美女竟然還不高興,真不知道應該說他身在福中不知福,還是說他白癡。如果是其他男人,做夢恐怕都會偷著樂。
和舒婷認識也有很多年了,白琴對張家姐妹的性格一清二楚。
其實白琴一直對石林頗有微詞,竟然嫌棄舒婷,簡直給臉不要臉。可是經過前後兩次的接觸,氣在不知不覺中沒了,心中對眼前這個男人產生一些好奇和興趣,至少覺得他還是一個很有意思的人,讓人忍不住想去接觸。
“你很自卑?”
“自卑?”石林聽見後輕聲的笑了笑,說,“你倒是第一個說我自卑的人。”
“你難道就沒有什麽理想和抱負嗎?”白琴好奇的問道。
“有,怎麽會沒有呢?好歹我也年輕過!”石林聽見白琴的問話後笑了起來,然後回想著那個青澀傻逼的年代,興致勃勃的說著,“小時候,我想維持治安、伸張正義、鋤強扶弱、劫富濟貧、行俠仗義、打抱不平……可是後來才發現,那隻不過是因為年輕而分泌了過多的雄性激素和荷爾蒙所產生的錯覺而已。從小就被人教育,要有遠大的理想,宏偉的抱負,正確的世界觀。說實話,這三樣東西,我從來都是聽別人說說,但沒人知道到底是什麽。後來遇見一個廣化寺的老和尚,他說功名利祿跟夢遺一樣,都是虛幻的。幸福,不是長生不老,不是大魚大肉,不是權傾朝野,幸福是每一個微小的生活願望達成。當你想吃的時候有得吃,想喝的時候有得喝,想愛的時候有人愛,尋常的燈火,凡人的生活,簡單的愛,真心的疼,一點溫暖,二分感恩,三分安寧,四分珍惜,構得十分幸福!至於理想和抱負,統統見鬼去吧!”
白琴看著石林,她的眼神中閃耀著一種光芒,靈動炯炯。那樣一番聽似消極但是卻充滿思想的言語,竟然從眼前這個男人的口中說出來,這讓見過了太多的權謀交易,品味了太多的世事滄桑的白琴不禁對對方刮目相看起來。平淡清澈的眼神中沒有半點的複雜,是內涵型的男人嗎?
吹噓也好,胡說也罷,但是能說出這樣的話,本身就說明了一個問題。沒有遠大的理想,隻有知足者常樂,沒有山盟海誓,隻有簡單的愛,這就是幸福?
過了半晌,白琴緩過神,難怪舒婷會同意這門聽起來都有些荒唐的婚事。白琴承認,舒婷比舒君更加的理智,也更加的有內涵。聽了剛才的一番話,白琴已經把張舒君對眼前這個男人的評價劃上了叉,而站在了張舒婷的一邊。
白琴突然想到一件事,看著對石林問道:“你去過廣化寺?”
“恩,得道了!”石林淡淡的說道,一副‘跳出五行外,不在三界中’的樣子。
“得道了?得什麽道?”白琴好奇的問道。
“二十歲看體力,三十歲看學曆,四十歲看經曆,五十歲看智力,六十歲看病曆,七十歲看日曆,八十歲看黃曆,九十歲看舍利,我就屬於舍利比西瓜還大的那種!”
“是嗎?”
“難道白姐沒聽說過民間流傳著這樣一句話嗎?信上帝者,死後成神;信如來者,死後成佛;信石林者……死後原地滿狀態複活!”
“……!”
“白姐沒聽過?這麽說白姐連我是一億年才出現一個的天才的事實也不知道嘍?”石林一臉詫異的看著白琴,然後一邊搖頭一邊感慨道:“無知是罪過,無知是悲劇!”
“……!”
白琴不知道在什麽時候離開了吧台,回到了張家姐妹的身邊,迎著她的是張舒婷的微笑和張舒君的疑問的眼神。白琴並沒有立即說話,而是在張舒婷的身邊坐了下來,微微皺著的柳眉和慎重的表情顯示著此時的白琴正在仔細的思考著重要的問題。她的眼神在張舒婷和張舒君兩女的身上不停的徘徊著,最終把目光落在了張舒君的身上。
“這次,我站在舒婷這邊!”
“什嘛?”張舒君聽見後一臉驚訝的表情,不可思議的看著白琴大聲的說,“白姐,你剛才說什麽?你再說一遍!”
見到張舒君誇張的反應,白琴笑了,看了看身邊笑意更濃的張舒婷,對方似乎早就猜到了她的結論似的。白琴對張舒君說:“這次我站在舒婷這邊,同意她的觀點,我也覺的他這人不錯。他的思想與我見過的男人都不同,跟你所提到的好色根本就八竿子打不著,怎麽說呢?”說到這裏,白琴用手支著下巴,仔細的想著,該用什麽詞來形容那個男人。她想了許久,竟然找不到一個可以形容的詞,這讓白琴覺的很可笑,那種若有若無若隱若現的感覺,明明感覺到了,卻抓不到,急的讓人心癢癢,“反正如果有人能把他俘虜,那麽他就會讓那個人幸福。這種幸福,不是表麵上虛榮,而是能讓人發自內心感到的幸福……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說才好,反正我是這樣認為的!不過……”白琴又把目光轉移到了張舒婷的身上,笑著說道,“不過他似乎對舒婷妹妹沒興趣,你又準備怎樣俘虜他呢?”
“白姐,不盡然噢,要不要賭一賭?”張舒婷笑眯眯的說道。
“賭就賭!”
張舒君緊緊的皺著眉頭,她原本想讓白姐去調查一下那個男人,揭露他報複他,可是沒有想到白姐竟然會得出這樣的結論,這顯然不是她能夠接受的。她看了看麵前的姐姐和白姐,她們是不是被那個混蛋流氓欺騙了?
對,一定是這樣,我一定要揭露他,不能讓他繼續這樣危禍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