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 空要用法律的武器武裝自己

第十三空 要用法律的武器武裝自己

因為提前離開酒吧的關係,石林基本保證了充足了睡眠,不至於再次遲到,重蹈覆轍。

在離公司還有十幾米的距離時,突然一個孤獨略帶淒涼的身影出現在石林的視野之中。三德子?石林還清晰的記得,昨天晚上在酒吧時,三德子是多麽的春風得意,多麽的充滿激情,和那位打扮妖豔的女人聊的多麽的投機,給人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恨不得立即就在舞池中舉辦一個**專場,以用來展示兩人之間火熱的關係。

可是現在,三德子沒有了昨天晚上的得意,全身上下都被一種陰沉沉的氣息包圍,臉上充滿了一種濃厚的失望感、沮喪感、失敗感、頹廢感。如果不是他額頭上那三道深深的標誌性抬頭紋,石林怎麽都不會認出這是平常那個嬉笑、樂觀度日的三德子。他仰望著天,不知道在看什麽。

石林好奇的走上前,伸手拍了拍三德子的肩膀,問道:“看什麽呢?天上掉餡餅了?”

三德子轉頭看了看石林,然後深深的歎了一口氣,用他那雙充滿血絲而又無神的眼睛繼續望著天空,聲音有些沙啞,又略帶滄桑的說道:“別管我,我喜歡抬起頭成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因為隻有這樣,我的淚才不會流那麽多。”

“去你媽的,你那猥瑣的臉不配說這樣的話!”石林沒有好氣的說道,三德子的樣子實在讓他感到惡心,“是不是把小弟弟折成四十五度就不會射了?有事說事,別裝文人!”

“哎,想我王子德英明半世,竟然栽在一個女人的手裏,失敗!”

石林聽見後愣了愣,聽對方這口氣,似乎在昨天他提前離開之後,又發生了什麽有趣的事情。而且三德子現在的熊樣,一看就是深受打擊。石林不禁好奇的問道:“怎麽了?難道被昨晚那個女人甩了?”

“甩?我能被人甩?笑話!”

“難道又被人單方麵拒絕?”雖然都是同一個意思,但誰讓石林說話的對象是三德子呢?隻好以三德子的方式來說。

“當然沒有了,而且一切都進展的非常順利,開房、脫衣、上chuang、zuo愛。本以為今生遇到了知己,我也已經準備好脫離單身的行列。可是沒有想到在今早起床的時候,她她媽的竟然跟我要兩千塊,說是包夜費。你說有她這樣不講理了?”

啊?要錢?那不就是‘雞’了?

三德子並沒有在乎石林的壞笑,而是繼續憤憤不平的說道:“我曉之以qing動之以理,希望用感情來打動她,可是她竟然威脅我,說如果不給錢,就告我**,讓警察抓我。”

“那你怎麽說的?”石林問道。

“我當然不能幹了,這事要是傳到公司,那我還不得下崗?不過為了表現咱是經過高等教育的講理的人,我就跟她說:你如果告我**,我就告你**。可是人家更牛,振振有詞的跟我講起‘法’來了,說什麽:嫖、賣和因為嫖資發生異議是買賣雙方的違法行為,屬於人民內部矛盾,算民事案件,頂多罰款、拘留、勞教。說她又不是介紹組織**的,判不了刑。而且她還說她上沒領導,下沒員工,什麽都不怕,局子就是她家別墅,警察就是她家保安,進出是常事。還說事情傳出去了對她無所謂,說不定還能幫她打廣告宣傳生意。如果這事讓我的領導知道了,那就不是兩千塊能解決的事了。”

石林本來不想打擾三德子繼續講的,但是他實在是忍不住了,肚子都已經笑疼了,待稍微緩解了一下之後,石林摟著三德子的肩膀笑著問道:“你這眼力可夠準的,找的還不是一般的‘小姐’,難怪人家跟你聊的火熱,原來是……你給她兩千塊了?”

“當然不能給了,那可是兩千塊,雙fei都夠了。”三德子聽見後說道,“不過那姐們還算不錯,最後被我的‘真情’打動,給我打了個五折,收我一千。要不然我連開房的錢都交不上了。這次我終於受到教訓了。”

事後諸葛亮,事前豬一樣,這確實符合三德子的作風。而且現在騙子太多,傻子明顯不夠用。多三德子一個,可以平衡平衡。

“有教訓就好,那一千塊就當教學費了。別太上火,凡事都往好處想,比如你不慎掉進河溝裏,你就可以想象,或許會有一條魚遊進你的兜裏。”石林聽見後安慰道,同時暗歎三德子這虧總算沒白吃,終於長記性了。

不過這事也怨不得人家小姐,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就像一個把網張好的蜘蛛精,正在等待著她的獵物,結果在這個時候,三德子這隻小蜜蜂主動飛了過去,這不是自投羅網嗎?而且這位‘小姐’能夠通過法律的武器來維護自己的權益,充分的說明了她還是一位蠻講理的人。

“是呀,就當教學費了。下次和女人上chuang前,一定要談好價錢,省的做完之後被人敲詐。九百,那可是真的九百塊錢呀!”

“不是一千嗎?”

“有張假票!”

“……!”

嫖妓付假錢?看著三德子一臉心疼的樣子,石林心中浮現出兩個字:活該!不過也證明了一件事,那就是:人民內部的矛盾,還得用人民幣解決!

來到辦公室,石林可不想管三德子的那些破事。所以安心的坐了下來,開始了新一天的工作。用眼睛掃了掃一旁的業績表,果然是倒數第二,而三德子負責墊底。六月馬上就要過去了,幸好月初的時候使了點兒勁,搞定了幾個老板,否則這個月真就的有麻煩了。盡管已經與三德子說好了一人墊底一個月,但至少也要搞定幾筆業務。否則連一個人也沒搞定,一點兒成績也沒有,那麽即使三德子想要特意的去墊底,都很難。

每到月末,都是石林最輕鬆的時候。他這個人就是這樣,輪到他墊底的單號月份,石林整個月都會不緊不慢的去工作,而輪到三德子墊底的雙號月份時,石林又總是在月初使點兒勁,月末就又開始‘度假’了。

對於上班族來說,無聊時打遊戲也是常有的事。特別是象石林這種辦公桌在離門最遠的角落,而且還是麵朝著門,電腦屏幕背著門。身處這麽好的位置,如果不打遊戲,簡直是浪費資源,是對此等寶地最大的褻du,人民都不會答應。

也不知道是石林點子背,還是孫惠儀有特異功能,昨天石林遲到,差點兒背這母夜叉發現。而今天石林剛剛進入遊戲,這母夜叉就又出現在辦公室中,而且還點名讓石林進她的辦公室。碰上這樣的經曆,想努力工作都沒有心情沒有理由!

由於昨天晚上三德子已經把孫惠儀‘有請’的事情告訴了石林,所以石林多多少少也有了一些心理準備。最後在三德子幸災樂禍的眼神以及口哨下,石林有些悲壯的離開了辦公室。

“鐺鐺襠~~~!”

“請進!”

站在門外的石林聽見從辦公室內傳出的聲音後,不禁愣了愣。請進?不可一世的母夜叉竟然說‘請’,石林進過這辦公室無數次,也沒聽見後‘請’字,而今天……!

石林的心中突然又一種不祥的預感,難道想讓我主動辭職,所以才這樣的客氣?對於象石林這種,對公司來說可有可無的邊緣人,要求主動辭職這檔子事也不是沒發生過。

弱肉強食,欺軟怕硬,這是生存的法則,不適合這種法則的人終究要被淘汰。所以像石林這種談不上努力工作,還經常鑽公司空子的人,被強迫辭職也是很正常的。石林也想過會有這麽一天,所以他看起來並沒有什麽害怕,依然是一副什麽都無所謂的樣子。

天塌下來,有個高的頂著。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石林整了整衣領,推門走了進去。

咦?

辦公室內,除了母夜叉之外還有其他人。更令石林驚訝的是,這個人正是他昨天躲了一天的張舒君!

此時的張舒君坐在一旁,淡淡的看了一眼石林,就好像兩人是陌生人似的。石林不自覺的咽了一口吐沫,本已無所謂的他,突然變得有所謂了。

而孫惠儀,也少了平時的夜叉相,表情看起來變的緩和了許多。

石林走到孫惠儀麵前,力保平靜的問道:“孫總,您找我?”

“石林,這位是總公司的張舒君小姐。這次來我們分公司,除了要進行年中檢查之外,還要對公司內的員工,上到經理,下到普通職員進行考察,表現優秀者會有向總公司晉升的機會……!”

聽到孫惠儀的話,石林的心中有些不解。這事跟他有什麽關係?石林活了二十多年,跟‘優秀’這兩個字都沒有接觸過,難道孫惠儀的意思是想把他推薦到總公司?不會吧?母夜叉有那麽好?而且母夜叉她自己不是一直在尋找著調到總公司的機會嗎?孫惠儀一邊說著,石林則一邊猜測著,不知道孫惠儀對他說這些話,到底有何用意。

就在這個時候,一段優美的音樂聲響起。緊接著張舒君拿起電話,然後向門外走去。而就在張舒君離開之後,孫惠儀的聲音瞬間陰沉了下來,看著石林說道:“石林,你去把劉副經理的辦公室打掃一下,作為張小姐的辦公室。以後,那裏的衛生就交給你了,你可以把手中的工作暫時放一放,全力接待和配合張小姐。眼睛亮一些,如果張小姐對公司有什麽不滿意的地方,立即告訴我,否則,你就準備卷鋪蓋走人吧!”

正在思考孫惠儀用意的石林,在聽見對方的話後,頓時呆住了!

我?

接待張舒君?

不是吧?

(明天白天修線路要斷網,所以今天晚上十二點之前還有一章。另外:看書不投票,等於上車不買票。很霸道,不厚道!^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