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第一序曲落幕禮
第131章 第一序曲落幕禮
“嘭嘭…”飛到天空中的軍車重重的掉在地上，“轟轟轟，轟轟轟…”天地之間，柳雲輝隻能聽到火光交響的聲音，“沒理由的，沒有理由的！”，走下車，抬頭看向漆黑的天空，柳雲輝驚呆，徹徹底底的嚇傻了…
黑色的天空中，無數的海洛因紛紛揚揚的飄舞著，像一個個手持三叉戟、露出尖牙的厲鬼一樣，但在風的手心中，他們顯得又是那樣的有氣無力，又如同逝去的蒲公英一般，棄舍浮華，拋開思念，隨風飄向遠方，也如同下了一場白粉驟雨似的，詭異又妖豔，美麗卻致命。
呆了幾分鍾的柳雲輝大吼了一聲“我操！”，隨後慌忙不迭的靠近還在燃燒的軍車，但是火焰太猛，又將他逼了回來，“夏天！！夏天！！”，對著滔天的火光，柳雲輝聲嘶力竭的大吼著，完全沒有了平時的那份從容和淡定，他感覺太詭異了，明明開得很好不是嗎？明明夏天沒有任何動作不是嗎？“那個人…”，柳雲輝突然想起了上車的冥王，但是已經晚了，冥王已經不見了。
這分鍾的時間內，冥王一腳將已經燒成一塊廢鐵的保時捷踢下了山崖，他可不想柳雲輝到時候因為警察的敏銳感而察覺到什麽事情，將證據清理幹淨後，冥王從懷中掏出了一把手槍，在遠處的天空中將槍口對準了柳雲輝的太陽穴…
南吳城內，夏天坐在沙發上麵看著今天的新聞，“兩個小時前，和平公路上麵發生了一起軍車爆炸事件，死亡52人，重傷者一人，而有些讓人意想不到的是，在這兩軍車內居然發現了大量的毒品，以及金三角的毒梟—紫頭鷹老大，下麵請跟隨本台記者走向事發現場…”
“……大家可以看到這堆積如山的毒品有的已經被火焰烤幹，有的還保留著，在案發點不遠處的樹林裏麵發現了一名重傷員，經過追蹤我們知道，他叫羅奇，是南吳省焰刑區軍區的副官，警方懷疑他可能跟這起毒品走私案有關，現在羅奇已經被送往，近乎一噸的海洛因和軍車運毒，這實屬罕見，從京城來的柳雲輝督察是第一個趕到事發地點的，柳督察，請問你有什麽告訴大家！”。
攝影機移動到柳雲輝的鏡頭，他明顯臉色憔悴，但是臉上已經恢複了鎮定“關於這件事情警方還在進一步的調查當中，請南吳市民最近注意販毒團夥，一旦發現請報告，我們將嚴懲不貸！”。
“恩？”夏天眼睛一個凝聚，突然發現柳雲輝的眼鏡有一道裂縫…
很顯然，第一序章無間道的贏者是夏天，而且他贏得極其的高明，高明二字從何而來？他以一個旁觀者的身份贏得了這次的遊戲，最高明的地方就在他還沒讓錢斌等人發現自己的存在，類似於一種布棋者，隱藏在黑暗處，錢斌他們是輸了，徹徹底底的輸了，而在二個小時前。
冥王在扣動手中扳機的時候，柳雲輝猛然的轉頭，子彈“乓”的一聲打在他的眼鏡上麵，讓冥王有些沒有想到的柳雲輝的眼鏡居然是防彈眼鏡，平常的時候都帶著防彈眼鏡，可見柳雲輝對自己的保護還是非常到位的，而且為人處事也異常的謹慎，“切”，趁著他還沒有發現自己，冥王一拉滑翔傘，飄香了燈火闌珊的都市中，而柳雲輝摸著裂縫，看著四周…
“剛才是誰開的槍？”，他自言自語的問著，隨後傻傻的看著冒著大火的軍車，老久老久後，他撥通警察局的電話號碼，而這個時候，軍車的火焰也逐漸的小了起來，一股股的烤肉味飄進柳雲輝的鼻子裏，讓他覺得還有點餓。
車內的屍體被燒的是慘不忍睹，尤其是紫頭鷹和他那群手持槍械的小弟，風一吹，一具具幹屍橫七豎八躺在車廂裏麵，場麵格外的驚悚，就連警察們剛到的時候也被這一幕驚呆了，這簡直太讓人覺得太殘忍也太沒有道德了，現在能做的，就是為他們找到凶手，早日還他們靈魂一份安息。
“除了羅奇全死了，華佗再世也沒用”，聽到已經無人可救的消息後，柳雲輝並沒有太大的震驚，有些疲倦的點點頭“撤隊吧，希望能從羅奇哪裏知道點消息…”。
他的右手，緊緊的捏住了自己的手機，似乎是要將他捏爆一樣，能夠做出這種事的，能夠有這種能力的，能夠腦袋如此厲害的，能夠知道今天晚上有什麽行動的，柳雲輝除了想到夏天再也想不到別人，但是假設，夏天一直在指揮著向自己開槍的人，也就是冥王，但是冥王是怎麽混上軍車的？當時羅奇在幹什麽？很明顯，當時羅奇也在車上，但是為什麽他一個人被炸的那麽遠，其餘的都在附近或者是在車內。
坐上車後，柳雲輝還是覺得這次的根本不能用假設，因為夏天從始至終都沒有下達過什麽命令，那麽從呂震千變萬化的指揮中，冥王是怎麽知道和平碼頭的消息的？
“咚！”柳雲輝用力打在方向盤上麵“隻有兩個解釋，一個就是夏天用腳趾發短信控製，另外一個就是，焰刑區有內鬼，而內鬼，是不是剛才向自己開槍的那個人，如果是，那麽他是誰？”
保時捷的自爆是夏天最精妙的安排，成功的將柳雲輝的思緒引到了別的地方，他可能做夢都想不到，羅奇當時根本就沒在車上，而夏天的始發點也根本不是炸死羅奇，隻是讓他受傷，你想，那麽恐怖的爆炸，羅奇如果一點傷都沒有，是不是太沒有說服力了？而羅奇又是自己的部下，他是不會告訴錢斌等人的，況且他自己都不知道，夏天還有這個安排。
夏天這個人啊，城府太深，把無間道第一序章在手裏控製的如同玩具布偶一樣，要他怎麽樣就怎麽樣，將呂震的白粉全毀、將錢斌的監控全騙、將柳雲輝的追蹤全擊，一挑三，玩的還是陰謀和政治。
“夏天，你不要讓我知道什麽，否則我一定抓你”，柳雲輝驅車快速的趕往焰刑區。
焰刑區內，所有人的臉上都籠罩著一層陰雲…
錢斌、焰華章、呂震三個人相互看了很久，最後呂震深深的吸了口氣“我不知道事情為什麽會變成這樣，軍車為什麽會爆炸，誰來給我解釋？要知道我這次損失將近差不多六千萬了，這……”，說道這裏他已經不想說話了，揮了揮拐杖一副我已要駕鶴西去的模樣惆悵的歎息。
“可以非常肯定的是，焰刑區裏麵有內鬼…”，柳雲輝拿著一個蘋果帶著星夜的一絲冷氣走了進來，“他媽的，還用得著你說啊？我懷疑夏天早就發現了我們，這次的事情就是夏天搞的鬼！”，焰華章不當奧斯卡最佳男主角真是可惜了，這個時候的他表現的義憤填膺，滿臉的怒火，既有被人耍後的憤怒，又有替呂震毒品被毀後的心疼，裝的真是無懈可擊。
錢斌的眼睛跟刀子一樣看著柳雲輝“你確定這個晚上夏天沒動靜？你跟他聊了什麽”
他這話一出屋內的氣氛頓時凝固了起來，“怎麽？你懷疑我說假話騙你？”柳雲輝坐下後大大的咬了口蘋果，口水飛濺“我吃飽了撐著要騙你？我跟夏天什麽都沒說，他雖然邀請過我替他辦事，但是我很禮貌的拒絕了他，這個晚上別說有什麽動靜，夏天連手機都沒有拿出來，難道你要我解釋，他夏天真的是手腳並用，可以一邊跟我聊天一邊發短信指揮嗎？無稽之談！”。
“我懷疑羅奇…”呂震冷著臉道“而且我懷疑，這次就是羅奇搞的鬼，他已經被夏天收買了！”。
“不可能，我堂堂焰刑區軍區的副官，怎麽可能沒有錚錚鐵骨？”焰華章大聲的反駁起來，“我同意老焰的意見，羅奇自己都被炸的連命都快沒了，要不是他身手好的話估計也死了，但是我在和平碼頭看見的人，並不是羅奇，而是一個長發飄飄的男人”。
“長發飄飄？你確定是男人而不是女人？”錢斌追問道。
還沒等柳雲輝回答，呂震怒發衝冠站起來“怎麽不是羅奇？一定是他早就被夏天收買，一定是！”，焰華章也拍著桌子站起來“不可能，要真是羅奇的話，他現在這樣子怎麽解釋？難道是非主流自殘嗎？難道你覺得羅奇是殺馬特族長嗎？”“我說是就是…”“不是…”，兩人中年男人吵的是麵紅耳赤，一個說是，一個說不是，這兩個加起來都快90歲的人此時跟孩子一樣。
“有完沒完啊？有什麽好吵的？難道我們輸的還不夠慘嗎？非要讓讀者看到我們內訌你們才開心？呂叔叔，我們能夠理解你因為失去了錢財和兄弟而心痛，焰叔叔，我們也理解你為了保護手下而義正言辭，兩位都坐下，有什麽事情我們心平氣和的說可以麽？”，錢斌打著圓場道。
“媽的，幾十年的兄弟，就這麽去了…”，呂震坐下來後用右手捂著臉，聲音裏麵帶著哭腔，“老呂，節哀吧”，焰華章拍了拍他的肩膀，看著還在啃蘋果的柳雲輝“你還真夠悠閑的，這個時候你還吃的下去？”
“別看我吃的香，味同嚼蠟”，柳雲輝亦是唉聲歎氣“那你們說說，除了夏天還有誰會做這種事情呢？我剛才看到的的確是男人，而且是沒見過的新麵孔，應該不是天門的人”。
“難道是替天組織？他們的人都是生麵孔，以前沒見過的”，錢斌話剛一說完，幾個人就白眼相投。
“難道其他人你見的很多嗎？你連福東來都沒看見過”，柳雲輝不滿的嘖嘖嘴“讓我說完，當時我看到了那個男人上了軍車後，行駛了大概900米的地點軍車就爆炸了，隨後就有人從不知名的地點來襲擊我，看，我的眼鏡當時救了我一命，幫我擋住了一顆子彈…”。
焰華章點點頭“我早就告訴過你們，小心天門的替天組織，你們不信，但是這次我覺得恐怕不是夏天在搞鬼，我覺得暗中另有其人，第一，夏天沒動靜啊，跟柳督察坐這麽久，根本就沒有時間來指揮他的人，第二，夏天也不知道和平碼頭的事情啊，我們行事都很低調，第三，軍區裏麵應該沒有夏天的內線，如果有的話夏天也就行動了啊，你們說中不？”
“中個毛，我就認定是他夏天，否則蘇遜，除了他們兩個以外，我還真想不到其餘人有這等頭腦，這等手段，這等魄力，炸軍區需要的一種勇氣的好嗎？而且我懷疑，那個長發飄飄的男人，就是夏天！”，在絕對憤怒的時候，呂震總喜歡一口咬定什麽什麽，剛剛是羅奇，現在又是夏天，但是這次沒人願意跟他吵啦，因為除了焰華章大家都覺得是夏天。
這個時候柳雲輝突然道“不不不，也許我們走進了一個誤區，也許真正的凶手就是想讓我們這樣，讓我們把矛頭都對準夏天，從而將自身的懷疑消除，這招叫做借刀殺人、金蟬脫殼，當我們都在討論夏天的時候，真正的凶手可能躲在哪裏偷笑，我們是傻蛋…”。
這個時候他的話讓焰華章和錢斌以及呂震都是符合額點點頭“柳督察的這個說法沒錯，真正的凶手總是隱藏的很深，當我們重視了夏天，卻疏忽了他，這才是最讓人啼笑皆非的事情啊！”。
“但是話又說回來，我總是覺得我有哪裏沒注意到，今天跟夏天吃晚飯的時候，老是覺得有什麽地方不對勁兒”。
“看你們這四個傻屌在這裏討論到天翻地覆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還是重新考慮一下接下來第二個無間道遊戲吧”，伴隨著這個自信的聲音響起，霍爾猛地從外麵的牆壁中走了進來，向眾人展示了一下自己的行頭“怎麽樣，還滿意嗎你們？覺得帥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