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必須一起睡覺

張招娣這喊的都快要把屋頂給喊破了,那四濺的口水都要把整張桌子給淹沒了。

一直沒有說話的何吱吱起身,跟這張牙五爪的老太太來了一個對視。

她那雙清澈好看的天然桃花眼現在隻剩下怒火,紅唇輕動。

不過一邊坐在輪椅上的張皓白倒是先開口了,“大姑,吱吱同誌現在是我的媳婦了,還請您說話多加注意點。

何況您一個長輩這樣的刁難小輩傳出去也不好聽吧?”

“嘿呦你個小沒良心的,你居然這樣的跟你大姑俺說話?虧得俺一直都在替你忙前忙後的,你說說你的心是石頭做的嗎?

你咋個這樣的狠呢?先前俺給你介紹了多少個姑娘,都被你給氣走了,你就是要何吱吱這樣的狐狸精是不是?”

張招娣說著就從椅子上跳了下來,衝到張皓白的麵前一個抬腳就要踹他的輪椅,還抬起手就要打他……

幸好何吱吱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張皓白的輪椅,一個巧勁把他的輪椅調轉了一個個兒。

何吱吱是對這家人沒多少感情,但再沒有感情也不存在眼睜睜的看著他們被人欺負。

畢竟剛剛她還吃了他們的飯。

她從來不喜歡欠人人情,這也就當是還剛才那頓飯的人情。

這邊張招娣一手打了個空,又是腳下一個踩空整個人都往前傾去,那用花布頭巾包住的頭直接撞到了牆上,疼的她齜牙咧嘴的。

一旁的張建國沒忍住笑了出來,給那張招娣氣的臉都黑了。

最後還是張老太太上前去扶起了張招娣,但這人就是個不知道好的,她才剛一起身就把張老太太使勁往外一推。

要不是剛好何吱吱伸出手攔住了,那張老太太估計就會被推到地上了去了。

“張翠花你個死老太婆,俺用得著你在這裏裝好人?你個死不要臉的,當年要不是你迷惑俺弟。

俺們家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光景。就是因為有你這個掃把星生了這麽一個雙腳殘廢的玩意兒,現在家裏頭才會這樣的,你現在還把何吱吱這樣的狐狸精給弄進家門?你就是……”

何吱吱臉色沉了下去,一把端起桌上的那沒有喝完的湯就是灑了了過去,同時在這張招娣反應過來要衝過來打她的時候,她直接一腳把旁邊的椅子踢了過去,攔住了張招娣。

她眸底泛著冷意,“不要以為多吃了幾年飯就能罵人?

嘴巴這麽髒是剛剛吃了糞嗎?多大的年紀了還好意思出來丟人?”

那張招娣被何吱吱懟的一時間腦子一片空白,半個字都說不上了。

可她回過神來,張牙舞爪的就要過去打何吱吱。

何吱吱也不閃躲,而是勾唇笑了,就在眾人不知所措時,何吱吱一個閃身,那個張牙舞爪的張招娣直接一頭栽地上了去了。

何吱吱嫌棄的看了一眼那地上的人,冷哼,“吵的很!”

“姐,你做啥子?怎麽又跑到俺家來大吵大鬧了?你不知道今天是皓白結婚的日子啊?一個當姑姑的一點長輩樣子都沒有。這個女娃子好不容易不走,願意在俺家住下來,你這又是要做啥子?”

隨著猶如獅子般的一聲大喊,一個長相魁梧的人大闊步的走進了屋。

那張招娣看見來人,立馬起身哭哭啼啼的迎了上去,“弟啊,你是不知道啊,你們家這些個外人是怎麽欺負你姐我的。你說說,你小時候就是俺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拉扯大的,現在你的孩子也是俺給你看著的。你就讓外人欺負你姐?”

“好,說的非常好。這位老大媽,您這口才都可以去外麵的戲園子唱大戲了,當真的不錯。”何吱吱鼓著掌,很是認真誠懇的說到。

張招娣聽著這話就跟是被雷給劈重了一樣,一臉見鬼的表情的看著何吱吱,“你這個沒有禮貌的東西,俺是你大姑,你曉得的哇,俺是你長輩,你敢這樣的跟俺說話?敢說俺是戲子?你這個小賤婦,看俺不抽死你?”

張皓白目不轉睛的盯著張招娣,轉動著他的輪椅擋在了何吱吱的麵前,“大姑,何吱吱同誌現在是我的媳婦了,您在我的家裏打我的新媳婦不好吧?

您要真的閑的很,就回家去管您自己的兒媳婦。我的媳婦我自己會管教。”

張皓白的這聲音比那屋外十二月的冷風還要冷,聽的人不由的打哆嗦。

張招娣一時間大腦一片空白。

就連張家的其他人也都是聽的半響沒有回過神來。

他們這老大可是出了名的不管閑事,現在居然會為了何吱吱發聲?

要知道之前他們可是給張皓白托人介紹了很多個姑娘,隻是那些個姑娘來的時候張皓白是半個字都沒有跟她們說過。

他們家的老大是終於開竅了?

張建國一臉驚喜的走到他大哥麵前,伸出一張粗糲大手在他大哥麵前晃了晃,粗糙的大嗓門裏頭是藏不住的歡喜,“大哥,可以啊,真男人。老弟挺你。”

說著張建國抬頭看向他的大姑。

“大姑,您聽見了不?俺大哥說了,何吱吱同誌是他的媳婦,他自己會管的,您要是閑的沒事幹,可以回去管管您自己的兒媳婦。俺可是聽說大嫂子昨晚上好像是一整晚沒有回家啊?

聽有人說是今天一大早看見了俺大嫂子從您隔壁家的老王頭家出來。說不準您那孫子都不是您親生的。”

“你個狗東西,你也敢這樣跟你大姑俺這樣說話?

好啊,你們這一家子可以啊,枉費俺之前對你們那麽的好,你們這一群沒有心肝的壞東西,等著吧哈,一定會遭受到報應的。”

張招娣惡狠狠的說著,一雙綠豆眼滴溜溜的轉著,用她那蒼老的身子撞開了站在她身後的張老太太,雞爪子一樣的手抓起了剛剛她放到桌上的籃子就是走。

隻是她這剛風風火火的走了沒一分鍾又是回來了,一回來就很是不客氣的把桌上那些還沒有吃完的飯菜都給裝她自己的籃子裏麵去了。

是連盤子都一起端走的那種。

“他大姑啊,俺家就剩下這麽幾個盤子了。你要不就留給俺們吧,之前的那些你拿走的就不用拿回來了。你……”

張老太太這話還沒有說話,就被張招娣凶狠的給打斷了,“張翠花你給俺滾開,這盤子是俺家的,怎麽就成你的了?這家裏的東西哪一樣不是俺弟賺的,俺弟的就是俺的。俺想拿就拿,想摔就摔!”

張招娣這話音剛落,她手快的抓起一個盤子就朝何吱吱摔去。

何吱吱身後就是土牆,旁邊是坐著輪椅張皓白。所以就算她看見朝她飛過來的盤子,她也沒有躲開。

那盤子就穩穩的砸在了她的身上,盤子上麵的菜葉盡數的全部都灑在了她的衣服上。

屋內的突然就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看向何吱吱身上的那些爛菜葉子。

何吱吱那眸底的冷意也是越發的濃烈。

她很是煩這些吵鬧。

偏偏這個張招娣還一直不閉嘴。

那就讓她來讓這人學學怎麽閉嘴,怎麽當一個長輩。

她一個閃身到了張招娣的跟前,一個伸手擋住了她的路,眼神犀利無比,“你當國家法律是擺設?還是以為你自己那麽的蠢,全天下的人就都跟你一樣蠢?”

張招娣看著站在她跟前笑靨如花的何吱吱打心裏頭感到有些害怕,雙手緊緊的護著籃子,雙腳控製不住的往後退了退,不敢在說話。

何吱吱嘖嘖兩聲,“我這襖子呢是剛剛從家門出門子時新穿的,好像說也不貴,就五十塊一件。今天是我結婚,大姑你弄壞了我結婚的紅衣裳,怎麽著也是要賠的。

還有今天我結婚,大姑你這來了,就包個五十塊的紅包給我吧。”

“何吱吱,你,你,你……”

何吱吱一個出手,抓住這人的手腕,不輕不重的說:“沒人跟你說過用手指指著別人是很沒禮貌的?”

說話間,何吱吱手中一個用力,張招娣吃痛,手裏的籃子直接掉落在地。

張招娣看向屋內的其他人,其他人很是有默契的裝看不見,聽不見。

“怎麽?大姑把我衣服弄髒了不想賠錢?還是我今天結婚不想給錢?”說話的同時,何吱吱手中的力道一點都沒有減。

那張招娣看著這個完全不講什麽親情的何吱吱,疼的隻能求饒,“給給給,侄媳婦,我馬上給你,你先放開我。”

張招娣在何吱吱鋒利的目光下把她身上所有的口袋都給翻了出來了,但總共隻有五十塊。

她隻能一臉賤兮兮,討好的問何吱吱,“侄媳婦,好閨女,你看大姑隻有五十塊了,能不能……”

何吱吱嫌棄的看了一眼張招娣手裏的錢,全部給拿了過來,一點不帶猶豫的說:“不能,大姑你家離這裏這麽近,回去拿了錢再過來。”

張招娣又是看了看屋內的其他人,可其他人都不管她。

甚至她的弟弟張興德還站出來說:“大姐,我這大兒媳婦說的對,你就按她說的做吧。

還有您要真的那麽的有閑心就管好您自己屋裏頭的事情。

俺今年都是五十七了,不是三歲的小孩了,俺自己屋裏的事情俺自己能處理的好。。”

“弟啊,俺可是你大姐,你小時候可是俺……”拉扯大的……

“大姐,小時候的事情你心裏頭比誰都清楚,到底是誰賺錢養家的?還希望以後您不要再說這些事情了,今天俺家有喜是,空不出時間來招待您。”

張興德說完也不再跟她廢話,直接抓著她的手就把她拽出去了。

等張興德再回來,一個字都沒有說的又是往何吱吱手裏塞了二十塊錢。

何吱吱看著手裏的錢明白這是給她買衣服的。

這老公公長的虎背熊腰的,還黑著一張臉看著挺嚇人,沒想到倒也是一個黑白分明的。

但後麵發生的事情就讓她很是有些接受不了。

這一家子非要何吱吱跟張皓白睡一個屋。

張皓白都發脾氣了都不行。

明明剛剛還很識大體的一家人在這件事情居然就出奇莫名其妙,還用上了生命威脅,就是要何吱吱跟張皓白在一個屋裏睡覺。

說是不一起睡,他們全家就去上吊!

嗬……

毀滅吧!

都上吊去!

作者有話說:

能看到這裏的寶貝都是天使,天使們點個收藏好不好?跪謝跪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