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差點就越界了
一天可算過去，走讀生晚自習隻用上到八點半，雲綰裝好東西就飛奔出了學校。
去過一次他家後，路線都已經熟悉。
雲綰到了小區樓下，她剛進小區一個人就從她的身旁路過。
那人西裝革履戴著眼鏡一絲不苟，他拿著公文包筆直走向停在那邊的賓利。
在上車的時候他像是注意到她的視線，也抬頭看了她一眼。也隻是一眼，就收回了視線。
看著那揚長而去的車子，雲綰總覺得哪裏怪怪的，這樣的車不應該出現在這裏才是。
不過她也沒多去想，轉身上了樓。
雲綰懷揣著激動的心情站在那，抬手剛要敲門，不想門“哢嚓”一下就打開。
看到開門的人後，女孩紅唇輕彎，嗓音清甜：“江池。”
一天的思念全裝進了他的名字中。
看到她江池的身影明顯怔了下。
“怎麽在這。”
雲綰側過身讓他看書包，“給你補課呀。”
昨天他好像是說了讓她給他補課來著。
他以為她會周末再來。
目光落在他穿好的鞋子上，雲綰問：“你是要出門嗎？”
“……”
看著女生清澈的水眸，江池把目光撇向一旁，隨口答：“想扔垃圾。”
可是，他的手裏也沒有垃圾。
她也沒有拆穿他，而是說：“我走的時候幫你扔吧。”
“……嗯。”
昨天來的時候兩人情緒都不太好，所以都沒有注意要換鞋。
今天雲綰才發現地磚是白色的。
似乎是注意到她的視線，江池彎腰從鞋櫃裏拿出了一雙拖鞋，“沒有小的。”
“沒事。”
雲綰彎腰要去換鞋，不想她的書包突然被人拽住，江池自然把她書包拿了過去。
他的拖鞋很大，她的腳小小的一隻，穿上就像小時候偷穿大人鞋子一樣，滑稽又可愛。
江池把她的書包放在沙發上，轉身就想去倒溫水，不想女生喊道：“我來我來。”
她噠噠噠的就跑到小吧台，拿起透明水壺問他，“這裏麵是溫水吧？”
“嗯。”
雲綰從櫃子裏拿了兩個杯子，她把杯子放到水龍頭下邊衝洗了下再倒水，之後又端著水噠噠噠的把水杯放到茶幾上。
看著她跑過來跑過去的身影，心尖像是淌過暖流，陷下去了一片。
雲綰把書從書包裏拿了出來，她坐上地毯道：“我知道你即使請假課程也不會落下，所以還是你給我補課吧，我今天有點沒聽懂。”
江池的成績很好，好到一直霸榜年級前二。而她的物理時好時壞，好點的時候她能超過他考上第一，壞點的話就隻能做他的小尾巴排名第二。
這樣的地位保持了三年從未變過，並且做他小尾巴也多於騎上他頭。
江池在她身旁坐下，他把水往那邊挪了挪，胳膊肘支在大腿上，注視著她問：“哪不懂。”
“嗯……”雲綰目光在題上掃了眼，最終指著一道：“這個。”
江池身子往她身前靠，他似乎是才洗過澡不久，淡淡的沐浴露芳香溢進鼻尖，很是好聞。
“這道題……”他講題時的聲音淡淡很酥，每個字都像一根根羽毛撥動她的心尖。
他們靠的很近，頭幾乎都要挨上，雲綰都能感覺到他說話時噴灑的氣息，打在臉上、耳朵上，有些癢癢的。
“懂了麽？”江池忽然問她。
“啊？啊，懂了懂了。”雲綰拿起筆就在那個題的旁邊唰唰寫下解題過程，做完她給他看，“對麽？”
江池掃了眼題抬眸看那張肌膚白淨玉透的小臉，鵝蛋臉，下巴有點尖尖的，一雙羽睫下濕潤潤的大眼每次都幹淨的盯著自己，他又想到那天她在自己懷裏哭，像個生怕被丟棄委屈到極致的小貓，落了一地淚。
他將眼底的一些情愫掩藏好，單手自然撐著下巴，另一隻手拿著筆輕敲她的腦袋，聲音慵懶：“笨蛋，我講的是另一種解題方式。”
雲綰：…………………
白淨的小臉被拆穿後浮起紅暈。
“會做你就講講數學吧。”
“我講數學？”
“嗯。”
雲綰不解，一個數學從未下過148的人讓她講數學？
“聽說你要去參加英語競賽。”他說。
“你是想讓我幫你壓壓數學競賽的題？”雲綰瞬間懂了他的意思。
“嗯。”
“那要是我沒壓準怎麽辦。”
江池看似平靜的黑瞳下泛起漪漣，今晚他好像格外的溫柔：“我記著。”
她的嘴角也微微上揚。
“好。”
暖白燈光為兩人的發絲鍍上光，連空氣都變得甜膩起來。
雖然知道他會在競賽中拿到第一，但雲綰還是在認真猜題。
江池瞧著她認真的小表情，眸色漸深，她頭發全挽上去紮成丸子頭，纖細淨白的脖子上飄有幾根發絲，點綴的正好。
正當她思考至深時，後頸忽然感覺到一抹涼意，江池的指尖讓她全身一顫。
一個家，兩個人，曖昧的氣氛瞬間到達頂點，全身燥熱的慌。
江池指尖順著她後頸向下勾住她校服的衣領，在她一動也不敢動之際，他忽然傾身，兩人臉頰輕輕擦過，惹得雲綰全身顫栗。
他的氣息將她重重包裹，現在被他半摟住，好似隻要他微微一轉頭，兩人的唇瓣就能碰到一起。
雲綰見他似乎有轉頭的跡象，嚇得閉上眼一動不敢動。
全身僵硬的她等了許久，忽然隻感覺背後一涼，傷口上傳來清涼的痛感。
原來他隻是伸手去拿藥然後為她上藥。
是她……想多了。
雲綰捏著衣服的手慢慢鬆開，其實她還是有一點點期待的……
見她緊繃的身軀放鬆下來，江池抿唇不語，他目光看著她背上的傷，神色叫人看不清楚。
雖然手上為她擦著藥，但腦海裏現在卻是剛剛那隻有幾公分就能碰到的櫻唇的模樣。
差點……就越界了。
曖昧的氣氛漸漸褪去，雲綰盯著地麵不知在想什麽。
等他放下衣服收好藥瓶，她偏頭看他，嘴唇張了張，忽然對他來了這麽一句：
“江池，你相信這個世界……會有前世今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