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琴瑟.新婚夜

沈家和徐家同時設宴,關係近的下午就來了,沒收到邀請的,也照樣能進來喝一杯喜酒。嫁女兒這件事,要在親朋好友、列祖列宗的見證下進行,才算是正式。

沈春嫻中午就沒吃飯了,水也不讓她喝,免得她在婚禮過程要小解。沈春嫻起的太早,眼皮一直往下合,就主動給自己蓋上了蓋頭,在蓋頭的陰影裏,端正的坐著睡覺。

房間裏的人都不知道她睡著了,直到接親的人來了,女眷們遠遠的就爆發出尖叫,七手八腳的關上了門。

沈春嫻身體一抖,就也被驚醒了,把掉在腳步的蓋頭重新撿起來。

女眷們抵住門,唯恐天下不亂的起哄 :“考他,快快快,咱們準備的小紙條呢?”

把紙條上刁鑽的問題都說了一遍,有的答不出來,從門縫裏塞進來幾張銀票,一直塞一直塞,落在地上一大堆,沈春嫻的大姐終於誌得意滿的打開門,放人進來。

外麵的光照進來的一瞬間,一隻溫熱的大手也拉住了沈春嫻,匆匆帶著她往外走,沈春嫻視線往下,隻能看見他穿著喜服的腰身,和黑麵的祥雲靴。剛到門外,還沒下台階,就有人把徐晏溫撞了一個踉蹌,牽著沈春嫻的手也被迫分開了。

沈春嫻又看見沈三哥在自己麵前蹲下了,沈三哥一邊對著另一邊大喊:“都是親哥送嫁的,你急什麽急?”

接著就沒有人上來搶沈春嫻了,沈春嫻趴到沈三哥背上,沈三哥對著誰又揚威耀武了一番,才背著沈春嫻往外走。她必須從正門出嫁,走到大廳時,沈家親戚朋友的歡聲笑語也傳來了。

沈春嫻給沈大人和錢夫人敬茶後,進入花轎,沈三哥這才退場。

接到了沈春嫻,花轎就會走,等沈春嫻一走,沈家的親朋好友們就會同時開席慶祝。

沈春嫻從轎子簾往外看了看,見沈大人一臉如釋重負,正在和連襟說話,沈春嫻兩位舅舅則穿著寒酸的長袍,拘謹的坐在角落裏。

從沈家離開,花轎繞繁華大街走了兩遍,到徐家後。徐晏溫按規矩輕輕踢轎,沈春嫻已經頭暈腦脹,不知道他在幹什麽,等外麵漸漸寂靜了下來,才想到自己也要踢一腳,做完流程後外麵再度恢複了熱鬧。

接著又跨火盆,拜天地父母,將沈春嫻和徐晏溫送進新房,**全是帶殼的果子。沈春嫻連坐也沒有地方坐,無奈的退到一邊,就看見一個大娘砰的一聲把一個胖娃娃扔上了**。“小鐵娃,上去給你哥哥壓床。”

這個胖娃娃年紀不大,但是很壯實,穿著開襠褲,高興的在**爬來爬去,撿被子裏的桂圓花生吃。這樣的滾床童子尿在**更加吉利,所以大娘一直在旁邊鼓舞,“小鐵娃,尿啊,嬸嬸怎麽和你說的?”

沈春嫻表情一凝,同時好像聽見,旁邊的徐晏溫呼吸猛地重了。

好在胖娃娃還是沒尿,被抱走了,大家也都離開,剩下精疲力盡的沈春嫻和不知道什麽心思的徐晏溫,又經曆了掀蓋頭和交杯酒,終於把所有流程完成了。

沈春嫻脫了鞋,歎氣的把自己移到**,臉上精神萎靡。

見她對光屁股胖娃娃滾過的床毫無芥蒂,徐晏溫沉默了一瞬,選擇暫時忍下不吭聲,畢竟是頭一天,他不宜表現的太刻薄,便柔聲說:“去洗洗吧。”

沈春嫻已經準備睡了:“什麽?”

徐晏溫站在門口,眼神也微妙的疑惑:“沐浴,水已經準備好了。”

沈春嫻也吃了一驚,“不是早上才洗過嗎?”說完她又怕被誤會不講究,補充道:“這個天氣不能洗太多次,我會生病的。”

況且兩人折騰一整天都沒怎麽吃飯,沈春嫻累的直接不想吃飯了,他怎麽連飯都不吃就要沐浴了?

聽見這個理由,徐晏溫隻得妥協,聲音低低的道:“那我去洗了。”

沈春嫻疲倦的點頭,“哦,你自己去吧。”

等他一走,半雁要端飯進來,沈春嫻沒有半點胃口,說不吃,叫她打水進來。勉強洗漱了躺進裏麵,貼心的給徐晏溫留下了外麵的位置。燈還沒滅也不能影響她的睡意。新房對她來說有些陌生,就連牆壁都散發的是不同的味道。

不過這張床真不錯,精致的讓沈春嫻都多看了兩眼。

今晚莫名覺得安全,細想想可能是徐晏溫表現的太無害的原因。她脫的隻剩下中衣,裹在自己的被子裏,麵對著牆即將陷入夢鄉。

沒過多久,聽見徐晏溫的腳步聲,他坐到床邊,沈春嫻以為他也準備睡覺了,沒想到他伸出手,在溫暖的被窩裏摸索了一頓方位,想要解沈春嫻的衣服。

沈春嫻睜開眼睛,驚恐的抓住他的手:“你幹嘛?”

徐晏溫漆黑的眼眸此時有些侵略性,他斂下眼,隻留給沈春嫻一個側臉,喉結幾次滾動,啞著嗓子說:“我看看罷了。”

他是個成年男人,自然有男人的劣根,雖然抗拒和人肢體接觸,但夫妻間床榻的歡樂對他來說也極有**力。更何況這是天經地義的,人又是他早就接受的,他已經暗暗期待了一天,為此還加快了沐浴的速度。

徐晏溫轉身下去吹燈,接著舍棄了自己的被子,強行擠進沈春嫻瑟瑟發抖的被窩,將沈春嫻壓在身下。細聽她嗚咽中還有哢嚓哢嚓的聲音,徐晏溫詫異的看了看,原來是她不知道什麽時候在**摸了幾顆桂圓,正放在嘴裏咀嚼,一邊還害怕的呢喃。

徐晏溫將人壓製住,褪去中衣□□,聲音上揚,“桂圓好吃嗎?挑的都是個大飽滿的,我那裏還有。”

沈春嫻人已經傻了,手腳都軟軟的癱開。

他俯身,去找沈春嫻的唇,和她唇裏的桂圓,桂圓溢出絲絲甜味,沈春嫻染上味道的唇,乃至此刻的沈春嫻,渾身上下,無一不是甜的。

沈春嫻終於能說話了,氣憤的抹掉嘴邊的水跡,抱怨道:“你壓到我了。”

徐晏溫在她耳邊說話,啃咬她的耳朵,吐出的熱氣把她的耳朵燙紅了,“這回讓你壓我,你去上麵,躺進我懷裏。”

沈春嫻便被他托到上麵,趴在徐晏溫懷裏,找到合適的位置,頭正好靠在徐晏溫滾燙的胸膛裏。沈春嫻還從來沒有見過男人的胸膛,摸上去也是硬的,全是肌肉,簡直燙人。

還沒有任何男人會讓沈春嫻摸他的身體,哪怕是沈春嫻最親近的哥哥,也從來不會在她麵前暴露半點肌膚。徐晏溫卻很鼓勵她摸索他的胸膛,他還帶著沈春嫻的手,讓她大膽的觸碰其他地方。

沈春嫻意識到,她和徐晏溫之間,確實是夫妻關係了,且是兩人都僅有的,最親密的伴侶。

後半夜,沈春嫻睡去,徐晏溫又去沐浴去了,這回沈春嫻沒有意見,因為他確實出了很多汗。但沈春嫻依然不願意去,她寧願堅持到明天早上,也要現在就睡下。

徐晏溫沐浴完,一身冰涼回來,不死心的還想叫她,“阿嫻。”

沈春嫻半點反應都沒有,把頭埋在被子裏,死死的睡去。徐晏溫又貼過去,把她攬在懷裏,兩個人頭挨著頭,這回他滿意了,愜意的準備入睡。見沈春嫻脖子上浮著細汗,他湊近聞了聞,好像真是香的。

他對這個結果並不驚訝,畢竟他和沈春嫻,剛才已經把更髒的事情做過了,一點汗水,並不能突破他的心理防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