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主動找魏沉璟搭話

她還想多看會兒回想一下,魏沉璟已經收回了目光。

“你們在說誰啊?”趙挽馨什麽都不知道,茫然極了。

趙川爻擺擺手:“不說此事了,射箭的人沒抓到,父皇回來還會問起,我們隻需如實交代,剩下的由父皇來安排。”

趙挽馨知道他們三人有事瞞著她,並沒有生氣,隻要不會損害到她自己的生活,就算是誰登上皇位她都不關心。

趙梔虞眼神還在魏沉璟身上,和平日裏相比,他們倆像是反過來了一樣,魏沉璟變成了那個當做什麽都看不到的人。

臨近傍晚,收獲滿滿的皇帝回來了,身後跟著一眾人,太子和其餘四位皇子都在其中。

除皇帝之外,獵物最多的是太子,依序往下排是二皇子和其他權貴子弟。

皇帝坐在搭建好的高位上,依照慣列問太子要什麽賞賜。

太子拱手道:“兒臣並無想要的,隻願父皇萬壽無疆,願安國太平永存。”

這樣一番話,皇帝當然喜歡聽,捋了把胡須,欣慰道:“太子有這份心,朕很高興,不過朕說了給你賞賜就一定會給。”

皇帝對申公公使了個眼神,申公公心領神會,含笑招手喚來一個小太監,太監小跑著離開,很快就抱著一把長矛跑回來。

皇帝:“你每次去朕那裏都盯著它看,朕今日就賞賜給你。”

一把長矛,本就是今日要賞賜出去的,不論是誰,皇帝都不會繼續留著,所以也不會心疼。

太子:“謝父皇!”

皇帝看了一圈,發現少了一個兒子,皺眉:“老四呢?”

二皇子站出來,“回父皇,四皇弟狩獵時遇到刺客,腿上中了一箭,現下正在營帳裏休息。”

皇帝神色微凜,怒道:“怎麽會有刺客?人抓到了嗎!”

二皇子:“人並未抓到。”

皇帝:“給朕好好的查!”

太子轉頭看了二皇子一眼,後者平靜對視,二人表麵和諧,眼底滿是針鋒相對。

趙梔虞站在遠處,將這一切看在眼中,垂下眸子,沒人知道她在想什麽。

皇帝等人散了,回了營帳才把查案的事情交代下去,把這件事交給了二皇子妃的嫡兄顧梓雋。

魏沉璟暗中協助,顧梓雋站在一側,聽著聖上對魏沉璟的囑咐,才知道這位表麵沒什麽本事隻知道吃喝玩樂的魏小侯爺,一直在為聖上秘密辦事。

皇帝:“朕給你們兩日時間,可能辦到?”

魏沉璟,顧梓雋二人同聲:“臣不負聖望!”

“好,你們出去吧,朕歇會兒。”

魏沉璟看了顧梓雋一眼,先行一步走出了帳子,本是要去趙川爻那裏,半路被一人攔住了。

趙梔虞拿著還未出鞘的劍擋住他的去路,白淨的麵容顯露出幾分淡笑:“聊聊?”

這是她第一次主動要與魏沉璟搭話。

魏沉璟眼裏閃著異樣的光,“公主想在哪兒聊?”

趙梔虞:“當然不會是這兒,跟過來。”

外麵那麽多人看著,在這兒聊先不提別人怎麽看他們,就說她要聊起的事,壓根不能讓外人聽到。

趙梔虞不好帶魏沉璟去自己賬子裏,早就讓綠弦找了個隱蔽的地方,過去時還能看到綠弦左顧右盼的守著,唯恐有外人來了。

那地方有些偏,被三個營帳擋著,隻要不往裏麵走,幾乎看不到最裏麵的情形,再加上有綠弦守著,不用擔心被人聽牆角。

到了地方,趙梔虞把今日在林子裏經曆的事描述了一遍,“那太監明明是太子哥哥的人,卻自稱是二皇兄派去的。”

魏沉璟:“公主是怕太子將此事嫁禍給二殿下?”

“是,你剛才被父皇叫過去,就是為了讓你查這件事吧。”趙梔虞早就在附近守著,就等魏沉璟出來將他攔下。

魏沉璟低低笑了幾聲:“公主向來聰慧,但是查案的還有另一個人,為何要找我?”

“顧梓雋有妻有兒,本宮不方便單獨跟他說這些,你不一樣。”趙梔虞怕他多想,解釋的很快。

魏沉璟把前麵那些忽略,聽到的隻有‘你不一樣’四個字,眼神暗了暗,“公主所言,在下會好好記在心裏。”

趙梔虞以為他在說調查的事,點了點頭:“記住了就好,本宮還有事,走了。”

她走了幾步,停下說:“魏公子過一會兒再走。”

她可不想被傳出與人私會的謠言。

魏沉璟嘴角微勾,“好。”

趙梔虞在營帳門口碰到了太子側妃,對方笑眯眯地問:“皇妹這是去哪兒了?”

這次狩獵太子妃並未跟著來,太子說太子妃病了,並沒有人多問。太子側妃出身並不好,有人說她曾進過青樓,是被太子給護下來的,這個側妃也是太子頂著各方麵壓力求皇帝冊封的。

這樣出身不明的人,皇帝開始並不容易,直到此女一年前有了孕,太子再次去求冊封。

那時太子和太子妃成親已經六年之久,膝下無一兒半女,皇帝還是比較看重第一個孫子的,就破了先例,滿足了太子。

即便封了,側妃也如願生了小皇孫,還是有許多人拿側妃的出身說事。

趙梔虞不是看身份的人,但她看人品,太子的這位側妃名聲可一直都不好。她唇角微彎,隨便編了個謊話:“當然是去找二皇姐聊天,你有事兒?”

太子側妃往她回來的方向看一眼,微微笑著:“二皇妹的營帳似乎不在那裏。”

“誰說聊天一定要在賬子裏聊了?”趙梔虞撂下一句話,不想再多浪費時間,沒理她就回了營帳。

側妃一個人在外麵站著,手攥成拳,不甘心的跺了跺腳,憤然離開。

翌日。

趙梔虞與其他人站在一起比箭術,每人十支箭射靶,與她站在一排的有三男一女。她先試著射出了一箭,利箭直接射在靶心。

圍觀的人不由出聲讚歎。

“早就聽聞公主頗愛研究騎射,今日一看果然如此,我家兒郎若有這樣的箭術,早就帶著他上戰場殺敵了。”

“誰說不是呢,我家那小子文不成武不就,箭術要是有公主的一半,我也不至於看到就煩。”

皇帝坐在高台上看到這一幕,滿意點頭。

坐在他旁邊的一位將軍大笑了幾聲:“公主不是總想著去戰場嗎?有如此箭術,皇上為何不讓公主去曆練曆練!”

皇帝斜他一眼:“據朕所知,陳將軍的女兒也習武,也想上場殺敵,你怎麽不說讓你女兒去曆練呢?”

陳將軍尷尬笑笑。

皇帝冷哼一聲:“朕有那麽多臣子,何至於讓自己的閨女去殺敵?”

這些人就會說風涼話,自己不也舍不得閨女。

之前跟趙梔虞因為一把劍打起來的那位公子也在場,如今又有了比試的機會,自然是全力以赴。

那人道:“三公主,如果這次我贏了你,可否把那把劍贈予我?”

趙梔虞對上他的視線,笑出了聲:“好啊,隻要你能贏了我,本公主的劍隨便你挑。”

男子眼神熱血:“聽聞公主手裏有許多名劍,那在下今日就不客氣了。”

“公主,不知小女能參與否?”說話的是站在趙梔虞右手邊的姑娘,剛才射出了兩箭,每一箭都接近靶心。

趙梔虞揚聲道:“隻要有真本事,人人都可參與,不限身份!”

她一襲紅衣站在那裏,勁裝束發,英姿颯爽,秋風吹動了額間的碎發,整個人意氣風發。

魏沉璟站在台上瞧著,漆黑的眸底染上幾分癡迷,薄唇輕抿,心中一個不成熟且大膽的想法悄然而生。

三人比試了一番,箭術卻不相上下,這樣不知何時才能比出結果。

趙梔虞提議:“我們玩點別的吧。”

射靶太容易,她覺得沒意思。

其餘兩人也覺得加點難度才好,點點頭,都選擇了同意。

趙梔虞讓人換成了更有難度的比試,一個架子上係著根小風鈴,鈴鐺遇見了風晃動個不停,清脆的風鈴聲響徹在周圍,距離也比之前拉的要遠,遠到箭術不行的,可能根本無法射到那個距離。

眾人知道三公主要玩點有意思的,一時之間期待極了。

趙梔虞接過綠弦遞來的黑色布條,迎著眾人恍然大悟的眼神,低頭把那布條圍著自己的眼睛係起來,這才拿起弓箭。

“兩位,一起來吧。”

她和別人不一樣的玩法就在這兒,不是一個風鈴在響,而是三個一起響,在這樣影響判斷的情況下,三人一起比試,誰射對了誰贏,若一局分辨不出就再來。

皇帝被這樣的玩法吸引了注意力,“這可不容易啊。”

一位大臣附議:“公主能想到這樣的比試,想必早就練過。”

他說的不錯,趙梔虞就是練過,而且經常練,這樣的聽聲辨位對她而言早就輕鬆掌握。

跟趙梔虞比試的其他兩人倒是第一次見這樣的比試,臉上又期待又擔憂,他們可沒專門練過。

三個人同時蒙上眼睛,其他人看著,都在討論這一局誰會贏,這次比試贏了的人,定會在京城成為一段佳話。

無人注意的角落,有人問裴淮止:“淮止可看好三公主?”

裴淮止眼神緊盯著那道紅色身影,不說話。

比試開始,三道風鈴聲響個不停,蒙著眼的三人一同出箭,隻有一支箭穩穩射中風鈴,鈴鐺隨著力度的衝擊掉落在地上。

其餘兩支箭都射偏,一支射在架子上,另一支勉強擦過風鈴,越過架子,箭頭插在了後麵的土地上。

作者有話說:

魏沉璟:下章,保證小院見。

趙梔虞:我會翻牆,完全不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