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聞人昊將他拖到附近一個房間,讓人打開房門將他關了進去,這次果真沒有好好款待他,而是命人給他打上一對重十餘斤的精鋼腳鐐,又灌了一壺黑色藥汁進他嘴裏。

他瞪視著聞人昊,渾身戒備的神情,聞人昊卻是毫無興致:“這是化功散,省得你將我堡裏弄得烏煙瘴氣的。”

腳鐐是釘死了的,看起來就不太好拆,羅夜暝鬱悶地看了半晌:“你還不如把我塞在原先那個冰窖裏。”

“我沒興趣在那種地方辦事。”聞人昊冷冷地。

“難道你還要找地方才能硬起來?”明知道得罪他自己不會有好下場,羅夜暝就是忍不住。

“麵對你這個身體,的確是有困難。”聞人昊不耐煩和他多說,看到下人釘好了鐐銬便帶人離開。

“你給我釘了腳鐐,要我怎麽穿衣服?”羅夜暝忍不住叫住他,“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嗎?”

聞人昊擺了擺手,頭也不回地去了,門外也沒有守衛,想來聞人昊並不擔心他會逃跑。

他苦著臉看著腳鐐,光是看著就覺得很重,更別提拖著腳鐐爬牆偷溜。

侍女送飯來時,還送了衣裳過來,新裁的綠衫上繡著墨色回紋襟口,倒也頗為雅致,隻是卻是沒有褲子,自然也是為了便於給聞人昊迷奸用的。

好在衣裳齊踝,若是不撩下擺,不會看出他沒穿褻褲。隻是腳鐐拖地,足有三尺多長,自然是免不了要露出來了。

他吃了晚飯,又見聞人昊不來,他就生了出去走走的心思。可是那鐵鏈如此沉重,他才出門,腳下一個踉蹌,險些摔倒在地。

他定了定神,發現被灌下的化功散果然起了效用,身上毫無力氣,便如普通人一般,心中不由有些失落。

被困此地,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重脫牢籠。

以前闖**江湖,幾個月總會回家一趟,縱是不回,亦有書信往來。如今自己失了蹤跡,也不知家人是怎樣的擔心。

走動時鐐銬的兩個粗厚鐵環摩擦腳踝,很是疼痛。他走到一塊花田旁邊的石凳就不願再動,坐在石凳上。

花田裏種的都是藥花毒草,藥性濃厚,風吹過時,仿佛繁星的花草隨風搖曳,帶來縷縷清香,倒也頗為宜人。

他白天無聊時便坐在花田邊上,晚上就回去睡覺,有時聞人昊會來,卻是在飯菜中提前下了**。來時也不說話,套弄著逼他泄陽,若是他泄不出,聞人昊興致上來,便又順手拿他泄火。

**無色無味,他雖然想擺脫這種生活,卻是不能控製。

如果疑心飯菜裏有藥就不吃,那他早該餓死了。雖然他很硬氣地希望聞人昊殺了自己,但如果能不死,還是活著比較好。

他發現自己竟然很軟弱地想念父母和弟弟、妹妹了。

“仙人掌哥哥,又看到你啦!”一個孩子軟糯的嗓音傳來,他一呆,卻是被那孩子抱住了腰,轉過頭一看,原來是那天見過的孩子。

“我真不是仙人掌變的。”羅夜暝頗為無奈,但怎麽解釋那孩子也不信,即使他脫了鞋襪,露出光潔淺綠的一雙腳,證實他真的沒長所謂的須須,那孩子也搖頭不信。

“我哥哥是藥師,他說過,草木都是有靈的,人參還會變成娃娃呢。如果怕人參變成人跑掉,就用紅線綁住它。”那孩子低頭看著他的腳鐐,露出懷疑的表情,“他們一定是怕你變回去,鑽進泥土跑掉了才綁住你的,對不對?”

羅夜暝想了半天也不知怎麽解釋,隻好轉了話題:“你是叫穎兒嗎?”

“是啊,我叫陸穎。仙人掌哥哥什麽都懂,好厲害!”陸穎扯著他的袖子興奮地道,“我回去和他們說遇到你了,他們還不信,仙人掌哥哥在這等我,我叫他們來看看你好麽?”

“我姓羅,你叫我羅大哥好了。”羅夜暝無可奈何,卻又忍不住問道,“你整天收割藥草,難道不念書麽?”

“念的,不過我比較笨,有很多字不會念。”陸穎有些窘迫。

離得近了,羅夜暝更清晰地看到他眼睛渾濁,的確和常人不同,還想再和問他為何隻會念字,照理說在學堂裏這個年紀該學對仗音韻了,羅星曜也大不了他兩三歲的樣子……正在沉吟時,卻聽一個男子遠遠地道:“穎兒,回來!”

羅夜暝發現那聲音很是耳熟,定睛看時,卻見一個男子在遠處站著,想要移近卻又頗為躊躇,卻是那個叫陸修的藥師。

陸穎很是失望:“我哥哥來叫我了,我要走啦!羅大哥明天還來麽?”

原來他是陸修的弟弟。

羅夜暝原本是想拒絕的,但不忍看到他失望的眼神,便將頭點了一點:“來的。”

陸穎興高采烈地去了,一邊離開時,還一邊朝他揮手。

陸修遠遠站著,沒有過來,原本如臨大敵的神情,在看到陸穎回去後漸漸變得鬆懈。

羅夜暝心中疑惑,想了許久才知陸修是疑心自己會對他弟弟不利。

他不由有些不開心。他也是有弟弟的,所謂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又豈會傷害別人的弟弟。由於相貌不佳,他通常被人誤解慣了,但心中仍然忍不住鬱鬱難平。

回去時用過晚飯,身體漸漸開始發熱,便知飯菜中又下了**。等到聞人昊來時,他卻是沒了心情唾罵聞人昊,不管怎麽罵聞人昊,也隻是顯示自己更無能罷了,不過被人壓在**強行進入時,他仍然不會乖乖就範。

有時他下手又快又狠,也能打到聞人昊一拳一掌,可惜對聞人昊來說,失了內力的羅夜暝隻是蚍蜉撼柱,卻偏偏不肯點他穴道,性事通常弄得像打架一般。

聞人昊還大肆嘲笑:“你乖乖讓我擠出陽精不就成了?卻還矯揉做作,掙紮個什麽勁?是不是下麵癢得厲害,被做上了癮,不被我插兩下就不高興?”

“誰……誰癢了?”羅夜暝像是瞬間被戳中了死穴,氣得渾身發抖。

以前不近情欲,是覺得性事未必如自己所想的那麽快活,可是享受過**的人,每次被人撩撥,就會有更激烈的反應。

“我的腰都要被你夾斷了,還不承認?”

羅夜暝看到他惡劣的表情,心情變得更是低落。

雖然他的內心一直下意識地忽略這一點,但身體的反應騙不了人,每次聞人昊撫摸他的皮膚時他都會輕顫不已,即使**沒了藥性,他也會保持同樣的興奮。

他甚至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天性****,被聞人昊的性器頂幾下才能**,若隻是單純套弄,便是怎麽也射不出來。就連他自己也偷偷試過,不管怎麽刺激,下麵的綠莖都軟軟地無法抬頭。

若說是因為天天做而陽精不足的緣故,卻也不對,練武之人陽氣遠勝於人,他在家中時要連泄十幾次身才能將青竹功的毒性暫時全部排出,恢複本來容貌。如今在這裏,性事雖然頻繁還遠遠沒達到恢複容貌的程度,想來也是因為聞人昊不願涸澤而漁,想多次取他陽精的關係。

他沉溺情欲當中,就連普通的自瀆也不能滿足自己的身體了,非要下麵被插入才能射出。

他心裏說不出的絕望,每次隻盼著能早些釋放,讓聞人昊遲一點發現這個事實,但偏偏越是著急,就越是射不出來。

好在聞人昊不是一個有耐心的人,發現他泄不出時,便將他壓倒在****一遍。

聞人昊發現他今天並沒有嘲諷挖苦自己,也覺得有些怪異,習慣了身下的人又吵又嚷地動來動去,安靜地躺倒在**的羅夜暝倒讓他生出幾分不適應,但也隻是揚了揚眉,沒再多言。

除了肉體拍打聲外,房中很是寂靜,情欲的氣息更顯得濃重了許多,燭火搖曳時,羅夜暝緊閉雙目,強忍著沒有發出呻吟的表情,竟讓聞人昊覺得這一次自己挺身直刺的動作過於粗暴。

他忽然想起和許致青在城門外時,看到羅夜暝被許致青拒絕卻無從辯解,注視著許致青時那種傷心欲絕卻又忍著眼淚的模樣,心裏忍不住微微一動。

明明有那麽深厚的武功,還會被手無縛雞之力的情人羞辱,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聞人昊從出生到現在,喜歡他的人不知其幾,他表麵上對所有人都是極好,可是他卻知道自己極是狂傲絕情。可恨羅夜暝從始至終,就沒有對他有好臉色。

如今看到他滿含情欲的臉上隱約帶著死寂的神情,卻讓他下意識地緩慢了些許。

羅夜暝**後發現並不似以往那麽疼痛,還以為自己隻是幻覺。然而聞人昊離開時隨手給他蓋上被子,卻讓他吃了一驚。

十月的南方並不寒冷,有時還能感到秋燥,但午夜時也有幾分涼意。聞人昊的動作也沒有帶著半分討好的意思。

或許……自己的樣子實在是太慘,連聞人昊也看不過去了。也難怪聞人昊和他說話時,盡是說不出的鄙夷。或許在他心裏,這種鄙夷已完全沒有掩飾的必要。

羅夜暝原本壓抑的心情變得更為失落。

沒有什麽是在情敵麵前丟臉更讓人沮喪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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