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啟的懲罰

提著火把,警惕的環顧著四周,朝著聲音來源處走去。一陣翅膀扇動的聲音響起,隨即是幾隻受驚的鳥兒飛向天空,這究竟是誰嚇唬誰呀...梁斌驚出陣陣冷汗。

離那“嗷嗚”的聲音處越近,聽到的聲音反而小了許多,這讓梁斌有些疑惑,難道是搞錯了方向?還是那求救的動物也在移動?

這夜晚本就視線不好,你再亂跑,神仙也難救你了!梁斌皺眉腹誹道。

腳下卻還是朝著之前的方向走去。走近了才發現,是一匹狼!嚇得梁斌直接癱坐在地,這時候回去還來得及嗎?

梁斌拍拍胸脯,深呼吸,淡定淡定!它現在在陷阱裏出不來,傷不到人的!

陷阱是個四麵垂直的大坑,坑底有一層厚厚的沙土,坑深約四米,坑壁四周都是被爪子劃過的痕跡,看來這匹狼在坑底掙紮了不少時間。

眼前這匹狼渾身灰色,瘦骨嶙峋,有氣無力的趴臥在地上,兩眼泛著綠光,直直地盯著梁斌,那眼神有警惕又帶著絲絲哀求的模樣,像極了他前世養的那條流浪狗,梁斌給它取名叫疾風,希望它可以像風一樣自由!

現在這狼的眼神,像極了梁斌初見疾風時的模樣,一樣的幹瘦虛弱,帶有防備,又抱有希望...梁斌不忍心,在四周找來長長的藤蔓,每隔一段打上一個結,又把藤蔓的一頭綁在附近的樹幹上,擔心灰狼反抗受傷,梁斌新給灰狼來了一劑“毒箭”,看著灰狼幽怨的眼神,梁斌也很無奈...

待灰狼昏睡之後,梁斌才小心翼翼的順著藤蔓下到深坑裏。沒想到這匹看著體長約一米二的灰狼,抱著卻很輕,比他的疾風還輕,估計不到四十斤,這得餓了多少天呀!全身隻剩皮包骨了!呼吸也微不可聞,要不是遇到梁斌,估計它都活不過今晚...

把灰狼帶出坑,給它詳細檢查了一下,隻有些輕微擦傷,主要應該是缺水和食物。梁斌給灰狼傷口上抹上草藥,又在附近找來一塊中間有凹陷的石頭,把自己帶的所有水都倒了進去,又把身上所有的肉幹拿了出來。

他一直沿著河邊走,水是不用擔心的,至於食物,他還有野菜,可以對付一下,倒是眼前這匹狼,要是再不喝水進食就沒命了。

估摸著藥效快過了,害怕灰狼找他報“一箭之仇”,他爬上了最近的一棵樹。

灰狼悠悠轉醒,警惕地望了望四周,又朝梁斌的方向抬了抬腦袋。

梁斌此時已經將火把熄滅,看不清灰狼的表情,朦朧中,隻見它在盛水的石頭旁嗅了嗅,便大口喝了起來,又開始大口啃食旁邊梁斌留下的肉幹,直到水和肉幹被全部消滅幹淨。

吃完後,灰狼又朝梁斌的方向望了望,然後一溜煙的跑進了森林中。

梁斌這才鬆了口氣,不過他真有些想他的疾風了,他不在了,疾風怎麽辦?

翌日天明,美美睡了一覺之後的梁斌感覺精神倍兒爽。

在河邊打水煮了點野菜便是吃過早飯了,繼續趕路。

昨晚把肉都給了灰狼,今日就特別想吃點肉,這人真是,越是沒什麽,越是想要什麽,唉!

本想抓個小雞小兔的,可走了大半天,連根毛都沒見,隻好使出他的殺手鐧----捕魚去。

還好魚兒給他麵子,自己上鉤,梁斌捕了兩條四指寬的魚,估摸著做晚餐完全夠了,就沒再禍害無辜的小魚兒。

熟練的收拾魚兒,一條燉湯,一條烤了,約摸半個小時,一股股魚香鋪麵而來,不敢多停留,梁斌三兩下的解決了烤魚,正準備喝湯時,森林裏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並且越來越近,顧不得浪費,梁斌趕緊毀屍滅跡,撿了棵隱蔽的樹藏了起來。

是一群捕獵的雄性,在看清領頭的雄性時,梁斌幾乎要激動得跳起來----這不這是他思念多日的啟嗎!

顧不得此時的狼狽,梁斌倏地跳出來,直奔啟的方向,邊跑邊喊:“首領大人!首領大人!”

啟也聽到了聲音,轉身注意到梁斌的動作,先是麵上一驚,進而是欣喜,快步的走向梁斌的方向。

梁斌已顧不得那許多,上前一把抱住啟結實的腰腹,頭深深的埋進啟的胸膛,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大哭起來,仿佛要把這些天的緊張和思念化為汩汩的淚水!

啟也沒有了平時的嚴厲,任由他哭泣發泄,周圍的雄性也是鬆了一口氣。

自從首領想要去要人被拒之後,他的脾氣比之前更為暴躁,弄得身邊的人苦不堪言,現在這個“罪魁禍首”回來了,他們也不用再過以前那種膽戰心驚的日子了!

跟著啟回到有熊部落,梁斌第一次有了回家的感覺,這裏有關心他的人,這裏便是他的家!

梁斌回來之後,第一件事,便是做了啟最愛吃的所有菜,以彌補他失蹤的這段時間,對啟的虧欠,而不出意外的,晚飯過後,梁斌又被啟狠狠“欺負”了一通。

這次不似之前的做戲,啟是真打!尤其是梁斌的屁股,五指款的木板,一下下的拍擊在肉上,任梁斌如何喊饒命都不管用,聽得帳篷外的人都捂住耳朵,不忍再聽。

直到梁斌聲音都已經沙啞,屁股已經腫成了紅糖饅頭,啟才停手。

這還不算完,已經痛得有氣無力的梁斌,被啟扔垃圾般扔在了旁邊的獸皮**,一條獸皮裙蒙住了梁斌腦袋,眼前一片漆黑,呼吸中全是啟的味、道。

身體跪趴著,一具火熱的身、體緊貼過來,梁斌似乎感應到了什麽,想要掙紮,身體卻被啟牢牢固定著,頸部還被啟的尾巴緊緊纏繞,呼吸困難,疼痛,窒息,又是那股奇異的感覺瞬間竄向身體的每一個細胞!

第二天,梁斌渾身酸痛的從自己的帳篷醒來。

全身如被車輪反複碾壓過般酸疼,不過他驚喜地發現,昨晚昏睡過後的自己身體早被清洗過,還貼心的敷了藥!

想到這些,身上的酸脹感似乎又變得如電流般讓他全身酥麻,臉早已通紅。

還來不及多想,梁斌已經盡職的為啟做好了早飯,看著似乎心情不錯的啟,梁斌不知該說些什麽,隻臉頰緋紅的低著頭。

啟隻當他是害羞,也沒多問,不過吩咐了下去,今天梁斌不用外出,在家休養。昨天受那般“酷刑”,今天還能起床,其他人已是驚訝了,更不可能讓他去幹活了。

可梁斌倒不敢給自己放假,他從隨身帶的獸皮包裏取出平菇碾碎,找來幹茅草煮熟消毒,又去找來木頭樹枝,準備在自己帳篷裏種植起平菇。

穆聽說梁斌回來了,一大早便跑了過來,又聽說梁斌一回來就被首領狠狠“欺負”了一番,又是高興又是氣憤,引得梁斌安慰了好一會才平息穆的怒氣。

穆見他又在捯飭新玩意兒,便要上前幫忙,梁斌也樂得有個幫手。

搭好架子,梁斌又讓穆去河邊取水。忙活這一陣,梁斌已是累極,剛想躺下休息,發現屁股腫痛,仰躺不能,隻能俯臥,一想到這兒,腦海中便浮想起昨晚的一幕幕,不禁心跳加快起來。

這就跟主人那啥了?不過主人是啥意思呢?是他的雌性之一?不像!是他的出氣筒?有可能!

這怎麽那麽像古代的侍妾呢?那麽見不得光?梁斌實在不知道應該以什麽樣的心情來對待昨晚的事了。

不過從身體上來說,他是喜歡首領那樣對他的,但道德上又告訴他,他這是在當小三,第三者!可啟明明就有兩個雌性,再多一個也不算第三者呀!想得一團亂麻,不想了!

迷迷糊糊的,梁斌便趴著睡著了。穆取水回來,就梁斌在熟睡,便沒再打擾他。到梁斌醒來,已是黃昏。

他緩緩的睜開眼,眼前是一位高大的雄性,這身影,也許他這輩子也忘不了了!“首領大人!”梁斌忙掙紮著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