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表現良好

阿成巡視完部落周圍的情況，便徑直走到了睡覺的獸皮床處，梁斌直直地蹲坐在旁邊的獸皮上，緊張地看著越來越近的阿成。近了，阿成到了自己的獸皮**，竟倒頭就睡，一眼未瞧梁斌！梁斌呆愣在原處，似乎未反應過來究竟怎麽回事！

又是忐忑不安的一晚...

第二天，由於昨晚阿成的“良好表現”，梁斌也放心了些。開始認真的燒製陶器來，搭起火爐，尋找幹柴，身邊除了阿誌沒有別的幫手，隻是阿誌腿腳不便，幫不了他太多，等準備差不多時，梁斌就把燒製的工作交給了阿誌，自己又在一旁捏起了泥巴。

見梁斌幹得起勁，其他無所事事的雌性也有樣學樣的跟著做了起來，大部分是覺得好玩而已。直到翌日，梁斌把燒製好的陶器拿出來，這光滑，輕巧又實用的陶器立刻受到了部落人的追捧，雌性們紛紛纏著要跟梁斌學，梁斌更是毫不藏私的耐心教導著，隻是每一個陶器上都會刻著一個“啟”字。

在有熊部落時，梁斌給啟用的每一個陶器或武器上都刻有這個字，啟起先問他這是什麽意思，梁斌說，這是您的名字。登時啟眼神一亮，很高興的樣子。從那以後，梁斌為啟做的所有物什上，都會被他刻上他的名字，是他的專屬！

現在，他在每個陶器上刻上“啟”，一來是對啟的思念，二來，也是希望有一天，當啟看到刻著他名字的物什時，可以想起他，甚至找到他！

離下一次部落交換節還有不到十天的時間，梁斌跟阿成溝通了，想要用草藥和陶器換雌性和鹽的想法。阿成答應了，隻是看梁斌的眼神愈加複雜。自從那次“良好表現”之後，阿成再沒有強迫過梁斌什麽，梁斌也真心想為部落做些什麽。

進森林采藥這幾天，梁斌還發現了他最愛的食物之一-----平菇！讓梁斌興奮不已！這平菇種植周期短，產量高，口感好，簡直是食物缺乏時的救星啊！

歡歡喜喜地采了一大袋回來，洗淨，拉成兩三道，放鍋裏煮，想了好久的平菇肉片湯香噴噴的出爐啦！晚餐又是一頓風卷殘雲，隻是眾人搶的不是肉，是菇！

第三天，梁斌迫不及待的把剩下的平菇搗碎做菌種，又找來一堆雜草燒煮消毒，在山洞附近找了個小一些的山洞，搭上木架子。經過陶器一事，部落裏人再不懷疑梁斌的所作所為，更是隨叫隨到，毫無怨言。因為阿成的“良好表現”，阿月對梁斌也慢慢放下了心結，總跟在他身後，幫忙幹活。

在一群人齊心協力的幫助下，平菇種植基地總算搭好，梁斌吩咐眾人要每天澆水，另外自己也一天不間斷的去采了更多平菇和草藥回來。

每天的事情忙碌而充實，很快第一茬的平菇到了可以收獲的時候。部落人看著大家共同努力下種植出來的平菇，感慨萬千，不用冒著生命危險去森林，就可以獲得美味的食物，這在之前是想也不敢想得事情！這樣的事情，在梁斌來了之後，變成了現實。現在不光雄性對梁斌認同及讚賞，雌性們更是把梁斌敬若神明！畢竟，能把泥巴變成精美實用的陶器，能在山洞種出美味的食物，這隻怕是神明才能辦到的事吧！

在阿成組織一行人帶著草藥和瓷器離開時，梁斌再三請求隨同一起，均遭拒絕，即使他拿其他人不懂草藥，換不了食物相威脅，也無濟於事！連一向對他唯命是從的阿誌，都反對他一起去...

梁斌哪裏不知道他們的意思，隻是，這是他僅有的機會！交換節幾乎所有的部落都會去，啟他們肯定會去的！盡管知道部落人的意思，也理解他們的想法，但人都是自私的，不是嗎？何況，梁斌本來就是有熊部落的人，是啟的奴隸，奴隸不該回到主人身邊嗎？

現在的梁斌，隻能祈禱，啟能親自到交換節來，可以看到他做的陶器，可以來帶他走，會嗎？

據說阿成他們距離交換節的位置有三天的路程，加上交換節一共會舉行三天，所以，這一來一回，至少是九天時間。這九天裏，梁斌對什麽事都興致缺缺，隻機械的分揀著藥材，曬幹，搗碎。仿佛沒有靈魂的軀殼。

他想，如果啟不曾發現，或者發現了也未曾把他帶走，他要怎麽辦？一直留在這裏？這裏倒是無可無不可的，就如同前世，每日吃飯，幹活，上班，日複一日，沒有盡頭，也無任何希望可言，那樣的日子，前世他已經過夠了，這一世，他要活得不一樣！與其等一個不確定的消息，不如靠自己！上次能僥幸獵殺一頭怪獸，或許拚一拚，真能回到啟的身邊？！

說幹就幹，梁斌把手上的彈弓打磨得更加精細，又另做了一把彈弓備用，再取了些細枝做“毒箭”，另砍了根樹枝打磨成長矛。這些事都是梁斌趁著外出時悄悄做的，不敢讓任何人知道。

為做到萬無一失，梁斌還特意帶著自己的“武器”去附近的森林裏曆練了一把，竟真讓他逮到些小獵物，不敢帶回去，就用隨身帶著的鹽醃製了，找了隱秘的地方藏了起來。

做完所有的準備工作，阿成帶出去的那一行人也回來了。他們這次出行很順利，所有的陶器和藥材都被一搶而空，隻是另一個部落也製作出了陶器，比阿成他們的更精致，漂亮，還好阿成及時以比對方低的一半的交換價格，把所有陶器都交換了出去。畢竟，原始人更看重實用性，若是功能一樣，能少些獵物來交換，自然是很有市場的。

這次他們帶回了十個雌性和三大包鹽，還有一些獵物和沒見過但味道不錯的食物。幾個成年沒有伴侶的雄性早已迫不及待的拉著自己看中的雌性到山洞深處深度交流去了。一些早已認命的雌性隻全身僵硬，任由雄性予取予求，有些頗有氣節的便反抗幾下，隻是一路奔波，又驚又怕，還不能果腹，早已四肢無力，自以為是的反抗，不過是在給對方撓癢，給接下來的獸行，增加趣味罷了...

梁斌默然的看著這一切，心中不知該作何感想，是感慨阿成對他的手下留情？還是抱怨社會的不公？弱肉強食！你弱，都能變成食物，何況是玩物？眼前的一切更加堅定了梁斌離開的決心！

這幾天唯一值得高興的事，便是阿成也帶回來一個美麗的雌性，而且兩人似乎“琴瑟和鳴”。那雌性似乎知道梁斌這個“前妻”，更是處處刁難！每次阿成要分給梁斌食物，便會被那人想方設法的搶奪回去，而阿成也正寵著那人，一副不插手的姿態。眾人見首領不發話，也不敢明著給梁斌食物。

梁斌哪裏還是個初來乍到，什麽都不懂的小雌性！嗟來之食，他不稀罕！背上隨身的獸皮袋，梁斌往河邊走去，族人隻當是他沒吃早飯，要去河邊捕魚，也未放在心上，隻是臨近黃昏，都不曾見梁斌回來，眾人這才慌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