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替身反內卷(3)

寬敞的音樂大廳,林諾安靜的坐在觀眾席上。

表演結束。

後麵有人輕輕拍了拍林諾的肩膀。

林諾轉身,看到李海浙那張雌雄莫辨,又陰沉無比的臉,笑著打了個招呼,“好久不見。”

“你果然不是肖禦司。”

李海浙拿出一疊照片,輕蔑的看著林諾,“肖禦司要是看到這些照片會發瘋吧。”

林諾眨眨眼,“我和你一樣期待。”

李海浙噎了一下,威脅道:“你就不怕他發瘋殺了你?”

“我反而覺得,他會很高興溫似水那麽愛他。”

李海浙不說話了。

瘋子對瘋子的心態最為了解。

誠然,肖禦司知道了肯定不會饒了林諾。

但是同時,肖禦司看到溫似水找替身也就知道了溫似水對他的感情,那麽他就會搶走溫似水。

他不能接受這種情況。

李海浙痛苦糾結極了。

李海浙怒道:“你要的不就是錢嗎?要多少?一千萬?五千萬?我給你一個億,你離開似水!”

林諾平靜的看著他,“這樣吧,我們換一個交易,我幫你拆散溫似水和肖禦司,你給我一個億。而你現在開始就不要再妄圖拆散我和溫似水。”

“不行!”嫉妒讓他忍不了。

“為什麽不呢?我是個女孩子,我和溫似水約會,總比肖禦司和溫似水真的約會要好很多,不是嗎?”林諾平靜的試圖說服他,“你總不至於擔心兩個女孩子吧?等溫似水看透肖禦司了,不再愛她了,我就功成身退。”

李海浙沉默了,在認真的思考林諾的建議。

畢竟以似水對肖禦司的情深,如果她還愛著肖禦司,他真的是一點機會都沒有。

“你有把握?”

林諾:“試試唄,無效退款。”

“我不要錢,我要的是似水和肖禦司分開!”

“除了我的提議,你有別的選擇嗎?”

李海浙再次沉默了。

林諾拿出手機晃了晃,“先付定金百分之五十。”

李海浙直接打電話給管家,報了林諾的賬號,讓打一個億進去,“我不在乎錢,我隻在乎似水。如果我付了錢,你沒有做到,我會殺了你。”

林諾攤攤手,好吧。

這個世界的每個土豪都比肖禦司大氣。

也基本都是瘋子。

除了富婆溫似水。

林諾決定了自己以後的生存策略,咬定“富婆”不放鬆。

996默默吐槽:每收到一次轉賬,都有一個被鞭屍的肖禦司。

林諾:別提那掃興的摳貨。

林諾穿著男裝,戴著假發,捧著一束向日葵來到後台,從溫似水身後遞給她,她驚喜的看著林諾,“你怎麽來了?”

“送驚喜。”

“隻是驚喜?”溫似水甜蜜又期待的看著林諾。

林諾唇角微微上翹,“還有……想你了。”

“滿分答案。”溫似水眼角眉梢都帶上了笑意。

這時,剛才和溫似水一同表演的高大金發男人走了過來,伸手就攬住溫似水的肩膀,“溫,這位是你的朋友嗎?”

林諾將溫似水拉到自己麵前,壓低聲音說道:“是男朋友。”

金發男人挑釁的走向林諾,溫似水立刻嗬斥他離開,她的男朋友她自己守護。

男人一臉受傷的表情,溫似水直接拉著林諾走。

一路上,林諾沒說話。

溫似水揶揄的問:“吃醋了?”

林諾點頭。

溫似水挽著林諾的手臂,沒骨頭似的靠在她身上,心裏有點高興,又有點失落。

要是真的是肖禦司,他肯定會說沒有,無所謂。

溫似水說道:“要是你不喜歡他,那我以後就不和他合作了。”

“不必。”

“嗯?”溫似水抬頭,林諾一張臉麵無表情,冷酷無情的樣子像極了肖禦司。

她說不必。

“禦司”說不必。

溫似水有些傷感。

肖禦司就是那樣,每次都是沒有,不必,不需要。

明明想要的很,卻又不說,口不對心,什麽都要她猜。

要是猜錯了,就生氣,就發脾氣。

她甚至都有些怕了他的陰晴不定,想著有時候就改一改性子哄哄他。

可是,這脾氣上來了哪是能控製得住的。

林諾低頭垂眸,眼底星河遼闊,“他和你合作得很好,排除掉男人的身份,他是個很優秀的合作者,能夠將你推上更高的舞台。而你剛才也表明了你的態度。所以我相信你。”

林諾頓了頓說道:“似水,你是璀璨明珠,自然該光芒萬丈。愛情是美好的,相愛讓彼此更加閃耀。如果愛讓明珠蒙塵,讓你不斷內耗,那這份愛就太過畸形和扭曲了。我始終認為,人應該先自愛,再愛別人。你現在就很好,很自信,很美。”

溫似水愣了愣,抬眸凝視著林諾的眼睛。

她長得有一部分像肖禦司。

但是唯獨眼睛是不像的。

所以是側顏最像。

林諾的眼睛是獨一無二的,她的眼神就像海上的風,總是與飄渺的雲一起浪跡天涯。

那是什麽呢?

是自由。

深深的靈魂上的自由。

不受拘束,永不妥協。

溫似水突然莞爾一笑,“我懂了,你是說,你對我是真愛。一會兒給你獎金。”

林諾笑,聲音清清淡淡,“多謝老板。”

另一邊,李海浙即便答應了林諾,但還是無法克製想要看到溫似水的心,他托人偷偷的跟蹤溫似水,看到源源不斷送來的照片,嫉妒的快瘋了。

她從來沒用過這麽溫柔的眼神看過他。

也從來在他麵前露出過這種幸福的表情。

他恨。

肖禦司到底憑什麽?

憑什麽就能得到似水的愛。

論長相,家世,他到底哪裏不如肖禦司?

李海浙嫉妒得心理扭曲,更不甘心就自己難受,他要讓肖禦司比他還難受。

於是李海浙將照片篩選之後,寄給了肖禦司。

他很用心的隻挑選了在國外街頭約會的照片,營造出一種溫似水並沒有回過國的假象。

那天,肖禦司正在書房內辦公。

江秀秀通過精細的化妝,已經能有七分像溫似水了。

她像個賢妻良母一般端上咖啡。

肖禦司一把將她拉到懷裏,迷戀的眼神在她的臉上流連,大拇指細細的摩挲著紅唇,“似水~”

“禦司。”

江秀秀柔柔的喚著他的名字,“你累了是嗎?”

“嗯,最近工作太累了。”

肖禦司想到粉絲拍攝的溫似水和金發男合作的小視頻,嫉妒極了,他掐住江秀秀的下顎,“以後不準和男人表演,不準靠其他男人那麽近,知道嗎?”

“疼~禦司。”江秀秀輕呼了一聲,肖禦司下手卻更狠了,江秀秀連忙哄道:“好好好,以後不會了,我以後都聽你的,隻和女人合作。”

肖禦司滿意了,放開江秀秀。

江秀秀鬆了一口氣,趕緊伸手給肖禦司捏肩膀。

肖禦司很滿意江秀秀物美價廉的服務,他拿起一旁堆積的文件,拆開了一個牛皮紙袋。

江秀秀從背後抱住他,輕嗬香氣:“禦司,今天我一整天都陪你好嗎?”

一整天,包括晚上。

肖禦司心不在焉的應了一聲,打開了牛皮紙袋,一大疊照片落在了書桌上。

大量的照片。

舉止曖昧。

宛如情侶。

全是溫似水和一個陌生男人。

男人隻有背影,沒有正臉,但是穿著男裝。

而溫似水就像個小情人似的看著他,說話,挽手,買禮物,還有……親臉頰。

肖禦司抓著照片的手都在發抖,嫉妒仇恨,他恨不得親手殺了照片裏的男人。

可是,他又像自虐一樣的一張一張的往下看。

他想知道,瘋了般的想知道這個男人究竟是誰。

江秀秀敏銳的察覺到了男人的不對勁,她看向照片,勾唇一笑。

這女人挺會玩的啊。

不安分的女人,留不住男人。

“禦司,我永遠不會背叛你。”

溫似水會,她不會。

江秀秀說道。

然而,盛怒之下的肖禦司又哪裏能聽見一個劣質替身在說什麽?

他一把將她推倒在地上,掀翻了桌子上所有的東西,鐵青著一張臉,大步走出了書房。

他現在,立刻,馬上,就要知道,那個男人到底是誰!

溫似水,這輩子,你除了我,絕對不允許愛上任何人!

肖禦司讓秘書去查,花重金請頂級私家偵探去查,然而什麽都查不到。

李海浙將林諾的消息封鎖的密不透風。

更何況,調查驚動了溫家,溫家也出手在擋。

顯然在多日調查未果後,肖禦司也猜到了其中關節。

不過他想的不是溫家出手,而是溫似水不想讓他知道。

“似水。”

酒吧裏,肖禦司瘋狂的灌酒,他感覺整個心髒好像正在被淩遲一般,一刀又一刀。

肖禦司拿起電話又放下,很想質問溫似水,讓她給自己一個解釋。

可是,他以什麽身份去問呢?

他對她而言,什麽都不是啊。

肖禦司想要從這種痛苦中逃脫出來,隻能白天拚命的工作,晚上就不斷的喝酒麻痹自己。

每當肖禦司喝醉到神誌不清的時候,總會來到江秀秀的公寓。

他撫摸著那張熟悉的臉,聽見她叫他禦司,在那溫熱的唇上輕輕掠過。

“似水,似水……”

他總是這麽叫著。

江秀秀不斷的**著他,甚至兩個人每天從一張**醒過來,但是真正喝醉的男人根本不行,氣得她牙疼。

終於,有人受不了肖禦司這狀態了。

溫似水的弟弟溫流年找了過來。

當時,溫似水正在給林諾挑選西裝麵料,讓老師傅定製。

溫流年質問:“姐,你真的喜歡上別人了嗎?肖禦司為你做了那麽多,你怎麽能移情別戀?你知不知道,肖禦司,他……他為了你……”

溫流年欲言又止。

溫似水是他的親姐姐,若是真的喜歡上別人了,其實他應該祝福的。

但是,肖禦司那丫的,也是他兄弟啊。

他實在是不忍心看他一個大男人頹廢成那個德行。

“禦司他怎麽了?”

溫似水還是愛著肖禦司的,一聽肖禦司出事了,立刻慌了神。

“哼。”

溫流年雙手交叉在胸前,一副生氣的樣子,“你還關心他嗎?你不是已經有新歡了嗎?新歡都登堂入室了,肖禦司這個舊愛姐你應該也不在乎了是吧?”

“溫!流!年!”

溫似水怒目圓瞪,“你不要在這裏跟我耍性子,肖禦司到底怎麽了!”

溫流年把頭一扭,“還不就是借酒澆愁,每天用工作麻痹自己,身體越來越弱,都進了一躺醫院了。這男人啊,就是賤,一旦動情,隻會傷自己……”

“人已經走了。”

林諾清清淡淡的聲音在裁縫鋪內響起。

溫流年轉頭,隻看到了溫似水焦急的背影。

而此時,一直背對著溫流年,讓老裁縫測量身形的林諾轉身,正麵麵向他。

溫流年眼珠子都掉在了地上,“肖、肖禦司?”

林諾揚唇一笑,“好弟弟。”

不對,聲音不對,身形不對,身高也不對。

“你不是肖禦司。”

他終於反應了過來。

林諾點頭,取下假發,拿出濕巾擦幹淨臉上的粉,露出一張白皙精致的瓜子臉。

“姐、姐、姐……”

靠,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怎麽這人突然就從肖禦司變成了他家姐的樣子?

他是見鬼了嗎?

林諾對他的震驚表示沒有興趣,和老裁縫說下次過來拿貨,轉身就走。

能提前下班,也是不錯的。

“你等等……”

溫流年追了過來,“你和我姐到底在搞什麽?”

百合?蕾絲?

“替身。”

林諾淡定的吐出這兩個字,溫流年的下巴掉在了地上。

林諾不由得想,要是再扔幾個重磅消息,這溫流年的五官是不是能全掉地上。

林諾笑著搖搖頭,拿出手機一邊打車,一邊讓街邊報亭阿姨給自己一根烤腸。

這都快到中午了,老實說,還是有點餓。

車距離隻有0.5公裏,一分鍾就到了,林諾剛上車,車門關了一半又被人拉開,溫流年坐了進來,他到底是小孩子心性,腦子裏隻要有疑問打轉就憋不住。

溫流年問著,林諾慢喲喲的答著。

然後溫流年沉默的時間越來越長。

終於,他開口道:“可笑肖禦司那家夥居然為了你這麽一個替身在那裏半死不活。”

聞言,林諾將烤腸竹簽放進一旁的垃圾袋,偏頭,眉眼彎彎的看著他,“肖禦司半死不活,你是怎麽知道的?他告訴你的?”

“怎麽可能?”

溫流年下意識的反駁,“那家夥死要麵子的很,怎麽可能拉得下麵子訴苦,是圈子內的朋友看見他狀態不對知道告訴我的。”

“所以……是圈子內的朋友告訴你,你姐姐有了新對象,肖禦司很愛你姐姐,所以感到很痛苦,在自我折磨。然後你又將這件事情告訴了你姐姐。”

林諾問:“你說,肖禦司為你姐做了很多事,那麽這些事對你姐有什麽幫助嗎?”

溫流年皺眉,疑惑的看向林諾。

她說話的語氣好像永遠是那麽不急不緩,平平淡淡,就像幽深的森林中,淌過布滿青苔石階清冽的甘泉。

然而,他不明白,林諾這麽問的意義在哪裏。

他不說話,緊鎖著眉頭思考,林諾便也由著他,不說話。

下車時,林諾對他說:“她是你姐姐,今日是你把她推到肖禦司身邊的,你要負責到底。”

而另一邊,溫似水焦急萬分的打電話給肖禦司,一遍又一遍,就是打不通。

沒辦法,她隻能打給肖禦司的秘書安迪。

安迪告訴溫似水,肖禦司因為胃穿孔去了醫院。

溫似水又急急忙忙的來到溫氏的私人醫院貴賓住院部。

肖禦司躺在**,薄唇緊緊的抿著,顯得極為痛苦。

“禦司。”

溫似水喚了一聲,肖禦司睜開眼,見到溫似水的那一刻,瞳孔一瞬間放大,又很快的恢複正常。

他伸出手,碰了碰溫似水的臉。

幾份驚喜,幾分痛苦。

是她,真的是她。

不是劣質的替身,就是她。

肖禦司放下手,閉上眼,“你不陪你的新男友了?”

他的臉那麽白那麽白,就連嘴唇都白得沒有血色。

溫似水心痛極了,淚水大顆大顆的流了出來,“沒有,沒有,沒有新男友,那是誤會。”

“是嗎?”

肖禦司仍舊不看她。

護士進來提醒他吃藥,溫似水喂他,他不吃,嘴巴閉得緊緊的,就是不張口。

“肖禦司!”

“我不想吃。”

溫似水知道他是在跟自己較勁,可是較勁歸較勁為什麽要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

她累了,她真的累了。

這些年她想盡辦法的讓他主動告白,兩個人固執的相互較勁。

現在他都這樣了,那些毫無意義的較勁要持續到什麽時候?

她放棄了,認輸了。

她的驕傲輸給了愛。

溫似水開口道:“禦司,我沒有男朋友,真的沒有,我愛的人,一直都是你。不管是李海浙,還是其他什麽人,我從來都沒有對他們動過心。”

肖禦司愕然睜開眼,茫然的看著溫似水,隨即的是狂喜。

他的似水說她愛他。

從來愛的都是他。

沒有別人,一直沒有別人。

肖禦司伸出還在輸液的右手,一把將溫似水拉過來,吻上他肖想已久的唇。

輸液的右手因為劇烈的動作,鋼針移位,膠布處開始滲血。

等長長的吻結束,溫似水看到他不愛惜自己,又是一陣心疼。

肖禦司笑:“還不是因為太愛你了。”

溫似水嬌嗔了他一眼,去叫護士。

經此一役,順理成章的,兩個人在一起了。

當然這個消息,第一個要通知的就是李海浙。

暴怒的李海浙給林諾打電話,他要殺了這個騙子。

林諾喝著珍珠奶茶,“再等等。”

“你還想騙我?”

“不是騙你,再等等。”

“等什麽?等似水和肖禦司結婚嗎?”

林諾放下奶茶,跟別人都好說,就是這個李海浙,溝通起來非常累。

林諾說道:“我奶奶還在醫院裏住著,我帶著她能跑到哪兒去?你要收拾我,隨時可以,就算再等等又何妨?”

“到底等什麽!”李海浙抓狂。

林諾沒回答,“其實,你與其糾結我,不如想一想怎麽對付肖禦司,他才是你的敵人,不是嗎?你應該想想肖禦司的光環來自於哪裏,如果沒有了那些東西,他是否還是你的對手。”

原主的願望,希望肖禦司受到懲罰。

林諾代入自己想,如果是她,兩世的仇,那是怎麽報都不為過的。

所以她在有意的挑撥李海浙去對付肖禦司。

畢竟,憑她目前的資本,是遠遠對付不了肖禦司的,所以隻能借刀殺人了。

“你和肖禦司,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李海浙留下這句話就掛斷了電話,然後去找自家大哥撒嬌去了。

這一次,他要和肖禦司拚到底。

林諾搖了搖頭,放下手機,坐在床邊一邊削蘋果一邊陪林奶奶說話。

“誰的電話?男朋友?”林奶奶渾濁的眼睛努力想看清楚林諾,可是任憑她怎麽努力都隻能看到一個模糊的樣子。

林諾淡淡的笑著,“奶奶你還不知道我嗎?母胎單身,哪來的男朋友?”

“你年紀也不小了,還是應該找一個男人。以後等奶奶沒了,他也好照顧你。”

“再說吧。”

林諾將蘋果遞過去。

找男朋友這事就隻能等原身回來再說了。

不然原身回來發現自己有了個完全不認識的男朋友,那心裏,恐怕得萬馬奔騰。

……

“肖禦司為你姐做了很多事,那麽這些事對你姐有什麽幫助嗎?”

林諾的這個問題一直徘徊在溫流年的腦子裏。

他躺在**一點點的細數他所知道的一切。

肖禦司接送姐上下學。

肖禦司吃醋和姐吵架。

肖禦司醉酒在酒吧打架。

肖禦司自我折磨,住院動手術。

肖禦司為了配得上姐,辛苦工作,將肖氏做大做強。

他們所有人,包括姐都知道肖禦司愛她。

可是,肖禦司從來沒親口說過。

姐也沒有。

姐,他是知道的,自小尊貴,自尊心又重,又是女孩子,麵皮薄,想讓男孩子先開口。

那肖禦司呢?

為什麽明明那麽喜歡姐,卻什麽也不說。

溫流年抓扯著頭發,他想不明白林諾那話到底什麽意思,好煩,好亂。

那個女人怎麽那麽會折磨人,一句話就讓他吃不好也睡不好。

反正姐現在已經和肖禦司在一起了,以後一切都會好……吧?

不知道為什麽,溫流年就是對這個結論十分非常特別的不確定。

他覺得林諾肯定是給自己下詛咒了。

溫似水和肖禦司在一起的一周,在愛情的澆灌下,肉眼可見的整個人越來越有活力了。

溫流年也逐漸將林諾的話漸漸拋之腦後。

然而,問題在於之後。

之後,漸漸的,溫似水開始陰晴不定,有時甜蜜的笑容止都止不住,有時又是愁容滿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