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林藥把**晾在窗外不知道什麽時候被風吹了出去,他出去撿**,外麵的黑漆馬虎的,他壓根就沒看見靳屹眠跟祈簡。
他走得快是因為手裏拿著**怕被人看見,要不是他這身子不允許,他絕對會用跑的。
林藥回到房間後就鑽進了浴室把**重新洗了一遍,水流聲遮蓋住了外麵的腳步聲。
房門沒關嚴,靳屹眠順著水聲走到浴室門口,就聽裏麵的人嘴裏念念叨叨的,不知道在抱怨些什麽。
靳屹眠站了一會,見他還在嘟囔,開口叫了他一聲:“你在幹什麽?”
林藥嚇了一跳,身體肉眼可見的顫了下,他回頭看到是靳屹眠,鬆了口氣的同時脆弱的心髒在也胸腔裏哐哐哐的亂鑿。
林藥冷不丁的被嚇了一跳,但讓他不爽的是他現在身體差就算了,還他媽不經嚇:“你進來幹嗎?”
靳屹眠聽著他暴躁的語氣......果然生氣了。
林藥見他不說話就更來氣了:“人下人嚇死人,在人背後說話是什麽壞習慣?”
在他背後說話確實不應該,靳屹眠解釋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什麽這個那個意思,”林藥見他站在這不動,尷尬的要死:“你能不能出去,我洗**你也要看?”
靳屹眠自認剛才那些話說的不妥,想跟他解釋一下,不過看他的樣子似乎不太想聽。
靳屹眠說:“我今晚睡客房,你早點休息,還有,你剛才聽到的不是那個意思,跟你結婚我是自願的,對你的事上心也是我應該做的,不全是因為你外公的關係。”
靳屹眠說完就走了,看著林藥抓著**確實挺別扭的。
他是說完了,林藥卻懵了......他手裏拎著沒洗完的**,水滴滴答答的滴了一地。
他在說什麽?
什麽東西自願的?
大晚上的一點動靜都沒有就走進來,嚇他一跳,還沒頭沒尾的跟他說這些,有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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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靳家的人該上班的上班,該上學的上學,家裏就剩下馮采蘋和林藥......還有靳屹眠。
中午吃完飯,靳屹眠還沒有走的跡象,老太太奇怪道:“平時十天半個月不見你回來一趟,今天是怎麽了,怎麽還賴在這不走了?”
一上午林藥都沒主動跟靳屹眠說過話,倒不是他故意不說,而是兩人確實沒什麽話說。
林藥不理他,靳屹眠就覺得他還在生氣,他就這麽走了不太合適。
林藥覺得他莫名其妙,跟進跟出的,好像怕他偷他們家東西似的。
靳屹眠的電話響個不停,還每次都在林藥旁邊響,他終於忍不住問:“你老跟著我幹什麽?”
靳屹眠掛斷電話:“你還生氣嗎?”
林藥:“?”
他什麽時候生氣了?
靳屹眠確實著急走,但他還是想在走之前把人哄好了,雖然他也不知道該怎麽哄:“你要怎麽才能不生氣?”
老太太一臉八卦的湊了過來:“小兩口吵架了?”
靳屹眠說:“不是吵架,是我說了些不合適的話惹他不高興了。”
難得老三主動認錯,馮采蘋剛要說他“是不是鬼附身了”就看見他尋求幫助的眼神,老太太立馬就懂了。
這忙她得幫!不光是因為靳屹眠是她孫子,還因為她的這個孫子難得求她幫忙,還是為了哄林藥。
馮采蘋拉著林藥勸和道:“小兩口床頭吵架床尾和,有什麽話說開了就好,小藥你要是實在生氣就打他兩下,老三抗打,你出出氣。”
林藥覺得這祖孫倆都挺神奇的,什麽床頭吵架床尾和,他們兩個壓根就沒上過一張床好嗎!
林藥也不傻,他們祖孫倆眼神交流根本沒避著他,他有什麽看不懂的?
老太太不就是想看他們和好嗎,這個他會啊!
他一把摟住靳屹眠的胳膊,衝著馮采蘋笑了笑:“奶奶我們沒吵架,我送他出去。”
馮采蘋看著林藥摟在靳屹眠胳膊上的手,靳屹眠又沒掙開,心裏樂開了花:“好好好,去吧去吧。”
林藥拖著靳屹眠就往外走,靳屹眠反手拉了他一把:“衣服。”
林藥看了眼他身上的外套:“你不是穿著?”
靳屹眠:“你的,外麵冷。”
林藥隻打算把他送到門口,怎麽聽他的意思,他還得把他送出大門?
林藥的衣服在樓上房間裏,他懶得上去拿,馮采蘋不知從哪拿出一件外套遞了過去,“你二哥的衣服,拿去穿。”
林藥剛要伸手,就被靳屹眠按住了手:“不用。”
靳屹眠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林藥的肩上,衣服有些重,壓的林藥瘦弱的肩膀一塌。
老太太拎著沒送出去的外套,看著靳屹眠把人給牽走了,笑著罵了句“德行”,把手裏的衣服扔到了一邊,拿起手機給靳昌柏發語音報喜。
...
院子裏,靳屹眠打開副駕駛的車門把林藥推了進去,林藥問:“你要帶我去哪?”
靳屹眠關上車門從另一邊上車:“不帶你出去,你不是有話跟我說嗎。”
林藥:“......我要說沒有,你會不會很失望?”
失望不至於,靳屹眠說:“我有。昨天晚上你不想聽我說,但我還是想跟你解釋一下,我跟祈簡說的話不是你想的那個意思。”
林藥從茫然到明白隻過度了一秒:“你跟祈簡?你們說我壞話了?”
靳屹眠愣了一下:“你沒聽見?”
林藥覷起眼睛:“我該聽見?”
靳屹眠不確定他是不是在撒謊:“昨天晚上你從院子裏跑回去,難道不是聽見了我跟祈簡說話?”
林藥:“你說的是我昨天下來撿**的時候?我不跑難道還拎著**在樓下晃**嗎?”
靳屹眠這下真愣住了:“......撿**?”
林藥:“是啊,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麽那時候洗**?”
靳屹眠這才想起來,昨天晚上林藥洗**的時候穿的整整齊齊的,房門都沒關嚴,不可能是剛換下來的。
最怕車廂突然變的安靜......
林藥察覺到靳屹眠的後悔,他湊過去問:“所以你到底說我什麽壞話了,昨天晚上你莫名其妙的上來嚇我一跳也是為了這事兒吧,什麽自願的,什麽應該做的,什......”
靳屹眠看了他一眼,林藥連忙閉上嘴,把身上的衣服往下扯:“衣服還你。”
靳屹眠確實挺後悔的,居然沒弄清楚就去以為他生氣了,不過也不能全怪他,誰讓他洗個**還罵罵咧咧的:“穿著吧,外麵冷。”
林藥扯到一半的衣服又往回拽了拽,偷偷看了他一眼......靳屹眠這個人,心狠手辣他沒看出來,喜怒不形於色倒是真的,就連尷尬都尷尬的那麽內斂,好沒意思一個人。
這麽沒意思的一個人居然會大晚上的跑出來跟別人說他壞話,林藥越想越氣。
事情說開了,靳屹眠也準備走了,催他的電話一個接著一個,他說:“這幾天我就不回來了,我們婚禮那天見。”
林藥已經準備好婚後守寡了,他說:“婚禮那天你也可以不用來,讓大哥或者二哥抱隻雞出場,一樣能拜堂。”
靳屹眠:“......”
我是病重還是死了?
林藥下車,車門一關頭也不回的攏著衣服回了屋裏,靳屹眠看著他的背影......他今天沒有跟他說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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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屹眠說這幾天不回來,加起來也不過才三個晚上,周五林藥就被林健威接回了家。
林健威倒是沒提那天吃飯的事,倒是遲虹一個勁的說靳屹眠這不好那不好的,說他沒禮貌,撞了人也不道歉,也不知道跟長輩打招呼,嘮叨了一堆。
看不慣人家還想巴結著人家,林藥不知道這世上怎麽會有遲虹這種人。
林藥一邊聽一邊把遲虹說的話以文字的方式直播給靳屹眠,靳屹眠看完隻回複了一句:【她又不是你親媽,我為什麽要跟她打招呼?】
姓靳的說過這麽多話,就這句最得朕心。
下一秒靳屹眠的電話就打過來了,林藥接起電話,兩人相對無言了一陣。
林藥問:“你打過來就是為了讓我聽你喘氣兒的?”
靳屹眠:“你還生氣嗎?”
林藥不知道姓靳的是怎麽鑒別生氣這個詞的,他問:“我是屬氣球的嗎?”
靳屹眠:“那明天還用抱雞嗎?”
林藥沒想到他還記得這個,那天說抱雞他確實是有點不高興咒了他一句,小氣鬼居然記這麽多天。
林藥不甘示弱:“抱唄,您這麽忙嗎,這點小事也不用勞煩您親自出場。”
靳屹眠聽出他的語氣不是生氣,說:“也沒忙到不能親自結婚的份上,我掙紮一下,或許能把那隻雞換下來。”
......
第二天一早,林藥天不亮就被人從被窩裏拽了起來,遲家一大家子的人早早就來了,吵吵鬧鬧的,唯有林藥一個人全程黑著臉。
林藥起床氣一直氣到婚車來接他,平時他能無視遲家的那些人,可一旦跟他起床氣攪和在一起,他隻想把他們家給崩了!
尤其是看到遲家人仿佛把他稱斤賣了的笑臉,真是越看越氣!
林藥被婚車接走了,遲家的人也都紛紛趕去現場,林健威剛要上車,就見一輛跟剛才接走林藥一模一樣的婚車開了過來。
婚車停在林家大門口,祈簡從車裏下來,他裝著一身黑色西裝,胸前戴了朵家屬佩戴的花,“您好林先生,我是來接新人的。”
“接人?”林健威看了一眼跟他一樣茫然的遲虹,“林藥不是已經被靳家的婚車接走了嗎?”
祈簡一愣:“靳家的婚車?我這輛才是婚車,林藥被誰接走了?”
林健威慌了.......他哪知道林藥被誰接走了!
......
靳屹眠接到祈簡的電話,說林藥被別的婚車接走了,問他是不是還派了別的車來接林藥。
婚車接人這件事一早就說好了是祈簡去,不可能安排其他人。
手機上突然彈出兩條信息,靳屹眠看了一眼——
【新婚快樂。】
緊跟著是一張林藥被蒙住眼睛綁在車裏的照片。
靳屹眠看著照片裏的林藥,眉頭一擰,手指不自覺的收緊。
手機響了起來,是一個陌生號碼——
靳屹眠接起電話,電話裏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靳隊,好久不見。”
靳屹眠眼眸一縮,是龐默!
龐默是靳屹眠最近在抓的組織成員之一,靳屹眠沒想到他膽子會這麽大。
龐默在電話裏說:“靳隊結婚,我本來想送你一份新婚大禮,但很不巧,我兄弟被你給抓了,所以我隻好先跟你未婚夫認識一下了。”
靳屹眠:“你想要什麽?”
龐默笑著說:“給你一個小時的時間把我的人給放了。”
靳屹眠想也不想就答應了:“好。”
他答應的太痛快,反而讓龐默愣了下:“這可一點都不像你啊靳隊,看來你的這個新婚對象在你心裏地位很重嘛,不過也是,他確實挺漂亮的。”
靳屹眠提醒他:“你最好別碰他。”
電話裏的人不以為然:“我要是碰了呢?”
靳屹眠語氣薄涼道:“那你就準備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