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033
一看季照的表情, 薑明珠都能想到季熙說了什麽。
作為他們這個四人小隊的隊長，季熙不管平時怎麽抱怨，對外卻一向護犢子。季照一缺人, 就拉他們幾個湊數, 季熙早煩得不行。
這次想必也沒少說季照這個兄長。
隻是薑明珠也知道, 如果不是逼不得已，季照也不會找到她頭上。
“季熙沒意見, 我這個隊員自然也沒意見。”薑明珠笑著說完, 眼尾餘光掃到宋哲琛不怎麽好看的臉色。
“哲琛哥？”薑明珠低低喊了一聲。
宋哲琛抿唇, 看著季照：“應該不會是明珠一個人去吧？”
季照連忙道：“哪能呀, 到了臥龍山，就有照應明珠的人。錦城那邊的王局說, 大多是明珠的熟人。”
宋哲琛稍稍滿意，下意識看向薑明珠。
薑明珠連忙道：“哲琛哥，你就在南城吧。”
不管上一世還是這一世，宋哲琛的主場都在實驗室, 山裏實在不適合宋哲琛去。
宋哲琛盯著薑明珠看了一眼, 微微垂眸算是同意下來。
“正好，我這幾天也看看特調組如今外勤人員是個什麽水平。”宋哲琛說著，淡淡看了一眼季照。
季照心虛地摸摸鼻子, 連忙拿起手機開始點餐。
三人吃過飯, 季照結完賬就溜了。
宋哲琛如今正在休息，上午又把捧雪這些時日收集到的消息看完了, 幹脆跟薑明珠一起回學校，順便看看季熙整理的資料有沒有錯漏。
薑明珠看著身邊神色嚴肅的宋哲琛, 輕聲道：“哲琛哥, 我的實力你還不知道嗎？”
宋哲琛一邊開車, 一邊淡淡地道：“九階雙係異能者，要不是有人背後捅刀，最後那一戰你未必會付出性命的代價。”
“就是嘛。所以，去臥龍山沒什麽好怕的。我隻是看著是四階巔峰而已。”薑明珠說著，見宋哲琛臉色明顯好轉，連忙轉移話題，“對了，我是因為死了，才穿進這個書中世界。你好好的在基地，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宋哲琛沉默片刻，突然反問：“書中世界？怎麽之前沒有聽你說過？”
薑明珠一愣：“我也是之前被沈家人找到，才發現這是以沈清月和程嘉鑫為主角的甜寵文。在書裏，我這個身份下場有些慘。不過我可不像原主，會癡纏程嘉鑫，跟清月為敵呢。”
宋哲琛輕輕抿了抿唇：“還是小心為上。書裏有提到這個世界有什麽異能者嗎？”
薑明珠之前就回憶過，現在肯定地搖頭：“完全沒有提到過。主要筆墨都集中在沈清月溫柔大度，贏得親生父母養父母的寵愛，順利嫁給青梅竹馬程嘉鑫上，就連程嘉鑫商場上的事都著墨不多。
唯一可能跟異能者有點關係的，除了沈清月莫名其妙車禍，就是程嘉鑫母親生日宴上曾經遭遇盜竊的事了。”
宋哲琛聽罷，狀似無意地道：“也不知道原來那位薑明珠怎麽一回沈家，就看上程嘉鑫了？還非得在程嘉鑫這顆歪脖子樹上吊死。”
薑明珠頓時愣住。
片刻後，薑明珠心情複雜地道：“看來，沈家的事我還是得多上心才行。”
宋哲琛看著陷入沉思的薑明珠，淺笑看著前方。
薑明珠偷偷看了宋哲琛一眼，別以為她沒發現，宋哲琛故意避開她的問題。可是，以她當時的實力，自爆應該能把那條頭頂長角的十階青蟒帶走啊？安全區還能出什麽問題，連宋哲琛這種一直被保護在基地核心位置的實驗人員都沒了。
宋哲琛不說，薑明珠想來想去，隻覺得什麽可能都有。她幽幽瞪了宋哲琛一眼，遲早讓宋哲琛把她死後發生的事情全交代了。
車緩緩靠近一處緊閉的大門。大門旁邊書寫的“中州神學院”幾個字極為潦草，似乎生怕別人認出學校名字。
守在校門口的保安看見早就記住的特殊車牌號，默默打開門，任由車子駛入學校。要知道之前程嘉鑫來學校，也是把車停在校門口，下車走進學校的。
宋哲琛把車停在學生活動中心樓下，旁邊的爬山虎識趣地探出一片嫩枝，覆蓋在車上，免得下午熾烈的陽光把車曬燙了。
“學校裏這些異化植物越來越懂事了。”宋哲琛幽幽道。
薑明珠獎勵了這株爬山虎一點木係異能，淺笑道：“是啊。現在的異能者太少了，我們隻能想辦法教好這些異化生靈，將來若能並肩作戰就再好不過了。”
宋哲琛感受到爬山虎上傳來喜悅情緒，蹙眉道：“我記得，上一世實驗室外那些植物後來也變得越來越活潑了。”
宋哲琛說完，靜靜看著某人，果然見到某人臉上飛起一抹紅霞。顯然，某人上輩子沒事的時候不僅喜歡在實驗室外閑逛，還偷偷用木係異能喂實驗基地外麵的植物。
“好了，那都是多久前的事情了。”薑明珠不自在地快步走進學生活動中心，“我們去看看季熙忙到哪裏了。”
宋哲琛輕笑，抬步跟上薑明珠。
*
薑明珠一走進季熙常呆著的辦公室，就看見一臉苦大仇深的季熙。
聽見腳步聲，季熙也沒抬頭，隻快速移動著鼠標，時不時在鍵盤上敲幾下：“你等等，臥龍山的資料很快就整理全了。”
薑明珠點點頭，跟宋哲琛一起，走到季熙身後，看著電腦屏幕。
宋哲琛看了一會兒，開口指點：“明珠的木係異能和植物親和力很高，以後給明珠整理資料，重點在地形和動物。”
季熙應了一聲，看著文件導入完成，已經開始打印，這才不好意思地看向薑明珠：“明珠，這次是我沒攔住。”
薑明珠不在意地道：“我知道你的為難。季照那邊你不是幫我推了好幾次了嗎？”
“你都知道啊？”季熙不好意思地撓撓頭，“他是我哥，幫我擔著點怎麽了？特調組的外勤又不是真隻有你一個木係異能者。凡是需要木係異能者的活都讓你出手，其他人還怎麽鍛煉，怎麽提升？”
薑明珠朝著季熙豎起大拇指：“怪不得季照每次見我都苦大仇深的。”
“他對我有意見，我還對他有意見呢。”季熙看了一眼打印出來的資料，確認沒什麽問題後遞給薑明珠，“明天一早你就得離開。就算一切順利，以臥龍山的大小，探查完也得一天。其他事情不都得跟著耽擱？”
薑明珠想了想自己的安排，眼皮跟著耷拉下來。
誰說不是呢？以程嘉鑫的效率，明天本來有可能去看程嘉鑫家裏的藏品了，現在隻能延後。
“對了，程嘉鑫這兩天可能找我看看他家的藏品，要是時間緊的話，你看著安排其他人吧。”薑明珠有些惋惜。
雖然她對珠寶不是特別喜愛，可錯過一飽眼福的機會，她還是會遺憾的。
“想去看看那個桑洲異能者為什麽去程家的？”季熙笑著搖搖頭，“以你和沈清月的關係，以後還能少了去程家的機會？”
兩人閑聊一通，季熙見薑明珠已經把資料翻到最後一頁，不禁問道：“還有問題嗎？”
薑明珠搖搖頭：“隻要天氣不突變，有現在這些資料夠了。”
宋哲琛捏了捏眉心：“我剛剛看了臥龍山最近的天氣預報，都是晴天。但是臥龍山上水脈複雜，常年霧氣堆積，局部地方更是可能突然下雨。明珠你進山後務必小心。”
薑明珠鄭重地點點頭。她有九階異能者的經驗，可現在實力到底隻有四階巔峰。
宋哲琛見薑明珠把自己的話放在心上，神色終於好看了些。
“對了，明珠，你之前那枚貓形玉墜呢？”宋哲琛好似無意地道。
薑明珠隨意從兜裏把那枚價值七位數的貓形玉墜拿出來，遞給宋哲琛。
季熙在一邊見了，嘖嘖搖頭。這麽貴重的東西，也隻有薑明珠會這麽敷衍地放兜裏。
宋哲琛拿著貓形玉墜，走到窗邊緩緩坐下。薑明珠又跟季熙確認幾個有疑問的點後，確定了要帶的東西。
等薑明珠忙完，又跟宋哲琛去看了看如今學院裏養著的異化生靈，時間已經不早。
次日一早，一個中年男人帶著兩個年輕人在機場貴賓通道外翹首以盼。
片刻後，穿著一身淺灰運動服的薑明珠拖著行李箱出現在通道口。
中年男人連忙迎上前，笑嗬嗬地大聲喊：“明珠，這邊！”
薑明珠看到王旋，腳下速度加快：“怎麽來機場接我了？”
王旋笑眯眯道：“季組長那邊說你的行程不好約，我可不就得抓緊時間。”
王旋說著，衝著身後一個小夥子道：“孫陽，還不快幫明珠拿一下行李箱？”
青年朝著薑明珠不好意思地笑笑：“薑小姐，我幫你拿行李吧。”
孫陽說著，走到薑明珠身邊，拉起薑明珠的行李箱，一起出機場。
三人中另外一個年紀不大的女人衝著薑明珠點點頭，輕聲道：“之前去臥龍山檢測的外勤是我，我給薑小姐說一下當時的情況吧。”
薑明珠點點頭。作為一個錦城人，薑明珠對錦城特調組的情況還是清楚的。這位常去錦城周邊各處做檢測的外勤叫華嫣，異能是速度優化。行動速度快加上她本人細心，常常能發現一些別人發現不了的線索。
“出事地點的檢測報告薑小姐應該看過了。”華嫣沉穩地道，“那我就說說報告上可能注意不到的地方。”
華嫣見薑明珠聽得認真，深吸一口氣道：“做檢測的時候，我按照習慣，將檢測區域幾乎逛了一遍，感知到的能量幾乎沒有變化。不過我實力不高，可能感知到的和實際有誤差。到現場之後，可能需要薑小姐實地看看。”
薑明珠微微蹙眉。一般戰鬥或者使用異能後，殘餘的能量會往四周擴散。除非有人布陣，把那些能量封鎖起來。
上一世，實驗室試驗出不少和能量有關的陣法符文。這輩子，薑明珠才加入特調組一兩年，還不熟悉特調組的情況加上有宋哲琛提醒，她一直沒說過和符陣有關的事情。
可現在華嫣說的情況，也隻有符陣才說得通了。
不等薑明珠開口詢問，華嫣又開口道：“這段時間，我把組織裏的資料翻了個遍，發現一個說法，把含有特殊能量的晶石布置在特定方位，可以延緩能量逸散。薑小姐，我們這次的對手有些難纏。”
薑明珠心中一鬆。華嫣找到答案，就不需要她隻找答案找借口了。
“這不是跟那些傳奇小說裏的陣法似的嗎？”薑明珠隨口說。
華嫣點點頭：“特調組也有人在嚐試能不能複刻出那些道家佛家典籍裏的陣法符文，目前還沒有成功的。可我們這次的對手明顯知道些什麽。”
薑明珠歎了口氣：“那就難辦了。”
四人到了停車場，孫陽把薑明珠的行李箱往後備箱一放，就到駕駛座上開車。
等上了車，華嫣才提起這次非請薑明珠走一趟的原因。
“聽說，實力到了一定境界，能繪製出區域內的能量流向。”華嫣咬著唇，有些羞窘地道，“薑小姐的實力，大家都知道。我們請薑小姐過來，是想請你看看那片區域的能量走向，有成品做參考，我們的研究進度說不定能快些。”
王旋坐在副駕駛上，聞言哀歎一聲：“明珠啊，大家知道你年紀還小，這些擔子不該壓在你身上。可這不是能者多勞嗎？”
薑明珠輕哼一聲：“放心，我人都來了，還用擔心多這點差事？”
車裏另外三人頓時鬆了一口氣。
王旋更是笑嗬嗬道：“到臥龍山還有將近兩個小時車程，明珠你休息，等到了之後，就有得忙了。”
薑明珠倒也沒跟王旋客氣，畢竟等到了臥龍山上，怕是就休息不好了。
薑明珠休息了，車上另外三人，除了開車的孫陽，也都閉眼假寐。
*
南城，程嘉鑫剛跟父母說了請薑明珠來看看家裏的藏品有沒有問題，就打電話給薑明珠。隻可惜號碼撥出後，對麵提醒薑明珠已關機。
他隻能打電話去薑明珠學校，這才得知薑明珠有事外出，如今不在南城。
家裏的事不急。再說母親說得對，之前薑明珠幫過他們一個大忙，再請薑明珠來家裏做客也不突兀，他們倒是不需要麻煩別人。
倒是沈家那邊，之前沈清月匆匆回去，也不知道現在情況如何。
被程嘉鑫記掛的沈清月此時正在沈建宏的書房裏，且此時的書房中，周秀華和沈清琿也在。
沈清月把事情從頭說到尾，隻略過了薑明珠的異常之處。畢竟，薑明珠的隱私，還是讓她自己跟家人交代吧。
聽完，周秀華就紅了眼眶。
沈建宏抿唇看著妻子，片刻後道：“當初是我的錯，我應該吩咐助理去查看情況，不應該離開。”
周秀華搖搖頭：“我就是想不通，我平時對麗娜不算差啊？她怎麽能換我的孩子？”
沈清琿冷哼一聲：“還能為什麽？二嬸不是一直嫉妒您比她過得舒坦嗎？不換了妹妹，她能看到您的笑話？”
沈清月到底要冷靜些：“慈心醫院的醫護人員怕是不好收買吧？二嬸哪來那麽大能耐，讓當時接生的醫護幫她換孩子？”
慈心醫院可是錦城出了名待遇好的私人醫院。多少人擠破腦袋也擠不進去。董麗娜得給人多大好處，才能讓人同意幫她換孩子？
書房裏一陣沉默。
周秀華擦了擦眼角的淚水，蹙眉道：“我記得發現抱錯後，我們也查過當時醫院接生的醫生護士，好像沒查出什麽？”
沈清月微微低下頭。是啊，要是真有什麽異常，還能等到她說嗎？怕是爸媽早就把二嬸收拾了。
周秀華見大家都不說話，眼含希冀地道：“會不會真跟調查的一樣，隻是當時突然停電，醫護一時慌了，才把孩子放錯了？”
沈清月看了一眼母親，輕聲道：“媽媽，要不我去試試二嬸？”
沈清琿皺眉：“二嬸這幾年做事愈發偏激，你去找她，萬一她傷到你怎麽辦？”
“不會的。”沈清月笑著道，“再說，二嬸就算偏激，還能直接動手攻擊我不成？就算真動手了，我之前的防身術也不是白學的啊。”
沈建宏看了妻子兒女一眼，目光最後落在沈清月身上：“清月，爸爸知道你想做什麽。你要做就做吧，隻是千萬記得保護好自己。這件事我也會吩咐助理細查，清月你不用著急。”
沈清月鼻頭一酸，下意識低頭，不讓人看到她眼底的淚意。不管有意無意，她都替薑明珠享受了將近二十年的富貴生活。她不做點什麽，心裏的愧疚就不停地折磨著她。
她也想補償薑明珠，可她現在有的東西，都是薑明珠親生父母給的，補償給薑明珠是在折磨誰呢？更何況，薑明珠現在要什麽沒有？哪裏就需要她補償了？
如今她能做的，大概就是查明當年的真相，給所有人包括自己一個交代。要是她能挖到更多東西，那就再好不過。
沈清月想清楚這些，硬生生把眼裏的淚意憋了回去，這才抬眸看向父親：“爸，之前您調查到的東西，能給我一份嗎？”
沈建宏輕笑：“有何不可？看到你能坦然麵對抱錯這件事，我們都很高興。”
周秀華和沈清琿附和著點頭。
沈清月苦笑：“真正厲害的是明珠才對。她才是那個最該覺得不公的人。”
書房裏其他人頓時安靜下來。薑明珠那邊才是真麻煩。最該得到補償那個，卻並不惦記這些補償，讓他們都不知道該怎麽麵對她，隻能把自己覺得好的東西，都給她準備一份。可她看著似乎也不怎麽稀罕。
“說起來，明珠被認回來，還沒看過咱們家都有些什麽好東西呢。”沈清月感慨完，就笑盈盈看著沈建宏，“調查資料我直接找周家舅舅要嗎？”
沈建宏一愣，輕輕點頭：“我會跟你舅舅說。”
“那我就不打擾爸爸辦公了。”沈清月說完，笑著退出書房。
周秀華看著沈清月的背影，輕歎一聲：“這孩子，到底跟我們生分了。”
沈建宏皺眉看著電腦上沈清月給他們的東西：“孩子長大了，遲早都會有自己的想法。秀華，你要是覺難受，就當她要遠嫁了吧。”
周秀華歎息一聲，雙眸落在電腦屏幕上：“看清月找出來這些東西，當年抱錯還真像是麗娜做的。可她又是怎麽做到天衣無縫的？”
沈建宏嚴肅道：“可能隻有動手的董麗娜知道是怎麽回事。”
沈建宏說著，給自己的總秘書，也是周秀華的親弟弟周秀安發了條信息。
收到信息的周秀安不明所以，想到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長大的沈清月，歎息一聲，把之前查到的東西全給了沈清月一份。
收到資料的沈清月跟周秀安道了聲謝，就研究起這些資料來，希望能從中找出點能當做突破口的東西。
*
陡峭的山道盡頭，一輛越野車緩緩停下。道路邊上帶著草帽的憨厚漢子見狀，迎上前。
“王局，您這麽早就到了？要不要吃點東西再上山？”漢子趴在微敞的車窗前說完，無意中看見坐在後排的兩個姑娘，頓時臉一燒。
王旋看了一眼黑紅著一張臉的漢子，對後座的薑明珠道：“這是這次行動最後一個人，也是我們進山後的向導，大山。”
薑明珠衝著大山點點，跟在華嫣身後下車。
“明珠，吃了飯再進山，還是現在就進？”王旋溫和看著薑明珠，“進了山，就隻有幹糧啃了哦。”
薑明珠看了一眼雲氣纏繞的臥龍山一眼，扭頭問華嫣：“你要不要先吃點東西？”
華嫣一怔，不好意思地道：“我們一慣都是帶著幹糧直接進山的。”
薑明珠了然地點點頭，看向王旋：“那就直接進山吧。想來你們準備幹糧的時候，有準備我那一份吧？”
王旋笑嗬嗬道：“那是自然，少了誰的，也不能少了你的啊。”
薑明珠哼笑一聲，把行李箱打開，挑選了幾樣東西裝進行李箱裏的背包，背好包，就跟王旋四人，一起往深山裏去。
正逢工作日，加上之前臥龍山出事封過幾天山，此時風景秀麗的臥龍山上，除了寥寥幾個本地人外，就隻有他們這一行五人。
爬了半個多小時的石階，路便顯得有些泥濘了。
大山看了一眼薑明珠的腳，微微一愣。山上時不時就會下一場小雨，還有各種泉眼湧出的山泉水，這一截還沒來得及鋪石板的路常年泥濘，就連他這個走慣山道的人，鞋底都粘上泥土了。隊伍裏最年輕漂亮的城裏姑娘的鞋子卻是幹幹淨淨，泥點子都沒幾個。
大山訥訥地收回視線，伸出手。不多時，大山手掌四周凝聚起水滴。
“我們今天運氣不錯，三個小時內臥龍山都不會下雨。”大山憨厚地道。
薑明珠驚奇地看看大山手掌周圍消散的水滴，又看看大山。這還是個異能者呀。可惜有些弱了。
王旋留意到薑明珠的神態，笑嗬嗬地道：“我可是花了大功夫，才幫你們找到合適的向導。”
華嫣輕哼一聲：“你不是在我們的觀察名單裏挑的嗎？”
“那也是用心挑的。”王旋樂嗬嗬地道。
薑明珠看著兩人鬧，目光看向遠方，問大山：“我們離目的地還有多遠？”
大山撓撓頭：“如果走常規山道，怎麽也得一兩個小時吧？”
“非常規的山道呢？”薑明珠追問。
大山驚道：“走直線時間能縮短一大半，可是不好走啊。”
大山說著，若有似無地看了看薑明珠和王旋。這兩個看著就不像是能跋山涉水的人。
華嫣之前來臥龍山，跟大山打過交道，見狀笑著道：“大山，在山林間，就沒有薑小姐覺得難走的道。”
大山呆呆地看著薑明珠。
王旋輕咳一聲：“別看我年紀是你們中最大的，論起身手靈活程度，你們還不一定比得上我呢。”
“那，我們就抄近路？”大山遲疑地看看另外四人。
薑明珠點點頭：“有我在，至少不會讓你們摔了。”
大山茫然地點點頭，帶著另外四人順著小道走了一截，就開始爬坡。
四人明顯都是練過攀爬的，坡雖陡，四人卻借著坡上生長的樹木，一步步前行得十分穩當。大山觀察了一會兒，就不再吭聲，默默在前麵帶路。
十來米坡道之後，又是一截平坦小路。薑明珠隱約還聽到嘩嘩的流水聲。
果然，走了幾分鍾，薑明珠就看見一條近三米寬、還算平坦的河道。
大山邊挽褲腿邊道：“這一截水最深不到一米，我們淌過去就好。”
大山說完，挽好褲腿抬頭一看，隻見一架看起來就十分結實的藤橋已經架在河麵上。
薑明珠回頭對著大山一笑：“山裏本就偏冷，再淌冷水可不好。”
王旋收起眼中的驚訝。他知道特調組的存在，也知道薑明珠在特調組算得上是極罕見的天才。可真正見到薑明珠的本事，這還是第一次。
“老胳膊老腿的，還是少沾涼水。”王旋心情複雜，率先踏上藤橋。
雖然是瞬間搭起來的藤橋，可人走上去絲毫不會晃，讓人走得十分安心。大山也總算是知道之前隊伍裏另外一個女同誌的意思。
大山甚至覺得，他好像有點多餘。以這位薑小姐的能耐，臥龍山隨便她進出。
一行人越來越沉默，薑明珠除了留意隊伍中另外幾人的安危外，也沒放過觀察臥龍山裏的各種生靈。萬一有異化的，正好順道揪回學校教育。
不知過了多久，薑明珠眸色漸漸幽深，開口問道：“我們是不是快到目的地了？”
大山驚訝：“薑小姐怎麽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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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來一次，重生的薑淩意果斷把首席位置讓給一直看她不順眼的二師弟，挑了記憶中西域安寧富裕的小宗門拜師。
小宗門大貓小貓兩三隻，師父護短，師姐師兄關係和睦，薑淩意混得如魚得水。
半年後，薑淩意看著意氣風發的第一宗首席率人圍了小宗門，救出十來個帶著靈根的女童，默默帶著小尾巴尋找下一個安身之所。
新宗門人員更簡單，薑淩意帶著拖油瓶進宗門之後，加上師父才四個人。好在師父是當世少有的元嬰修士，雖然整個宗門陰森森，薑淩意看著有安全感的份上，留下來了。
一年後，薑淩意在十大宗門老祖圍攻小破門派的時候，帶著拖油瓶連夜跑路。
……
多年後，修真界反派聯盟傳言，有個瘟神，拜入哪宗哪宗滅，各勢力看著女修都緊張。
終於躺平的薑淩意：可算能休息了。
假拖油瓶真大佬看了一圈不安分的徒弟師侄們：都不準鬧事！
男主版文案：
謝初乃是天地孕育出的天生魔種，以惡念為食。一覺睡醒後發現自己又餓成小孩模樣，就開始到處覓食。
好在天底下別的不多，就各種惡念最多，謝初從來不擔心自己吃不飽。
可當他找到第一處覓食點，以為能飽餐一頓時，一個滿身浩然正氣的少女掀翻他的飯碗，還把不喜歡說話的他當小可憐帶走，細心照顧。
謝初忍了。尋到第二處進食點。可他剛剛吃個半飽，那少女又掀了他的碗……
第三次、第四次……
謝初忍無可忍忍，堵住少女：你掀我飯碗，讓我餓肚子，就把自己賠給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