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搞定大舅哥

你們小妹,這心早飛江元身上去了

“就抱一下, 好嗎?”

江元的聲音暗啞,就那麽低低輕輕的在文莉耳邊說著, 讓人聽出一股隱隱的央求和脆弱, 聽得人心疼不忍心拒絕。

他們現在是對象,他需要安慰,給他抱一下好像也沒什麽。

文莉手慢慢垂了下去, 先前下意識繃緊僵直的身體也逐漸放鬆下來。

“隻抱一下哦。”

“好, 一下。”

江元低應一聲,他唇邊帶著笑, 抱著她的臂膀又收緊一些。

他從來不知道,原來在所有人都會不讚同自己, 不看好自己的時候,有一個人堅定的支持著他的感受,是這麽的好。

讓他心頭滿脹,再也裝不下其他。

她怎麽會怎麽好,好到他想把心掏給她都嫌不夠。

江元心裏滿腔的愛憐滿溢出來,他忍不住拿下頜輕輕蹭著她柔軟的發頂,極進親昵的喊著她:

“謝謝你, 莉寶兒,寶兒,寶寶……”

文莉母單多年, 這還是第一次被人抱著,還被喊小名, 叫寶寶, 她被他喊得臉紅, 耳根也燒燙起來。

他抱得緊, 她和他幾乎嚴絲合縫的。

夏天的衣裳單薄, 她能清晰感觸到他胸腔下強有力劇烈跳動的心髒,他結實厚重又硬挺的胸膛。

“可,可以了嗎?”

不知道過去多久,文莉感覺自己的雙耳都要被燒燙煮熟了,再感覺到他呢喃的各種喊她後,他呼吸有加重,她有些怕了,忍不住出聲道。

“嗯,可以了。”

江元不想放開她,她太香,太軟,他舍不得鬆手,但他聽出了她的顫音,她開始害怕了。

江元不舍得嚇著她,加上再抱下去他確實要丟醜了,他輕吸口氣,鼻尖繞著她的發香,慢慢鬆開了她。

他鬆手了,文莉暗鬆口氣,她悄悄的退後了兩小步,和他拉開一些距離。

過了一會兒,她抬手撩了下散在耳邊的發,裝作沒事人一樣的輕聲問道他:

“你現在好些了吧?”

“嗯,沒事了。”江元目光柔和的看著她,低聲的回道。

“那就好。”文莉點點頭,不再說話,她也不去看江元。

兩個人就這麽靜默的站著。

已經是正下午,太陽開始西斜,鬆樹林僻靜陰涼,連一絲蟬凝都聽不見,隻偶爾一陣微風拂過,吹拂著文莉捏著的素白絲巾輕輕搖曳。

依然那麽靜逸,但因為剛才那個擁抱,又有了不同。

“那個,”

不知過了多久,文莉實在受不住哪怕不抬頭都能感受到的纏人視線了,又主動打破沉默道:

“你打算和我家裏人說這事嗎?”

“就是你爸和你後媽……”

“嗯。”

江元不知道她怎麽問起這個,他點了點頭:“要告訴他們。”

這種事,他主動說,總比他們聽到外麵風言風語,他再上門解釋要好很多。

其實,他早上就該說的,這樣也能體現出他對文家態度的重視。

隻是他想先知道她對這事的看法,才緩了緩,沒有提。

現在她不嫌棄他,不怕這事的影響,他就什麽也不擔心,什麽也不怕了。

隻要她不後悔,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放手的。

“哦。”

文莉應一聲,她手指輕輕扯著絲巾,猶豫著:

“其實,這也不算什麽了不得的事,私下告訴我爸就行了……”

文莉沒再說下去。

她不知道要不要提醒江元不要叫家裏她媽和幾個哥哥知道這事。

她幾個哥哥本來就不太這門親事,要是知道江元名聲更不好了,還是這個當口……

他們擔心的多,說不定會認為自己原來的看法,覺得這門親不合適。

她媽那個性子,很容易搖擺不定,說不定會被幾個哥哥勸動。

但這話,她卻不好直接說,一是顯得她恨嫁,二是,她總不能扯家裏人後腿吧。

江元本來是想當著文家人的麵把這事說出來,聽到文莉的話,他一頓,低眸看向她,瞥見她絞著絲巾的手,他想了想,問道:

“大哥他們是不是不樂意我們的親事?”

文莉扯絲巾的手一頓,她麵上微愕,抬眼看向江元:“你怎麽會想到這個?”

她明明也沒說什麽。

“猜的,就是覺得,他們那麽在乎你,我可能並不是他們心裏理想的妹夫人選。”

江元麵色還算鬆然。

他其實能理解文家幾個哥哥,她雖然聰明,通透,但到底經曆不多,也被保護得很好,她太過純稚,又生得太好。

這樣的姑娘,不仔細護在羽下,很容易遭人覬覦。

現在,他也是覬覦珍寶的其中之一。

可真會猜。

文莉抿一下唇,更擔心晚上吃飯的事了。

“那個,我大哥他們其實酒量一般,如果晚上找你喝酒,你稍微讓一讓他們,裝個醉什麽的吧。”

想了想,文莉還是決定委婉的提醒下江元,避免他們硬剛。

“裝個醉?”

江元微挑了下眉,像是發現了什麽,他問道文莉:

“你對我很有信心,覺得我酒量很好?還是大哥他們是三杯倒?”

“那倒不是!”

文莉不好解釋什麽,她也不可能和江元說,他在書裏麵很能喝,隻含糊道:

“反正,你們別喝太過了就行!”

她聲音依然軟,又帶了幾分惱急。

江元早看出她想提醒他什麽,他心頭發軟,再聽到她的話,他越發覺得她可愛,他心裏一動,不禁又想抱她了。

但,這會兒也沒個由頭。

他蜷了蜷手指,最後笑看著她,回了句:

“行,都聽你的!”

什麽叫都聽她的。

文莉被他帶著笑滿是縱寵的眼神看得不自在,她抬手捏了捏耳尖,說:

“不早了,我們回去吧。”

這會兒已經下午三點多快四點,確實不早了,再不回去文家人該著急了。

江元舍不得和她單獨相處的時光,卻也知道不能再耽擱,去牽了車。

大概因為兩人有過一次親密接觸了,也得到了一個確實答案,江元心裏的隱憂去了,確定自己不會再放手,她會是他的,江元沒了那麽多顧忌和障礙,他開始試著遵從內心,和文莉拉近一些距離。

他把車上的東西重新綁好,把車穩住,在文莉上了車,手要抓後座底的時候,他轉眸看向了文莉:

“後座我綁了冰汽水,你抓著累手也涼手,抓我衣裳吧。”

“好啊。”

路不平,哪怕江元騎得慢也穩,多多少少也有些震顫,文莉確實感覺手累。

隻是她先前為了在他麵前表現得矜持些,忍了下來。

現在他開口了,文莉也不需要再讓自己多受罪,她大方應下來,須臾,她細白的手指伸過去,捏住了他的衣擺。

“坐穩了。”

瞥一眼她揪著他衣擺的細白手指,江元輕輕勾起唇角,嗓音愉悅的和她說一聲,載著她往家趕了。

雖然隻是衣擺,但隨著路的不平坑窪多,顛顫多起來,文莉的手多多少少都會碰觸到江元的身體。

若有似無的,似纖羽在撓人心尖,癢.麻難耐。

江元身體不自覺緊繃,又隱隱感到亢奮,渴盼想要更多。

不知不覺中,他車速提了起來,沒多久兩人就到了家。

“你們可算回來了,爸都讓興民出去看兩趟了。”

張秀打開院門,見到他們,說道。

因了要招待江元,文家人今天下工都很早。

蘇桂蘭和幾個兒媳已經在廚房裏忙開了,準備著晚上要吃的菜。

文建山正在院子裏劈編籮筐要用的竹子,文興民在一邊幫他。

文興國去後山小池塘裏捉了魚回來,這會兒正在壓水井邊上衝腳。

見文莉他們回來了,都各自放下了手頭的事。

“我的天,你們今天是去買了多少啊。”

田芳從廚房出來,注意到江元車上的兩大麻袋,她禁不住輕呼了一聲。

文家人聞言,視線不由投了過去,多多少少都有些吃驚。

文家條件算好,娶幾個媳婦的時候,蘇桂蘭聘禮給的都不算少,超過了一般村裏人的數。

定親也算講究,糖啊,衣裳鞋啊都給買了。

但怎麽買也買不到兩大麻袋的。等江元把麻袋拿進屋,把裏麵的東西拿出來,他們更是錯愕不已。

連文興國和文興民都意外的看了一眼江元。

隻是買個定親需要的東西,買的也太多了。

看那些東西拿出來都是不便宜的,加起來該大幾百快一千塊了。

在村裏,禮金六十多都挺多了,這些足夠娶好幾個媳婦的了。

尤其,他們還沒正式下定,禮金聘禮什麽的還沒細談呢。

蘇桂蘭在注意到文莉手腕上帶著的手表後,她暗抽口氣,忙過來把文莉拉到了一邊:

“什麽情況,你們怎麽買了這麽多東西回來?”

“還手表都買了,這是把聘禮給買了?”

那過幾天他們還怎麽談,這實在太不合適。

“他要買的。”

文莉瞥一眼堂屋裏正恭敬的和文建山聊著的江元,輕聲回道。

“手表,應該不是聘禮吧,他還說後麵還要再買一塊兒呢。”

蘇桂蘭輕輕吸口氣:

“他要買,你不能不要啊,才開始就花人這麽多錢,你讓人怎麽想?”

“我攔不住啊。”

文莉覺得很冤枉,她說了好幾回夠了,該回去了,但江元不聽,還總能找出她一眼相中的東西,這誰抵得住啊。

“你喲!真愁人。”

蘇桂蘭指指文莉,現在說這些也沒用了,她不再管文莉,去了廚房端給大夥吃的香瓜。

“莉寶兒不懂事,讓你破費了,糖果這些明顯買多了,下定哪用這麽多糖,晚些你拿些回去。”

堂屋裏,文建山看著桌上快堆成一座小山的東西,他吸一口煙,和江元道。

“文叔,這不多,村裏人分分很快沒的。”

江元回道,他是恨不得所有人都能吃到他和文莉的喜糖,對他們道一聲恭喜的,這點糖對他來說還太少了。

“......”

蘇桂蘭進了屋,本來還想說兩句,聽到這話,她沒話說了,這未來女婿就是個手鬆的,她現在也管不了。

蘇桂蘭把香瓜給堂屋裏的男人們分了,拉著文莉去了廚房,準備晚飯要吃的肉和菜,留著家裏幾個男人招待江元。

文興國和文興民陪著坐了沒一會兒,就找了個借口去了外麵。

他們得商量一下,江元這麽財大氣粗,大手筆,晚上的盤算,隻怕沒那麽容易成。

屋子裏隻剩了江元和文建山。

江元趁這個當口和文建山說了他們家分家的事。

文建山沒想到江元動作這麽迅速,短短兩天,就把家給分了,他還挺滿意,在定親前把家分好,對文莉的影響是最小的。

但在聽到江元後媽和江元爹離婚後,文建山眉頭一下子皺了起來,他站起身,在屋子裏來回走了幾趟,看向江元:

“這事你辦得有些衝動了。”

“是,但當時那個情況,我確實是沒法忍。”

江元認同的點點頭,又苦笑一下:“叔,我也是沒辦法,不怕您笑話,我爸那個性子,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我要不這麽做,說不得哪天我回來,看到的就是......”

江元說的坦陳,文建山多少有些被觸動。

都是男人,身上都有幾分血性,誰能看著自己親爹有事,一點不作為的。

就是這麽一來,江元的名聲更差了,說不得還會帶累小閨女。

要是他後媽那邊把分家和離婚這事算在小閨女和江元定親上,就麻煩了。

文建山琢磨著,要不趁此和江元商議把兩人定親的事往後推一推,也算如了幾個兒子的意,他這麽想著,就張口道:

“聽你說,你後媽那邊估計不會罷休,這個當口,你和莉寶兒的事......”

“叔,這事我回來的時候,和莉寶兒也說了,她是個好姑娘,很支持我。”

江元早猜到他把事情說出來,文建山會有反應,他不可能讓文建山把話說出來,他出聲打斷了他。

“她這麽好,我更不會舍得叫她受委屈。”

“您放心,我後媽那邊,我會處理妥當,不會讓她亂說話,也不會讓這事影響到文家和莉寶兒。”

小閨女知道了,還支持。

文建山心裏悶口氣,還沒出口的話,就這麽被堵在了喉嚨裏。

他張了張嘴,看一眼桌上那堆小閨女不懂事,讓人給買回來的東西,最後隻說了句:“你有數就行。”

——

江元在,文家今天晚飯開得早。

文興遠從鎮上趕回來,太陽剛落下山的時候,文家人就開飯了。

先前文興民進山裏下套子,收獲挺大,文興國今天又抓回兩條草魚,文家這頓晚飯準備得比較豐盛。

山雞燉小蘑菇,爆炒兔丁,酸菜魚,回鍋肉,還另炒了素菜好幾個,擺了滿滿一大桌子。

男人們要喝酒,加上文家人多,就分作了兩桌,文家的女人孩子們一桌,要喝酒的男人們一桌。

文家的女人們早早吃好了,把桌撤了,各自去忙自己手裏的活了。

堂屋裏,文家三兄弟和江元才剛開始大舅哥們和妹夫的酒桌決戰。

“來,頭一回見麵,我來敬你一碗。”

文興遠自持酒量比兩個哥哥要好些,率先一步起身給江元灌酒。

“三哥客氣,該我敬你。”

江元也不推拒,他站起來,和文興遠碰一下碗,仰頭把碗裏的小半碗白酒一口幹了。

“好酒量哈。”文興遠的下馬威沒成,他看一眼碗裏的酒,硬著頭皮給喝了。

文興國換回來的是純高粱酒,夠辣度數也高,半碗酒一口氣悶下去,燒心得很。

文興遠把酒喝掉,感覺遇到硬茬了,他不由和兩個哥哥對視了一眼。

兄弟三人足夠默契,於是車輪戰很快上演了。

江元始終鎮定,誰勸酒他都喝,劃拳他也來。

他喝酒上臉,幾碗酒下去,他臉就紅透了,看起來帶了幾分微醺。

文家幾個兄弟見狀鬆口氣,又接連給灌了江元幾大碗,見他人眼睛有些迷瞪了。

文家兄弟感覺差不多了,他們也都撐不住了。

“江元,我們小妹的情況,你大概知道吧?”

“她身子不好,這些年我們一直小心養著,這養著養著,一轉眼,她也到了該談婚論嫁的時候。”

文興國率先開口,準備先打感情牌,把話頭引出來。

但他話剛說出來,就聽到咚的一下,江元倒在了酒桌上。

文興國:“……”

——

“大哥,你們這是灌了他多少酒啊。”

文興國幾兄弟沒想到江元來者不拒的,酒量卻這麽不好,他們什麽話都沒來得及說呢,他竟然就倒下了。

文興國他們試著推了他,又湊他耳邊喊了幾聲,江元都一點反應沒有,仿佛已經醉死過去。

文興國沒法子,隻好去叫了蘇桂蘭和文建山,和他們說江元醉倒的事。

文莉正在屋子裏聽蘇桂蘭數落,也聽到了。

先前在鬆樹林她和江元說過裝醉的事,文莉摸不準江元是不是在裝醉,就跟著一塊兒來了堂屋。

但到了堂屋,文莉聞著江元身上的酒氣,就感覺江元怕是真喝醉了。

她不由去看了看江元邊上擺著的酒壇。

好家夥,兩斤一個的酒壇足足空了三個,這是四個人,喝了快六斤酒。

幾個哥哥打著灌倒江元的主意來的,肯定不會喝很多,那大半的酒恐怕都進了江元的肚子。

這就是再好的酒量,也耐不住啊。

文莉有些急了,高粱酒燒心,醒來不知道得多難受。

“這也沒多少啊。”

對上小妹帶著責備的目光,文興遠不滿意的嘟囔道,他心裏酸得很,感覺小妹的心偏向了外人。

“是他酒量太差了,和我們可沒關係。”

看一眼趴在桌上一動不動的江元,文興遠補充一句。

“三哥……”

“行了,人都喝醉了,今晚是得在這住了,你們幾個,給扶到虎子房間去,讓他今晚在那邊湊一晚,虎子過來和我和他奶睡。”

眼看著兩兄妹要爭執起來,文建山出聲道。

“我去給煮個醒酒湯。”

都喝醉了,文莉也沒法子,她說一句,轉身跑廚房去了。

“你們小妹,這心早飛江元身上去了,我看啊,你們也消停消停,別想著延長定親時間了,不然得留成仇。”

看著小閨女頭也不回往廚房奔的身影,蘇桂蘭歎口氣,和幾個兒子說道。

文興民聞言沒吭聲,文興國,文興遠雖然不服氣,但剛才看文莉的反應,他們也知道親媽說的是事實。

過了一會兒,蘇桂蘭催了,文建山也發話了,三兄弟才悶悶回了句:“知道了。”

文莉到了廚房,就忙起來。

先前就擔心他們中有人會醉酒,文莉早早把材料給備好了,煮起來倒是快。

沒多久,一碗醒酒湯就煮好了,文莉沒耽擱,拿竹盤端著去了虎子的房間。

虎子的房間是原來的老房子合成的,有些小,光線也暗,這會兒已經天黑,文莉拉了燈也沒感覺有多亮堂。

她把醒酒湯放一旁的小桌上,就去了虎子的小床。,

一米五都沒有的小床,江元腿都沒辦法打直,膝蓋半曲著,他臉還泛著薄紅,好看的唇輕輕抿著,醉酒後的他去了疏冷,添了幾分俊昳無辜,叫人看著心頭酥軟。

見他半晌沒動一下,明顯醉得沉,文莉忍不住嘟囔一句:“喝的這麽醉,怎麽喊他起來喝呀?”

話音一落,她的手便被一隻滾燙有力的大手給牢牢握了住。

文莉一愣,下意識抬眼望過去,就見**的人睜開眼笑看向了她:

“我還聽話吧!”

作者有話說:

江元:聽老婆的話輕鬆搞定大舅哥們!

文興國:“……”

文興民:“……”

文興遠:“……艸!”

下章定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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