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威武不屈
第四章 威武不屈
聽了小姐的話，丫鬟月兒這才回過神來，急忙上前道：“小姐，有何吩咐？”
邪惡一笑，莫歆附到月兒耳邊，嘀啼咕咕了一陣。
看著她們主仆二個嘀嘀咕咕，眾人皆是一臉好奇，誰都想知道這位廢柴三小姐想要做些什麽。
“呃——小姐，這恐怕不好吧？”月兒一臉驚愕的道。
“沒什麽不好的，既然他想看我怎麽做，我何必辜負他呢。快去吧，別讓人家丞相府的李元李大人久等。”莫歆一臉微笑道。或許以前的莫歆不會這麽做，可我並不是以前的莫歆，今天我就讓你們這群假仁假義的家夥瞧瞧本小手是怎麽送客的。
莫歆雖然在笑，可她那笑容讓人覺很詭異，把丫鬟月兒的心了跳，不過月兒沒有違背她的意思，匆匆忙忙便往外邊跑去。
不一會的功夫，大廳內的眾人便聞到一股異味眾門口飄了進來。幾人抬頭望去，正見丫鬟月兒右一手提著一把滴著‘水’的掃帚，左手捏著鼻子走了進來。很顯然，剛剛飄進大廳的那股異味便是從這把掃帚人散出的。莫歆這丫頭，到底要月兒拿這把又髒又臭的掃帚來做什麽？
“小姐，您要的東西我給你拿來了。”月兒聲音道。
見月兒拿著掃帚進來，除了莫歆之外，其他人都本能的伸手捏住鼻子。隻聽一家之主莫陽便罵道：“莫歆，你要下人拿這髒東西到大廳來做怎麽？”
接過月兒手中的掃帚，莫歆笑了笑道：“我在用我的待客之道待客，大伯有何意見？”
“你的待客之道？”莫陽一愣，侄女的這句話問得有些莫名其妙。
奸詐一笑，莫歆緩緩的向李元走了過去，語氣不急不緩的道：“李元，丞相府的下人是吧？”
看著莫歆那一臉不懷好意的笑，李元身體不由自主的倒退一步道：“正是。你想如何？”
“聽說沾了屎，染了尿的掃帚是來有靈性的，我看你當了這麽久的下人，給你添些靈氣，也好讓你最日脫胎換骨。”莫歆晃了晃手中的掃帚道。
“你——你不坐是想——”
“哼哼——你猜對了，本小姐的客之道就是這樣。”莫歆說著，便抬起那麽沾屎染尿的掃帚朝李元辟頭蓋臉就打。
“啊——你幹什麽？啊——啊——”李元雙手抱頭，拚命地往門外跑。雖然說李元是天才李子龍的仆人，玄氣修為已達到了人玄六階。照理說他要對負莫歆這個連人竅都不曾衝開的廢柴本來是件輕而易舉的事，但結果卻是被莫歆追著打。
這原因有兩個，其一：莫歆是沒有衝破人竅的廢柴，李元並沒有將她放在心上。且莫歆這一打是突如其來的，讓她措手不及，其二：莫歆手中的那把掃帚是什麽，是確確實實沾了屎染了尿的，是人都會躲，更何況李元這個愛幹淨之人。因此，身雖懷人玄六價玄功的卻隻是能像過街老鼠四處亂竄。
見莫歆突然抬著那又髒又臭的掃帚追著打李元，莫陽、李承嬌、莫問天、莫彩蝶都被這一舉動嚇了驚住了。而一直冷臉沉默的莫問天便開口笑道：“哈哈——好一個待客之道。難得見她生一回氣，有意思，有意思。”
“哼，你還笑得出來。李元要是在莫家被打，到時候丞相府找上門來，麻煩的就是我們，你還好意思在這笑。”莫陽喝止兒子。
“麻煩是你們自找的，自己做什麽，你自己心裏清楚，何必隱瞞。”莫問天臉上的皮微微動了動，臉上浮現一絲的嘲諷。
“你，你這個不孝子，想氣死我是不是？”莫陽被兒子的話激怒了。
見此，李承嬌急忙起身道：“好了，都是一家人，瞎鬧什麽？如果有時間，你們就勸勸莫歆那丫頭吧。我總覺得這丫頭今日有些反常。”
瞪了兒子一眼，莫陽便向外頭走去。
院子裏，莫歆抬著掃帚追著李元一陣狂打。雖然受傷的身體不太靈便，但想到以前的莫歆被他們欺負，現在的她氣便不打一處來。即使身上有傷，可拚起命來也與常人一樣。
見莫歆不依不饒讓李元很是氣憤，但她又不能公然出手傷這位‘廢柴’三小姐，隻能一味的躲閃。雖然說他的速度較莫歆快得多，但衣服上仍免不了沾上汙垢，先前那幹淨的衣服早已染上了異味。
看見莫陽大從廳裏出來，李元便一邊閃躲一邊喊道：“國舅大人，您就這樣放縱您的侄女不成？若您執意不管，回頭我與請相爺到此討個說法。”
丞相李德雖然與他同朝為管，但怎麽說也是自己的大舅，當初莫陽能取到李承嬌，全靠李德說府自己的嶽父，如果讓李德知道自己府上的人被自己這個‘廢柴’侄女打了，到時候李德親自上門，自己這張老臉可是能擱了。
想到這些，莫陽身影一閃，人便瞬間跨越了五丈距離出現在莫歆被後，一伸手便抓住了莫歆的右手，隻見他微微往旁邊一甩，莫歆便連人帶掃帚飛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莫陽，莫家家主，自身玄功十年前已達到了武玄九階，離天玄隻有一步之遙。要對付莫歆這個連人竅都沒開的侄女，比捏死一隻螞蟻還簡單。如果不是怕外頭的人說閑話，他輕輕一掌便可以要了她的命。
被摔在地上，頓時引起身上的傷，莫歆哎呀的叫了一聲，掙紮了幾下便緩緩的從地上爬了起來。這才發現大伯莫陽正站在自己剛才的位置，臉上皆是厭惡。原來剛才被後出手是居然是自己的大伯。看清了這個事實，莫歆牙關一咬，心中暗道：好呀莫陽，你敢幫外人對付我，今天我記下了。
見莫歆望著自己，莫陽便喝道：“莫歆，休要放肆，快向人家道歉。”
被莫陽的話拉回思緒，丫鬟月兒尖叫一聲，急忙跑過來道：“小姐，你沒事吧。”自從小姐醒來到現在，月兒的思緒始終在一個如夢似幻的狀態中。先前，小姐威逼李嬤嬤向自己道歉，現在又當著眾人的麵毆打丞相府的李元，這是以前她做夢也不會想到的，如今卻發生了。
如果不是老爺莫陽把小姐甩出去摔在地上，她的思緒還不曾被拉回來。雖然說自己的主子很窩囊，但兩人在一起五年了，早就產生了感情，如今看到小姐被她，月兒自然心疼，這才匆匆跑了過去。
見月兒抱著她的腰準備將她扶起，莫歆一咬下唇，強忍身上的疼痛道：“月兒，你放手，我自己可以。”說完，便見她雙手撐著地麵，人便緩緩地站了起來。
這一舉雖然很簡單，但在眾人眼中卻是那驚訝。這一刻，眾人的心中卻產生了一個異念：眼前的莫歆不再是他們之前的‘廢柴’，而是一位堅強勇敢的女子。
走到莫陽跟前，莫陽一字一句道：“為何道歉？莫歆何錯之有？”
“你不該出手打人，你可知道李元剛才可是讓著你？”莫陽強忍心中的驚訝道。看到此刻的莫歆，莫陽的心裏頓時閃過一個身影，思緒突然回到二十年前，再次想起那個不畏強權，威武不屈的弟妹。有其母必有其女，看來這丫頭漸漸地長大了！
這時，便聽莫歆道：“不該出手打人？哼哼，剛剛他不是說想看我能拿他怎麽樣嗎？我隻是不想讓他失望罷了？難道這也有錯？大伯，你是不是太過武斷了？”
“強詞奪理。”莫陽再一揮手，還不曾見他的手碰到莫歆，隻見莫歆便像一個斷了線的風箏般飛了出去。
隻聽一聲悶響，莫歆再次重得的摔在地上。
“啊—小姐——我可惜的小姐，嗚——”月兒再也忍愛不住內心的痛，眼淚叭的叭地落了下來，人便放聲大哭。她的主子還真是命苦，自小沒有爹娘的疼愛。就算被外人欺負也就罷了，就連自己的親大伯都不幫她，真是悲憐至極。
聽見月兒的哭聲，地上的莫歆掙紮了幾下便道：“月兒，別哭了，哭哭啼啼成什麽樣？把眼淚給我擦掉，我可不想要一個整天隻會掉淚的侍女。”
這話一出，莫陽等人震驚不已。然而，就在他們震驚之際，莫歆那一個瘦弱的身影便再次從地上爬了起來，雖然嘴角處有一絲血跡，但臉上卻是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