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上路

第六十三章 上路

身邊有個高等惡魔，法爾斯自然不用擔心會有什麽魔獸來打擾，若是真不幸的碰到領主級魔獸，他也隻能認命。

迷林還是古木參天，陰暗無光。這片守護這貢薩戈遺跡的迷陣並沒有因為惡魔脫困而受到什麽影響。法爾斯也真的開始佩服起這惡魔來，對於他和之前的佩魯吉諾大師他們來說，通過這片密林可謂是艱辛異常。但惡魔走起來，卻是很輕鬆，一點都沒有疑惑猶豫，拎著法爾斯不斷的變換著方向前行。可能是真的沒繞什麽彎路，惡魔帶著法爾斯很快就出了迷林。

高等惡魔的氣息對密林外圍的妖藤來說，就像是災難臨頭，並沒有多少智慧，幾乎靠著本能行事的妖藤自然嚇的都不敢出現。法爾斯算了算，自己和惡魔簽下的契約，貌似除了惡魔承諾下的人情還沒還，應該算是都完成了。他幫惡魔脫困，而惡魔也沒加害他，還帶著他出了貢薩戈遺跡。

想到這裏，惡魔也把法爾斯放下了。其實這位惡魔並不是很高大恐怖，雖然法爾斯在人類中並不是很高，隻是中等的個子，惡魔也就比他高了一頭而已。和之前在實驗室底層殺掉的惡魔相比，眼前的高等惡魔也有很明顯的惡魔特征，但卻也看不出凶相。甚至忽略頭上的獨角，和有些暗淡泛綠的膚色，還算的上英俊。

“雖然不清楚接下來您將如何，但已經出了貢薩戈遺跡，我想我們應該就此別過了。”這次先開口的是法爾斯，奈瑟語現在是越說越熟練了，可能還沒有惡魔說的純正，交流也是足夠了。

惡魔也不會和法爾斯有什麽難以割舍的感情，對於救他出來的吸血鬼隻能說是有些好感，呆在艾爾拉斯上萬年了，而且還是被封印起來。他可是不願意再多留一會，不過出來後，明顯感覺這裏變了：“那個時代是不是過去了？”

對於惡魔有此一問，法爾斯並不覺得吃驚，萬年的時間的確太久，上個時代也不是一下就崩潰掉的，而是逐步衰亡。惡魔興許被封印在此之前，應該經曆了那段衰亡期。

奈瑟時代的過去也不是什麽秘密，法爾斯隻好承認了這一事實。倒是惡魔顯得有些感慨萬分。也談不上多高興。法爾斯對於惡魔的這種感覺是可以理解一些的，尤其是在自己的家族徹底沒落後，興衰之事，不管是不是關係自己，都會有所感歎，念及自身。

“那份人情，暫時也沒法還了。我回到惡魔界後也很難和你再有交集，畢竟我還未晉升成上位惡魔，無法將力量降臨此界。倘若你還能活到我成為上位惡魔的時候，這人情自然會還。我的全名用奈瑟語來說是雅爾塔西.潘拉貢.英斯法特。有契約在，隻要你呼喚我的全名，我自然有所感應，還是那句話，在我還未成為上位惡魔前，是沒法回應你的請求。”時候也差不多了，惡魔鄭重的對法爾斯說完，便消失不見。倒不是直接撕裂空間走的，而是速度太快，法爾斯也隻感覺眼前一恍惚，惡魔就沒了，隻有他最後的那幾句話還回響在自己耳邊。

不管是生前還是死後，法爾斯都不是喜歡將希望寄托在別人身上的主。關於惡魔的‘人情’，他也是置之一笑而已。別看惡魔的實力很強大，而且應該是高等惡魔巔峰，距離上位惡魔也隻是一線之隔。但就是這一線，不僅卡死了無數人類強者晉升傳奇，惡魔也不是那麽容易就可以突破這道坎。

法爾斯也隻好為惡魔祈禱下，祝他早日成為上位惡魔，這樣在緊急情況下也可以對自己有所幫助。但很快就拋開了這想法，上位惡魔和神靈是對等的存在，難道還要祈禱神靈，讓他們的死敵越來越多？

回想一下這幾日來的經曆，說不驚險，也難以找到別的詞匯了，但卻更加堅定了法爾斯實現自己夢想的信念。不說別的，僅僅是一位魔導士的遺產，在加上兩位大魔導士留下的，還未打開的遺澤。這足以成為一個大家族創建的基石。就是現在法爾斯自身實力還是有些弱，這是相對於艾爾拉斯那些真正的強者而言。若是現在就暴露出自己身懷如此多的財富，那麽追殺自己的可能就不止已經得罪了的麥卡斯家族和喬安娜所在的美蒂奇家族了。殺害魔導士的仇，美蒂奇家族是一定會討個說法的，這點法爾斯很明白，這是一個大家族的顏麵問題。對於家族裏供養的其他高手，這也需要做些樣子給個交代，萬不能真因為人都死了，也失去利用價值了，就拋棄不顧，倒是後就不是死了一位魔導士的損失，更會失去人心。以後誰還會賣命的幫美蒂奇家族做事情？

現在出山是不是好的時機，這點法爾斯還是有些拿捏不準。若不是遇到喬安娜一行人，自己估計都快要繞到齊哈爾山脈西側了。如今耽誤了這麽久，卻也讓法爾斯冷靜下來，向西真的有很好的前景嗎？之所以選擇向西，是為了暫時躲避麥卡斯家族的追殺，誰讓法爾斯不小心將出來曆練的一對貴族子弟都弄死了。這麽久了，應該風頭也過去了。見到喬安娜和阿格諾他們後，也讓法爾斯更明白自己和那些真正的大家族精英子弟的差距。麥卡斯家族說起來也不比美蒂奇家族弱多少。雖然隻是一個公國的王族，若是真正的家族嫡係受寵的人，肯定也該有個幻獸之類的吧。看死去的那位，身家也算不得豐厚，他的死頂多也就是讓麥卡斯公國折騰一段時間。然後風平浪靜，畢竟連誰幹的都不知道，也沒法下通緝令。更何況法爾斯是殺人滅口，一個沒放過，屍體什麽的也統統銷毀掉，隻能願他們倒黴了。

想來想去，還是東方比較適合自己吧。血族在大陸的中部和西部的幾個大帝國，真的不怎麽好發展。而且光明聖教的勢力越來越大，已經逐步征服了很多國家的信仰，成為國教。他們對於血族的迫害追殺是不留餘力的，而且光明魔法或者說神術對於自己的壓製太厲害。若是一次失手，很可能就暴露了自己，等待他的也就是無盡的逃竄。被那些宗教裁判所或者狂信徒盯上，不管你跑到哪兒，即使是跑到血族老巢，也會有一些腦袋被信仰燒壞了的追著你去。這種情況，想起來就讓人感覺不寒而粟。

不管是佩魯吉諾他們透露出的一些信息，還是惡魔透露出的信息，自己傳承的希爾血脈，應該不是很弱的樣子。若是傳承記憶裏的那份契約，惡魔沒搞太多鬼的話，說不定希爾還是最頂級最古老的那些家族之一。

有了這個盼頭，法爾斯自然很希望趕快投靠過去。他還是很相信自己能在一個古老的血族家族裏混的不錯。年輕有為算嗎？僅僅是吸血鬼子爵，或許並不能引起重視。但好歹自己也是個高階法師，又擁有鳳凰作為幻獸，侯爵以下的吸血鬼對於自己來說根本沒有太大的威脅。隻要是吸血鬼貴族就能建立家族，實力比起伯爵來說，隻強不弱的法爾斯走到哪裏也不會太受歧視的。

想到自己還是個高階法師，法爾斯又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學習一些高階法師必備的知識了。如今也不缺魔法書，雖然沒有老師的教導，可佩魯吉諾魔導士卻是很負責的留下了種類繁多的書籍。從各係法術，到天文地理，種類齊全。由於佩魯吉諾魔導士本身應該是偏向元素類的法師，魔法書中多是記載此類法術。對於法爾斯而言，隻要能學習的就可以。自身體質受限於各種黑暗類法術了，這也挺好，法師到了高階，就該專精一方，切不可貪多。都不用法爾斯自己選了，其它類的法術無法使用，那還學了幹什麽。而神秘係和有關時空的法術，或者預言類，倒是對體質沒有太多要求，隻要願意學，可關鍵一般法師學不會啊。法爾斯倒也想過除了黑暗專精外，可以學習點這樣的法術作為輔助。目前隻掌握了死亡一指這一個高階法術，路還很長很長。學習這回事也是急不得的。

選定了自己未來一段時間的路線，帶著丹妮絲，法爾斯很低調的慢慢向東方趕去。說是很慢，其實比起之前趕路，還是挺快了。一個人輕裝上陣，除了白天乖乖躲起來冥想修煉法術，從書籍中汲取知識外，黑天飛著趕路也不耽擱事。

法爾斯身上有了無數財寶，做人自然低調起來，平時也就拿魔獸開開刀，頂多胃口挑剔了些，隻對高級魔獸動口。可再低調也終會碰到人。而來人發現吸血鬼，而且吸血鬼級別還不高，隻有子爵的實力，他敢在齊哈爾山脈裏一個人混，自然是六級以上的職業者。

可惜他沒分清誰到底才是獵物，而法爾斯難得碰到了如此‘有趣’的獵物，自然要好好戲耍一番。於是乎，一位氣勢洶洶要把法爾斯的頭顱送到教會或者冒險者公會換功勳的獵人，被法爾斯打的一點脾氣都沒了。這還是法爾斯隻用半生不熟的高階法術的緣故。法術用不熟，體會不到精髓，即使法術本身威力巨大，也不一定就能見效。

沒想到法爾斯還是個法師，而且高階法術接連不斷的扔了好幾個，雖說沒對他造成太大的傷害，大部分都‘幸運的’躲了過去，卻也被打的灰頭土臉。形式已經很明確的發生了轉變，原本的獵人成了獵物，漫山遍野的亂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