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除了好看，一無是處
好說歹說，急的顧衛華頭頂的汗都落下來了，鹿西西眨巴眨巴大眼睛。
勉強從那一大串瑣碎的話語中，消化出來有用的信息。
一瞬間紅了臉，坐立難安。
這、這是自己未來公公啊！
那她剛剛都做了些什麽啊！
羞惱的紅了眼眶，小王爺努力抑製住自己想哭的衝動，隻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沒成功接受兒媳婦的腦電波，顧衛華隻以為小姑娘是委屈的。
仔細扒拉扒拉從接人回來，一直到今天的記憶，好巧不巧，還真就沒一嘴提過讓小姑娘給自己當兒媳婦的事。
得，這下不用小丫頭動手了，顧衛華自己就想給自己一個大嘴巴子。
——自己這張破嘴，這麽簡單一個事，怎麽就說不明白呢？
蹲在旮旯裏麵自閉的老顧頭，哪還敢上前說話，他害怕老鹿從氣的墳頭裏麵冒出來，直接給自己帶走了。
小王爺看不懂了，現在不應該是對著自己破口大罵，說自己不講婦德，不守女戒，奇巧**之類的嗎？
蹲在那裏……是不打算追究的意思了嗎？
幸福來的太突然，砸的鹿西西有些暈乎乎的。
試探的小腳腳，邁出一步，再縮回來，又邁出一步，再一次的縮回來……
如此循環往複的，鹿西西自己都快要忘記了動了多少次，確定了這個奇奇怪怪的未來公公是真的沒有打算攔住自己後。
捏住裙角，飛快的起身，像一個小兔子一樣的跑回了樓上，關門，落鎖，上床……
一條龍服務，順暢的不得了，臉埋在被子裏麵，當鴕鳥。
不出去，打死她都不出去，至於晚飯……
笑話，小王爺現在還餓嗎，一點都不餓。
她完全覺得的晚飯這種東西，有的時候也可以是沒必要的。
留在樓下的顧衛華，現在隻想滄桑的出門吹個風冷靜冷靜。
心裏罵自己一千遍了，多乖的小丫頭啊，瞧被你給嚇的！
隻不過，遲疑的摸了摸自己的臉，他長的就那麽像人渣嗎？
甩出去腦子裏麵，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剛在家站住腳的顧衛華，收拾收拾鋪蓋卷趕緊跑路。
他得出門躲躲，嗯……
——還得找點陽氣重的地方，他害怕老鹿半夜來找他。
主人家的談話，身為傭人是需要回避的，喬禾感受到兩人僵持的氣氛，急的跺腳也不敢上前。
後來，小夫人就跑回去了，眼角好像還掛著淚珠，先生也一臉嚴肅的出門了。
所以，兩人這算是不歡而散了……
不應該啊，先生按理來說，是稀罕小夫人的才對，怎麽會鬧成這樣呢？
心裏頭藏著事，一下午都跟丟了魂似的，眼看著日頭下垂了，樓上的小夫人還是沒有動靜。
糾結的一會兒，腳步還是不受控製的向著樓上走去。
輕聲的敲了門，裏麵沒回應。
喬禾著急，卻也不敢直接推門而入，她來顧家當了六年的管家了，不是什麽愣頭青了。
主仆還是分得清的。
一門之隔的小王爺，沉眉鎖目，認真的思考一個重要的問題。
白軟包子的長相，板著一張臉，反倒是意外的有一種反差萌。
想衝上去捏捏人的小臉蛋，再狠狠的吸一口。
看看是不是，摸起來也像看起來一樣軟綿綿的。
嗯……
所以，自己的夫君，不是那個奇怪的叔叔，而是……
又回頭努力的翻翻自己的小腦袋瓜，左找找，右找找。
才從不知道是哪個埋的不能再深的角落裏發現自己所謂夫君鼎鼎大名。
鹿西西原來並不在京市，對著京市都隻是一個模糊的記憶，更別提是哪一個人了。
但偏偏還真的知道這人，無關其他，隻是因為，這人混不吝的出了圈。
恰巧的那一次，小暴龍出去打架斷了半條腿，給顧衛華氣的自己離家出走了，躲來青城享受幾天清淨。
那也是七八年前的事了，露父鹿母還健在的時候。
依稀還有鹿父笑話自己未來公公的場景。
……
“老顧，你怎麽越活越回去了，哪有兒子打架，老子離家出走的！”
鹿揚拍拍人的肩膀，絲毫不給人留一點麵子。
“艸，那我咋整，我讓那小兔崽子拖著半條腿爬出去，要是真的殘廢了，我指望著誰給我養老去！”
本就在氣頭上，一點就炸毛，鹿揚看著再逗就過了，立馬休戰，轉移話題。
“行了啊，怎麽說說還來勁了呢，你屬刺蝟的，一碰就紮人。”
鹿西西當時就坐在草坪上，看著兩人說說笑笑，陽光暖暖的照在身上，很舒服。
不過……
回過神的小王爺，到底也沒看到這人長成什麽樣，總不能像今天這樣，見到人就喊夫君吧！
那還不如讓她自己餓死在這裏算了。
鹿西西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癟了癟嘴，開始催眠自己:
她不餓，她一點也不餓……
反正寧願餓死，她也不要出去了！
想不明白，幹脆不想，船到橋頭自然直，以後就知道了。
適時，低沉的敲門聲又響起了。
小王爺一骨碌的滾下床，開了門。
“小夫人……”看到人精神不錯，喬禾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還沒來得及請人下樓吃飯，就被拉進了屋子裏。
“哢噠——”門落了鎖。
鹿西西鬼鬼祟祟的把人拉進門，隻覺得直接可真是聰明極了。
管家一定是知道自己的未來夫君的，隻要問她不就好了嗎。
越想越覺得可行，高興的眉眼彎彎，唇珠含笑。
相處了幾天，喬禾還是忍不住被小夫人的笑容迷的暈乎乎的，輕飄飄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樣。
甚至不麻煩人用力，自己順著就跟過來了。
喬禾想，如果是生在古代，小夫人必定是那禍國的妖妃。
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
柔嫩的小手，在眼前晃了晃，喬禾才反應過來。
嗯，小夫人說什麽來著？
小少爺啊……
一臉吃了黃連的表情，喬禾努力的想找出幾個小少爺的優點。
絞盡腦汁，最後好像還真沒有……
除了，帥一點算嗎？
應該是算的吧……
喬禾不確定的想。
聽來聽去，鹿西西怎麽感覺，自己的未來夫君好像除了好看就隻剩下好看了呢？
是錯覺吧？
抱了抱小肩膀，小王爺有點絕望。
那不就是個白淨的麵首嗎，或者是那些勾欄瓦舍裏麵的伶人。
可問題的關鍵是，她現在身無分文，根本就養不起啊！
……
PS:
顧澤:我是小白臉，嗯？
鹿西西:沒、沒有(瑟瑟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