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有些魚塘,遊著遊著,他就出不來了……
連上帝都看不進去顧老苟那囂張樣了!
第二天,小王爺開始活蹦亂跳了,結果顧閻王癱在**,蔫蔫的沒有精神。
揪著書包衣角已經想要跑去上學的小王爺,被自家的討厭夫君,堵在了門口。
“小沒良心的,就不能心疼心疼我!”
像是犯錯誤被抓包的小王爺,乖乖的站在原地聽討厭夫君訓話。
麵上乖的不行,心裏悄悄的腹誹。
誰要陪你,略略略~
早上隨便吞一口感康,囫圇著,沒當回事。
現在整個人腳底像是在踩著棉花。
頹頹的喪著臉,被靠在門框上,不見一點昨天那肆意張揚的樣子。
注意著距離,害怕傳染了小丫頭,別著臉,嗓音沙啞。
他們兩個,這算是患難夫妻了吧!
頗為好笑的扯了扯嘴角。
“嘶——”媽的,全身都疼。
悄悄的瞥了瞥一眼,偷偷的瞄了一眼討厭夫君的臉色。
蒼白著,好像還真的看起來挺難受的。
默默的就心軟了的小王爺。
那……
要不然,她就留下來?
好像,多請一天假,應該也沒有什麽大不了的吧?
不自覺的就鬆動了態度的小王爺,捏著自己書包的手指鬆了鬆。
朝著客廳邁了一步。
“那,那要不然我就不、不走了吧?”
心裏的歡喜,掩蓋都掩蓋不住,嘴角高高的上揚,眼裏埋藏著璀璨星光。
“得了吧,就不怕我再傳染給你!”
“乖乖上學,記得想我!”
伸手揮了揮,示意人趕緊上學去。
壓著自己想要撈過來小丫頭抱一抱的欲望,轉身進了臥室。
“哦——”
看見討厭夫君真的沒有挽留自己的意圖,又重新抓回了書包,乖乖背起來上學去了。
客廳的關門聲響起,顧澤壓了壓舌床,就不能再猶豫一會兒。
艸!
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怎麽像是一個傻逼一樣。
磨磨唧唧,矯矯情情?
沒救了,也不是第一回 生病了,這一回是連帶著腦子也壞了吧!
……
燕狐狸坐在床邊,欣賞顧老苟這難得的脆弱美人樣。
“看花呢?”
懨懨的踹了人一臉,沒夠著。
“嗯,看花呢,還挺好看!”
趁他病,要他命。
笑嘻嘻的沒個正形。
“混蛋!”
抱著枕頭不想動,翻了個身,不去看這隻騷狐狸。
“喂喂喂,這麽冷漠的嗎,我可是特意來照顧你哎!”
終於逮到顧老苟的虛弱的樣子,這可不得好好來一回翻身農奴把歌唱。
沒力氣同人拌嘴,不跟他吵,扯過被子埋著頭。
照顧?
這就是他左手拿著啤酒,右手拿著頭孢。
跟他說“大郎,該吃藥了!”的原因?
這是恨不得直接把他給送走嘍!
沒有人理他,燕狐狸照樣能自說自話。
絮絮叨叨,在他身後,聒噪的很。
“哎,顧閻王,你說你家小媳婦到底長什麽樣啊!”
“瞧你那藏著掖著的寶貝模樣!”
“至於嗎,我們又不能吃了人,哪一天帶出來看看唄!”
……
囉囉嗦嗦,婆婆媽媽像是老太太,**躺屍的人沒有一點反應。
燕狐狸推了推人,艸!
這樣都能睡著,垃圾!
走了出去,撿了個沙發上的抱枕又走回來了。
永遠嘻嘻哈哈無所謂的燕狐狸,莫名的就萎靡了下來了。
“哎,老顧,我要是真的被我家那大哥攆出來了,你收留我不?”
**躺屍的人,不知道又什麽時候醒了。
燕狐狸甚至有點懷疑,這狗東西就是故意的。
“租給你一個洗手間,一個月八百,夠意思不?”
雙手枕在腦後,樂意的看人笑話。
“艸,你他媽的就不能做一回人!”
剛才好不容易聚起來的低沉,一下子就被人打散了。
燕狐狸他爹,就是一個妥妥的燕老狐狸,風流浪子,四處留情。
生生的詮釋了,什麽叫做有其父必有其子。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情人多了,私生子也就多了,現在燕老爺子身子不行了。
不知道是多少個亂七八糟的私生子,虎視眈眈的盯著這塊大肥肉。
整個燕家,裏裏外外撕的烏煙瘴氣。
“要不然,你就去找溫渣渣,就憑著你這個姿色,還能餓死不是!”
“我抽死你丫的!”
一個抱枕砸過去,提上自己的花外套,門關的震天響。
慢吞吞的從被砸的事裏麵回了神,掏了掏耳朵。
這脾氣,活該被他家大哥趕出來。
沒心沒肺的抱著枕頭睡的昏天暗地。
吹著冷風,站在天橋上。
媽的,怎麽還真的有點像孤家寡人了呢!
燈光撒下,落寞了一身。
“唔……哎,哪裏來小弟弟?”
裴聞光著腳赤足站在冰冷的水泥地麵上。
微醺的上了頭,樹袋熊一樣掛在了人身上。
背靠著天橋的欄杆,張揚的臉,就這麽突兀的出現在燕默的視線裏。
“姐姐,我無家可歸了,收留不?”
雙手攬上了人的腰肢,不自覺的用了用力,從欄杆上麵把人提起來。
流氓的貼在人身子上蹭了蹭。
拍了拍自己的臉,試圖從美色之中拔出來。
完了,哪裏來的小弟弟,有點會啊,怎麽回事?
這誰頂的住啊!
試圖讓自己冷靜無效之後,裴聞欣欣然的接受了。
這可不怪她,主動送上門的小弟弟,哪裏有不收的!
……
一個醉鬼帶著一個路癡,堪比紅軍長征兩萬五千裏的艱辛路途。
最後兜兜轉轉還是走回來的燕默……
就,一整個大無語……
他到底是哪裏想不開,為什麽要帶著她!
“小弟弟,你好笨啊!”
裴聞垮在他身上,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說著風涼話。
不行,老子好氣啊!
老子要現原形了!
微眯的狐狸眼,快要冒出火來了,伸手捏了捏人光滑纖細的腰。
“別動,癢!”
笑鬧著躲開了,一個醉鬼帶著一個無家可歸的流浪兒。
在天橋上,沒有形象的不修邊幅。
腳尖貼著腳尖,累了,兩個人就幹脆躺在地上了。
以天為被,以地為床。
不知道為什麽,本來空空****的心,突然好像有一塊被填補上了。
偏頭看了看這個這個養魚慣犯,海王道友。
伸手抱了抱人,低聲呢喃。
“姐姐,弟弟現在有點喜歡你呢!”
“申請進入魚塘……”
燕默不太確定的想,他的喜歡來的快,去的也快啊!
應該沒什麽問題吧!
不就是一個養魚的小姐姐嗎?
可惜……
有些魚塘,遊著遊著,他就出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