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眨眨眼x10

【梁越澤:徐落月,出來吃飯。】

【徐落月:不吃。】

【梁越澤:行。】

【梁越澤:徐落月,翟子赫說出來一起看電影。】

【徐落月:沒空。】

【梁越澤:行。】

【梁越澤:徐落月,出來喝酒。】

【徐落月:不去。】

【梁越澤:?】

【徐落月:別煩。】

……

最近梁越澤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徐落月好像不太想見他,有意無意地躲著他。給徐落月發信息,她就像一個複讀機一樣,不管梁越澤說什麽,得到的都是拒絕的答案。

原本這種常見的否認還沒引起梁越澤的注意,但是無意之間他滑動了一下他和徐落月的聊天記錄,發現頁麵一直往上拉,全是這種他宛如舔狗般邀約被拒的信息。

梁越澤好看的眉眼微微皺起,他眼神沉沉,手指彎起在桌子上輕扣,他已經將近一個月沒見過徐落月的麵。

女性經期時性格起伏不定,容易暴躁易怒。

他低頭細細掐算了一下手指,按道理現在應該也不是她的日子啊。

徐落月這又是做了什麽對不起他的虧心事了?

不敢見他?

前段時間梁越澤還聽見他媽顧女士在家念叨,說月月一個人住在外麵,對海鮮饞得很,叫她來家裏吃飯,又推托工作事情太忙。梁越澤站在一旁看手機沒吭聲,又是被他媽好一頓說教,說他白年長徐落月幾個月,妹妹想吃的東西都不知道滿足她。

梁越澤內心無語凝噎。

這是他滿不滿足的事情嗎?徐落月這個小沒良心的壓根不搭理他,這個月還不知道在外麵哪裏鬼混。

徐落月不好伺候,她有一個毛病,就是異常的挑食,而且挑食類型品種多樣。

比如她喜歡吃海鮮,但是上次日料店的海膽她就不吃。生蠔隻能接受蒜蓉烤製的,不能接受吃刺身或者是高溫蒸煮後的原味,她覺得後勁有腥味。

挑食看眼緣,像象拔蚌是看一眼就會被拒絕的海鮮。

於是,梁越澤去海鮮批發市場挑了她愛吃的海鮮裝了滿滿一箱,特地叫商家打好氧包裝好。

梁越澤提前打電話問好俞悅,知曉徐落月今天下班後沒有其他活動之後,帶著這箱海鮮直奔徐落月的老巢,想要看看她究竟在搞什麽名堂。

他的車是能夠正常出入徐落月小區的,徐落月不喜歡開車,家裏停車位上的牌照都是掛的梁越澤的車牌。

——91119,五個數字正好包含了他們兩個人的生日。

梁越澤抱著箱子一路坐電梯來到了徐落月家門口,這種大平層的戶型是一梯一戶的,在不妨礙消防的情況下,徐落月在門口裝了一個方便換鞋的舒適長凳,以及放快遞的大密碼箱。

他將海鮮放在密碼箱上,摁了摁門鈴沒人應,梁越澤懶散地坐了下來,倚著牆無趣地滑動著手機屏幕。

已然是徐落月下班的點,日落的餘暉透過過道巨大的玻璃窗淡淡地打在梁越澤棱角分明的側臉,日光經過玻璃的折射有些微微刺眼,等了半個小時的他神色洋溢著不耐,將夾在襯衫口袋上的墨鏡掏出戴了起來。

徐落月剛出電梯一抬眸便看見自己家門口這一幕——

身著黑T的男人戴著一副黑墨鏡坐倚在牆邊頭往上仰著,兩隻腿交叉筆直的架在她凳子的邊緣,修長的手掌蓋著手機就攤在那兒。一動不動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睡著了。

許久不見梁越澤,還真有點懷念。徐落月小心翼翼地踩著細碎的腳步走到他身邊,低頭盯了梁越澤一會兒,確認他真的沒動靜之後,伸出她罪惡的手幹了一件想做很久都沒有做的事情。

她將五個手指頭插入他蓬鬆細軟的頭發裏上下左右好一頓攪呼,眉眼間盡是心滿意足。

梁越澤這發質怎麽養護的,好爽!

“徐、落、月。”她手腳沒個輕重,頭皮傳來一陣疼痛將梁越澤吵醒,他右手一把掐住她纖細的手腕,一字一頓咬牙切齒地喊道。

正在享受的徐落月被嚇了一跳,整個人陡然軟了一下。她試圖收回手,輕輕拽了一下沒拽回來,她悻悻然地問候道:“無事不登三寶殿,你坐這幹什麽?”

梁越澤摘下墨鏡,輕描淡寫地瞟了她一眼:“來看看有個沒良心的最近到底在做什麽。”

徐落月心頭一時之間湧起一股心虛,她訕訕地轉移話題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的密碼,我沒回來你直接進去不就行了。”

梁越澤鬆開手,眼角微挑,語氣裏飽含陰陽怪氣:“我哪敢擅自進你家啊,萬一見到什麽不該見的……”

“行了行了。”知道自己沒理之後,徐落月率先示弱,比出停下的手勢,她無奈地說:“梁越澤,你真的比外麵退休的老頭老太太還要嘮叨。”

“所以你今天過來到底是幹什麽呀?”徐落月一邊用指紋打開密碼鎖,一邊推開門不解地問道:“不會真的就是過來看我兩眼吧?”

“鞋子遞給我一下。”梁越澤坐著指揮道。

徐落月看著就在不遠處的鞋子,扯了扯嘴角威脅道:“是不是要我親自給你穿上?”

梁越澤:如果你一定要這麽客氣的話,那就再好不過了。

徐落月:……

梁越澤換好自己常用的那雙拖鞋之後,站起身抱起那箱海鮮不客氣地往裏走去:“你再不回來這箱小東西可能就要死沒了。”

“什麽東西?!也沒見你和我說啊。”徐落月撓了撓頭,跟在後頭滿腦子的問號。

這個屋內設計客廳和餐廳是大通鋪的設計,將陽台的門打通之後更顯得空間之大。

廚房是開放式的,梁越澤對徐落月這個房子的布局也算不上陌生,他熟練地走進廚房找到一把鋒利的剪刀,將布滿膠帶的箱子劃開,他譏諷道:“是,我怎麽說?發信息信息不回,打電話電話不接,給我故意裝作看不見是吧。”

梁越澤:“說吧,我又哪裏得罪你徐大小姐了?”

“沒有啊。”徐落月呐呐地說,圓不溜秋的眼睛四處轉悠,眼神飄忽不定的。隨即語氣立馬堅定了起來,倒打一耙地指責道:“你一個大男人怎麽天天疑神疑鬼的。”

梁越澤眯起眼睛,兩人本就是麵對麵站著,他倏地湊近她的臉,仔細端詳著:“那你眼神躲什麽?”

兩人四目相對。梁越澤的眼睛是淺褐色的,像晶瑩剔透的琥珀,這深邃的眸子使徐落月的心髒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跳動,她趕忙一把推開他,凶巴巴地說:“你管我。”

徐落月有些納悶,以前她對這張臉明明都沒有這麽大的反應的,為什麽自從上次覺得梁越澤身上味道好聞之後,梁越澤近距離的衝擊怎麽對她影響這麽大啊,難不成他身上噴的是催情劑嗎?!

真是奇了怪了。

美色害人,這一改變讓她在夥伴麵前抬不起頭,非常沒有麵子,徐落月很是苦惱。

梁越澤勾起一抹意味深長地笑,拽裏拽氣地說:“徐落月,不會是這麽多年你終於察覺到小爺的魅力了吧?”

盡管徐落月內心很是慌亂,表麵上她依舊鎮定自若地看著他的……眼下方。

她說話的語速霹靂吧啦的,宛如翟子赫網上衝浪時的模樣,不容許梁越澤插進一句話——

“梁越澤,求你少看點霸總文學吧。”

“我隻是不習慣和男人靠的這麽近,請你守點男德,ok?”

“男人不自愛,就像地裏的爛葉菜[1]。”

作者有話說:

[1]男人不自愛,就像地裏的爛葉菜。——來自網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