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38-
齊崢傍晚下班時, 給焦妍發過一條微信。
等了五分鍾，她沒回，就打了個電話去, 結果也沒接。
齊崢坐進車裏，司機駕著車駛入車流，問他：“先生，回家嗎？”
齊崢皺了下眉, 盯著手機糾結半會兒, 說：“先回棠臣名邸看看。”
遇晚高峰, 公司到家，花了十五分鍾。
天還沒暗, 但一進院子, 就瞧見客廳亮著大燈, 齊崢按了指紋進門, 撲鼻而來的便是滿屋子的飯菜香。
他一愣，垂頭沒看見焦妍的鞋，就換了鞋往廚房走。
這陣子焦妍不在家, 周阿姨基本沒有做飯, 白日裏做完家務就離開，今天怎麽突然煮起了飯菜？
抱著疑惑走到廚房門口，周阿姨正好轉過身來。一見齊崢不知何時回來的，嚇了一跳，推開門, 說：“先生回來了啊，油煙機太吵, 我沒聽見聲響。”
他還以為是焦妍。
齊崢眼梢爬上些許失落, 輕輕一點頭, 問她：“今日怎麽煮飯了？”
周阿姨這時眉歡眼笑地指了指樓上：“太太回來了，在樓上呢，還說晚上在家吃飯，我這不趕緊安排兩個菜嘛！”
聞言，齊崢眼底的失落轉瞬即逝，眉目緊接著舒展開來：“她回來了？”
“對，回來半小時了。”鍋裏還燒著菜，周阿姨話說完，立馬又轉頭去看鍋。
齊崢內心幾分驚喜，匆促留下一句：“飯菜燒好後，溫著就行。”
跟著，迫不及待地大步邁上了樓。
……
提著行李回來後，焦妍把衣物統統整理進了衣櫃裏，然後去儲物櫃裏，拎出了一個黑色的小皮箱，倒在地上，打開來。
那件黑色大衣，當時也被她塞進箱子裏一塊從焦家帶了過來。沒什麽特別的意思，隻是想著將來的某一天，萬一遇見了它的主人，能物歸原主。
倒是真的沒想到，這一帶，竟就帶回了它主人這兒。
她攤開衣麵，舉高仔細瞧了瞧，確實和齊崢平日裏穿的尺碼相差無幾。
門外傳來動靜，應該是齊崢回來了。
焦妍抱著大衣在懷裏，一轉身，人正好也走到了衣帽間門口。
見她擺著箱子在地上，手裏還抱著大衣，齊崢下意識以為她又在收拾行李，眉心一跳，即刻緊張起來，兩步走過去一拽她的手臂，凝聲：“你又要走？”
焦妍疑惑地皺了下眉：“走什麽？”
聞言，齊崢重新瞥了眼地上的箱子和櫃裏的衣服，才發現是自己誤會了，心裏鬆口氣，應道：“沒事，是我誤會了。”
上回的離家出走，都讓他產生些許“看見行李箱就是收拾出走”的心理陰影了。
焦妍瞧他一眼，感到莫名：“你到底在說什麽？”
“沒什麽。”齊崢一撫她的長發，溫和一笑，目光落到她手裏的衣服上，隨口問了句轉移她的注意力，“新買的衣服？”
焦妍垂頭一看，跟著舉起來，隻說：“你試一下。”
齊崢納罕，邊把手伸進袖子，邊問：“給我買的？”
焦妍沒有回答，等他穿妥當後，稍稍拂了下衣麵的毛屑，整理了衣襟，見他與大衣完美合襯的模樣，安心地笑了：“……好了，總算物歸原主了。”
齊崢聽得一頭霧水：“什麽物歸原主？”
“你不記得了？”她抬眸對上他的目光，淺淺笑著，眼裏的情意難以掩飾，“兩年前的小年夜，你落下的大衣……”
齊崢眸光明顯一怔，幾分驚詫：“你……”
她如實告知：“我今天在四合院，見到成叔了，他和我說了兩年前的事兒。”
藏在心裏許久的秘密被揭露，齊崢一時說不出話來，睜著眼愣愣地看她。
焦妍覷起眸，兩分審視的目光，突然往他臉上湊近，帶著狐疑的語氣，追問道：“你到底是真不記得兩年前救過我啊……還是兩年前第一次見到我就對我有意思所以不敢說啊？”
他眉梢輕挑，瞧著她，眼含笑意地反問：“那你猜是哪個？”
“我猜是後者。”焦妍想都沒想，回答得很快，並且有理有據，“成叔說你當時又幫我辦卡，又讓護士給我加被子，還給我留了大衣，這麽關心我，不該對我沒感覺。”
齊崢一把攬住她腰身，聲線隨著唇瓣一道壓低：“就不能是我樂於助人？”
焦妍兩手抵在他胸-前，嘲他：“助得連終身大事都搭上？這可不是普通的慈善家。”
“行，我承認……”他垂頭直接吻下來，不再掩飾，向她**心意，剩下的話聲裹在吻中，含混不清，“但後來可不一樣了……”
初見時，他的憐憫之心，激起了那麽一絲保護欲，才會對她伸出援手，給予幫助。
可後來確實不一樣了。
時隔兩年後在酒吧重逢，她灑脫率性又自信的樣子，很難不被吸引。
後來於相親宴上的意外再遇，他也是難以言喻的驚喜，一時腦熱，就和她提了結婚。
雖是有些衝動，但他卻不後悔，聽她講述過自己的家事後，聯想起她兩年前的遭遇，心底那股保護欲更加的強烈，唯一的念頭，就是想做她的依靠，想永遠守護住她的那份自信和灑脫。
這段婚姻，他從一開始就知道，自己會是深陷其中難以自拔的一方。
所以，他也從沒有想過焦妍會給自己怎樣的回應。
隻要這段婚姻不散，他就能與她終身偕老。
他不需要她任何口頭上的表白和承諾，他隻想她在自己身邊，可以永遠的自由快樂，做她自己，做她想做的事。
再不讓她孤身一人。
……
這一吻，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早已初夏，焦妍隻著一件修身的薄衫，隔著一層衣料，能感覺到他不斷在腰間收緊的力道，而後遊刃有餘的，揭開了那道阻隔，挑開了那層暗扣。
時隔多日的肌-膚相-親。
他灼熱的手心掌在她的腰腹間，像是帶了道細微的電流，透過皮膚渡進她的血液，風馳電掣地傳遍四肢，一擊即中心房，刺激的她後頸猛一下酥軟，身子都些微一顫栗。
他的意-欲她一清二楚。
對他的熱情主動，她也毫不吝嗇。
抬手替他翻下大衣的衣襟，沿著手臂滑落而下的弧度輕輕一推，大衣便順勢被褪下。
緊接著，她尋到他皮帶的金屬暗扣，摸索了半天也沒要鬆開的趨勢，氣急敗壞地把手一甩，唇上也加重了力道。
他忍不住失了聲笑，沒了厚重衣物的阻隔，頓時一身輕，幾步把她逼到全身鏡前，兩手抓住她的兩隻腕骨，舉起禁錮在鏡上，唇瓣由著她臉頰吻到她耳下，低聲含笑：“這麽著急？”
焦妍急促地喘了兩口氣，聽他這話，突然想起她讓周阿姨煮了飯菜，混沌的腦子一時清醒大半，別開臉不由他繼續，說：“飯快做好了……”
箭在弦上，哪有不發之理。
齊崢才管不著那些，鬆開一隻手，捏住她下顎，直接掰過來，呼吸粗重，聲線低啞的不像話：“那就在這兒先簡單解決。”
焦妍：“……？”
……
兩手撐在鏡上，她的身前是玻璃鏡的一陣冰涼，身後是被齊崢懷抱住的滾燙。喘息急促又灼熱，模糊了鏡麵，她一瞥鏡裏頭麵紅耳赤，眸光迷-亂的自己，立馬感到羞-恥地別開了眼。
齊崢瞧見，忽地前傾與她貼得更近，唇瓣吻著她後頸，聲音因著亂了節奏的呼吸，有些不穩，調侃她：“躲什麽？”
焦妍羞得惱了，張口嗔他，聲兒卻沒力，像是在撒嬌：“……你閉嘴。”
齊崢沉沉笑了兩聲，貼在她蝴蝶骨上的胸-膛也隨之微微震了兩下，又道：“這個證明如何？看得出我的迫不及待嗎？”
焦妍兩手緊緊抓著鏡子兩邊，明明愉快的難以隱忍，卻要扮得淡定從容，嘴上強道：“……就這樣嗎？可真看不出！”
齊崢眯了下眼眸，大掌伸到她麵前，捏住她的臉，往後扳過來，聲線沉了幾分：“你這張嘴，還是堵上為好。”
話落，不由分說地便吻了下去。
焦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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襯衫被扯得又皺又亂，齊崢看不下去，抱著焦妍一塊進浴室，快速衝了個澡，換上幹淨的衣物。
焦妍站在浴室門口，尷尬得皺眉：“這樣下去，周阿姨能不知道我們剛剛在做什麽嗎？？”
齊崢套著T恤和褲子，氣定神閑地應她：“那又如何？夫妻之間，這事兒難道不正常？”
焦妍睨他：“……你才不懂，對於年長的人，這種事心照不宣才讓人覺得害臊。”
齊崢笑了，順手攬住她的腰：“你也會害臊？”
焦妍伸手掐他下巴，眼神危險警告：“你是在罵我沒有羞恥心嗎？”
齊崢忙否認：“我可沒那個意思。”
“還有……”焦妍這時想起來，掐著他的力道一收緊，咬牙切齒，“你明明早就見過我，為什麽不告訴我？”
齊崢兩分無奈，捉住她的手拿開，溫柔一笑：“吃完飯再說可以嗎？”
他湊近她耳朵，啞聲，“我有點著急，想再證明幾次我的‘迫不及待’。”
焦妍微微一愣，反應過來他話裏的意思，莫名臉就一燙，羞赧地捶他一拳，笑罵：“……滾蛋！”
作者有話說：
明天開始請假，26號恢複更新，謝謝大家的支持，祝大家除夕快樂，新的一年開心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