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名聲大噪
大年三十這晚, 南山村的夜空又燃起絢爛多彩的煙花，全村孩子們都興高采烈地跑到佟家這邊放煙花。
南山村是沒有年三十晚上放煙花的習俗, 別說煙花, 就是鞭炮都沒有，畢竟這玩意兒費錢，省下來多吃幾口肉, 難道不香麽。
村裏的煙花，隻有佟老三回來的時候才會放。
佟老三自己做這門生意的，所以, 存貨很多, 每次回來的時候, 都會帶很多，也非常大方地讓給村裏的孩子們玩。
所以, 但凡佟老三回來過年, 除夕夜的時候, 全村的孩子們必定會來佟家這邊找佟老三。
然後大家就一起到村裏原來曬穀子的坪裏放煙花
其實很多大人也想玩，就是有點不好意思開口，不過, 在旁邊看熱鬧還是沒問題的。
大年初一，又是全村人相互走動拜年的時候，佟老三家裏自然是最熱鬧的, 說是門庭若市, 也毫不為過。
佟阿南將三小隻交給蘇梅和李春分照看著, 自己則帶著程川一起到後山上玩。
兩人還來到他們當初第一次見麵的地方, 山林沒有了佟阿南的謔謔, 植被似乎茂密了許多, 還能聽到灌木叢中小動物活動的細碎聲響。
不過, 佟阿南和程川沒想去打擾他們，他倆爬到樹杈上曬太陽，享受著這個悠閑的下午。
佟阿南還時不時掏點零食水果出來，待兩人吃飽喝足後，才慢悠悠地往山下走。
剛走到山腳下，便看到佟大壯在跟一位女同誌拉扯。
對方哭得梨花帶雨，拉著佟大壯不許他離開，嘴裏還嚷嚷著說：“你要是不管的話，我就要活不下去了。
而佟大壯則是一臉的尷尬和為難。
這場景有點像是佟大壯對人家女同誌做了什麽不負責任的事，現在被對方找上門來了。
正當佟大壯不知所措的時候，他火眼金睛般地看到了佟阿南兩人，仿佛找到了救星，對著他們就大聲喊道：“姐，姐夫，你們快來。”
待佟阿南走近，佟大壯就對那個女同誌說道：“我姐現在是顧辭大哥的老師，他最聽我姐的話了，你有什麽事，就跟我姐說。”
說完，佟大壯就飛快地躲到佟阿南身後，好像生怕對方上來糾纏。
來人是知青點的知青林秀，她連續參加了三屆高考，全都名落孫山。
眼看著知青點人考大學的考大學，嫁人的嫁人，還有拿到回城名額準備回去的。
林秀心裏越來越急，她家裏那邊根本幫不上忙，回城基本上沒希望，而她自己又不爭氣，三次高考都沒考上。
正當林秀準備認命，像之前的王紅梅那樣，嫁到南山村，在這邊安定下來算了。
但她前不久掉到村旁邊的撈刀河裏，之後發了三天燒，想起了很多“前世記憶”。
在記憶中，她原本應該嫁給顧辭，然後跟他一起回京城生活。
顧辭聰明有本事，還對她嗬護有加，兩人婚後還生了一對兒女，是人人羨慕的模範家庭。
林秀覺得，那才是她原本應該擁有的人生。
難怪她當初第一次見顧辭的時候，就覺得特別親切，忍不住被他吸引。
隻是不知道為什麽，後來顧辭並沒有像記憶中那樣跟她處對象，反而去了石門公社當老師，從此兩人漸行漸遠，連麵都沒見過幾回。
不過，在林秀的記憶中，是沒有陶小雲這號人的。
林秀懷疑，是陶小雲破壞了自己和顧辭的姻緣，從而改變了她的人生軌跡。
如果當初沒有陶小雲，顧辭也不會對自己避如蛇蠍，那麽她現在就應該是坐在京城寬敞明亮的大別墅裏，跟丈夫兒女一起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林秀想通了這其中的因果關係後，就立刻跑去陶小雲嫁人的大坪村打聽她的情況。
但林秀沒想到，陶小雲居然在高考恢複的第一年，就考上了首都大學，而且，還是偷偷瞞著婆家去考的。
而顧辭也在首都大學，林秀頓時就急了，她就知道，一切都是陶小雲在使壞。
林秀想不明白，陶小雲既然都已經嫁人了，為什麽就不能安穩過日子，非得要來糾纏她家顧辭。
於是，這一年，林秀沒有申請回家過年，那個家，有她沒她都一樣，反正他們也不喜歡她。
林秀決定留在南山村等佟大壯回來，然後求他帶自己去京城找顧辭。
她記得，佟大壯是跟顧辭同一個專業，而且還是好朋友，找他幫忙肯定沒錯。
雖然這個情況，跟她恢複的那段記憶有點不一樣，但這都無所謂，那段原本屬於她的幸福人生，她一定要拿回來。
於是，林秀就興衝衝地約了佟大壯來後山腳下見麵。
本來，佟大壯是不願意過來赴約的，孤男寡女私下見麵，萬一被人看到，對雙方的名聲都不好。
但是對方說這件事跟顧辭有關係，叫他一定要來，佟大壯才勉為其難過來看看。
但佟大壯沒想到，對方說她是顧辭的對象，還想年後跟他一起回京城找顧辭。
這人佟大壯不是很熟，但也知道是知青點的知青，顧辭也曾是知青。
但佟大壯從來沒聽顧辭說過，他在南山村這邊有對象，而且，當初顧辭在公社學校教書的時候，也沒見他們兩人在一起過。
難道是顧辭考上大學後，才處上的？
這也不是沒有可能，畢竟這年頭還是很流行鴻雁傳書，互許終生。
這也不能怪佟大壯誤會，因為林秀說出了很多顧辭家裏的情況，這些事情，如果不是很親密的人，肯定是不知道的。
但佟大壯也留了個心眼，沒有答應就這樣帶林秀去京城，因為他相信顧辭的為人。
如果林秀真的是顧辭的對象，顧辭肯定不會不管她。
林秀見佟大壯不答應，一時有點心急，難免情緒和行為就有點過激，因為她太渴望改變命運。
如果，她一直身處泥濘，也許就認命了，但她現在知道，原本不應該是這樣的，那她無論如何，都要搏一把。
林秀當然沒把這麽匪夷所思的事情到處亂說，免得被人當做神經病，她隻能等見到顧辭的時候，把真相告訴他一個人。
現在，麵對佟阿南和佟大壯，林秀隻說自己是顧辭的對象，希望他們能帶自己去京城。
原本林秀也可以自己去，但她沒錢，連火車票都買不起，所以，才會想到找佟大壯幫忙。
而且，林秀剛剛也從佟大壯這邊打聽了一下，得知顧辭現在在京城還沒有對象。
最重要的是，陶小雲沒有來找過顧辭。
林秀便更加確信，自己才是顧辭的真命天女，其他人再怎麽往顧辭麵前湊，他也不會心動半分。
佟阿南聽著林秀的要求，也跟佟大壯一樣，無情地拒絕了她，並說道：
“你可以打電話給顧辭，如果他說讓我們帶，那我們也可以帶，但他現在沒說，那就不好意思了。”
林秀便立刻開口詢問顧辭的電話。但她話一出口，大家就都奇怪地看著她：“你不是顧辭的對象嗎，怎麽連他的電話都沒有？”
林秀才察覺到剛剛自己失言了，現在，無論她說什麽，佟阿南他們都不相信了，也不想再跟她浪費時間，抬腳就準備離開。
林秀一時情急，上前攔住了他們，然後開口說道：“那能不能借我點錢？我自己去京城找顧辭，到時候，我會讓顧辭還給你們的。”
佟阿南像看傻子一樣看著林秀，連話都懶得回答，直接準備繞過她離開。
但林秀哪裏能這樣輕易放棄，於是一把抓住了佟阿南的衣角，正準備開口求她，就被佟阿南給甩飛出去好遠，重重地落在旁邊的旱田裏。
林秀頓時被摔得眼冒金星，躺在地上呻.吟，然後，就看到佟阿南三人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之後，佟阿南和佟大壯誰都沒把林秀這段小插曲放在心上，因為過年家裏人實在太多，而且，佟香兒和高天宇還要回來辦回門酒，他們也是很忙的。
佟家人歡歡喜喜地在這邊過完年，然後，又一大群人熱熱鬧鬧地回到京城。
這一年，因為改革開放等一係列政策實施，全國人民都莽足了勁搞生產、促經濟，到處都是一片興興向榮的景象。
本以為這樣幸福而平淡的生活會一直這樣按部就班的過下去，但南方突然傳來消息，在華國與越國相鄰的邊界上發生了武裝衝突，雙方都有不同程度的死傷。
程川在陸軍總部軍務處工作，自然第一時間得到了消息。
陸軍邊防部隊向總部尋求支援，程川立刻請示黃宗輝，將周圍幾個駐地的武裝力量調去前線應戰。
有人向黃宗輝提議，之前軍區研究院不是研發了一批戰力爆棚的新型戰鬥機麽，可否請求空軍支援。
黃宗輝覺得可行，立刻向空軍部提出申請。
三號首長得知這件事，思考再三，決定趁此機會，向國際社會展示華國日漸強大的軍事力量。
但目前，獵鷹號戰鬥機隻配備給了169部隊，其他部隊還沒正式投入。
靖海市離華越邊防線還是有一定距離的，而且獵鷹號戰鬥機的彈.藥型號，以及機油都是特製的，別的軍用機場根本沒有。
三號首長擔心戰鬥機飛不了那麽遠，或者剛到了那邊，就因為燃料等問題沒辦法執行任務。
於是，在製定作戰計劃的時候，特地向佟阿南谘詢是否可行。
佟阿南一聽要打仗，當即拍胸脯保證：“別說是從靖海過去，就是我現在從京城過去，都沒問題。”
畢竟，獵鷹最大的優勢，是超強的續航能力，這一點也是佟阿南最引以為傲的地方。
於是，在這場自.衛.戰中，華國不僅向越國展示了近乎恐怖的戰鬥力，也在國際上引起了強烈反響。
因為有聯合國戰地記者，拍下了一段獵鷹號執行任務的影像資料。
在那段視頻中，隻見華國的空軍部隊，像鬼魅一樣出現在戰地上空，然後就是一頓火力輸出。
最離譜的還是在視頻最末尾，那些執行完任務的戰鬥機，在準備返航的一瞬間，居然直接消失在了原地，就像它出現時那樣神秘莫測。
也許，在戰鬥機剛出現的時候，還可以說是拍視頻的記者同誌沒有反應過來，所以，沒拍到飛機出現的鏡頭。
但最後這一段畫麵，可是拍得真真切切，而且，據這位戰地記者回憶，他很確定，華國的戰鬥機就是憑空消失的，他和他的同事當時都嚇傻了。
麵對華國如此恐怖的戰鬥力，越國部隊根本沒有任何招架之力，這場自.衛.戰於一個星期後，以越國的無條件投降而告終。
華國在這場戰役中再次名聲大噪，上一次這麽出風頭的時候，還是在幾年前的疆北戰役。
在疆北戰役中，華國依靠佟阿南發明的“臥龍鳳雛”，擊敗敵人，取得勝利。
這一次，又是因為佟阿南發明的獵鷹號戰鬥機，出其不意擊敗敵人主力部隊，再一次取得壓倒性的勝利。
“佟阿南”三個字徹底成為一個傳奇，在華國海陸空三軍的高層中流傳。
隻是很可惜，為了保護佟阿南的安全，華國政府不能將她的事跡大肆宣傳，隻有各地部隊的政委和司令員知道。
雖然佟阿南的豐功偉績不能對外公布，但華國的軍事力量，還是可以放肆宣揚的。
當初，三號首長同意派獵鷹出擊，就是為了在國際上起到威懾他國的作用。
因為這次越國公然越界挑釁我國領土主權，跟以前那種小打小鬧的風格大相徑庭。
華國這邊就有人懷疑，越國背後是不是還有別的海外勢力在挑撥，要不然，越國不可能敢這樣囂張。
要知道，華越邊界的衝突已經持續了將近十年之久，每次越國都是上來騷擾一下就又趕緊退回去，壓根不敢正麵衝突。
這次的情況，實在是有點反常，於是，華國這邊就派人潛伏過去探查，果然發現越國身後有漂亮國的身影。
雖然沒有非常切實的證據，但這種事情，也不需要什麽證據，大家心裏明白就行。
華國便想趁機展示一下自己的實力，以達到敲山震虎的目的，所以，才會想到派獵鷹號戰鬥機出征。
甚至，他們在最後執行完任務後，壓根不需要再隱身飛回，但為了炫一炫技，他們還是按照計劃執行了。
而且，在這場戰役中，不僅有聯合國那邊的戰地記者，還有華國和漂亮國安排的人在大肆宣揚。
當然，漂亮國原本是打算對華國進行抹黑汙蔑，但沒想到最後都被華國這頓操作給整不會了。
甚至，有兩個人還倒戈幫華國一起進行宣傳，因為，漂亮國為了避嫌，還特地找的一批外國記者，他們無非就是拿錢辦事，對漂亮國沒什麽忠誠度可言。
但華國這此展現出來的實力，實在太令人震驚了，這些記者自然想要爭相報道，因為他們意識到，這可能會是他們職業生涯中最具影響力的一篇報道。
三方勢力拉扯，最終，華國取得了最後的勝利，打了一場漂亮的翻身仗。
越國是最慘的，他們不僅進行了道歉賠償，還在國際上抹黑了自己的名聲，估計短時間內無法恢複。
漂亮國雖然沒有費一兵一卒，但此次挑撥造謠失敗，也讓他見識到了華國背後的力量，以後在處理對華問題上，肯定不能再像以前那麽隨意。
程川回來把這一消息告訴了佟阿南，兩人都沉默了很久，華國雖然這次取得了勝利，但後麵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而且，肯定不會走得很輕鬆。
就連佟阿南這樣大大咧咧性格的人，都意識到前路艱難，而且，她覺得，吉姆家族那邊的人，估計不會輕易放棄自己。
上一次，她可以嚇走格魯斯，那下次呢？
隻要華國勢弱，他們就可能無休止地糾纏，所以，唯一一勞永逸的辦法，就是讓華國實力全方位地超越漂亮國，這樣就再也沒有誰能來華國隨便打秋風。
佟阿南也就不用再為了顧忌影響，而去委曲求全。
雖然大家都說佟阿南我行我素，根本就不是那種會受委屈的主兒，但佟阿南還是覺得自己受了委屈，要不然，格魯斯根本不能有命回到漂亮國。
於是，佟阿南變得前所未有的敬業，每天不是在軍區研究院刻苦專研，就是在首都大學那邊手把手指導顧辭等人的學業。
顧辭現在算是佟阿南最得意的門生，她甚至有意讓顧辭來繼承她的衣缽。
當然，佟阿南現在還沒打算退休，正是幹勁十足的時候，她這麽說，隻是表達對顧辭的一種肯定。
顧辭聽到佟阿南的誇讚，心情非常激動，比實驗成功還讓他高興，畢竟，佟阿南是出了名的暴脾氣，能得她一句誇獎的人，一個手指頭都數的過來。
甚至，在科學界還有一個不成文的獎項，就是“佟阿南肯定獎”，顧名思義，就是能被佟阿南肯定的人或事。
得過這個獎的人，在這個圈子裏，肯定會被其他人高看一眼，有些研究機構還會因此向其拋出橄欖枝。
這天，佟阿南剛到首都大學這邊，突然在經過教學樓的時候，看到了她的得意門生顧辭的身影。
眼看這馬上就要上課了，顧辭居然還往教學樓外麵走，佟阿南頓時就有點不高興了，昨天才誇了他兩句，今天就敢撬她的課？
於是，佟阿南悄悄跟了上去，發現顧辭來到教學樓側麵的林蔭小道上，這邊還有一個等候多時的女同誌。
佟阿南一眼就認出了對方，正是之前在南山村謊稱是顧辭對象的知青林秀。
沒想到她真的來京城了，不是說沒錢嗎？難道真的是顧辭對象？佟阿南心裏不禁泛起了嘀咕。
然後，佟阿南就看到林秀聲淚俱下地想往顧辭身上撲，不過，顧辭立刻躲開了，林秀因此差點摔在地上。
這是鬧掰了？佟阿南搞不懂他們之間的事情，她決定，還是以後再找個機會好好問問顧辭，不能因為這些情.情.愛.愛耽誤到他們的科研大業。
自從華越自.衛.戰後，佟阿南現在的事業心可謂是空前高漲，她都好久沒看過小人書了，現在都在啃那些晦澀難看的專業書。
顧辭是她看中的好苗子，佟阿南不想讓他荒廢。
林秀其實已經來京差不多一個多星期了，她好不容易借到了車費，就迫不及待趕來了京城。
然後，一路問人才找到了首都大學，但她沒想到，她見到的第一個人竟然是陶小雲。
陶小雲現在完全一副精英女大學生的模樣，林秀看到她的第一眼就上去質問她為什麽要破壞她和顧辭感情。
陶小雲一聽林秀這麽說，就明白她是知道了什麽，但她現在好不容易扭轉了自己的困局，實在不想跟他們這些男女主糾纏，隻能裝糊塗。
林秀自然拿陶小雲沒辦法，但也靠著陶小雲帶路，她如願找到了顧辭。
隻是，無論林秀怎麽跟顧辭解釋，他就是不相信，還說林秀有妄想症。
而且，林秀在鄉下長期勞作，早就被折磨得形銷骨立，這段時間又被上輩子記憶折磨得日思夜想，不成人形，林秀這狀態一看就有點不正常。
顧辭不相信她，也是情有可原，更何況，她所說的事情確實太過匪夷所思。
但林秀一直不肯離開，無論顧辭走到哪裏，她都要跟著，顧辭沒辦法，隻能將她先送到學校附近的招待所，還給她墊付了房費，讓她先休息一下，冷靜之後再談。
林秀以為顧辭是在關心她，欣然接受了，而且，她現在也知道了顧辭的宿舍在哪，不怕他跑掉，甚至還找顧辭要了幾塊錢買吃的。
顧辭也是一陣無語，但為了不惹麻煩，他還是給了。
之後，林秀天天來學校找顧辭，說那些莫名其妙的話，惹得顧辭煩不勝煩。
顧辭一直躲著不見，但今天在上課前，林秀突然叫人傳紙條進來，說如果顧辭再躲著她，她就去市委大院找顧辭父母，顧辭這才沒辦法，出來找她。
顧辭覺得自己真的很冤，明明之前在知青點的時候，他們兩人的關係也沒有多好。
而且，那時候的林秀也是一個講道理明是非的好同誌，怎麽現在變得這麽蠻不講理。
麵對林秀的糾纏，顧辭皺著眉，嚴肅地說道：“林秀同誌，就像你說的，那是上輩子的事情，這輩子我們沒有在一起，不管是之前在南山村的時候，還是現在，我從來都沒對你有過別樣的想法，希望你不要再來打擾我的生活了，我真的很煩。”
顧辭給人的印象一直都是溫文爾雅，讓人如沐春風，很少說這樣重的話。
林秀看著那雙上輩子總是深情看著自己的雙眼，此刻，隻有無盡的冷漠和煩躁，她頓時覺得五雷轟頂。
真的隻是上輩子的事嗎？
林秀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此時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來。
顧辭看著她，道：“林秀同誌，如果你不想待在鄉下種地，你可以繼續努力學習，參加高考，而不是臆想出什麽上輩子的記憶來投機取巧，希望你好自為之。”
說完這些話，顧辭丟下五十塊錢給她：“看在相識一場的份上，這是你回去的路費和夥食費，如果你還來糾纏，哪怕鬧到我家裏去，我也不怕，我不想做的事，誰也別想逼我。”
說完，顧辭毫不猶豫地轉身離開，沒在多看林秀一眼。
林秀站在原地，無聲落淚，是啊，顧辭不願意，誰又能逼得了他。
低頭看著手裏的五十塊錢，林秀無力地癱坐在地上，再也沒有了剛出發來京城時的神采飛揚。
作者有話說：
1979年2月，真實的對越自.衛.戰是打了一個月才消停的，也是被某個國家在背後挑唆的。
本文中的都是杜撰，請勿考據，謝謝！
另外，這兩天準備正文完結，然後寫番外了，感謝各位寶子們一路以來的支持和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