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迷茫(九)

今晚是大年三十,少年們也不好好的過年在那搞事情。他們在給顧識介紹對象。對象分三種:大“美”人、大美“人”、大“煤”人。

顧識表示他一種都不要。

有人提議,要第三種,因為是大煤人所以家裏是開煤炭的,肯定有錢。

於是三個美人中選第三個。給誰呢?你推我,我推你。

新年本就熱鬧,少年更愛鬧騰。

陶植一家齊聚在何殊家過年。

何殊剛洗完澡出來,巫杭就發來了一條信息,上麵寫著:我有……藥,網上購買的,嘿嘿!

何殊一看就知道巫杭這行走的黃車說藥要肯定不是正經藥,而且百分之二百是那種□□。

他直接回複:有病吧你

杭天飛巫:我幫你們促進關係,你還罵我?!我操,我服了你!

何殊邊擦頭發邊回複著巫杭:這種下三濫手段我不用

杭天飛巫:對對對對對,你牛逼,你不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你他媽的九年了還沒動靜,你知道我磕cp磕了幾年嗎?兩年半了,等到了畢業的時候我就再也磕不到了,你們還不給我在一起。我真的服了,我就為了吃個狗糧,我容易嘛?

何殊看著這一串文字無語,她容不容易關他什麽事,他喜歡陶植九年了他容易嗎?

但是人家好歹是一個助攻,也不算神助攻吧,如果是神助攻的話估計早就在一起了。既然是一個助攻的話那就不能得罪。

何殊發了一條信息:等到了他十八歲那年再說,我會給你發消息的,是好是壞我都會在他十八歲那年告訴你

杭天飛巫:好,我等著

巫杭可以等何殊的消息,但也不妨礙她去催陶植反攻,雖然她磕的cp陶植是受。但是她知道陶植絕對不可能反攻成功。

她去催著陶植反攻,這樣的話他就會被攻,雖然可能不是今天被上,但總比讓她等三年好,她一定要在畢業之前看到他們在一起,就是不知道那倆個傻逼開不開竅。

巫杭找到陶植給他發了一個消息,“本禽,呸,朕這裏有……藥,咳咳,陶植你要嗎?”

“趕緊要了吧,不然的話你就隻能當0。拜托,我是看在當0可憐的份上告訴你我這裏有藥的,讓你反攻的。”

坐在沙發上玩手機的陶植一看到這條信息立馬回了個“無語”。

陶植不會給何殊下這種藥的,更何況1和0他一個也不想當,他想可攻可受。

杭天飛巫:萬一哪天何殊對你用了呢?

桃子/陶猴子:他用了就用了唄

陶植不介意何殊對他用那種藥,隻要那個人是何殊就行。

杭天飛巫:那你隻能當0了

這是一個激將法。

桃子/陶猴子:笑死,你陶爺爺也會當0?要當也是當0.5好嗎。等著,等我當上0.5

杭天飛巫 :好,我等著

我等你看誰笑誰哭,誰頂誰流。

等著看你被艸哭。

陶植走到何殊的房間,輕輕一推,門便開了。何殊沒鎖門,他在等陶植上來睡覺。

少年剛從浴室裏出來,雖已經穿好了衣服,但頭發還是濕漉漉的。

濕漉漉的頭發打濕了少年了衣領,少年纖細白皙的手擦著頭發。從門口觀望少年,會發覺少年身上有一種禁欲係的感覺。

何殊歪著頭看著門口站著的陶植,少年一笑,少年的微笑既明媚又勾人。何殊招著門口的陶植進來。何殊身上似乎有一種魔力,陶植不受控製的走了過去。

何殊叫著陶植,陶植愣在原地,他看呆了。被打濕的衣領若隱若現出少年勾人的鎖骨。勾人的想讓陶植咬上一口。

他該怎麽在不讓何殊誤會的情況下,去咬那勾人的鎖骨呢?

陶植想得有些出神。

何殊歪著頭,湊上前,“陶芋泥?”

陶植回神。

“你怎麽了?”

陶植搖了搖手,坐到床邊,他已經洗完澡了,時間也不早了可以開始睡覺了。

但是今天這鎖骨他不要咬一口,他似乎睡不著啊。更何況巫杭還等著呢,等著看他笑話,他怎麽能讓她笑話呢。所以今晚為了麵子,為了那個勾人的鎖骨,他要咬上一口。

陶植勾了勾手,何殊放下擦頭巾乖巧的走了過來,坐到床邊。

少年的手搭在何殊的肩上,低頭去咬那勾人的鎖骨。

少年的力度很溫柔,很難被發現那是在咬不是在親。

何殊有些蒙。

少年邊咬邊舔著那勾人的鎖骨。

何殊按耐不住,將陶植撲倒,輕聲詢問:“想要接吻?”他們從來沒接過吻,他們隻親過,隻是他們習慣性說接吻。

陶植點頭,他確實想接吻,但又搖頭,他總覺得這個姿勢不對。他不當0。

何殊納悶,但他也不管那麽多,陶植既然已經點頭了,那就接吻吧!

少年的呼吸聲纏繞在耳邊,吻纏綿不休。從額頭一路往下,停留在嘴旁。今晚的氣氛有些微妙,少年想吻.嘴。

當巫杭說她有□□的時候,何殊確實心動過,但也隻是心動過,並未用。

他想用,但怕用了後,陶植可能永遠都不會原諒他。所以他在克製自己內心激動的情緒,用一個清純無害臉來掩蓋他內心的肮髒又齷齪的想法。

但當陶植湊上來咬他的鎖骨時,那肮髒又齷齪的想法再次出來,清純無害的臉都掩蓋不掉了。

他想要很多,他想要接吻。但他又害怕。他這輩子隻怕過一個東西,他怕陶植離開他,他怕他再也找不到他的陶芋泥。

如果他找不到陶芋泥,他估計會瘋。因為陶芋泥可不單單隻是一個昵稱。

“陶芋泥”這個名字別有含義,從他開始叫陶植“陶芋泥”的時候他就已經喜歡上他了。

因為陶芋泥等於一生摯愛。

何殊小學三年級的時候他還曾為這個昵稱打過架。

當時有一個人覺得陶芋泥這個名字挺好聽的,所以就去叫。

“陶芋泥”這個名字除了何殊叫過就再也沒有人叫了,所以當有人叫陶芋泥的時候,陶植下意識的回應。

但當他反頭才發現他身後站著的人根本不是何殊。

那個男孩剛想開口說什麽,一個拳頭飛過來。

何殊怒氣衝衝地道:“陶芋泥也是你能叫的!”

那個男生也是不甘示弱的,被打了怎麽可能不還手。

於是他們兩個扭打在一團。

陶植上前去拉何殊,那時的何殊被怒氣衝昏了頭腦,他隻顧著打那個人。他要殺雞給猴看,讓他們知道陶芋泥不是誰都能叫。

陶植攔不住,隻好去嚇何殊:“如果你再打,我就哭給你看。”

何殊停了下來,陶植從來沒哭過,他也不準陶植哭。

雖然陶植每一次哭都隻是眼角泛起點點淚花,但也讓何殊心疼不已。他覺得有他在,陶芋泥都能哭,那他真的是太失敗了。

他絕不允許自己做一個當陶芋泥要哭時他都沒有辦法去製止陶芋泥落淚的人。

何殊將陶植堵在了沒有人看見的角落,何殊強硬著:“不許哭。”

陶植本來就沒有哭,隻是為了去製止何殊才故意說他要哭了。他知道何殊不願意看到他哭,所以哭是最有效製止何殊的一個辦法。

何殊小心翼翼地伸出手,他生怕陶植害怕。他自己也不知道怎麽了,情緒會這麽失控,對方不過就叫了他的陶芋泥一聲“陶芋泥”他就像他打出了血。

但這不僅僅是一個名字了,這可是懷著何殊的小心思:

你是我的陶芋泥。

你是我的一生致愛。

何殊低頭,此時的他多希望陶植能打他一頓,而不是去害怕他。

陶植抓住了何殊的手,詢問:“你沒受傷吧?”剛才何殊打的那麽猛,陶植生怕他受傷。

“你沒受傷吧?”這不是質問也不是害怕,而是關心和擔憂。

那溫柔突如其來打著他潰不成軍。何殊瞬間繃不住眼淚,小孩子的眼淚說輕易掉就輕易掉。

何殊抱著陶植哭泣著:“陶芋泥你知不知道,我好害怕。”我好怕你會離開我。

陶植拍了拍他的背,安慰著:“我知道。”我知道你在害怕突然失去情緒的自己。

那天的角落裏,小孩子的哭泣聲不斷,安慰聲也不斷。哭泣的小孩身旁有一個溫柔的小孩安慰著。

那突如其來的溫柔打著他潰不成軍。此後他留戀於那溫柔無法自拔。

少年想去親吻.嘴唇,但又怕那突如其來的溫柔又靜悄悄,不打一聲招呼就溜走了。

但是少年還是有些貪戀了,他貪戀那溫柔,他想讓那溫柔獨屬於他。

既然嘴唇吻不了,那麽吻下嘴唇,趁著他不注意去吻。

少年的嘴唇有些濕潤,柔軟。這讓一開始想趁他不注意去吻下嘴唇的何殊無法自拔。何殊的吻很快就被發現了。

陶植一顫,何殊在吻.他?吻他下嘴唇?不小心的還是有意的?

何殊吻的深沉,久久不動。

陶植困惑被解——是有意的。

我的吻確實是有意的,我對你也是有意的。我有意吻你,有意想讓你愛上我。

少年的呼吸聲有些迷亂。在這新年的氛圍裏,他倆迷亂不堪。他們沉迷其中,想要獲取更多。

但何殊終究還是因為太過愛而克製了。我太愛你了,所以我怕你逃。

何殊一吻而過後收起留戀之情,想起身去清除自己內心的貪婪。

陶植勾脖,少年的眼睛勾人,“接吻嗎?”是接吻不是親吻。

何殊剛想起身清除掉自己那貪婪的內心,這不,有人不願意。

他的手勾著人不讓走,眼角泛紅地問:“接吻嗎?”

“ 接。”

窗外新年的爆竹聲響起,它在慶祝少年接吻。

那是他們第一次接.吻,吻的有些深沉又有些克製。

他們隻是淺嚐,並未深入。

一吻而過後,少年起身拿出手機在“狗屁家人”裏發新年祝福。

這是他們的默契,他們每次都在新年十二點爆竹聲響起時,卡著點發新年祝福。

他們來的有些遲,所有人都發完了祝福,就隻剩他們倆沒發。

裝逼少年,今年因為吻,而沒有卡著點,裝個逼。

少年發完新年祝福,將手機隨手一丟,十指相握,繼續接吻。這是他們第一次接吻,怎麽可能說結束就結束。

窗外爆竹聲不斷,室內吻聲加重。

少年的嘴唇被吻的暈紅。

何殊詢問著:“陶芋泥你想當什麽?”因為得到允許,所以何殊毫無顧忌地直接去詢問陶植想在**當什麽。

“0.5”

何殊咬了下陶植的嘴唇,“可我想當1。”

“為什麽?當0.5不好嗎?可攻可受。”

“我隻想攻你。”

陶植歎氣,他竟然已經想當1了,為什麽還要問他想當什麽,這不多此一舉嗎?

陶植想當0.5,但是何殊想當1。他傲不過何殊,那就由著他,反正隻要那個人是何殊就行。

“我當0。”陶植回答。

何殊竊笑,吻著他的耳垂,早知道陶植在這個上麵都能讓步,他就應該直接強吻他。他太慫了,比陶植還慫。

陶植歎氣,他之前說什麽等他的好消息,現在完了,巫杭來看笑話得了。

何殊從下往上吻,吻到陶植的眼角,道:“我們連情侶都不是,你就想當我床伴了?”

“對對對,被何大爺你的傲氣給整成了床伴。”

“那,晚上好,我的床伴。”

晚上好,我的陶芋泥。

淩晨一點,少年還在接吻。

何殊想要深入,但是他克製了,他在唇周圍舔了舔。

陶植張開了嘴,似乎在說:“不是要舌吻嗎?那你來吧。”陶植太過寵溺了。

何殊克製了,他沒有去[舌]吻。如果舌吻了的話,他可能會忍不住的,陶植還未成年,他要克製。等到他十八歲,他之前克製的,他要全部拿回來。

但在此之前他要祈禱自己表白成功。

少年隻是在接.吻但並沒有由此在一起,可能是因為太愛。

因為太愛,所以不願讓他失去該有的儀式感,表白絕對不能少。又或者是少年沒有弄清楚愛與[欲]之間的關係。

第二天清晨少年吃完早餐,急急忙忙的跑回房間。他們的母親在給他們取cp名,何殊媽顧佰於認為何殊太垃圾了,她都有點想磕成陶植是1了。

顧佰於並不知道,昨天陶植說他親口說當0的。

陶植都說了當0,何殊又怎麽可能會讓當0.5。

他們的母親給他們取了很多cp名,像什麽“此植被特殊”,“植殊仙人”這些被他們哢擦掉了。陶植不是1,何殊才是1。

“特殊的一抹植被”,“殊情需借植”這些也被他們哢擦掉了,雖然何殊排在前麵,但太難聽了。

他們的母親給他們取的cp名全被他們哢擦掉了,他們覺得這cp名還不如他們的名字組合。

“何殊陶植”讀的多順口,多好聽,多符合何殊是1的條件。

好了,少年們決定他們的cp名就直接是他們的名字組合了。他們不要那種奇奇怪怪的cp名。

但他們的母親哪樂意,她們想那麽久的,怎麽說哢擦掉就哢擦掉了。

於是少年逃回了房間。

陽光普照房間,少年在門口相擁.吻。

抵死纏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