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回 、第四回、第五回......

不論他何時自殺,瀕死的那一瞬間都會被李明霄發現,迎接他的不僅是求死不能的痛苦,還有李明霄更為瘋狂的懲罰。

再後來,正如第一世那樣,顧言敘踩著血歸來,而他也在遇見覺醒魔王之血的顧言敘那一刻起,徹底喪失身體的控製權。

一切按照原有的軌跡,按部就班地上演著。

他無法閉眼,無法抗拒,也無法改變,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重演著上一世的悲劇。

很快,他就迎來了第二次重生。

接下來,是第三次,第四次。

他發現每一次重生都會發生細微的不同,例如逃出象姑館的時間,被李明霄囚禁的時間,或者是顧言敘覺醒魔王之血的時間。

但不論重生多少次,他都逃不開被淩/辱,被侵犯,被囚禁的命運。

漸漸地,他意識到自己根本力掌控自己的人生,更無力與命數抗衡。

更令他感到崩潰的是,每一世,他都要被迫聽著自己對顧言敘說出那些惡心的話,被迫看著自己對顧言敘做出討好的舉動,被迫感受自己與顧言敘斬不斷的該死羈絆。

第九次睜開眼,他變得麻木。

看著身前哼哧哼哧的男人,除了早有預料般地嗤笑一聲,他竟再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盡管程度越來越輕,可前幾世的他仍舊會做出反抗,會感到不甘。

可如今的他,雖身體仍是處子之身,靈魂卻早已雌伏於人幾百年,受盡了淩/辱與折磨。

初承雨露對於他而言又算什麽呢?

他半點也不掙紮地躺在**,任由男人撕開他的衣服,程式化地再聽一遍他幾乎能倒背如流的**言穢語。

無休無止,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而他,根本無處發泄,一旦他的所作所為不符合他慣有的性格,他的身體就會被“奪舍”,不受自己操控。

就在他閉上眼,準備再一次承受處子之身被破開的劇烈疼痛時,他聽到“砰”的一聲巨響。

門窗被踹開了。

緊接著,他身上一輕,男人暈了過去,並被來人踹下了床。

眼前發生的一幕全然不同於以往的每一世,這個變故令他有些怔愣。

那個人的臉也隨著男人的滾落出現在他眼前——是李明霄,他眸中升起的一絲期冀頓時消散。

他自嘲地笑了一聲——他究竟在期待些什麽,明明早就該知道,不管細節如何變化,命數都不會變啊......

可接下來,他就聽見那人輕聲問他:“我帶你離開,你可願意?”

他從未見過李明霄如此憐惜的眼神,如此小心翼翼的模樣。

在他的記憶裏,李明霄向來是一個自私的人。

盡管在囚禁他之前,李明霄待他確實不錯,可那也隻是因為他能夠作為爐鼎,幫助他順利度過渡劫期。

李明霄自視甚高,目空一切,絕不會如此屈尊蹲在一個小倌的床邊,更不會用這樣的語氣說話。

他想,這一世的變故,好像有點大。

他順著李明霄的意思,跟著他離開了象姑館。

這一世的李明霄,很奇怪。

這一世的李明霄,讓他叫他“明霄哥”,這個稱呼很新鮮。

畢竟他已經叫了九世“師尊”了。

對於前幾世的李明霄來說,“明霄哥”這樣的稱呼俗氣至極。

他突然覺得,這一世似乎有點兒意思。

為了探測李明霄是否真的性情大變,他解開自己的衣帶,露出媽媽教的楚楚可憐的單純神色,對李明霄“剖白心意”,說自己願以身相許。

這是一步險棋,畢竟九世的命數裏,他都逃不過被李明霄侵犯的命運。

世人都說李明霄高嶺之花,可重活幾世的他早就能一眼看穿李明霄對他的渴望。

這樣的自己,李明霄就算要維護自己正人君子的形象暫且忍耐住了,那貪婪的眼神,難以自持而緊握的雙手,還是會露出他的馬腳。

可意外地,那人眸中一片清明,什麽都沒有。

沒有渴望,沒有隱忍,沒有貪欲。

甚至還嚴肅認真地教育他要學會辨別人心。

李明霄......是這樣的人嗎?

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新奇,仿佛站在他眼前的這個人並不是他認識的那個李明霄,而是另一個同名同姓的人。

李明霄很快出去了,不知道去了哪裏,一整個上午沒吃東西的他感到饑餓起來。

九世的修煉讓他掌握了大量功法,但為了不引發李明霄的懷疑,他從來隻跟著李明霄的教導,緩慢修煉。

進入元嬰期的弟子才開始辟穀,不再進食凡間的食物。

前幾世入門後,李明霄為了保證他的靈力不受凡間煙火之氣的影響,幾乎剛入門就給他服用了築元丹,使他直接突破煉氣期,晉升元嬰。

於是他坐在房間,安靜地等待李明霄拿來築元丹。

-----

作者有話要說: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刺不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