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 就這樣走了

95就這樣走了

胖男得救了,他心有餘悸的擦了擦額頭,他全身狼狽,現在完全不像是剛才坐在馬車裏麵囂張的人,要是將他跟流民們放在一起,估計也就差不多的形象了。

“大俠,俠女,真是謝謝您了,謝謝您了。”胖男抱拳不停的道謝。

胖男的下人早就被那些人給踩死了,胖男看著地上的下人,臉上露出了幾分難過,不過他臉上的神色,倒是讓竇家的人覺得奇怪了,剛才嘴這麽賤,現在倒是會為自己的下人傷心。

“不用謝我,你的馬車我征用了,你的命應該值一輛馬車吧!”竇琪原本就是奔著他的馬車去的,所以他不應該心存感激,要是這裏再沒有馬車經過的話,恐怕胖男得跟流民們一起走了。

胖男聽到竇琪的話,哪裏會不願意,這馬車哪裏抵得上他的命呢,所以他連忙點頭。

“俠女用得上就盡管用,不過您可不可以帶著我一起走啊,我實在是不敢一個人呆在這裏。”胖男哭喪著臉,他剛才真的被嚇破膽了,要不是竇琪出手及時,他恐怕褲子都會尿濕?。

竇秀看著他這副模樣兒,倒是輕輕哼了一聲問:“等回了家裏就趕緊把你這身肥肉減了吧,你要是再不減的話,到時候這些流民可真的會你身上的肥肉當成豬肉了。”

竇秀對於剛才胖男所說的話十分的不喜,若不是因為他挑釁在先,這些流民也不會紅了眼睛,一定要撲上他那輛馬車,現在那些流民也傷了不少人,地上的血和水混在一起,看看就覺得惡心。

地上的血水就算是再惡心,也沒有人露出這樣的表情,因為露出來就表示又有人要找事情了。

“姑奶奶,您的話我一定記住,等回了家裏後我肯定會減肥的,大俠您也不用擔心,我不占地方,我坐在頂上就成了。”胖男的臉皮挺厚的,他說完就哼哧哼哧爬上了車頂,然後臥在那裏不動。

竇琪也沒有將他拉下來,後麵的流民很是凶狠的看著竇家人,胖男的馬車倒是挺大的,坐幾個人是小意思,竇琪招呼著大夫人她們這幾個人坐上去後,剩下有空間她和竇秀就擠上去了。

有了馬車後路程倒是快了很多,男人們都費力的在後麵趕著,丫環們估計也是有了危機意識,所以也拚命的邁動著腳,就想著趕緊擺脫這群子流民。

當竇琪他們看到石鎮的大門後,才感覺到原來自己已經到了集市上了。年輕的獵戶們也鬆了一口氣,他們也覺得精神緊張得不行,現在終於到了集市上,他們也算是交差了。

而竇家住過的村民房子裏麵,竇謙已經讓人留下了銀子,就算作是吃住的費用,畢竟當時麻煩這麽多,而且村子裏麵的人也是十分的熱情,所以竇謙每家都留了十兩的銀子,這銀子要是按作以前的話,那就是一大筆的資產了,平時村子裏麵的村民要是省省的話,這可是能夠作一年的生活費了。

“姐姐,已經到了集市了……”竇中書看著熙熙攘攘的人群,臉上帶著興奮的拍了拍馬車。

竇琪從馬車裏麵跳了出來,而胖男則是從後麵溜了下來,他熱淚盈眶的看著集市上的人,終於相信自己真的是活過來了。

“嗯,我們現在就進鎮,看看哪裏還有可以住的地方。”

竇謙他們雖然走得很疲憊,但是現在看到集市了,頓時覺得自己身上的疲憊飛了,渾身又有力氣了。竇秀他們從馬車裏麵走了下來,看著集市上的人,終於覺得苦日子到頭了。

胖男聽到竇琪的話後,趕緊小跑著過來,那一身的肥肉蕩漾得相當銷魂:“大俠,俠女,不用去找地方了,我家裏就在這裏,而且地方很大,完全可以讓你們住的。再說,這裏的客棧不多,最近來了很多外地的人,估計早就已經住滿了,你們就算去找也沒有辦法找得到了。”

後麵跟著的流民倒是不敢進鎮上,因為他們怕,以前想過進城裏麵,但是被官兵給趕出來了,有些還直接官兵給殺了,所以流民們看著左右守著的官兵,心裏本能的產生了畏懼。

竇琪聽到他的話,心裏是相信的,因為當時年輕的獵戶們就說過,這裏最近經常有人來,而且這鎮看起來並不是很大。估計有客棧也被外來的人全部都住下了。

“你的家裏在哪裏?離這裏很遠嗎?”竇琪問。

胖男也看出來了,這位大俠在人群裏麵還是十分有威望的,瞧她一說,其他的人都沒有開口反駁,他搓了搓自己的小指頭,笑著回答道:“放心吧,大俠,我家裏離這裏不遠,就在鎮子中間,你也不用怕我騙你,我姓金,這鎮上的人都知道金家是哪家?”

胖男說起這話的時候胸膛情不自禁的抬了起來,看來金家在鎮上估計是有幾分臉麵的人,要不然的話也不會讓鎮上的人都知道了。

“我自然是放心的,若是你真的有什麽心思,你以為你能夠逃得了。”竇琪麵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但是胖男明顯在她的眼睛裏麵看出了鄙視。

胖男默默的飄走,他不應該在大俠的麵前有任何自滿的表情,竇琪他們跟著胖男往前麵走,胖男倒是沒有說錯,他家的屋子的確是夠大,因為那大屋子想必隻要在別人的屋頂上站一下,就能夠看到金家是哪家了。

胖男一上前敲門,出來的門房看到胖男的樣子,那臉色跟見了鬼似的,門房撲了過來,嚎啕大哭:“六爺,您這是怎麽的了?是誰把您打成這個樣子,您告訴奴才,奴才定要將這個人千萬萬剮。”

胖男六爺不耐煩的將門房推開了,他又不是傻子,這金家隻有他一個男人,以後的財產可全部都是他的,這門房就是太精明了些。

“好了,哭什麽喪呢,趕緊把門打開,真是沒有眼力勁兒。”門開了後,六爺十分諂媚的對著竇琪一笑:“大俠,您請進,大俠您放心,我一定會為您安排一個好的院子。”

門房見六爺不耐煩,哪裏還敢堵在前麵,他往旁邊閃,扯著嗓子對著屋子裏麵一喊:“六爺回來了。”

屋子裏麵聽到的下人,趕緊衝了出來,一個個臉帶燦爛笑容的對著六爺問好,竇琪看著這群子下人,還真是覺得奇怪,看他們眼裏也不是真的喜歡六爺,不過這表現真的略有些誇張了。

竇謙他們就更不用說了,這金家的下人可真的是,這感覺就像是從來沒有□□過一樣,要是換作別家的下人,說不定還能夠道一聲,這些下人對主人家情深意重,不過這群子下人怎麽說呢,怎麽看就覺得怎麽別扭。

“好了,好了,都滾了,別在這裏丟人現眼了,管家,趕緊將客人安排好,然後準備好飯菜。”六爺是不指望這群子下人了,他扯了一聲,金家神出鬼沒的管家突然出現了。

管家聽到六爺的話,恭敬的應了一聲,便對著下人們掃一眼,所有的下人一看到管家的眼神,立馬像是被人拿刀戳了心肝似的縮了。

金管家行事迅速,一下子就將竇家的人安排好了,六爺看到竇家的人安排的地方都是不錯的,便安心去請安了。

路上,金管家問了六爺的情況,他一聽到六爺在路上受到流民襲擊,臉皮子一緊,眼睛上下掃描了一番發現六爺的身上就是一些刮傷,不過已經不知道有沒有內傷。

竇琪她們幾個女的全部都安排到了一個院子裏麵,竇中書則是和竇中清兄弟兩個人安排在了一個院子,竇秀看著院子裏麵的花花草草,聞著鮮花散發出來的香味兒,頓時有一種夢幻的感覺。

“三妹,我真的有一種做夢的感覺,我覺得我們終於脫離出那個滿是水的地方了。”竇秀興奮的抱著竇琪,哈哈直笑。

大夫人和二夫人到是沒有竇琪她們這麽好的精力了,她們兩個人進了房間,□□的洗了澡就倒頭睡了過去。

老夫人睡著的時候倒是沒忘記吩咐花嬤嬤,她吩咐著等她醒了後,一定得讓大夫再來看看她的身體,可別到時候真的什麽病在身體裏麵。

竇謙他們洗漱完後,便到了竇琪的住處,隻因為他們心裏還在疑惑抓到的兩個人,他們總覺得那兩個人有些奇怪,但是怎麽奇怪他們又說不出來,所以隻能夠來問竇琪了,既然她能從流民裏麵揪出這兩個人,而且看起來還認識他們的樣子,就知道這事情肯定是有原由在裏同。

竇琪看到他們來也沒有任何的驚訝,引他們進了屋子裏麵後,她將在村子裏麵看到的事情說與了他們兩個人聽。

“阿琪,你是說,這兩個人故意將我們引到獵戶村,現在又煽動那些流民來攻擊我們,是因為我們竇家有他們需要的東西。”竇謙和竇和覺得信息量太大,他們有些接收不過來。

他們有些不明白,竇家有什麽東西讓那兩個人這樣做,而且設這樣的圈套不是一兩天就能夠完成的,而且看他們似乎還屬於一種組織,難道說竇家的人以前得罪過這個組織嗎?

“看樣子竇家是有他們需要的東西,若不然也不會故意用笛聲引誘我們去了,當然,他們這種計劃有漏洞,若不是我聽得見他們的笛聲,恐怕他們這個計劃就破產了。可是,看他們的樣子一點兒也不擔心,恐怕他們應該有多個計劃。”說到這裏,屋子裏麵的人除了竇琪都有些發寒了。

費了這麽大的功夫隻是為了釣竇家的人上鉤,那個組織既然有這麽大的能量,那又為何這麽迂回的做這件事情,如果他們真的想要竇家的東西,提刀來搶不成了。

“能從那兩個人嘴裏頭挖出消息來嗎?要是能夠從他們的嘴裏挖出來消息那也是好的。不過,阿琪你真的確定我們竇家有東西是他們想要的,要是他們真的想要,那他們幹嘛不明搶。”竇和臉上的不明白表現得很明顯。

竇謙也有這樣的疑惑,不過他考慮問題喜歡從多角度去考慮,他猜測道:“我看那些人不是不想明搶,而是不能夠明搶,我以前倒是有從爹那裏接過祖傳的東西,但是他也沒有特別說過哪樣是特別重要的。我當時看他的樣子,他給我的東西還真沒有什麽值錢的。”

“可能他們想要的東西連爺爺都不知道啊!不過這東西肯定藏在竇家的哪個地方,這些人追到這裏來,竇宅肯定是找過了,所以才會確認東西在我們的身上。”竇琪說到這裏倒是沒有再說了,能不能從那兩個人嘴裏撬出東西來還是個未知數。

“我們也不要再討論這個問題了,先將抓來看兩個人審了先。”

竇謙和竇和讚同她的話,也沒有再繼續剛才的話題了,隻不過說是不說,但是心裏麵卻還是再想著剛才的問題。

竇琪抓的兩個人現在正關在柴房裏麵,他們兩個人被綁得像粽子一樣扔在柴房裏麵,竇琪讓人開了柴房,就見兩個人警惕的從地上滾了起來。

“你們是什麽人派來的?”竇琪並沒有許諾什麽,這兩個人雖然本事不高,但是看他們的對話,這兩個人對他們的組織可是有相當高的虔誠度。

兩個人嘴巴上的布已經解開了,這兩個人聽到了竇琪的話,話也不說就像兩尊雕像一樣坐在那裏。竇琪並沒有再問下去,這兩個人隻是外圍的,知道的也隻不過是一些隻言片語,既然那些人這麽想要竇家的東西,那肯定還會再派人來的。

“嗯,不願意說,我不勉強。你們在這裏呆著。”竇琪說完就出了柴房。

柴房裏麵的兩個人無語,這樣審問會不會有些太特別,也不用點刑什麽的,就這樣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