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總會習慣的
第57章 總會習慣的
竇和真想腦子一熱,然後再跟老夫人幹架,但是理智不允許他這麽做，這麽多人在這裏,說什麽虎毒不食子，他就是為了自已的兒子，到時候不要像她一樣不明事理。
有些事情竇琪說得沒有錯，他的兩個兒子就是被寵慣了，就他們現在這個樣子,以後要是遇到什麽事情，那就得往爹娘懷裏麵鑽。
“娘,這件事情兒子有分寸,您就別在這裏添亂了,花嬤嬤,你還愣著幹嘛？還不趕緊把老夫人扶進屋子裏麵去，以後這樣的事情不要急巴巴的告訴老夫人，要是真把她氣緊了，你們誰擔待得起。”竇和可不像竇謙，凡事都以老夫人為主，反正有時候該說的事情，竇和是絕不會嘴軟的。
花嬤嬤看到竇和沉著臉的樣子，心裏頭也打起了鼓，她要是真把老夫人給攙回了屋子裏麵，估計到時候老夫人就得拿她出氣了。
“二老爺，老夫人也是關心大少爺，剛才老夫人一聽到下人說大少爺在池子裏麵泡著，放下手頭上的事情就過來了，老夫人是真心關心大少爺的。”花嬤嬤臉上堆著笑，心裏有些沒底的說道。
老夫人看到花嬤嬤臉上的笑容，心裏頭真是覺得有些悲哀了，這年頭兒子都不聽老娘的話了，真是白養了這兩個白眼狼。
“好了，既然他不願意讓我這個老婆子管，那我還管什麽？走，回去了，省得他們在這裏覺得我礙眼。”老夫人氣呼呼的轉身往回走，花嬤嬤攙著她也走得飛快，似乎就怕到時候老夫人又改變了心意。
竇謙看著老夫人麵色憤怒的走了，心裏頭也有些忐忑了，就怕到時候老夫人又發脾氣。
“二弟，你說話就不能夠想想再說嗎？娘都這麽大的年紀了，要是氣出個好歹來可怎麽辦？”
竇和無所謂的看著池子裏麵的竇中清，他搖了搖手：“大哥，你有時候就是太迂腐了，孝順娘是可以，但是有些原則上的事情是不能夠退讓了，娘她就是喜歡得寸進尺，你就慣著她吧！總有一天她會把你弄得妻離子散的。”
竇和這話說得可一點兒也不誇張啊，以老夫人這樣的性格，估計弄出這樣的事情，她還覺得自己是對的，她肯定會覺得自家兒子這麽能幹，休了這個到時候自能夠娶個如花似玉的進來。
竇謙聽到他這麽一說，頓時無語了，得，既然他心裏麵有數，那他也不管了，省得到時候再在這裏遭人嫌。
“你自己心裏有數就成了，我還有事情先走了，記著，別到時候玩得太過火了，要是弄得中清怨你這個做爹的就慘了。”
二夫人瞧著來的救兵一個個的撤了，她心惶惶之際，手還拉著竇和的衣袖不放手。
“你快點把兒子弄上來啊，這池子裏麵的水多涼啊！要是真把他凍病了，到時候我就跟你拚了。”二夫人使勁的搖著竇和的手臂，那動作大得連頭上的釵子都要掉下來了。
竇琪沒有理會岸上的人如何爭吵，反正她是拿著竇中清當成了魚餌，你還別說，剛才真有小魚咬著竇中清的衣服跳了起來，那風景太美所有下人都不敢看。
在池子裏麵的竇中清倒是有些認命了，在水裏來來回回的提著，他終於開始了思考，他思考著剛才的事情，還有陸玉的事情，也怪，越進水裏他腦子就越清楚了。
“好了，你不要再吵了，中清現在這個樣子也怪你，平時他們是要什麽你就給什麽，我們家裏有這麽富裕嗎？要是竇家到時候一夕之間敗掉了，他們要怎麽辦？到時候去做乞丐嗎？”竇和是越想越覺得要把兩個兒子的本事教好，就算到時候真的有這麽一天，那他們也有人糊口的手藝。
二夫人一聽到他這話後，立馬呸呸個不停，這是說得什麽話，這人哪裏會咒自家倒掉的，要是竇家真的垮了，那他們這幾房的人都得去做乞丐。
“你說什麽呢！真是的，好說歹說說這個，中清這樣子難道全部都是我的錯嗎？你也不想想，你自己有教過他們什麽東西。”
二夫人一說到這個倒是有些停不下來了，平日裏竇和不是跑東就是跑西，有時間的時候也得去陪人喝酒吃飯，家裏頭的孩子都是她一手帶大的，竇和陪孩子的時間根本不多。
竇和覺得這樣扯下去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意義，他看了眼竇中翔：“中翔，你先回屋子裏麵去，阿琪會有分寸的，你也跟著我回去，不要再在這裏看著了。”
竇和又不是冷血動物，他怎麽可能會不心疼呢，但是越在這裏看就會越心疼，他相信竇琪會有分寸，不會真把竇中清弄傷的，實際上竇和真希望自己的兒子有竇琪這樣的性子。
二夫人被竇和拉著進了屋子後，便開始哭天喊地的叫了起來，竇和也不動就站在那裏看著她哭，待她哭得眼睛紅腫哭不了的時候，才讓丫環倒了杯茶喝了起來。
“你個殺千刀的，我哭了這麽久，你也不來安慰安慰我。”二夫人拿著帕子抹了抹臉上的淚，越加覺得委屈了。
竇和這個殺千刀的笑了笑，看著二夫人的醜樣，說道：“你也甭哭了，再哭我也不會改變主意了，你要是覺得我做得不對，那你現在就讓人收拾東西回娘家去，到時候你問問爹娘，我說得對不對，做得對不對。現在兩個孩子已經大了，他們以後就由我來管，你以後就不要插手了。”
竇和說完這句話後，便出了屋子，隻留下愣愣的二夫人在房間裏麵。
肚子有些微凸的大夫人在房間裏麵走了幾步，就看到竇謙急匆匆的往屋子裏麵來。
“怎麽了，中清沒有事情吧！我看事情鬧得挺大啊，我在這裏都聽到弟妹哭了。”大夫人看到丈夫進了屋，見縫插針的問了下外麵的情況。
竇謙一想到在池子裏麵的竇中清，就有些哭笑不得的搖了搖頭：“二弟有時候就是小孩子心性，他說要把中清交給阿琪管……”
竇謙倒是將亭子裏麵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大夫人，不過大夫人聽了後，倒是覺得竇和話說得沒錯，要是自己的兒子到時候跟老夫人一樣兒，她也會嘔死，不過這話是不能夠在自己丈夫麵前說的。
“你不是說有事情嗎？你先去做事吧，既然二弟那裏沒有什麽事情了，那你也不用擔心了。”大夫人催促道。
竇謙聽到她的話後，笑了笑起身，便去書房處理事務了。
池子裏麵，竇中清再裏麵沉沉浮浮，等到被吊了幾十次後，竇中清害怕的心理漸漸的沒有了，他現在覺得正是思考的時候。
“三妹，三妹，我知道我錯在哪裏了？你聽我說，你聽完後肯定會覺得我有所進步的。”被竇琪提起的那一刹那，竇中清趕緊將話說了出來。
不過，撲通的聲音是竇琪給他的答案，對於竇中清這樣的人，就得先把他折騰夠了，到時候再來看他的認錯態度。
“等晚上吃飯的時候，我再來聽你的話。”言下之意，現在她沒有心情聽他說的話。
陸夫人想著到竇家來搬救兵，原本她是準備著現在就來，但是還沒有等她出發，她的兒子回來了。
陸夫人一聽到自家兒子回來了，臉上的表情一亮，她催促著丫環趕緊將大少爺請到屋子裏麵來。
而陸林回了家裏後，就聽到了管家說了家裏麵的事情，特別是自家小妹的事情，他一聽到小妹被官兵抓了後，臉上的表情也沒有任何的變化。
也不知道他是早料到有這麽一遭，還是對這個妹妹沒有什麽感情。
“好，我知道了，娘在院子裏麵嗎？”陸林問。
“是的，少爺。”管家低著頭回答道。
陸林聽到了管家的話後，抬腳就往陸夫人所住的院子裏麵走，而陸夫人派來的丫環，正好與陸林碰上了，兩個人一起回了院子裏頭，就看到陸夫人正掂腳在院子裏麵看。
“林兒，你終於回來了，你可得救救你妹妹，你妹妹進了牢裏麵啊，娘想去看，但是你爹說現在不是時候。”陸夫人一看到兒子，立馬就像是有了主心骨，她一想到陸玉又哭了起來。
陸林扶著陸夫人的肩膀，安撫道：“娘，您放心吧，明天我與您一起去竇家，到時候我們好好的跟竇家的人說說，您今天先休息吧！休息好了明天才好上竇家，您說是不是？”
陸夫人抹著眼淚點著頭，陸林使了個眼色，就有丫環將陸夫人扶進屋子裏麵休息了。
竇家吃晚飯的時候，竇琪才將竇中清從池子裏麵甩出來，此時的竇中清腿腳軟得就像是麵條一樣，竇琪給他鬆開了繩子後，他連站都站不起來了。
“你們把他扶回院子裏麵，讓人給他換身衣服，吃飯的時候到了。”竇琪將人交給下人後，便將手中的繩子收了起來。
下人們看到竇中清的樣子，看著竇琪的眼光更加畏懼了，要是以後這位小姑奶奶看誰不順眼了，估計得整死啊！
竇琪回到院子裏麵後，許嬤嬤話都不想與她說了，石頭和小石倒是沒有許嬤嬤那樣的想法，她們都覺得姑娘這樣做肯定有這樣的道理，石頭她們還覺得，許嬤嬤有時候就是管得有些太多了，總把姑娘當成小孩子一樣，什麽事情都要說上一通。
幸虧許嬤嬤跟著是姑娘，若是跟著其他房裏的小姐，哪裏會讓你雜七雜八的說這麽多啊！
竇琪也沒有感覺到許嬤嬤是再生氣，因為許嬤嬤好像有時候就是不願意說話。
“石頭，我換身衣服，要去大廳了。”
石頭聽到她的吩咐後，趕緊去拿了一件衣服過來，竇琪接過後便進了屋子裏麵將這一身衣服換了下來。
竇琪換完了衣服後，便帶著竇中書去了大廳裏麵，竇中清讓下人們拾綴好了後，也被扶著到了大廳，而竇和看到自家兒子那軟腳蝦的樣子，心裏頗不是滋味。
原本老夫人是不想來的，但是花嬤嬤勸了一通後，她才慢吞吞的來了。
“都來了啊，坐下吧！阿秀的身子沒事吧！要是還有什麽問題的話，就讓大夫來看看，你也不能總是躺在床上，這樣的話人家會以為你身子骨弱。”老夫人看到竇秀也來了，立馬說道。
竇秀聽到老夫人的話後，心裏雖是有些不舒服，她現在這個樣子，可是陸玉害的。
“是的，奶奶，我以後一定會注意的。”
老夫人板著一張臉點了點頭，眼睛看向了竇琪，不過她張了張嘴還沒有開口，就被竇琪的眼神給逼回來了，她虛咳了一聲，心裏真是有種想要把竇琪塞回她娘肚子裏麵的迫切感。
“好了，都坐下吃飯吧，都是一家人，也不講那虛禮了。”
老夫人一聲令下，所有人都落了座，大夫人現在有身孕，老夫人倒也沒有讓她站著布菜，畢竟竇謙這個大兒子還在旁邊看著呢！
桌上的人吃飯的時候都沒有什麽聲音，竇琪還是習慣性的夾著許多菜放進竇中書的碗裏麵，而竇中清連筷子都舉不起來了，所以他隻能夠讓自己的小廝喂著他吃。
二夫人看到他這副慘樣，鼻子一酸就差點要掉下淚來，不過被竇和一看，她又趕緊將眼淚縮了回去。
這一頓晚飯吃得無比得沉重，反正大家吃得都不是特別的爽快，當然除了竇琪之外，反正她就算是知道大家的心情不是特別爽，吃飯的時候她依舊還是胃口好。
吃完以後，老夫人率先放下了筷子，說了一聲吃飯了，就扶著花嬤嬤的手出了大廳，其他的人自然是站起來，看著她走了出去後，才又重新坐了下來。
“中清，今天的事情你知道哪裏做錯了吧！”竇和沉著臉看著竇中清，語氣雖是淡淡的，但是表情卻是略凶狠。
竇中清也看清楚了自家爹表情上麵所表現出的意思，要是他還沒有認識到自己的錯誤的話，恐怕到時候他也要跟自己好好談談人生。
“爹，今天是我錯了，我不該什麽都沒有搞清楚，就向三妹發脾氣，三妹，對不起，我以後遇事一定會先想清楚，再也不會隨性子了。”竇中清說完後還對著竇琪諂媚的笑了笑，然後哆哆嗦嗦的夾著一塊肉放到了竇的碗裏麵頭。
“三妹，吃肉。”
不過他肉吃剛落，竇秀那邊又出問題了，竇秀看著那塊帶著油的肉，鼻間像是聞到了大火燒人肉的味道，她嘔了一聲直接將剛才吃的吐在了地上。
“阿秀，怎麽了？怎麽又吐了啊！”大夫人急忙拿著手帕為她擦了擦嘴，然後用手拍著她後背問道。
“沒事兒，隻是一些後遺症罷了，待過些日子應該就不會這樣了。”竇琪自然是知道竇秀為什麽會這樣。
就像是剛開始殺人的人一樣，刀進人身體時候，他們也會怕得雙手發抖，當刀抽出來甚至帶著一絲肉絲的時候，他們更會連飯都吃不下，有時候更是聞肉聽肉就吐。
竇謙和大夫人都不知道這是什麽後遺症，就算是他們一輩子都可能見不著火燒人這樣的場景，不過這並不會阻止他們想像當時事情的恐怖性。
“這孩子，來人啊，趕緊將小姐扶到房裏去，阿秀，你要是再不舒服的話，娘去叫大夫過來吧！你這樣不行啊！吃也吃不下，這肉都瘦了好幾斤了。”大夫人著急得不行，她真是不知道自己女兒怎麽總是遇見這樣的事情。
竇秀覺得心裏好多了的時候，搖了搖頭，她知道自己的身體，其實她隻要過了心理這一關，她就不會這樣，但是她就是老是想起當時的情況，或者是想像中那山崖下麵的人會燒成什麽樣子。
有時候人就不能夠太深入的想，竇秀就是太想了，所以才會越想越害怕，越想就越吃不下飯。
“大姐，你要是再不吃飯的話，可能就會死。如果過不了自己那一關的話，你就會一直這樣下去。你想死嗎？”竇琪放下手中的筷子，眼睛看著她問。
“我送你回房吧！”竇琪將竇秀扶了起來，送她回了屋子。
兩個人進了屋子後，竇秀有些有氣無力的坐在床沿，她扶著床邊，對著竇琪苦笑了起來，她原本以為自己沒有問題的，因為在山上的時候都沒有表現出像石榴這樣難看的樣子，但是回到家裏後，神經似乎鬆了，然後一係列的問題隨之而來。
“三妹，你說我怎麽就不像我這麽堅強呢！我現在心裏好難受，嗚嗚……”竇秀扯著竇琪的袖子哭了起來，在靈山寺的事情，她又不敢跟爹娘說，所以她隻能夠憋在心裏麵，但是明明竇中書比她還小，竇中書就沒有像她這樣。
竇秀這個時候真覺得自己沒有用，怎麽最小的弟弟都承受得了，而她卻沒有辦法承受呢！
“想開一點你就會堅強許多，那些人的死與你沒有關係，你隻是看到了而已，如果以後你迫不得已的殺人，或許你就不會這樣了。”因為要活命和旁觀這是兩個十分不同的界線。
竇秀沒有接話，她覺得不敢想像有這個時候，如果真的有這個時候，那她肯定是瘋了。
“三妹，陸玉真的被抓了嗎？”竇秀擦幹了眼淚，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嗯，山上那些人有人還活著，陸玉的運氣不太好，要是她運氣好的話，就不會被抓了。”竇琪不會承認，她當時殺人的時候留了一手，陸玉既然老是來找麻煩，那就讓她身上背上一身麻煩。
竇秀扯了扯嘴角，真不知道該說什麽了，現在有了誠王在那裏擋著，估計陸家就算是再有錢，也不會這麽快將陸玉撈出來了吧！對於陸玉這樣的人，竇秀才不會分出一絲一毫的同情心呢！
“陸玉的事情你也不用管了，這件事情錯在她不在你我，讓她受些教訓也是好的。”竇琪回了這麽一句，便沒有在這裏呆著了，她看著竇秀似乎有些好多了，臉色也沒有剛才那麽難看了。
竇秀現在哪裏還有閑情去管陸玉的事情，她自己的事情都像是錯雜的線球一樣呢！
陸府。
陸夫人雖然沒有現在來竇府，但是她催著陸林去牢裏麵看一下陸玉，雖說現在已經晚上，但是在陸夫人的心裏麵，就算是再晚但是要去看自己的女兒的話，那時間就不遲了。
“娘，可以，我們現在就去看看妹妹，到時候安安她的心。”陸林聽到陸夫人的話後，沒有反駁直接點了頭。
陸夫人看到他點了頭，立馬感覺自己的兒子可比丈夫要可靠多了，她說要去看望女兒，自家丈夫就隻知道說推遲推遲，好像陸玉不是他的女兒似的。
“好孩子，娘就隻有你和玉兒，你們兩個哪個出事兒，那都是再割娘的肉，這次玉兒出來後，娘一定要好好管管她。”
陸林平日裏也知道陸玉的作為，但是因為上有爹娘，他這個做哥哥的管教多了，陸玉心裏不舒服，有時候還會在陸夫人的麵前說幾句。
“這次阿玉回來後，自是要好好管教，還有將她屋子裏麵的丫環全部都換了，她平日裏脾氣這麽暴躁，娘您也要多多勸勸她，而不是任由她發脾氣，善後的事情則由您來做。”
陸夫人有些心虛的低下了頭，她沒有想到自家兒子，居然連這個都知道，因為陸林平日裏都在外麵跑，陸夫人以為房裏麵的事情，陸林應該是不知道的。
再加上陸玉又會裝，平日裏在陸林的麵前，會裝出一副好妹妹的樣子，隻不過脫下這層偽裝後，陸玉的麵目猙獰的讓人覺得恐怖。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瘋淘淘丟的手榴彈，麽麽噠
今天好累撒，哥哥寶寶感冒了，我媽也不舒服，然後帶寶寶的任務落在了我的頭上，表示很不開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