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牧雲笙怎麽想起來聽這個了?
溫肅檸跟著他聽完剩下的半首好日子,一首好運來,和一首恭喜發財,在播放到野狼disco前奏時,他跑完十二分鍾停下了。
他接過牧雲笙遞來的紙巾擦擦汗,見對方的嘴角都快咧到耳朵跟了,輕喘著問道:“有什麽好事開心成這樣?”
“嘿嘿,特別好的事!”牧雲笙被他問起,更加雀躍,差點就要憋不住告訴溫肅檸了。
不行,冷靜冷靜,現在事情還沒成呢,要是說出來也許會壞了風水。
牧雲笙記得家裏人教過他,在沒有百分百把握時無論什麽事不宜聲張,《鑒寶》裏借主角鄭弘之口也明確提出過,他一定得忍住!
牧雲笙神神秘秘地道:“等過兩天我再跟你說。”
溫肅檸的好奇心也有點被勾起來了,點頭道:“好。”
今天練的是手臂,體重上來之後,溫肅檸明顯感覺到自己力氣也變大了,使用固定器械時能多加一片杠鈴。
溫肅檸一直都穿著寬鬆的T恤鍛煉,牧雲笙為了更好判斷他有沒有用正確的肌肉發力,就將手掌輕輕地貼在他後背上。
他能感受到溫肅檸身體因為運動慢慢熱起來,少年的肩背還是單薄,但比起最開始的瘦骨伶仃,已經好了太多太多。
牧雲笙的嘴角全程就沒落下來過,簡直就差把“有件好事即將發生”這行大字寫在臉上了,溫肅檸想到他剛好也有一件好事。
“過兩天我就能把欠你的手術費給還上了。”中場休息時間,溫肅檸對牧雲笙道。
“啊?”牧雲笙愣了下。
從溫肅檸動完手術到現在也才過了三個月,也就意味著這三個月裏溫肅檸從連房租都差點套不出來的赤貧狀態,攢夠了10萬塊?
溫肅檸還打算九月份複學,就算再工作應該也不至於能月入3萬以上吧,top大學碩士畢業生工作都不一定能拿到這個數。
難道說是作為溫肅檸老板的肖逸海大發善心,願意多給他錢?
牧雲笙心中突然一緊。
他可不覺得肖逸海會如此好心,畢竟溫肅檸當時剛做完手術還躺在**都得工作。
那麽溫肅檸到底是付出了什麽,才能拿到如此多的工資?
如果他沒記錯,肖逸海和秦暮是小圈子裏的好朋友。
這兩人臭味相投,溫肅檸之前當過秦暮替身的事,秦暮肯定也知道,說不定他倆就是通過秦暮才認識的。
如今溫肅檸好不容易擺脫了秦暮,卻還在和肖逸海牽扯。
牧雲笙愁的頭都大了。
他不是沒想過讓溫肅檸離開肖逸海手下,可麵對他編劇的邀請,溫肅檸以工作繁忙為由拒絕了。
搞得牧雲笙完全不知道要怎麽辦才好。
“其實不用這麽快就還給我錢的,那可是10萬多呢,你現在才康複賺錢也不容易,別太難為自己。”牧雲笙側旁敲擊地詢問道,“不過寫新媒體真的能賺到這麽多錢嗎?”
“可能是我運氣比較好吧,數據挺不錯的,你放心,我既然決定還錢給你,肯定是也留夠了,足夠自己生活的數量。”溫肅檸笑了笑,“我不太喜歡欠別人錢,總感覺心裏會有負擔,所以想盡快還上。”
牧雲笙聽的心中更加憂愁了,他忿忿地將肖逸海小人和秦暮小人擺在一起,把兩人吊著脖子掛在路燈上的同時,狠狠地往他們身上紮針。
都怪你們啊!一個個看起來道貌岸然人模狗樣的,背地裏卻如此齷齪!
牧雲笙也不好說什麽,他知道溫肅檸是個自尊心很強的人,自己一昧勸他不要還錢隻會起到適得其反的作用。
還是得讓自己更加強大起來啊……最起碼他得憑借自己的實力達到和秦暮肖逸海這種人掰手腕的程度才行。
牧雲笙唇角上揚的弧度被衝淡了些許,更加堅定了要把鑒寶好好拍攝的決心。
在健身房鍛煉了70分鍾,溫肅檸累得胳膊都快抬不起來了,肌肉的酸痛緩解了肩頸疲勞,就是他的右手小指因為要抓握器械變得更疼了。
“手有點痛。”他對牧雲笙道。
“這裏嗎?”牧雲笙握住了溫肅檸的右手,他剛才就發現溫肅檸右手小指的地方有貼過膏藥的痕跡。
溫肅檸點頭:“可能是敲鍵盤敲的,我打字的時候習慣隻用四根手指,把小拇指翹起來,連帶著的肌肉一直緊繃。”
牧雲笙給他揉捏著關節下方的肌肉,明明才過去幾天,他已經可以坦然製造些小小的身體接觸了,當然也隻是表麵坦然,胸腔中咚咚直跳的心髒有多急促,隻有他自己知道。
溫肅檸享受著牧雲笙提供的特殊按摩,他出了不少汗,掌心也濕乎乎的,牧雲笙的指腹有繭,帶來的感覺會更加強烈,舒服。
牧雲笙看現在也才不到九點,想著再請溫肅檸去按摩,他狠狠唾棄著自己的小心思,從來沒有像此刻這般,意識到自己是個如此沉不住氣的人。
最終他到底什麽也沒做,去更衣室換回衣服,和溫肅檸離開健身房。
明天下午五點,他要和楓糖雲杉見麵,聊聊版權合作的事,如果順利的話應該能夠趕在7:30之前結束,按照正常安排和溫肅檸拉片。
要是時間實在衝突,到時候就再臨時告訴溫肅檸吧。
和溫肅檸相互到了晚安,牧雲笙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在四樓平台的窗口,聽到關門的聲響才轉身回去開車。
他九點多到小區,轉過彎就看到兩道身影正乘著月色在院子裏忙活。
十幾袋化肥堆在車庫角落,還有各種種子工具,牧柏岩和張雲露正一人拿著一把鐵鍬翻地。
張雲露幹得虎虎生威,每一腳踩下去都能把鐵鍬整個沒入地裏,翻出將近二十公分的泥土,她翻過的地和牧柏岩身邊翻過的地甚至都不是一個顏色。
看到牧雲笙打開車門,牧柏岩直起身來,他一手撐著鐵鍬把手另一隻手按在自己腰間,累得長出口氣:“回來的正好,幫幫忙。”
“哥你怎麽這麽虛啊,體力還沒嫂子好呢。”
牧雲笙故意笑他,他到玄關處換了雙要刷的黑色運動鞋,拿過靠在牆邊的第三把鏟子,也加入了翻地小隊。
牧柏岩:“得了吧,別看你天天往健身房跑,還真不一定有露露體能好。”
“我們平時拉練每天起床都要先跑1萬米。”張雲露放下鐵鍁,隻有些微氣喘,她摘下手套,端起水杯,咕嘟嘟喝了幾口,看清牧雲笙黑夜中綠色頭發,差點嗆到。
“你怎麽染了一頭這個啊!”
“和朋友打賭輸了。”牧雲笙已經習慣了每個認識他的人都驚奇發問,“你們倆怎麽大半夜地幹活啊?”
張雲露歎息一聲,道:“誰說不是呢?你哥也真有意思的,大晚上叫我過來跟他翻地,人家出去約會都是看個電影逛個街什麽的,我還要跟他來幹體力活。”
牧柏岩:“這不是叫你來一起收拾咱未來的房子麽?”
牧雲笙家在這處別墅區一共有三套房子,一套是牧晟褚璿夫婦的,一套是牧柏岩的,另一套歸牧雲笙,他們如今翻著的庭院歸屬牧柏岩的房子。
之前這棟房子一直沒人常住,如今牧柏岩談了戀愛還有要結婚的打算,自然要好好收拾一番。
牧柏岩這位沒怎麽幹過體力活的總裁翻過的地不太合格,牧雲笙就跟在後麵再翻深幾厘米,張雲露去車庫扛袋化肥過來,她從腰間掏出多功能刀拆開化肥袋,將其均勻撒在已經翻好的土地上,再把化肥和泥土混合。
牧雲笙:“哥你確定是你要種花嗎?我怎麽感覺活全都是嫂子在幹?”
牧柏岩第二次停下:“不,不行了,我腰疼……”
張雲露:“大哥誰叫你常年坐辦公室呢?平時多注意鍛煉鍛煉也不至於成這樣。”
牧柏岩體力告急,坐在旁邊的折疊凳上休息,張雲露倒完一袋化肥,路過牧柏岩身邊,伸出雙手,用手指在他肩膀處肌腱一按——
“啊啊啊啊啊!”牧柏岩發出劇痛的嚎叫。
張雲露收回手,幸災樂禍地笑著去搬第二袋化肥。
“要不你以後跟我去健身房吧。”對此,牧雲笙評價道。
有牧雲笙加入,翻地工作的速度大幅度提升,十點鍾差不多就搞定了前院。
牧柏岩實在不好意思繼續坐著,就扯了管道澆水,他還從公司裏拿來很多建材,打算做個木質秋千和方桌,連圖紙都畫好了。
至於屋裏的其他需要添置的家具,牧柏岩也打算自製,親自定做出來的東西無論造型還是功能都會更符合心意,反正他手底下有建材公司,材料廠房什麽的都不缺,做起來要相對容易一些。
他給牧雲笙看了自己設計的家具圖紙,讓牧雲笙直呼好家夥。
“等以後我要是成家了,你也幫我設計一份唄。”牧雲笙隨口道。
作為唯一知曉弟弟最大秘密的人,牧柏岩沒有拒絕,也沒有同意,隻是笑道:“那得看你能不能先把手頭的事情處理好了。”
牧雲笙想到牧柏岩給他提的兩個任務,趕忙掏出來手機:
“對了,我拍到他正臉的照片了,給你看。”
看到溫肅檸正臉的那一刹那,牧柏岩心中的最後一絲不確定也被徹底打消。
太像了,他跟夏敬雲簡直是太像了。
如果站在一起,絕對會被懷疑是親生兄弟的程度。
牧柏岩基本上可以確定溫肅檸的真正身份了,他的年齡、長相和身世都完全能對得上號,如果牧雲笙能確定溫肅檸腿上確實有兩顆並列的痣,牧柏岩絕對會立刻過去見他。
但事情好像也因此變得麻煩起來了。
夏敬雲是秦暮的戀人,溫肅檸是秦暮養了兩年多的替身,並且夏敬雲和溫肅檸還是表兄弟的關係。
一旦夏敬雲和溫肅檸知道真相,見到彼此,情況會發展成什麽樣?
“幹什麽呢?神神秘秘的。”張雲露也湊過來,看到屏幕上溫肅檸照片,她立刻道,“哦!是那天和你一起在洗浴中心按摩的小帥哥。”
牧柏岩立刻扭頭看牧雲笙,明顯是在用眼神詢問他你倆怎麽還去過洗浴中心。
牧雲笙紅著耳朵裝作沒看見。
張雲露感歎道:“那天實在有點忙,光線也暗沒太看清他正臉,原來這麽帥的嗎?”
“你們怎麽還見過啊?”牧柏岩道。
張雲露:“定期掃黃碰巧遇見了唄,就跟我遇見你一樣。”
牧柏岩一時語塞,隻能感慨生活果然充斥著諸多巧合。
活幹到一半,大家也都累了,牧柏岩起身送張雲露回家,離開前對牧雲笙道:“行,還有第二條,你繼續努力。”
牧雲笙嘴裏嗯嗯答應著,隻當牧柏岩給他提出要求是為了幫他更好地認清內心。
就是這第二條稍微有點難辦,溫肅檸從來不會在健身房裏洗澡,都是直接在家裏換好衣服過來,難不成他得嚐試著約溫肅檸遊泳?
好辦法,就是牧雲笙擔心自己會把持不住,現在兩人的相處模式好不容易重新恢複了正常,他可不想再重新弄的尷尬。
牧柏岩帶著張雲露坐上車,皺著眉思考要如何揭開溫肅檸的身份,他擔心過於簡單粗暴對姚吉薇來說是另一種刺激。
也許他可以牽線搭橋讓夏敬雲和溫肅檸先見個麵,讓兩人自行發現問題,或者是下次跟顏勳叔叔吃飯的時候,率先把消息告訴他,讓他幫著姚阿姨做好心理準備。
張雲露敏銳地發現了他的沉默:“怎麽了?”
牧柏岩:“有和我父母關係挺好的一家人二十多年前丟了個孩子,孩子媽媽甚至因為這個事兒去精神病院住了幾年,現在我可能找到那個孩子了,在想要怎麽告訴那家人。”
張雲露愣了愣:“啊?是剛才照片裏那個男孩嗎?”
牧柏岩驚訝地看她:“你怎麽知道。”
“我又不是傻子好吧,剛看完照片你就開始想這個問題,這不擺明了麽。”張雲露回憶著照片中名為溫肅檸的少年的麵容,問,“是被拐賣的嗎?”
“嗯,幾個月大的時候就被拐走了。”
“二十年前正好爆發過全國極端氣象災害,其實每次大型災難過後,都會出現爆發式的人口拐賣案件,許多在災難中失去自己親屬的人會通過買個孩子或者買個老婆來彌補空缺,形成買方市場,造成案件頻發。在這種風氣的帶動下,其他人也會動起相關心思,用買來的孩子填補家裏沒兒子的空缺。”
張雲露頓了頓,繼續道:“他養父母家生了很多個女兒嗎?”
牧柏岩:“那倒沒有,我聽雲笙說他養父母最開始是確診不孕不育,結果他到家裏沒幾年,養母就生了個自己的兒子,從那之後他就過得不好,高中剛畢業就要賺錢養家,每個月都被養母追著要錢。”
張雲露:“……好慘啊。如果是這樣的話,我覺得你可以大膽點,畢竟他在養父母家過得不好,應該對那個家庭沒有多少留戀。
“很多時候拐賣認親案最讓人頭疼的就是孩子和養父母之間,孩子被養父母養了十幾年二十幾年,心裏存著親情,有的甚至還不願意回到親生父母身邊。”
“而且你那個朋友家境應該挺不錯的吧,你在中間牽線搭橋幫幫忙,對雙方都好,你也可以讓雲笙提前問問他是什麽想法,如果都想認回去,那自然皆大歡喜。”
牧柏岩點了點頭,終於定下決心。
“好,回來我就跟雲笙說,讓他試探一下情況。”
牧柏岩把張雲露送到家,再回去已經將近11點了,他想去找牧雲笙,發現弟弟的房門緊閉,看起來應該睡了。
那就明天早上吃飯再說吧。
結果第二天一早牧柏岩下樓吃飯,卻沒能在餐桌上發現牧雲笙的身影,問了父母才知道他半個小時之前就出門了。
“今天怎麽起來這麽早?”
“說是要去準備公司的相關文件。”牧晟喝著咖啡,道,“也不知道這小子究竟在搞什麽。”
牧雲笙忙這忙那,終於把所有的文件都弄好,他還拜托律師擬了一份版權合同,發到公司群裏讓大家過目。
“看好了兄弟們,這就是我們接下來的工作內容。”
群裏瞬間彈出七八條消息。
“年代劇?你怎麽想起來搞這玩意了?”
“這名字怎麽看著那麽眼熟啊。”
“誒,好像是本小說,我之前還看過開頭,放在書架裏養肥了。”
牧雲笙:“對,就是那個小說,我打算把版權買下來拍成網絡劇,當做我們公司的第一個大項目。”
祁東:“之前那個短劇呢?是私生子?”
牧雲笙:“不耽誤嘛,拍短劇又用不著多長時間,我們要短劇正劇兩開花,探尋最適合公司的發展方向。”
顏橙珂:“小說在哪裏啊我想去看看。”
牧雲笙:“起程網,你下個app搜一搜,下午我去試試能不能把版權談下來,如果順利的話,咱近期就趁著天氣還不錯趕緊準備準備。”
剛子分享了小說的閱讀界麵,眾人紛紛點進去觀摩,牧雲笙再次檢查手頭的資料,胸中的緊張愈發濃重。
再過幾個小時他就能見到自己從剛開始就養成的作者了!
楓糖雲杉從來不會在作話裏透露關於自己的相關消息,所以牧雲笙完全不知道Ta的年齡甚至性別,有種開盲盒般的期待感。
不過能寫出那樣文字的作者,應該是個很沉穩,有著廣闊閱曆的人吧?十有八九會比他年長許多。
牧雲笙自認為也算是眾多讀者中跟楓糖雲杉比較親近的了,自己是發現他的第一個野生讀者,打賞的榜一大佬,也有過些許私信交流。
而且楓糖雲杉上個月還因為他的月票和打賞加更好多次。
如今他又搖身一變成了版權方,楓糖雲杉如果知道他就是[基本無害],應該會很驚訝吧?
牧雲笙已經迫不及待想要看對方反應了,他這樣算不算是追星成功?
他甚至寫了份稿子,來說明自己的後續計劃以表明誠意。
同樣期待的人還有溫肅檸,下午碼字期間他看了無數次時間,生怕自己一不留神再遲到了,還特地選了身比較正式的衣服。
不過溫肅檸到底是見過太多大場麵的,如今的感受隻不過是幫他回味了一把當年自己初次投資成功時的激動,他鎖了字數專注心神,好歹得把今天的更新任務寫完才行。
四點二十分,他起身換衣服,準備出門。
群聊裏彈出朋友們的消息。
[小黑]:記得在群裏同步一下情況,要是有不對勁的地方我幫你報警(?),警察局就在我們法院旁邊。
[魚魚]:加油啊酥寧!成了的話回來給我們發紅包。
[酥寧]:行,希望到了之後不會發現有一群大漢在等著我。
溫肅檸專門打車前去約定好的地點,他淡定地走進市中心頗具盛名的一家茶餐廳,對服務生道:“我是來等人的。”
距離約定好的時間還剩十五分鍾,他在大廳一處靠窗的位置坐下,給“版權方”發送消息。
[酥寧]:我到了,坐在靠窗的地方,穿黑襯衣。
溫肅檸耐心等待,就在這時,他看到了一抹熟悉的亮眼綠色。
溫肅檸:?
牧雲笙大步走進來,低頭看著手機,他雙手拇指按著屏幕,似乎在輸入什麽。
然後溫肅檸放在桌麵上的手機振動一聲,他稍一垂眸,就看清了彈出的消息框。
[版權方]:我也已經到了,是綠頭發的那個。
溫肅檸:??
牧雲笙終於放下手機抬起頭,他看向靠窗的位置,和坐在那裏的溫肅檸四目相對。
看到少年的瞬間,牧雲笙稍微一愣,緊接著揚起燦爛的笑容。
牧雲笙快步來到桌邊,對溫肅檸道:“這麽巧啊,今天怎麽想著來這麽遠的地方喝茶?”
“……”
溫肅檸定定地望著他,欲言又止。
很快,牧雲笙意識到了什麽,臉上的笑容緩慢消失,最後演變成了全然的驚詫和錯愕。
黑色襯衣,坐在窗邊,正在等人。
牧雲笙手指瘋狂顫抖地指著溫肅檸,氣息不穩難以置信地道:
“……楓糖雲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