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cherry tree
隨著進入早秋,欽州的白日逐漸變短,校園裏的路燈在八點多的時候亮起來,尤伽映一路小跑到校門口,隔著深色鐵門衝路對麵的阮則招手。阮則從不在校門口等,尤伽映問原因的時候他們正在等紅燈,正值放學高峰期,阮則不像平時那樣和尤伽映站的近。
話題在兩個人拐進小路才重新開啟,阮則把放在褲子口袋裏的手拿出來:“每天按時按點的在學校門口徘徊大概用不了幾天就會被門衛大爺當成人**。“
尤伽映牽上阮則的手,反駁道:“哪有人**在大學門口蹲點的。”
“大學生也有上當受騙的。“阮則目視前方,兩個人牽著的手像秋千似的晃來晃去,尤伽映聽出阮則話裏的意思,接著說:“我可不是上當受騙。”
阮則沒接話,兩個人牽著手往前走,一直到大路上,阮則主動鬆開手。尤伽映一直認為阮則是情場高手,擅長推拉欲擒故縱,但隻是幾個星期,尤伽映就發現了阮則的情感短板,戀愛稱不上甜蜜,但是尤伽映也開心。
在一起快一個月的時候,尤伽映和阮則有了周五的固定娛樂項目,尤伽映從李程風手裏買了一台二手投影儀,每到周五的時候他們都會挑選影評榜單裏評分最低的電影,窩在沙發上一起鑒賞。
評分低自然有低的道理,粗製濫造的布景,亂七八糟的運鏡和台詞總是惹得阮則皺眉,即便是悲傷結局也讓尤伽映笑的停不下來。
但是今天尤伽映挑了一部評分很高的愛情電影,講的是二戰時期因為戰爭被迫分離的一對情侶,黑白電影沒有台詞,於是阮則和尤伽映把大部分心思都用在攻擊那碗櫻桃上。櫻桃被放進邊沿缺了口的白色瓷碗裏,吃到一半他們就開始接吻,中間尤伽映不小心咽下去了一個桃核,阮則的眉間終於舒展,坐在沙發上笑的亂七八糟。後來他們都上火了,嘴裏起了潰瘍,說話的時候嗓子眼像是能噴火。
阮則站在廚房等待熱水壺的開關跳起,瓷碗裏隻剩了綠色梗子,尤伽映從沙發上下來走進廚房,看著阮則從壁櫃裏拿出杯子和茶包。尤伽映總有破壞氣氛的特異功能,他攬著阮則的手臂,抬頭笑著問:“一杯普洱茶怎麽收費啊?“
“一百五。”阮則右手被尤伽映抱著,他沒抽出手,用左手拿起水壺。
“哪來的黑心商家。“
阮則也笑,一杯水倒滿才說:“你不是有會員卡嗎?這一杯算會員福利。”
廚房內的燈光是暖黃色,尤伽映捧著杯子看兩人交纏在地板上的陰影,嘬了一小口後抬起頭:“阮則,我給你種棵櫻桃樹吧。”
年輕人總有突如其來的怪異想法,阮則沒放在心上,直到第三天坐在客廳地板上拆包裹,阮則看了一眼包裹上的貼紙寫著:福果種子。接下來的幾天尤伽映說服了社區裏最難說話的居委會阿姨,給整棟樓的居民送了水果,最後成功在樓下的一小片地上得到了種植權。
阮則大概一輩子都忘不掉戴著白色紗質手套一邊鏟土一邊自言自語的尤伽映,他照著打印下來的種植攻略,分厘不差的挖坑,埋下種子,填土澆水。一整個流程下來阮則隻扮演了拿種植攻略的人形立架,兩個多小時過去,終於到了最後一步,尤伽映蹲在地上打算給插在土裏的牌子上寫字。牌子正麵是印好的樹種介紹,尤伽映斜著身子,拿著筆在背麵一筆一劃的寫上尤伽映&阮澤。
尤伽映寫好之後重新站起來,撐著鐵鍬對阮則說:“我這可是為咱們家的經濟做出了巨大貢獻,買櫻桃的錢攢起來,我要買那天在商場裏看的自動烘幹機。“
其實ze字寫錯了,但阮則沒有提醒,因為他突然覺得隻要是尤伽映,叫他什麽都無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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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簽改成be啦 因為這本沒有大綱算是我想到哪兒寫到哪兒的 一些想法進行到現在也改變了不少 後麵的劇情應該是比較虐的 也推翻了我之前的一些說法 不能接受的話建議大家看到這裏就可以了哦
(最後感謝還在看的大家 下次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