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晚上睡覺的時候,白眠做了一個夢,夢裏他在吃關東煮,又香又多的關東煮怎麽吃都吃不完,幸福得仿佛在天堂裏徜徉,整個晚上嘴角都是上揚的。

第二天早上五點,裴司州收拾好自己出門跑步,六點左右他去早餐店買了20元關東煮,六點半回到住處。

他先是把關東煮放鍋裏保溫,接著洗了個澡。

六點四十五分開始煮麵。

與昨晚隻是麵不同,今天裴大影帝特意煎了十五個香噴噴的荷包蛋。

七點,門鈴聲準時響起。

此時白眠還在屋裏睡著,裴司州把最後一個荷包蛋放到盤子裏,轉身出去開門。

門外,其他六位嘉賓一個不落。

裴司州仿佛看到上門送錢的魚兒,臉上掛著標準微笑:“各位老師早上好,請進。”

簿情一進門就被屋裏的香味兒饞得直咽口水,“咳……小白還沒起來嗎?”

裴司州意有所指:“他睡得晚。”

饞蟲上湧的簿情沒注意到他話裏的深意,猴急地掏出十塊錢道:“來兩碗麵。”

赫然一副把裴司州當麵館老板的模樣。

裴司州微微一笑:“不急,我先把眠眠叫起來。”

簿情眼巴巴看著他走進臥室,就算再心急也得乖乖等著。

裴司州進了臥室之後,白眠在被窩裏睡得正香,他從善如流把人從被窩裏抱出來帶到洗手間洗漱。

一通洗漱下來,白眠清醒了幾分,揉著眼睛:“幾點了?”

裴司州俯身跟他交換了個吻,低聲:“七點過。”

白眠雙手抱著他的脖子,腦袋在懷裏蹭了蹭,嘟囔:“還那麽早。”明顯是忘了在節目組。

裴司州特別喜歡他跟自己撒嬌的樣子,眉眼都柔了下來,“不早了,節目組應該差不多要來了。”

節目組……

白眠愣了一秒,半眯著的雙眼唰地睜大,是了,他都忘了現在在節目組錄節目!

這麽一想,他連忙晃了晃裴司州,“先生,你快放我下來,一會兒被他們看見。”

裴司州麵色鎮定,“無妨,看見就看見。”

白眠想了想,他被先生抱的情景也不是第一次被人看見……

先生抱他出去還省了他走路的力氣……

這麽一想,白。鹹魚。眠便理直氣壯地窩在男人的懷裏,由對方抱著他走出去。

於是,簿情一眾人巴巴等了半晌,再次見到的則是裴大影帝抱著他黏黏糊糊的小嬌妻出來的畫麵。

簿情瞪了瞪眼,雖然他也喜歡秀恩愛、派狗糧,但像眼前這對夫夫這麽“明目張膽”卻是從未有過!

完全沒察覺到自己被“比較”的小天鵝,揚起乖巧的笑容跟各位老師打招呼:“各位老師早上好呀。”

簿情:“……”他不好!等了半天麵還沒吃到,反倒吃了頓硬塞的狗糧。

就在這時,門鈴再次響起:“叮咚——叮咚——”

裴司州把白眠放下,不知從哪裏摸出一副撲克牌,衝簿情抬了抬下巴:“過來玩牌。”

簿情:“……?”

他忍不住道:“誰有閑工夫一大早跑過來跟你玩牌,我是來吃麵的。”

裴司州自顧自道:“鬥地主會吧?”把撲克牌遞給白眠,“寶貝發牌。”

鬥地主是白眠最近剛學會的紙牌遊戲,接過裴司州手裏的撲克牌便興衝衝發起來。

裴司州這才衝簿情似笑非笑:“節目組來了。”

一開始簿情還沒反應過來是什麽意思,直到楚緋晚拉著他坐下他才恍然大悟。

昨晚節目組不在他們可以用剪刀石頭布來敷衍“輸錢”,但現在節目組在的話,肯定不能再這麽“敷衍”,那麽鬥地主就顯得理所當然了。

於是,節目組一進門就發現他們的嘉賓全擠在屋裏,八個嘉賓有七個圍在小圓桌……鬥地主。

“王炸!”白眠大小王一甩,手裏紙牌隨著出光光。

簿情和楚緋晚十分自然且十分開心地掏錢遞過去。

楚緋晚甚至還非常敬業地誇了句:“小白老師牌兒玩得神乎其技,運氣也好到爆棚。”

隨行導演:“……?”

【???這一大早???我看錯了???那麽多人窩在屋裏鬥地主?】

【我怎麽感覺不大尋常?】

【誒誒誒!怎麽沒看到我裴爹?我裴爹去哪兒了?】

裴司州適時出現,臉上笑容如沐春風:“麵好了,簿老師楚老師麻煩進來端。”

簿情和楚緋晚歡天喜地進了廚房,兩人進去就看到擺成一排的香噴噴的麵。

簿情眼尖瞧見還有兩盤荷包蛋,“這個這個……多少錢?”

裴司州良心賣蛋:“5元。”

簿情頓時不樂意了:“一碗麵五元,一個蛋也五元,你這分明是趁火打劫!”

裴司州好整以暇:“簿老師可以不要。”

簿情:“……”

已經嚐過裴司州手藝的小布偶非常沒出息地又甩出兩張十元,“我要四個!”

裴司州微笑:“不好意思,一人隻限購一個。”

簿情:“……你有錢不賺?”

正想掏錢的楚緋晚也有同樣的疑問。

裴司州卻搖頭:“一人一個。”

楚緋晚指了指兩盤荷包蛋:“不是我說裴老師,你這也不少啊,有錢不賺?”

裴司州含蓄:“眠眠比較能吃。”

言下之意,多的留給白眠吃。

簿情、楚緋晚:“……”不愧是居家好男人。

客廳裏,簿情和楚緋晚進廚房後,顧亦清和莫南君立刻補上。

於是,直播鏡頭下出現詭異的一幕:

地主白眠:“對3。”

農民1號顧亦清:“過。”

農民2號莫南君:“過。”

白眠:“順子。”

顧亦清:“過。”

莫南君:“過。”

白眠:“一個4。”

顧亦清:“過。”

莫南君:“過。”

……

最後,白眠順利走完。

一張牌未出的農民影帝和農民視帝,笑吟吟掏錢。

裴司州再次適時出現:“麵好了,麻煩顧老師、莫老師進來端麵。”

顧亦清和莫南君進入廚房後,剩下的傅忘之和杜白補上。

同樣的一幕再次出現,最後傅忘之和杜白輸錢後,也雙雙進了廚房。

實在好奇的節目組跟著走進廚房才發現,他們一二三四五六個嘉賓正圍在廚房的獨立小餐桌嗦麵。

那畫麵讓直播間眾人目瞪口呆。

【臥槽!!裴爹原來這麽好!!竟然用自己賺的錢買麵煮給大家吃???】

【誒不是,大家都在吃,怎麽小天鵝沒有??】

小天鵝不是沒有,是比任何人都多。

裴司州把鍋裏熱著的關東煮端出,不一樣的香味瞬間勾得一眾人目光唰唰聚集過來。

“這個……這個怎麽……”簿情一激動險些問怎麽賣,他及時改口,“這個來一點!”

裴司州鐵麵無私地拒絕:“不好意思,這是專門給眠眠買的。”

隨行導演立刻抓到他的話,眼睛發亮:“裴老師今天出去買早餐了?”

買早餐就意味著花了錢,而花了多少錢當天就要賺回來多少!

“對的,早上出去跑步,順便買了些,”裴司州微笑,“用各位老師輸給眠眠的錢。”

隨行導演:“……?”

裴司州麵色如常:“沒想到各位老師都喜歡玩鬥地主。”

【???我仿佛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不愧是我裴爹!能想到這樣的賺錢方法!!】

【所以你們到底在打什麽啞謎?有沒有會說話的給解釋解釋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等隨行導演反應過來時,裴司州已經端著關東煮出去。

一頓早餐,分了“兩桌”。

一桌在廚房,一桌在客廳。

雖然都吃飽了,但簿情對關東煮念念不忘,“用我們的錢養媳婦,他怎麽就那麽能耐呢!”

楚緋晚一臉深沉:“這大概是愛情的力量。”

簿情:“……”

早上八點。

一大早就心梗的隨行導演開始宣布今天的第一個任務:“當初節目組跟房主商量借住拍攝時,房主唯一的要求是每天都要把後院的家禽喂飽。所以,你們今天的第一個任務是……”

他拉長尾音:“喂豬!”

白眠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喂豬?”

隨行導演笑眯眯:“沒錯,鵝村每家每戶都有養鵝,所以你們除了喂豬以外,還要喂鵝。”

白眠:“……”

縱使大家都不願意麵對臭烘烘的豬,但住了別人房子,不幫忙喂也確實說不過去。

其他嘉賓回家喂豬去了,白眠跟著裴司州來到後院豬棚,捏住小鼻子,苦著臉:“先生,這要怎麽喂?”

隨行導演在一旁裝死看戲。

裴司州掃了眼旁邊的豬飼料,撩起袖子對白眠道:“寶貝往後退退。”

喂豬其實說難不難,說易也不易。

早年裴司州拍戲就接到過“養豬”大戶的角色,當時為了揣摩角色,他還特意跑到鄉下。體驗了幾天。

所以喂豬對他而言,並不難。

難的是……

喂完豬後,後院裏還關著幾隻鵝大爺。

不管裴司州喂飼料還是喂草,鵝大爺就是不吃,甚至還繃直脖頸衝他“嘎嘎嘎”地叫喚。

模樣兒凶得不行。

喂了幾次後,裴大影帝失去耐心,白眠接過他手裏的草,直接往鵝棚裏一扔,冷笑:“都不吃是不是?信不信立刻就燉了你們?!”

裴司州:“……”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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