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經過幾次周考,正式進入了一百天倒計時。

竹水高中高三全體師生聚於操場。

校長在台上講話:“各位高三的千千學子們,你們從高一的學弟學妹,已經成為了高三的學長學姐,已經從稚嫩走向了成熟。

我很開心可以和你們一起成長,你們和竹水一起成長。

我相信這次高考,你們會取得好的成績,竹水也會因為你們而驕傲。

在這奮戰的一百天裏,永遠不要低估自己的能力。

因此,我宣誓——”

全體學子:“我宣誓,利用好一百天,瘋狂逆襲,成為自己的驕傲,成為竹水的驕傲,成為國家的驕傲。”

“好,你們不要忘記,不管走到哪裏,竹水都是你們的家,歡迎隨時回來。”

隨後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回到教室,嚴延扶了扶眼鏡問:“各位同學們,我們今天來談談夢想,可以和你的同桌交換秘密,是獨屬於你們的秘密,開始吧。”

顧遲深問沈翊言:“同桌,你不會有什麽秘密沒告訴我吧?”

“你猜。”

“呃”尬住了。轉移話題:“那你想上哪個大學啊?”

“嗯...沒想好,學個經濟學,你呢?”

“我啊,隨便,學個醫學專業吧。”

“你去當醫生?”

“嗯,當總裁那一類的,超級容易禿頭,而且容易得病。”

“?”

“天天關注行業動向,不到30必禿。”正說著,顧遲深突然湊過來:“同桌,咱倆一起去清大唄,以後可以當校友。”

“...”

下課後,沈翊言被嚴延叫走了。

十分鍾後,孫奇奇吃瓜的說:“吃瓜,聽說學神被清大保送了。”

“我去,不愧是學神,厲害啊。”

“那是,人家得了全國數學競賽第四名,肯定被錄取了。”

正說話間,嚴延帶著沈翊言進來。

顧遲深還不在桌子上睡的天昏地暗。

沈翊言坐到自己位置上,順便推了推顧遲深。

他立刻就醒了。揉著眼睛問:“回來了?”

沈翊言指著嚴延,示意他安靜。

抬頭看去,嚴延正目不轉睛的盯著他倆。

見他們不說話了,嚴延才說道:“各位同學們想必已經知道了,沈翊言同學保送到了清華,希望各位同學可以繼續加油,向沈翊言同學學習。”

顧遲深靠近沈翊言:“厲害啊,不過你以後真準備禿啊?”

“不會。”

“?”他有點疑惑,但又轉了話題“唉,你都去清大了,我不也得整一個?可惜了,沒人陪我了,我爸媽肯定超忙。”

“我等你。”

“啊?”他微微愣了一下,隨後笑道:“好啊,那你要等我哦。”

“嗯。”

“咳咳,後麵兩位同學,注意一點,上課時間。”

顧遲深瞬間表現出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把沈翊言逗笑了。

下課後,顧遲深單手撐著桌子:“你笑的時候真的最可愛。”

“你閉嘴。”

“好~”

竹水高中的高三生徹底進入了總複習,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一天又一天。

直到拍畢業照的當天,高三班的學生們穿好校服,都拿了手機與各位老師拍照留念。

顧遲深笑著拿自己手機和沈翊言拍了好多張照片。

拍完還不忘誇一句:“嘖,真上鏡,挺好看的。

一個禮拜以後,畢業照都被發了下來。

嚴延看著第三排最邊上的兩個男孩子,不禁感歎:“以後就磕不到那麽好的,翊往而深了。唉。”

高考當天L市交通再次擁堵。

顧遲深在博文考試,當天下午,天氣十分炎熱,一位身穿白色T恤戴著黑色口罩的少年手捧一大束滿天星在門口等人。

直到有人出來,人海開始湧動,把沈翊言擠到了一邊,“哎”。

他感覺身體一輕,就往後倒,又恰巧他站在了最後麵。

又好像被人接住了,睜開眼,對上了顧遲深的臉。

對視半響,顧遲深才回過神來,將他放在地上。

“怎麽來了?”

“我...”

“你朋友在這兒?”

“來等你。”沈翊言把滿王星送給他。

顧遲深接過花,對他笑了一下“謝謝。”

五天後,顧遲深在微信一問沈翊言:“假期到哪兒玩?”

可惜,沈翊言說沒時間。

不過可以見一麵。

顧遲深答應了。

等到真正見麵的時候,顧遲深還是說不出口,那天他們一起走了很久,沒說兩句話。

直到臨分別,沈翊言才吞吞吐吐地說:“顧遲深。”

“怎麽了?”

“你...就是你,你...”

正說著,沈翊言身子一輕,倒在了顧遲深懷裏。

“怎麽了?沈...沈翊言。”

是的,承認吧,那一刻,又慌了。

顧遲深打了12O後,醫生說,幸好送到了醫院。

等沈翊言再醒來,顧遲深爬在床邊睡著了。

沈翊言抬起那隻蒼白無力的手輕輕碰了碰他的頭發。

又碰了碰他柔軟的臉,真好看。

過一會兒,真的沒力氣了,手自然下垂。

直到第二天,他爸才接到消息趕過來。

“言言,你沒事吧?出重大的事情就不告訴家裏呢?”夏逐擔心的問他。

“沒事,老毛病犯了。”

“嗯...我們去找醫生問一下情況。”沈初連回。

“?”

出來後,沈初連告訴夏逐“你沒看到言言不太想擾他倆?”

“誰?”

“言言昨天晚上之所以可以及時的被送去醫院,肯定有人幫他了,豬腦子啊。”

“原來是這樣啊。”夏逐才反應過來。

“行了,去問問醫生具體情況吧。”

“好。”

等顧遲深回來的時候病房裏除了沈翊言就一個人也沒有。

“剛剛不是給叔叔他們打電話了嗎?還沒來?”

“他們去問醫生了,你要走了嗎?”

“嗯...如果你想讓我陪你一會兒的話,也不是不行,叫聲哥。”

“哥,陪我我說會兒話吧,行嗎?”

顧遲深坐在床沿邊,摸了摸他的頭:“即使你不叫,我也會陪你的。”

張醫生站在門口說:“他現在的情況,隻能依靠藥物來壓製,治標不治本,如果情況不好的話,可能得吃一輩子藥。你們得去在根源上解決問題。”

沈初連歎了口氣:“當初這也怪我,我們用了很多辦法都沒有把他治好,陰影已經深深的刻在了他的心裏。”

“我覺得不會啊,你看他和那個男孩子在一起不就挺開心的嗎?我覺得可以試著讓他們相處一段時間,說不定對他的病情有好處。”

“這...”

直到下午3點,顧遲深出去接了電話,回來後,給沈翊言說:“乖,我爸回去叫我,有事兒,等我過幾天再來。”

“嗯——”沈翊言聽住他:“顧遲深”

“怎麽了?”

“沒”他還是沒能說出口,“路上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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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寫在這裏,那深深的父母去哪裏了呢?